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正文 50-60(第4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郑钰身边的必定是他。让我猜猜,他传错了消息,不慎致使郑钰受伤,所以被杀了。”

    朔风虽仍未言语,可越承昀还是从他紧绷的侧脸看出了端倪。

    “同乡情谊最是难得,你在郑钰身边多年,他难道分毫不知么?为着这么个狼心狗肺、对着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陛下下手之人,你还情愿效忠与他,你的良心也被狗吃了?”

    吼出这句话后良久,朔风终于动了动嘴:“那小子确实做了错事,主子罚他也是应该的。”他沙哑着嗓子,终于扭头正视越承昀,“驸马,别再多说了,倒不如将我杀了。侯爷纵有百般不好,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背叛他,更不会轻易告发他。”

    “况且,我听说,陛下已无大碍。只要我不说,就没人能将此事推到侯爷头上,一切都是我做的。”

    越承昀冷笑:“通敌叛国,难道你也能替他拦下?”

    朔风瞬间变了神色。

    越承昀撑着地起身,紧紧盯着他:“我都知道。”

    “你最好想清楚。若当真到了那一步,你家主子势必性命不保。可若是提前坦白,郑钰还不至于那么惨。”

    他还欲再放狠话,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女人的惊叫与孩童的哭声,瞬间噤了声,将破布塞进朔风嘴里,自己则迅速贴近门边,透过门缝向外瞧。

    *

    薛蕴容跟着小女孩来到一处极为偏僻的角落,再走一段路便要到山脚。放眼望去,只有几个破败不堪的屋子。

    四周杂草丛生,几乎没过小腿,风甫一吹过,草丛中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就是那里,阿娘!我要阿娘!”小女孩指了其中一间,嚷着要下马,旋即就被薛蕴容按住了。

    燕起抽出长剑,与另一个侍卫警惕地摸近屋子。谁也不能确定,周围是否藏着心怀歹意之人。

    走到跟前,只见这破木门上门栓紧闭,赫然挂着一道铜锁,怎么看都与这屋子的外表颇为不符。侧窗破了个洞,刚好够一个孩子从中爬出。燕起提剑便砍向铜锁,屋内立即传来惊叫声。

    小女孩哭叫着、屋内女人惊叫着,惊起不远处树梢的乌鸦。

    薛蕴容视线向四周扫去,忽然留意到最东侧紧闭着院门的屋舍,莫名起了个念头。

    不做耽搁,她将孩子交给身侧的侍卫,自己则将长剑从剑鞘中拔出,缓缓靠近木门。

    门栓竟是内侧被拴上的,而院内静悄悄的。

    薛蕴容心中一紧,扬起长剑便要插入门缝砍下木栓。

    可在这一瞬间,木门竟从内被打开,眼前赫然出现一张熟悉的脸。只是这脸再也不复往日风姿,尘土皆爬上了鬓角,显得他整个人都灰扑扑的。

    “你!”他出现的太过突然、太过惊喜,薛蕴容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剑。

    下一瞬,手中的剑被人轻轻拿去,她被越承昀大力锁入怀中。

    第55章 第55章薛蕴容将平安扣塞回他手……

    长剑轻轻坠落在门边的杂草堆上,不轻不重地发出闷闷的声响。二人始终沉默着,连风都仿佛在这一刻彻底静止。

    薛蕴容仍是方才僵立的动作,半张脸埋在越承昀的肩膀上,露出的一双眼睛半垂,睫羽将眼中的情绪尽数掩去。

    良久,她才动了动,却不是环住他,而是狠狠给了他后背一拳。耳侧传来一声闷哼,环住身体的力道却未减半分。

    “对不住,我……”

    随着越承昀出声,薛蕴容竟感觉到有什么热液滴落。夏衣单薄,那一块瞬间被浸湿。直到又一滴落在衣襟,薛蕴容才回过神。

    他竟是哭了。

    这个猜想叫她心头一颤,轻轻挣开越承昀的怀抱,却见他顷刻间偏过头,只让她看见泛红的眼尾。

    不让看她偏看!

    薛蕴容用力掰过越承昀的脸,见他躲闪,头一回露出恶狠狠的目光:“你实在太过莽撞!”

