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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大结局上
长安秋意已深。灞桥两岸的柳枝褪尽了青翠, 显出几分萧索。朱雀大街两侧的槐树,叶子由绿转黄,再染上深沉的褐红, 风过处,便簌簌飘落, 一叶而知秋深矣。
太学宫是刘彻为显自己崇儒术、育英才而设的学府, 坐落于长安城东南隅。红墙黛瓦,殿宇相连,庭中古柏森森, 枝干虬劲,一派庄重气象。
然而内里却是自公孙弘后少有人管,向来松散。
博士之位,多成养老之所、清贵之阶。那些博士们,或醉心于皓首穷经,钻研章句之微末,以期有朝一日能登堂入室,为天子讲书, 博得君王一顾。或早已失了锐气,只将太学当作一处清闲所在,安享朝廷俸禄。
至于学生?太学不过是他们履历上可有可无的点缀,其间权贵子弟镀金混资历的去处罢了。
故而,当霍彦第一天前来署理太学事务时,那些个或倚老卖老、或自视甚高的太学博士们, 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霍彦从大司农署往太学,虽说是一样品秩, 但到底是从帝国腹心到了这个边角料的地方, 谁不多想这位年纪轻轻便因治河、理财、又是军功封侯的霍家子来太学, 想必是朝堂争斗中的暂时避风港,或是天子给他个清贵名头休养罢了。
更有人想,霍彦虽得陛下信重,但终究同他舅兄一般算个末流起家,是个钻营实务的“幸进”之辈,哪里懂得真正的经义微言大义?众人心中轻视,面上便带了几分敷衍与怠慢。
其间议论声在霍彦没来时就不绝于耳。
“黄口小儿,也配执掌辟雍?怕不是来躲清闲的。”
哼,一介幸臣,懂什么圣贤大道?且看他能折腾几日!”
他们说的起劲儿,孰不知在一旁有朱买臣这个霍彦的眼睛。
虽然早早知道太学的德行,文人死清高,霍彦来此第一日,场面还是便堪称“别开生面”。
辰时已过,本该是博士授业、诸生听讲都到中段之时。
然而,偌大的太学正堂“明伦堂”内,稀稀拉拉,人影寥寥。
博士席位空了大半,只有三两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捧着竹简,摇头晃脑,声音低得如同呓语。堂下本该济济一堂的学生席位,更是小猫三两只,有的哈欠连天,有的交头接耳,有的干脆伏案酣睡。
殿外秋风卷着落叶,打着旋儿从敞开的门扉灌入,更添几分凄凉冷清。
霍彦第一次觉得可笑,关键是他想着今天第一次见还穿着挺郑重的,绛紫深衣外罩一件月白色锦缘直裾袍,腰间系着青绶玉带钩。
现在,没人把他放在眼里。
虽然他这个人也不太往人眼里站,但好歹身份在这,这些人不给他脸。
上一个不给他脸的,坟头草都三丈了。
他负手立于堂前,俊美的面容上神色平静,缓缓扫过这满目萧条。
他唇角那点标志性的小红痣,在秋日的微光下,显得格外醒目。随侍在他身侧的朱买臣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看着眼前景象,又偷眼觑着霍彦的脸色,生怕这位年轻气盛的君侯面上挂不住。
[啧啧,这下马威够狠的,是博士们约好的怠慢,还是学生们真就惫懒至此?]
[新官上任第一把火,还没烧就遇上了泼天冷水?]
[避他锋芒?]
……
霍彦微微偏过头,侧脸线条在光影中显得异常流畅,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买臣。”
“下官在。”
朱买臣连忙躬身。
“取太学博士及诸生名册来。”
霍彦的目光依旧平静地落在那些空荡荡的席位上,语气平淡无波。
“现下除去奉诏入宫为陛下讲书的,余者,无论博士还是学生,凡今日无故缺席者,名册之上——”他顿了顿,唇边勾起一丝极淡的笑意,“皆除名。”
霍彦何时避过旁人锋芒?
取刀!
轰——!
