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村长家。
李道长蹲在村长家的雕花木床前,手里捏着半块桂花糕,鼻子都快贴到地砖上了:"玄侄,你说这床底下会不会藏着好吃的?"
阿玄眨眨眼,想也没想:“不可能。”
“那可不一定。”李道长嘀咕。
两人找找停停,阿玄掀开垂地的锦缎床帷,不小心碰到什么,扬起的灰尘呛得老道直打喷嚏。
“什么东西?”李道长捂着鼻子痛骂:“这不爱干净的老鬼。”
阿玄眼疾手快,很快掀开那暗层,找到隐藏的信笺,火漆印上的蟠龙纹在月光下泛着血光。
正要细看,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小心。”李道长做口型。
"哎哟我的老寒腿……"村长嘟囔着推门而入,两人慌忙滚进床底。
床底下,两人面面相觑。
李道长的胡子扎到了阿玄的鼻子,阿玄的脑袋顶到了李道长的胸口。
这地方太挤了。
李道长对阿玄使眼色。
先等老村长出去。
阿玄用眼神回应。
村长摸索着点燃油灯,阿玄屏住呼吸。
突然,吱吱吱一声。
出现在窗户外边。
“什么声音?”
老村长被惊动了,提起一边的扫帚:“屋子外面有老鼠。”
老村长出去了。
阿玄松口气,连忙和李道长一起从床下爬起来,闪身出去。
在月色朦胧的树上,阿玄打开了那信封。
夜风拂过信纸,掀起一角暗纹——正是魏王的私印。
阿玄和李道长面面相觑,两人皆是意料之中又情理之外的表情。
等老村长的灯熄灭了,阿玄偷偷闪身进去吧复刻的纸替换。
“这怎么办?”阿玄的眼睛闪闪的,他按着师父的命令下山来,师父只让他惩奸除恶,他本以为可以带着花娘游山玩水,哪怕途中有一点危险。
可现在。
“嗯……这是件大事。”李道长也得和人从长计议。
“你先走吧,我留在这儿。”李道长难得严肃了起来。
“这件事你先烂在肚子里,这里我来管。”
这件事已经不是几个小毛贼的事情了,这是朝廷,是百姓的大事。
“好。”阿玄想了想。
既然师父让他请李道长下山,那么他们自然有安排,自己只需要偶尔能帮上忙就够了。
如此一想,阿玄便安心把这里交给了李道长。
他回头找到花娘,很快带着花娘继续南下。
一路上,花娘隐隐有担忧。
她的直觉是很准的。
不过月余,就发生了很大的叛乱。
很多很多人死了。
就连沿界的城池,也逐渐被破坏。
很多难民逃出来,拖家带口,身无分文。
花娘看到了很多难民跪着在城门前乞讨,也看到了很多百姓易子而食。
“怎么会这样。”花娘看到了可怜的一家子。
一个木板床,几个饥寒交迫的孩子。
还有失控到到处抓孩子做菜人的早已失去理智的男人。
“别看。”阿玄皱着眉头捂住花娘的眼睛。
魏王的部署远比他们想象得早。
在皇帝察觉之初,就果断掀杆而起。
第125章 错误
阿玄得到的消息远比花娘更多。
可是,他也在这会儿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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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他执行着他的宗旨,在努力挽救流民。
但他这会儿的力量如同杯水车薪。
百姓需要的是安稳的居所,还有足够的粮食。
而阿玄很穷,他顶多能把欺负老弱的所谓“坏人”抓起来。
他改变不了当前的局面。
他感到烦闷。
越是时间推移。
花娘感受到的越多。
远处的战火越激烈。
而阿玄也收到了师父的信。
师父的信件很简单。
他让他不要管其他一切,去帮助皇帝平定叛乱。
百年安稳的王朝,早就在表面的安定中腐朽。
整个朝堂,甚至找不出一个能征善战的能将。
阿玄并不害怕上战场。
但是……
他的目光投向远处的花娘。
如果他上战场了,花娘怎么办呢?
午时正好,本该嬉笑欢乐的午后,此刻却喧嚣哭声震天。
花娘蹲在市集角落数铜板,竹篮里最后三个馒头被晒得发硬。
卖糖葫芦的老汉缩在断墙下打盹。他很累了,可是他回不到他的家,他的家被人烧烂了。
草靶子上只剩一串裹着焦糖的山楂——三天前那里还插着二十串,现在倒像是插满箭矢的靶子。
"姐姐……"脏兮兮的小手扯她裙角,花娘低头,女童脖颈挂着半块玉佩,细看竟是大家姑娘们常戴的样式。花娘把馒头掰成碎渣喂她,却发现孩子手里沾着血。
阿玄突然从房梁翻下来,发梢沾着木板的碎屑:"花娘快看!"他献宝似的摊开掌心,躺着只断翅的蝴蝶,"我在城隍庙捡的,你说它能活到明天吗?"
花娘抬头看他,漂亮的女子,一抬头一仰首都是稀碎的漂亮的光。
阿玄又看痴了。
“真好看。”花娘戳戳蝴蝶的翅膀,发觉了蝴蝶的可怜:“它断了一半的翅膀。”
“是啊。”阿玄回过神来,他拧着眉头,如同看那些可怜的流民一样:“怎么办?它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明天。”
“会的吧?”