    说完这句,她松开手,视线又上下扫过越承昀全身,见并无明显伤痕后才暗中松了口气,只是嘴上依旧冷笑一声。

    她还欲再斥责几句,却见他一副垂眸低头认训的模样,只得咽下后半句。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想起了什么,忽然从手腕上取下一个缠绕几圈的物件,那圆润青色的玉扣在手心泛起莹润的光泽。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重山别梦(重生)》 50-60(第7/16页)

    顶着越承昀发亮的眼睛,薛蕴容温声将平安扣塞进他手中:“别再把它弄丢了。”

    下一瞬,她的手连着平安扣一同被他紧紧握住了。似是怕她第一时间挣开,越承昀索性双手将她的手覆在手掌间。

    二人已许久未有过如此温存的时刻了,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不巧的是,就在此时,身后突然由远及近传来重重的脚步声——有人来了。

    燕起探查完那边的屋子,将里面被绑着的二人救出后,提着剑便向此处走来。他急着禀报,步子迈得极大,几步就快到跟前。

    “殿下,那破屋内果真藏着两人,属下看那老妪精神不大好,是否立刻派人遣回镇上寻医……”

    由于此处院门边离着一棵老槐树,燕起被挡住视线,并未发现异状,待他看清门边情形时俨然已经来不及,一声“哎呦”就这么从嘴边冒出。

    下一刻,燕起脚步瞬停,惊慌之下原地转了个圈,僵直地背对二人。

    坏了!

    虽说他们此行本就是为寻驸马,但谁能告诉他,驸马怎么出现得如此突然,还与公主这般!!

    在他内心煎熬、震惊与欣喜之余,终于听见薛蕴容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你带个人回镇中租架马车,将何氏家眷径直带回建康,越快越好,这个镇子不能再停留。我带了益气的药丸,你给那老妪先服下。”

    燕起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小心转过身,只见方才暧昧的氛围荡然无存,二人已然松开紧握的手。

    薛蕴容神色不变,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扔给他,继续吩咐了几句。

    燕起接过瓶子后又抬眼瞟了一眼,刚好见越承昀抱臂倚在门边,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眼神淡淡,却莫名叫人品出几分咬牙切齿来。

    燕起不敢再看二人。

    他挪开视线,见院门半开,便下意识向内探头,想要尽到侍卫之责积极表现以缓解方才的尴尬:“殿下,这院中可有情况?不如属下自去探查一番。”

    说罢,他便要向里冲。

    越承昀却不动声色地站直了身子,挡在门前:“里面无事,你照殿下吩咐的去做便好。”

    观院内着实悄然无声,而驸马又是从院中出来的。燕起也不作他想,木木应了声便转身叫人去租车。

    待燕起渐渐走远,薛蕴容一把推开越承昀,向院内走去。

    小院窄小,将阖上*的半边木门推开便可见院中全景。是以,薛蕴容甫一踏入院中,便瞧见了被绑在椅子上、背对着院门的人。

    “真是你?”在看清朔风正脸时,虽早已有了预想与心理准备,但薛蕴容还是不可避免的哑了声。

    见到薛蕴容出现在此,朔风有些惊诧,随后眼底浮现出一丝难堪之色。他想要替郑钰辩解,却因嘴里塞着的破布而难以开口。

    薛蕴容扯开朔风嘴中的布团,神色平静地看着他,可将布团狠狠掷于地上的动作还是暴露了她的怒气。

    “公主,此事与侯爷无关,是我妄自揣测,使了些手段将驸马绑来此地。您别因此事迁怒于侯爷,侯爷什么都不知道!”

    朔风在慌乱中絮叨着,避重就轻,一字一句都在竭力为郑钰开脱。然而在薛蕴容越来越冷的目光中,他渐渐止了声。

    “这人该怎么处理?”越承昀走到薛蕴容身后,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见薛蕴容咬了咬唇,他又提醒道,“他与蜀中有勾结。”

    点到即止。

    薛蕴容闭了闭眼,终于下定了决心:“不能将他带回建康,但也不能将他关在此处。我母后在城郊有一座小庄子,连兄长……”她顿了顿,面色复杂,“连郑钰也未曾知晓,我看将朔风暂且押入那里为妙。”

    顷刻间的称谓变化,却将她的态度尽数显现。

    “朔风被我逮住的事,越少人知晓越好。郑钰眼下根本离不开朔风,他早晚会按捺不住,我们且等着他露出马脚。”

    薛蕴容视线落在半空,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会用如此冰冷的语气提及郑钰。

    “公主,您不能这么对侯爷……”朔风张了张嘴,还欲说什么。

    越承昀俯身,眼疾手快地从地上捡起破布团子,重新塞进朔风嘴里。

    “若郑钰比我们想的要更沉得住气呢?”