此言一出,不啻于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
仅存的几位老博士猛地抬起头,浑浊的老眼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堂下那几个昏昏欲睡的学生瞬间惊醒,睡意全无,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恐惧。
朱买臣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听错了。“君侯……这……除名?是否过于……”
他话未说完,便被霍彦一个眼神制止。
霍彦抬手,示意朱买臣不必多言。他转身,缓步走向正堂中央的主位,步履沉稳。他并未立刻落座,而是立于主位之前,目光再次扫视全场,声音清朗。
“太学之中,谁最尊贵?”
无人敢答,堂内落针可闻,只有秋风穿过庭院的呜咽。
霍彦自问自答,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陛下指定,我为最贵。毫无尊我之心,尊陛下之心,此为罪一。
“其二,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尊师重道,乃立学之本。今日诸生,视师长如无物,视学业如儿戏,毫无尊师向学之心。诸博士,尸位素餐,懈怠职守,置朝廷育才大计于不顾!如此行径,太学——容不下他们!”
他没有长篇大论的训斥,没有疾言厉色的怒骂,但这寥寥数语,却比任何雷霆之怒都更具震慑力。
那是对整个太学积弊的宣判,也是对规则与秩序的重新确立。
从今天起,认清楚你们头上的天。
太学之中,我最尊贵!
“名册。”
他再次看向朱买臣,语气不容置疑。
朱买臣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震撼,迅速捧上名册和笔砚。
霍彦接过名册,修长的手指翻动着纸张,掠过一个个名字。然后提起朱笔,蘸饱了浓墨,没有丝毫犹豫,在缺席者的名字上,划下了一道道刺目的红痕。
笔锋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死寂的大堂内清晰可闻,如同利刃刮过每个人的心头。
角落里,一个老博士手中的竹简“啪嗒”一声掉落在地,面色灰败。他不敢张口,怕自己也被划去。
这……这霍泰安,好生霸道!好生不讲情面!
诸生战战兢兢,明明年龄差距不大,只觉得泰安侯扫了一眼,他便腿肚子打颤。
名册勾销完毕,霍彦并未多言。
他将名册递还给朱买臣,淡然吩咐:“即刻张榜公示。自即日起,太学只余留堂博士及诸生。”
他环视剩下那寥寥数人,目光在朱买臣早前推荐的几位确实有才学、但因出身或性格被边缘化的年轻博士身上略作停留,语气平和了些许:“人既少,便更需精诚。买臣,依你所荐,擢升有能者,补缺位,理庶务。”
朱买臣所荐之人,多是通晓实务、不尚空谈之辈。霍彦这话就是对朱买臣表示满意,并且放权给他。
但这当众说出,也是告诉所有人朱买臣的归属。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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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买臣却喜不自胜,躬身领命。
霍彦这才在主位落座,姿态从容,仿佛方才那场雷霆手段只是拂去衣上微尘。
他简单交代了几项人事任命和近期学务安排,条理清晰,切中要害,毫无新官上任的拖沓与试探。
整个过程,快、准、狠,如同霍去病完成对一座城池的清理与接管。
太学主修儒家,如今博士虽少了大半,但留下的,加上朱买臣擢升的,反而都是能做实事的,支撑眼下的教学,尽够了。
太学的钟声响起,底下人开始唱被划掉的人名。
远处,几个迟到的列侯子弟被家中仆役连滚带爬地拖来,刚到门口便听见里面宣布除名,顿时瘫软在地,面无人色。
立威,已毕。
霍彦原本以为太学人要多给他使绊子,没想到文人就是清高,正好方便他一刀切。
他需要的,不是一个暮气沉沉、徒有其名的太学。
他要的,是能真正为帝国输送经世致用之才的摇篮。而此刻,正是引入他真正力量的时候。
翌日,太学宫的气氛依旧紧绷,但少了那些空置的席位,反倒显出几分清净。
霍彦并未在明伦堂久坐,处理完必要的文书后,便带着朱买臣,缓步踱出太学宫门。秋阳正好,洒在长安城的街道上,车马粼粼,人声鼎沸。
霍彦并未乘车,而是信步而行。腰间环佩随着步履发出清越而规律的轻响。朱买臣紧随其后,心中虽有昨日震撼的余波,却也隐隐生出一股参与变革的兴奋。
他们穿街过巷,目的地并非显赫的公卿府邸,而是散落在长安城各处的官署、匠坊甚至民居。霍彦手中,早已备好了一叠帖子。他亲自登门,或遣心腹送达,所请之人,五花八门,却绝非等闲。
大司农署下属,精通稼穑、善于推广新农具和新耕法的农学博士正侍弄果苗,接到泰安侯亲至的帖子,手一抖,花剪差点落地,喃喃道:“太学……竟也需吾辈?”