话音未落,马蹄声碾碎蝉鸣。魏王的黑甲骑兵撞翻糖葫芦摊子,还狠狠抽了老汉一道:“干什么挡路?”
阿玄搂着花娘旋身避到酒旗后,剑鞘轻轻一磕,那原先还很高傲的黑甲骑兵瞬间头身分离。
“唔。”小女孩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睁着含着眼泪的眼睛惊恐地看着阿玄。
阿玄没注意到,只顾着看花娘的安危:“你没事吧?”
“没事。”花娘也惊魂未定。
这些日子变幻得太快了,仿佛世界一下子就变得天昏地暗。
阿玄看花娘没事,俯身扶起老汉一。
老汉被抽的吸气,本就破旧的衣衫更破了。
“这可怎么办?这世道……”老汉哭天抢地。
而阿玄也有些愧疚。
师父已经发了第二封信要他出发了,可是他现在还犹豫不决。
“怎么了?”阿玄低头,看到一双哀愁的眸子。
他回过神:“没事。”
柳絮飞得像送葬纸钱,花娘和阿玄蹲在房檐上数难民。
一,二,三,四……
好多好多。
花娘看得目不转睛,已经数也数不清了。
好多都是曾经有一亩三分田,好不容易娶了媳妇生了孩子盖一间木板房的百姓。
如今都已经面黄肌瘦,在寻求另一座城的帮助。
花娘听到房檐下有人说话的声音:“他们都是从岩城逃过来的。听说岩城被魏王私兵屠了满城,尸体连河都放不下了。”
“这么可恶,连无辜的百姓他都要杀!”
“没办法,上头的人争天子,我们百姓遭殃喽。”
花娘听到这里,有些难过。
她转头,发现阿玄比自己更难过。
“阿玄。”她喃喃地道,看着阿玄的脸,有些不敢用自己的手去触碰他。
阿玄的私心和责任正在拉扯着,他很难想象,自己若是一直和花娘躲在这里,以后他如何面对自己。
“花娘。”阿玄很想勾起一个笑容模样来,但是失败了。
他伸出手去,也接触到花娘冰凉的手。
他问:“花娘,你喜欢怎样的男子呢?”
花娘红了脸,盯着阿玄说:“大英雄呀。”
是你呀。
你就是我的大英雄呀。
阿玄闭了闭眼。
也许,他应该去做他一直想做的人,也做花娘喜欢的样子。
“好。”阿玄笑了。
阿玄牵着花娘的手,穿过一片荒废的麦田。麦穗早已被饥民割尽,只剩下光秃秃的麦秆在风中摇晃,像一排排瘦骨嶙峋的鬼影。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夹杂着孩童的啼哭,空气中弥漫着焦土和腐烂的气味。
"前面就是张将军的家了。"阿玄轻声说。
花娘有些迷茫:“张将军?”
阿玄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舍,"是的,张将军。他是个可靠的人,会保护好你的。"
花娘意识到不对:“你要丢下我吗?”
“不是。”阿玄很急切地反驳:“只不过我师父要我去做一件危险的事,我不好带着你。”
花娘怔了下:“像你上次去找李道长一样吗?”
阿玄不说话。
花娘便当他默认了。
她低着头,指尖紧紧攥着阿玄的衣袖,像是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她的声音轻得像风:"你一定要去吗?"
少年的眼神清澈而坚定,像一汪没有杂质的泉水:"花娘,师父从小就教我,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却什么都不做。"
花娘怔怔看着他,仿佛意识到一切都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最后,她只能轻声道:“那你要早点回来啊。”
你答应过的。
就像每一次一样。
张将军的家是一座简陋的农舍,院子里种着几棵枣树,树下拴着一匹老马。马儿瘦得肋骨分明,正低头啃着干草。
"阿玄兄弟!"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从屋里迎出来,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这位就是花娘姑娘吧?快请进!"
阿玄点点头,拉着花娘走进屋里。屋内陈设简单,却收拾得干净整洁。墙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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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柄上缠着褪色的红布。
张将军哈哈笑了两声:“这里简陋,等过两天,我会带着花娘姑娘一起去京城去。”
京城安全,也是阿玄把花娘拜托给张将军的主要原因。
“张将军,”阿玄郑重其事地说,"花娘就拜托你了。她……她对我很重要。"
张将军拍了拍胸脯,豪爽地笑道:"放心吧!我张某人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保护一个姑娘还是绰绰有余的!"
张将军早娶了妻,看阿玄看花娘的眼神,他门儿清。
花娘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谢谢张将军。"
阿玄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塞进花娘手里:"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你拿着。等我回来。”
阿玄一直珍藏着这枚玉佩,从来也没有拿出来过。
如今……
阿玄抱了抱花娘:“等我。”
花娘含泪:“好。”
夕阳西下,阿玄站在村口,回头望了一眼张将军的家。花娘站在门口,手里紧紧攥着那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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