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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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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担忧那十个已经倒下的锦衣卫,他防备的一直是面前这个已经走火入魔的皇帝。

    很显然,现在他已经疯了。应见画决定离他远点,免得被传染疯病。

    “哈哈、咳!你还不知道吧?可怜的孩子。”笑完,他复又端出一副慈爱长辈的模样,虚假得令人作呕。

    应见画冷笑。他倒要听听,皇帝还能说出什么话。

    仿佛对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很有信心,皇帝一点儿也没为十个锦衣卫昏厥的事发怒,反倒气定神闲,看他的目光染上几分可怜:“应子慕,也就是你父亲。当初朕与他也算至交好友,便将妖丹的事情全盘托出,可他却说什么万物有灵真是可笑,区区妖物,也配和朕平起平坐?更甚者,他因此与朕生了嫌隙,甘愿辞官归乡。后来,朕听说他娶妻生子”

    语落半晌,他故意停下,想从应见画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畏惧或者其它什么。但他没有,应见画神色如常,平静得没有一寸波澜。

    于是皇帝沉着脸,冷冷道:“你可知,你的母亲,是只妖?”

    得知自己母亲是妖,自己身上流淌着肮脏的血脉,他一定会痛苦吧?痛吧,恨吧,父债子偿,他要让应子慕付出代价

    就在他肆意畅想时,应见画已经把因为吸入迷药而昏倒的侯夫人掐醒了。

    母亲是妖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自知不是两妖的对手,决定放他们狗咬狗。

    如果杜知津下不去手,那就让他动手,他不介意为她沾染血腥。

    “你不是想报仇吗?”他盯着“侯夫人”猩红的一双眼,道,“去吧。”

    “侯夫人”转动脖子,发出“咔擦咔擦”的声响。它越过应见画,直直扑向装若癫狂的皇帝,两只妖很快扭打在一起。

    而他冷眼旁观,偶尔扭头躲过飞溅而来的血沫。

    蓦地,他跌坐在地,动作飞快地拨乱自己的头发。犹豫片刻,他还是忍着嫌弃往脸上抹了一道血痕,不过位置十分巧妙,平添一股琉璃易碎的气质。

    杜知津提着剑赶到,刚巧撞上他望过来的目光里。

    第75章 幕后

    ◎死掉的白月光才是真正的白月光。◎

    “阿墨!”

    杜知津飞奔至应见画身侧,瞧见他苍白的面容,心疼地皱起眉。

    她看向不远处缠斗在一起的一人一妖,眼中渐渐生出股杀意。

    “无事咳、咳,你怎么样?我听说皇帝派了一号他们去围剿你,有没有受伤?”他虚弱地靠在她肩头,嗅着鼻尖熟悉的味道,整个人瞬间放松下来。

    他有点累了。

    杜知津摇摇头,迟疑一番,不欲让他看到接下来的场面,还是决定先把他送出去。应见画没反对,任由她搀扶自己离开战局,提醒:“侯夫人被附身了,皇帝现在也不算完全的妖,你留个心眼。”

    他还记得杜知津说过她不能轻易杀人,虽然不清楚“轻易”的界限在哪,但谨慎点总不会出错。

    最好是两败俱伤,用不着杜知津出手。没死也不要紧,经过这么惊心动魄的一遭,皇帝会不会因惊悸而暴毙谁知道呢?

    瞬息之间,他已将后路安排妥当,面上哪里还有惊惶苍白之色。偏偏杜知津没发现,她只觉得,阿墨一定是怕狠了,以至于话都少了许多。

    “我明白,你照顾好自己。”她嘱咐完转身欲行,离开时满脸肃杀之气,眉目皆霜。

    不管是妖怪还是皇帝,耍了她这么久,总该付出点代价吧?

    她于心中默问,醒月和醉岚亦燃起战意,以金鸣附和。

    石门在一人双剑的身后缓缓关上,长刃出鞘,其光不输夜明。

    风起,云涌。

    ————

    紧绷的弦一朝得松,应见画本该闭目休整,他的心却不由自主飘向石门内。

    如果皇帝是纯粹的妖,他或许还不会如此牵肠挂肚。

    人心难测。或许兰花妖到死都不明白,自己只是偶发善心救了一个人,怎会招来滔天之祸?

