沾着几点靛蓝。
“老丈这白子烧制得妙,”阿玄弯腰拾起半片残棋,“胎土掺了西域白垩,可是潼关外的工艺?”
村长白眉一跳,茶碗在粗粝的棋盘上磨出轻响:“年轻时走商攒的玩意儿,让少侠见笑了。”
“听说贵村擅种火麻?”阿玄突然转了话头,黑子重重叩在"七四"路,“可这土里混着硫磺味,倒像北疆炼硝的荒地。”
老村长白子迟迟不落,棋枰上的裂痕正将黑子连成北斗状。
花娘站在一边,越听越是对阿玄的认识越深。
阿选单纯,善良,勇敢,武功高。
而且从来不是无知之辈。
他连这些都知道。
花娘甚至能通过想象,想象出阿玄被困在山上,却一遍又一遍读哪些深奥的书籍游记的样子。
槐叶簌簌作响,老村长放了棋子,很是隐晦地说:“少侠见多识广,不像我和村里人。”
聪明人大多都命不长。
村长走了。
老村长拄着桃木杖往祠堂走时,鞋底沾着的硫磺粉在青石板上拖出蜿蜒金线。檐角铜铃无风自动,三长两短的声响惊起竹林里的灰雀——那雀鸟扑棱翅膀的方向,正对着阿玄借宿的厢房。
“姑娘尝尝新蒸的槐花糕。”王寡妇端着漆盘进来,指甲盖上的蔻丹比昨日艳三分。
花娘单独面对王寡妇的时候,还是有些怕的。
她笑了下,小声道:“多谢,放在这儿吧,我一会儿和阿玄一起吃。”
王寡妇盯了她许久,没有多说,把东西放下了。
花娘盯着桂花糕思考。
这个时候阿玄回来了,他一进来,就发现了桂花糕。
“奇怪,王寡妇怎么给了你这个?”阿玄说。
白天的时候,他到处乱窜,跑遍了整个村子,只在村长家的门口看到一棵桂花树。
“那棵树村长很宝贝,听说不轻易让人去碰的。”
阿玄坐下,撑着下巴和花娘说。
“啊这。”花娘也不知道。
“算了。”阿玄正要去拿桂花糕,却被花娘挡住。
花娘满脸小心地拦住阿玄的手,取出她藏在身上的一根银簪。
她将簪子轻轻刺入桂花糕,再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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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簪尖已然变得漆黑。
花娘和阿玄面面相觑。
“看来,村长已经忍不住要对我们动手了啊。”阿玄感慨道。
花娘也打了个寒颤。
“这可怎么办?”
他们有一个村子的人。
而他们只有两个人。
“这……”阿玄也一时想不出好办法。
“等我给师父送个信吧。”阿玄想了好久,最后还是说。
花娘没办法,也只能点头。
阿玄提笔蘸墨,在信纸上细细写下近日的发现。
只不过将花娘的痕迹细细隐瞒了下来。
末了,他笔锋一顿,写道:“弟子怀疑此事与魏王有关。”
信送出后不久,时间还早。
阿玄便与花娘如一丝也没发现的模样,与平时一样玩玩乐乐。
王寡妇发现他们都没动过的桂花糕。
“啊呀,我桂花过敏。”阿玄状似不小心地说道:“所以我们两个都没办法享用王婶子你的好意了。”
王寡妇觉得有些不对,但看了看阿玄的刀,也没法发作。
不久,师父的回信便到了。
信中字迹苍劲有力,却透着几分谨慎:“阿玄,此事非同小可,切莫打草惊蛇。魏王势力庞大,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你需小心行事,暗中查探,不可轻举妄动。若遇危急,可去寻为师的老友——青云观的李道长,或可助你一臂之力。”
既然师父这么说,阿玄只能动身。
在动身的前一夜,阿玄将花娘带出恶人村,将她藏身于一户普通善良的人家。
“你待在这里等我。”阿玄的眼睛亮晶晶的,怀揣着喜欢。
“青云观离这里有些远,我去请李道长。你要记得保护好自己。”
花娘点点头,拉着阿玄的袖子。
两个人蜜里调油的日子还没过多久,就又出现了这小小的离别。
“别怕,我很快就回来。”阿玄如此承诺道。
第124章 叛乱
阿玄踩着寅时的露水叩响青云观门环时,李道长正在练拳。
乍一看到阿玄,他还有些震惊:“玄侄,你怎来了。”
“来来来,给你,新做出来的桂花糕。”李道长收腿,给了阿玄一碟子糕点。
李道长与阿玄的师父是世交,不过二人所为道不同。
一个修道,寻求大道至简。
一个修剑,寻求天下大公。
李道长小时候还抱过阿玄,也曾摸过阿玄的脑袋。
对世交这个得意徒弟,倒是很有些耳闻。
阿玄心里着急,连忙推辞,并朝着李道长行礼,寒暄了几句。
他惦记着花娘,长话短说,把自己的猜忌与李道长说了。
"咳咳……你说魏王有问题?"李道长本来正在一边听一边啃桂花糕。
听到这句,立马咳咳了两声,眯起眼睛,像只打盹的老猫突然被惊醒。
他抖了抖拂尘,银丝尾梢扫过阿玄的肩头,"你这孩子,怎么跟你师父一样,专挑大事儿管。"
“这不好办呐。”李道长斜眼看阿玄:“先不说是不是真的,就是真的也得有证据。”
阿玄揉揉脸,也显得难办。
李道长想了两下,摸摸头,慢悠悠站起身。从供桌底下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颗蜜饯:"来,尝尝,这是贫道自己腌的梅子。"
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嘴里也塞了一颗,"唔,有点酸……不过解腻。"
阿玄刚刚推辞了糕点,此刻只能接过梅子,发现纸包背面画着歪歪扭扭的星宿图。
李道长凑过来,指着图上的北斗七星:"你看,这儿少了一颗星,贫道画歪了。"
阿玄摸了摸,墨水残留着一定的痕迹,说不清是不是故意画歪的。
李道长看了阿玄的动作,哈哈大笑,他挠了挠头,笑得像个老顽童,"哈哈哈,不过证据嘛,不打紧,有我跟你一起去,无论是楚王还是魏王,那点把戏,贫道闭着眼睛都能看穿。"
阿玄迫不及待:“真的?”