水衡都尉府中,接到帖子的是参与治理黄河、渭水,经验丰富的水利工匠与河工吏员,几人对视一眼,“霍侯还记得咱们,治河那会儿咱们就跟着他,不过太学讲学,我们去干嘛!”
长安县府衙中,熟悉长安乃至三辅律令、精通基层治理、深谙民间疾苦的资深胥吏甚至还有一些名声不显、却身怀绝技的民间巧匠都收到了帖子。
大司农署内,精于算筹、擅长统筹物资、核算账目的算科好手见到霍彦前来就笑,“啧啧,君侯,太学要打算盘?新鲜!”
霍彦还未多说,几人便应下,“君侯相召,岂敢不从?”
霍彦经营多年,人脉深厚,根基扎实。他稍一动作,凭借自己的声望,这些散布在帝国庞大官僚机器角落里的“专才”、“能吏”,很快便被网罗起来。零零散散,竟在短短数日间,汇聚了不下两百人!这些人,或许不通《诗》《书》的微言大义,但是他们通如何做官。
光读书,就只会读书了。
如此庞大而驳杂的群体涌入,安置、分工、明确职责,千头万绪。这些繁琐却至关重要的整合工作,全被朱买臣揽了。他本就以务实著称,现下更展现出了惊人的组织协调能力。
他依据各人所长,或编入霍彦新设的专研农、工、算等实用学科的格院院,或是分派至藏书楼整理典籍,尤其是涉及地理、物产、律法的,或是协助管理太学新增的学田、工坊。
一时之间,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原本空旷寂寥的太学宫偏殿、廊庑,瞬间充满了各种口音、带着不同专业气息的讨论声。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泥土、汗水的蓬勃生气,开始在这古老的学府中弥漫开来。
这动静,自然瞒不过某些嗅觉灵敏的人。
一封帖子,也送到了那位以滑稽多智著称,现今渐失帝宠的东方朔手中。
东方朔痴迷《汉青年》物理多年,正蹲在自家院中,对着一只盛满水、底部穿了小孔的铜盆,观察水流下落的轨迹,口中念念有词。
接到霍彦的帖子,他展开一看,那标志性的、总带着几分戏谑的眉头便挑了起来,发出一声意味悠长的:“啧——”
他何等聪明?一眼便看穿了霍彦给他下帖的用意。
太学那些老博士,个个都是引经据典、掉书袋的好手,满口仁义道德,却于国计民生一窍不通。现下还在闹。
霍彦想搞实学,又嫌那潭够浑,懒得碰。
要拉他东方朔这尾最爱兴风作浪、搅动池水的“大鱼”进去,把那潭沉积多年的腐水彻底搅碎,直接让新鲜的水流进来!
“好你个霍春和,这是拿我当棍子使,去打杀那群老梆子呢!”
东方朔对着铜盆里兀自流淌的水柱笑骂一句。但他眼中并无恼怒,反而闪过一丝终于来活的兴奋。
他想起霍彦这些年请他喝的无数好酒,想起霍彦那张看似优雅随和、实则内藏锋锐、锱铢必较的性子。
“罢了罢了,春和帖至,吃人嘴短。我若不去,怕不是真要被这小子打出胆汁来!”
他拍拍衣袍上的尘土,将那枚“待诏金马门”的金印随意一揣,溜溜达达地便往太学方向去了。
混小子,你且备好酒。
东方朔这尊“大佛”一入局,直接让太学乌漆麻黑。
这只大鱼以其独有的嬉笑怒骂、指桑骂槐之能,帮着霍彦“牵一派打一派”,顺带把那些被除名、心怀怨怼却又不敢明着对抗的博士们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
霍彦推行新政的阻力顿时减轻不少。他稳坐高台,只需把控方向,任由东方朔在前台兴风作浪,朱买臣在后方默默梳理,自己则效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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