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走,也认可虞九所说的,眼下虞九健步如飞,确实更适合带他去药房。
文慎已经疼得意识模糊了,一向抵触外人的脾性此时也不好发作,他甚至都没察觉到那沉香混着酒气的怀抱已经离他远去,只是下意识偎进“哥哥”炙热的脖颈间,冰凉的前额可怜地蹭着他的颈侧,将他颈侧粗而贲张的青筋都蹭得湿淋淋的。
虞九简直要疯掉了。
他不知道文慎抱起来竟然是这种感觉,只隔着一层中衣,该摸到的什么都摸到了,不该摸到的其实有些也摸到了。文慎看着清泠泠的,其实很沉,一点儿也不轻,大腿好粗,全是肥嫩的软肉,腰却是细韧的,浑身香得可怕,梅子香膏混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膻骚,虞九屏着气,不敢深嗅,否则就不只是回不回暗阁的事了,主上可能真的会杀了他。
“五哥!”
虞九喘着粗气,踹开了药室的门。
虞五正睡觉呢,看见他怀里的人,瞬间偃了旗,忙让他将人放在診榻上,问是哪里受了伤。
文慎已经疼晕过去了,虞九也不太清楚他到底伤了哪儿,于是伸手想要解开文慎的内衫衣带,虞五霎时瞪大了眼睛,忙拍掉他的手:“主上呢?”
虞九故作镇定:“主上喝醉了,让我负责照顾小少爷。”
虞五狐疑道:“主上这是喝了多少啊?怎么没人给主上煮醒酒汤?”
“主上的醒酒汤历来都是小少爷煮的,今日主上去喝酒乃是临时起意,小少爷没准备。”
“好吧,你先出去,我为小少爷诊治。”虞五摆摆手,示意虞九回避。
虞九眼底划过一丝不甘,但也没和虞五拗,毕竟他也明白,查找伤处大抵得全身脱光,这府上除了主上和虞五,要是还有谁看了文慎赤身玉体的模样,眼珠子必然是保不住的。
只可惜方才没有摸进腿间,不知这狐狸精底下是不是像民间戏文里说的那样,长了个销魂的口器,否则主上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将军,怎么天天和他厮混在一起还不见烦腻?
虞九正这般想着,目光不自觉地瞥向诊榻上无意识微夹着腿的文慎,面红耳赤地郁闷着,然而下一刻,一只精铁般的大掌便兀然横贯而来,五指如铸,带着碎骨的力道死死扣住他的额突,遮挡住他全部肮脏龌龊的视线。
虞望服了解酒丹,终于姗姗来迟。
第76章 下雨 子深还在睡觉。
“主上, 当务之急是先给小少爷診治。”虞五抱着一堆瓶瓶罐罐走到診榻邊,“小少爷傷到哪儿了?怎么傷的?我得先看一眼傷处。”
虞望将指下额突暴戾地往后一摁,挟着一身冰凉的酒气大步流星地往里走, 在文慎身邊坐下, 极輕缓地将他从雪白的榻间抱进懷里,撩起他汗濕的小衫, 戴着翡翠扳指的拇指勾住裤腰往下微微一扯, 露出大片深红肿胀的瘀傷,以及骶骨末端那漂亮的淡粉色胎记。
虞望肩背宽, 把文慎完全罩在懷里,虞九不敢再看、也看不见他懷里的人,只得悻悻地退出去。
虞五是见惯致命伤的, 虞望北征八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处足够讓人惨死千百次,眼前虽然也算伤得不輕,但对于虞五来说并不是什么太难处理的情况,当即从药匣中取出一剂麻沸散,配酒讓文慎服下,又在后腰处冷敷后用白纱棉擦涂上红花药酒, 复而找出化瘀膏, 净手后厚涂于掌根,正要揉上文慎瘀肿的后腰时,虞望突然道:“我来吧。”
虞五为难道:“主上没有学过穴脉经法, 可以先看我做一次,之后还需天天按摩疗养,届时主上再试着做也不迟。”
虞望沉默一瞬,垂目看着懷中已经疼晕过去的文慎, 抬手抚了抚他泪痕犹濕的脸颊,終于还是点了头。
说实话这样的診疗,需要文慎趴在榻间才更好按摩化瘀,但虞望没有要把他平放的意思,虞五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提这个建议。他发现主上一直在盯着他的手,虞五汗流浃背,拇指打着圈摁揉着文慎的命门穴,掌根带了些手劲轧碾着瘀血没那么重的腰眼,温热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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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貼在那肿热的瘀伤处,而后不断下移,掌根甚至貼紧了雪臀翘起的弧度,那骶骨末端的胎记被揉得热红一片。
本来一切还算风平浪静,主上也只是皱眉记着穴位,哪知文慎昏昏沉沉的,竟在主上身上难耐地扭腰蹭动起来,虞五感到掌心水蛇般的一陣滑腻,被吓得立马缩回双手,很无辜道:“老天……小少爷这是怎么了?”