    忽然起了阵风,将破败的院门吹得吱呀作响,又将墙角低矮的小树吹得簌簌作响。阵风吹落的叶子被卷入空中,又飘落三人脚边。

    薛蕴容盯着这些叶子,良久终于开口:“府上不是还有只鸟么。”

    直到此刻,她才恍然意识到,那只灰鸽的主人是谁。

    *

    随着景元帝身子一日日见好,宫中的氛围也松快了些。而这份松快在薛蕴容带着越承昀一道入宫后更是达到了顶峰。

    秋眠见二人完好无损地顺利回宫,脸上写满了喜意。不过,她很快便将这份情绪压了下去:“殿下,少府的女官传了话来,说金猊炉边残存的粉末确与……”

    “又是绯烟萝,是不是?”薛蕴容打断了她。

    秋眠一怔,随即点头:“周大人说,若只是鼻烟壶中的少许陀罗花,陛下不至于虚弱至此,可若是在寝殿的安神香中掺了少许这个,长久以往,陛下的身子只会更虚。到最后,久病缠身,难以根治。”

    “他为何会如此恨父皇。”薛蕴容听着秋眠细说,手指攥得越发用力,语气却是恍惚的,“少时,我有的他也有,父皇母后分明对我们一视同仁。甚至若我与他起了争执,父皇也更偏向他……”

    越承昀跟在身后,拧眉听着二人对话,渐渐品出了不对劲:“陛下从何时起改燃的安神香?”

    薛蕴容讶然,扭头看向他,亦发觉了异状:“中贵人说,自父皇咳疾后头疼难愈便换了安神香。”

    “而寿辰后,父皇咳疾便时断时续……”

    不对,时间不对!

    “中贵人——”薛蕴容神情焦灼,几步冲入清安宫。

    听见呼喊的成柯急忙向殿外走。

    “我记得年前我从吴州回来时,父皇身子已大安,那时医官说,父皇身体甚好,不会再生出此疾。可我依稀记得,三月末,父皇便又不大好了,那安神香是三月便点了么?”

    “约莫是四月初。陛下寿辰后便有些不大舒坦,奴才便说不如点上安神香缓解一二。点上后,陛下果然好了些。”

    成柯仔细回想着,在听见肯定的答复时,薛蕴容的心也随之一坠。

    这哪里尽是安神香的功劳,其中的绯烟萝生出的微末麻痹之效怕不是也“出了力”。

    原本,她下意识觉得,这金猊炉上的绯烟萝粉末是郑钰入宫时所放。毕竟那段时日,他时常往返于宫中与侯府,又恰好在那时给父皇带来了鼻烟壶。

    可是,她怎么能忘了,一个想要谋权篡位的郡王,怎会只送出一块会被锁入库中、难以接触到的祝寿石呢?

    眼下离寿宴已过去四月,若想以此揪出陈梁郡王简直是痴人说梦。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重山别梦(重生)》 50-60(第8/16页)

    但这金猊炉置于寝殿内,绯烟萝香饵虽加得极少,但也易被消耗,不可能数月来都无人添上。

    清安宫除了成柯可以随意进入外,便那几个固定的女使。而这半年来也未有宫人被放出宫,宫禁森严,宫门前守着的侍卫也都是她的人,绝无可能在此出现错漏。

    只有一事例外——因景元帝宽仁待下,每隔三月,特允宫中侍从与女使的家人从家中送些书信或衣物。

    今日,正是三月之期!

    *

    西苑,掖庭。

    小翠伸着懒腰走进厢房,这几日陛下宫中都不叫她们入侍,故而除去按例洒扫外也无事可做。

    她打着哈欠,往自己的床铺走去,却见临榻的女使阿凤正对着手心的珠花痴痴笑着,这才想起今天什么日子。

    她撇了撇嘴,好生羡慕:“你的情郎又给你送东西啦,真好!我真羡慕你,我爹娘自我入了宫,就像是没了我这个女儿似的。”

    阿凤被她一打趣,羞红了脸,轻声让她别闹。

    此时,其余两名女使也回了厢房,见阿凤的神情,也跟着玩笑起来。

    她们四人一间屋子,都是专入清安宫侍奉的女使,相处时日甚久,关系颇好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4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