    殊不知古往今来,中山狼数不胜数,以怨报德、忘恩负义者比比皆是。

    他忽然想到自己和杜知津。曾经的自己对她而言,是不是一只潜在的中山狼?

    一只随时想要拉她下水共沉沦的恶狼。应见画总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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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肯定做过这样的梦,譬如尚在武陵村时故意使她失去记忆,永远留在他身边但幸好,那些都只是梦,他醒悟得不算太晚,一切都还来得及。

    思绪飘着飘着,莫名拐到他那对早亡的父母身上。据皇帝所说,他父亲应子慕十分痛恶取丹一事,认为人和妖并无高低贵贱之分,或许这便是父亲能和母亲成婚的原因吧。当初,一个人爱上了一只妖,如今一只妖爱上了一个修士,他们家可真是离经叛道。

    想到这里,应见画不由低低笑出声。

    离经叛道又如何?他只不过顺心而为,逆天而行。

    “轰隆”一声巨响,石门开了。

    他回头,愕然。

    不,石门不是被打开了,而是被掀翻了。绘着神兽的四面墙轰然倒塌,八十一颗东海夜明珠落在地上,因沾染灰尘变得黯淡无光。

    杜知津长身玉立,丝毫未被影响。反观“侯夫人”与皇帝,一个乌发凌乱满脸血痕,一个已经看不出人形,如烂泥般瘫倒在地。

    她没有再挥剑,而是作为旁观者,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幕。

    皇帝最先力竭。他身上全是撕咬的痕迹,华贵衣衫成了破布条,混着鲜血湿漉漉地盖在深可见骨的伤口上。此时的他不像九五之尊,像条野狗。

    可他还是奋力爬向青龙所在的那面墙,全然不顾身上还有一个死死咬着他的人。终于,他虔诚地拜倒在青龙之前,口中喃喃自语,怀着最后一丝希望祷告。

    他是天子!是龙脉之主、天下之主,生来不凡,怎能被四苦所累?待他重振旗鼓,定要杀了这妖屠其九族!让它知道何为帝王手段!

    透过青龙完好的那只眼,皇帝隐约看到金子般的流光缓缓流动。他大喜,以为龙脉回应了自己,他仍然能够东山再起!可下一瞬,流光开始消失,如干涸的湖水,蒸发得无影无踪。

    龙脉从来不是为了庇护哪一家哪一姓而存在。无德之君,不配做它的主人。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皇帝尖叫着,后知后觉想要逃离,然而“侯夫人”怎么会给他机会?它拔下头顶最后一根簪子,狠狠扎在他脖子上。

    一下、两下血流到最后成了黑褐色,暴露出皇帝早就不是人的事实。杜知津拖着三具尸体小心地避开黑血,至于那十个昏倒的锦衣卫,他们吃过妖丹并非常人,想来也不会被一点点血伤到。

    这场战斗比杜知津预想得轻松,可她的心情却无比沉重。

    妖在世俗的印象中,总是凶恶奸邪的,似乎所有祸事皆因妖而起,家破人亡、生老病死。她自诩熟读门规,并非那种以偏概全、执迷不悟地认为妖全都无恶不作的人。但在潜意识里,她提防妖还是比提防人更多,经此一事却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

    师尊,这是您想教我的吗?

    无人应答,她却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簪子深深插进血肉中,已经拔.不出来了。她走到“侯夫人”身边,伸手替它拔.出。

    它怔怔看着她,眼中满是疑惑:“你不杀我?”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它兀自坐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毫无反抗的意思。杜知津想了想,给出一个理由:“你现在在人的身体里,我不能杀你。”

    “等你恢复真身,我再来取你性命。”

    于是它看她的眼神更加奇怪。

    等闲山的修士居然这么笨?就不怕它解除附身然后跑掉?

    仿佛看穿它心中所思,杜知津手里的剑轻轻颤抖,似是在嘲笑它的不自量力。

    它霎时明白,无论逃到哪里,都会被她找到。

    它道:“我不逃。我只有一个愿望,如果你答应,我便自剖妖丹。”

    “什么愿望?”她问。

    妖怪停了停,目光投向青龙已经暗淡的独眼,道:“阿姊与我不同。它是很好的妖怪,从不害人,在我未化形前便教导我要与人为善。”

    “我以为,它不该落到那种下场。不都说龙脉庇护万民吗?龙脉就在这里,你能不能、救救我阿姊?”