“自然是真的。”李道长道,“不过走之前得算一卦。”
李道长很有些仪式感。
在出门之前,总是要给自己来上一卦。
他嘀嘀咕咕,忽然从袖子里抖出串五帝钱,铜钱叮叮当当响:"这可是贫道的宝贝,平时都舍不得用。"
说着,他往地上一撒,铜钱排成个奇怪的形状,"哎呀,又歪了……咦?"
阿玄低头一看,铜钱竟拼出个"凶"字。
李道长摸摸胡子,有种装失败的尴尬:"没事没事,贫道最擅长化解凶煞了。"
他转身从香案上抓起一把香灰,往空中一撒,"你看,这不就破了?"
香灰落地,竟凝成个笑脸的形状。
老道得意地捋了捋胡子:"贫道这手绝活,可是练了五十年。"
他忽然凑近阿玄,压低声音,"不过这事儿可不能声张,贫道还得留着这手去恶人村耍耍呢。"
阿玄还能怎么?
只能点头。
月色如水,李道长和阿玄猫着腰溜进恶人村。老道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边走边小声嘀咕:"这村子风水不好,连桂花糕都不香了。"
两人躲在一棵老槐树后,李道长忽然扯了扯阿玄的袖子:"嘘——"他指了指不远处巡逻的村民,"你看那人,走路一瘸一拐的,像不像瘸腿猫?"
阿玄惦记着花娘,心里着急,本来自己也是顽劣的性子,此时却毫无心思了:“道长,咱们是来查案的。”
"知道知道,"李道长摆摆手,从袖子里摸出颗蜜饯塞进嘴里,"贫道这不是活跃气氛嘛。"
他吃到一半,忽然眯起眼睛,盯着阿玄因为紧张而泛红的脸,"咦,你这孩子,怎么心神不宁的?莫不是……心里有人了?"
阿玄一愣,耳根瞬间红了:"道长你胡说什么?"
阿玄红着脸,连冷风也吹不散的热度。
李道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嘿嘿一笑,拂尘轻轻点了点阿玄的胸口:"贫道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看不出来?你眼神飘忽,嘴角带笑,分明是动了春心。&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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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一想,眼珠子咕噜一转:“你不告诉老道,是不是怕我去你师父跟前说?”
“不怕。”李道长压低声音:“你和我说,是哪家的姑娘,我保证不和你师父说。”
阿玄支支吾吾,硬是没说出一个名字来。
连李道长都为他气馁:“你看你这锯嘴葫芦,这样的没用,那姑娘还能喜欢你吗?”
阿玄红着脸不说话。
李道长没办法,拍了拍阿玄的肩膀,又从袖子里摸出颗蜜饯递过去:"来,吃颗蜜饯,压压惊。"
阿玄匆匆忙忙吞下蜜饯,只品出囫囵吞枣的甜味。
月色朦胧,恶人村的石板路上泛起一层薄雾。
李道长刚刚惹了阿玄害羞,说什么阿玄也不理他了。
李道长只好蹲在屋顶上,手里捏着块桂花糕,边啃边嘀咕:"这村子晚上比白天还热闹,真是稀奇。"
阿玄趴在他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村口。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几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溜出巷子,肩上扛着沉甸甸的麻袋。
"道长,你看!"阿玄压低声音,指了指那几人,"他们背的是什么?"
李道长眯起眼睛,咬了一口桂花糕:"唔,看着像是……兵器?"他忽然拍了拍阿玄的肩膀,"玄侄,跟上去瞧瞧。"
两人轻巧地跃下屋顶,像两只夜行的猫。阿玄的脚尖点地无声,李道长则像个老顽童似的,一边跟一边往嘴里塞蜜饯:"这村子的人,晚上不睡觉,倒是挺勤快。"
那几个黑影拐进一条小巷,阿玄和李道长躲在墙角,探头一看——巷子里堆满了木箱,箱子上盖着油布,隐约露出金属的寒光。
"哎呀,这可不得了。"李道长压低声音,小声说。
这可是武器。
黑影鬼鬼祟祟,偷偷回头看。
李道长和阿玄躲得轻而易举。
“没想到。”李道长摸着胡子,有些担忧:“这恶人村真的有这可怕的大事。”
有人想造反不可怕,可怕的是万一不能扼杀在摇篮里,只会生灵涂炭,不死不休。
魏王在皇帝面前很得脸,平时又累计了一些威望,手里还攥着兵符。
这一旦真的被发现,真的没有回头路。
等他们走远,阿玄和李道长溜到木箱旁。阿玄掀开油布一角——箱子里整整齐齐码着弩机,机括上刻着突厥狼图腾。
果不其然。
阿玄的眉头皱了起来。
看来和他最坏的打算一样,这恶人村,是和王亲国戚造反有关。
只是虽然他猜测是魏王,却也不能在此刻断然判断。
“怎么办?”阿玄小声说。
“走。”李道长拉起阿玄的手:“咱们一起去再探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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