    说完,它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朵枯死的花。那花被它保存得很好,形状完整,不曾缺损。可保存得再好也无法掩盖花已经枯死的事实。

    见她沉默不语,它还有什么不明白?

    可笑的是,它筹谋了三年,最后落的一场空。皇帝死了又如何?他该死!可它的阿姊再也回不来了。

    阿姊阿姊

    侯夫人身体一软,如失去意识般向下倒去。杜知津及时将人扶住,明白它已经走了。

    看着满地狼藉,她叹出口气。

    ————

    翌日,侯夫人于房中醒来。

    天已近昏,霞光漫天,怎么看都不该是才醒的时辰。她怔怔望着窗外出神,稍一动作便感到头疼欲裂。

    嘶昨天、发生了什么?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一株亭亭兰草,眨眼间变成少女的模样,朝她躬身致歉。

    “娘!你终于醒了!”赵终乾惊喜出声,唤回了侯夫人的神智。

    她看着他,似乎想起点什么,问:“我不该在宫里吗?怎么回来了?”

    闻言,赵终乾内心咯噔一声,面上保持镇定,佯装疑惑:“娘你说什么呢,你昨晚根本没进宫啊。多亏没进宫,宫里乱套了!”

    接着,他按照应见画吩咐的那样,将事情粉饰成一场刺杀。虽然很难解释什么样的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皇帝、后妃、太师和大监,但如今有赵皇后,不,赵太后主持大局,暂且不会波及他们家。

    只是他忆起自家后院的那三人,一时有些汗流浃背。

    毕竟窝藏嫌犯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做啊!

    幽篁院中,伴竹一遍遍运送着热水,内心抱怨。

    这墨公子真是多事,大夏天的,偏偏他要洗热水澡。

    话虽如此,他还是端出一副热忱的模样,敲响了门:“公子,热水我给您端来了!”

    浴房的门开了,出来的却不是应见画,而是杜知津。

    伴竹惊得差点失手打翻水桶,幸亏杜知津眼明手快接住。她没有训斥他,关上门脚步匆匆地走了,似乎在忙着什么事。

    忙着什么事呢?

    伴竹觉得他小命不保。他看到了什么?墨公子和木姑娘鸳鸯戏水?那小侯爷怎么办?

    分明是炎炎夏日,他却后背生寒。

    屋里的人并不知晓,仅短短一个照面,伴竹脑补了这么多。事实上,他们并非鸳鸯,也无关戏水。

    毕竟,哪有三个人鸳鸯戏水的!

    杜知津提来热水,放在桶边,隔着屏风对应见画道:“水好了。”

    没人回话,只听到银针刺入皮肤发出的细微动静。

    她感慨,不愧是阿墨!连只有几面之缘的十二都愿意相救!

    她眼光真好,嘿嘿!

    屏风后,确保十二被遮得严严实实一点都没露,应见画刺出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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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

    他一定会救活十二。

    无关医者仁心,因为他深知,死掉的白月光才是真正的白月光。

    第76章 兰花

    ◎自己若是为她而死,不就能在她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十二伤得很重,杜知津折回去救他的时候,他几乎不成人样。

    但,一号他们的伤势更重。应见画粗略扫一眼,便明白十二是怎么做到的。

    他真的,拼尽了全力。

    抱着复杂的心情,应见画救他也尽了全力,奈何十二内伤过多,泼了一盆又一盆热水,血还是没有止住。

    他从屏风后出来,对杜知津摇摇头,她眼里的希冀一下淡了。

    “我答应过他,会救他的。”

    应见画和她一起沉默。半晌,他道:“这不是你的错,十二肯定也不希望你为此难过。”

    她没说话,侧脸隐在黄昏的阴翳里,悲伤溢于言表。

    他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不是因为她在心疼另一个男人,而是因为她痛苦,他便也痛苦。

    原来喜爱一个人,就会苦她所苦、喜她所喜。

    他正欲开口安慰,忽然听得她问:“阿墨,当初我落入虎穴潭伤得那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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