虞望抓住他的侧腰,力道不重,刚刚是能把他按住不动的程度:“没事。他只是有些怕痒。”
虞五想起方才那滑腻的触感,还是感到一陣后怕:“主上,还是您来吧,就照我方才那样按就好。我这邊马上去给小少爷配几剂内服活血的汤药。”
“没有什么大碍是吗?”虞望求证道。
“主上放心,没有伤及骨根。”虞五道,“但还是需要好好疗养一段时间,毕竟伤在这处确实十分危险,这次运气好,位置偏了一点,下次未必再有这样的好运了。”
“……不会有下次了。”
虞望小心翼翼地揽住文慎丰腴的大腿,将他抱进怀里无比爱怜地安慰,他脱靴上了榻,拉紧药室隔间的幕帘,褪去文慎身上粘了些药酒药膏的内衫,取下他发间的白花簪和额边的孝带,五指輕柔地捋了捋他乌黑柔顺的长发,低头輕轻地碰了碰他带着点酒味的、苍白的唇。
“慎儿。”
他轻轻唤他。
可是文慎没办法回应他。
他乌密的长发仿佛一袭浓黑的绸纱,流淌漫濕在他肩背腰臀美润丰盈的曲线之间,只是这張昏睡的脸看着却愈发惨白可怜起来,长睫湿淋淋地阖着,眉尾和眼下的小痣泛着灰质的红,整張脸看着了无生气。
虞望捉起他的绵软修长的手,贴在自己糙硬的侧脸,大掌覆在他手背,极轻、极眷恋、极沮丧地蹭了蹭他湿冷的掌心。
“对不起。”
错乱昏沉的睡梦中,文慎梦见自己的腰被一条锈满血渍的铡刀给压住了,那刀口依稀呈锯齿状,仿佛将他的后腰当成磨刀石在不停地拉锯。他杀人之前,也曾想过自己的死状,也许哪天东窗事发,自己会被五马分尸、被凌迟、被腰斩、被枭首示众……但他没想过某天腰斩和凌迟的滋味自己能一并体会到。
太疼了。
疼得他甚至想就这样死掉,无论什么都好,给他一个痛快吧。
后半夜,文慎体内的麻沸散失掉了药效,开始趴在虞望怀里不堪受痛地哭吟起来,虞望急忙从药格上摸到一瓶麝香紫金丹倒出两枚想要喂给他服下。文慎牙关咬得死紧,虞望又不忍心蛮力捏开他下颌,就只能揉他腿心引着他慢慢松口,揉了好半天,那痒意才慢慢盖过瘀伤的痛楚,虞望适时将丹药塞进去,碰到他湿紧的喉咙根,指尖轻轻往里试探着插了几下,終于顺利地将药喂了进去。
若是放在平日,文慎的喉咙和腿心大抵又要遭殃,可此时虞望心中竟然没有一丝旖旎,他紧紧地抱着文慎,避开伤处,让他半趴在自己身上,将前额轻轻抵在他雪软香浓的颈窝,等着止痛化瘀的丹药慢慢生效。
睡梦中,文慎腰上的那条铡刀终于不动了,他劫后余生般喘了口气,摸了摸自己血肉模糊的伤口,抬头望了眼乌云密布的天空。
颈侧忽然被一滴温热的水珠砸中了。
是下雨了吗?
砸得他好痛啊。
比后腰鲜血淋漓的伤口还要痛。
能不能别下雨了呀。
一定是因为下雨了,哥哥才没有来接他回家。
——
翌日,虞府药室。
京城后半夜下起了连绵的雨,黎明前又放晴了。药室氤开一阵草木清香,混着药酒和药膏浓郁的辛味,文慎不是很喜欢这股味道,于是往身前淡淡的沉香味怀抱里埋了埋,猫儿一样呜嗯呜嗯地犯了会儿迷糊,终于扑扇开一双淡色的眼眸,呆怔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幕帘。
他身上未着寸缕,雪臀将薄被挺出一个圆翘的弧度,腰轻轻地塌着,瘀肿的伤处肿得已经不那么厉害了,但一动还是有些犯疼。
虽然他很熟悉这个怀抱,这个怀抱的温度、气息、以及那双手抱住自己腿根的力度,但他的心还是因为陌生的环境而猛地漏了两拍,忙撑起身看向抱着他的人,直到目光触及那张熟悉的脸,才倏地松了口气,犹豫了一下,看他似乎睡得很沉,才又重新贴回他怀里。
应照云应该被关押在虞府地牢里。
地牢的钥匙在虞四手中,但他还没有见过虞四,如何从他手中拿到钥匙呢?
让虞七帮忙的话,也许能行吧。
文慎这般想着,便从虞望身上扒下一身衣服,忍着后腰的隐痛穿上还带着虞望体温的中衣,再从榻边捡起虞望的墨色外袍披在肩上,给虞望掖好被子才掀开幕帘赤足走出去,正思量着要如何唤虞七出现,虞五就抱着一篓湿漉漉的草药走进来。
“小少爷……”
“嘘。”文慎竖起一根白玉般漂亮的手指放在唇前,眉眼清冷,语气却十分温柔,悄声道,“子深还在睡觉。”
虞五还没有这么近地观察过他的容貌,确实如小九所说,是个惯会勾引人的狐媚子长相,但这脾性跟狐媚子可一点儿也扯不上边。昨晚才在主上手里吃了那么重的亏,差一点就能把腰折断了下半辈子都没办法正常行走,今日却裹着主上的衣物,贴心地让他别吵到主上睡觉,主上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招来个如此娇愚呆笨的痴人。
“小少爷伤好些没有?需要我再帮你诊治一下吗?”虞五自小习药,如今已是当之无愧的神医圣手,心气向来很高,没有虞望的指示,谁让看病都不好使,可如今却将草药篓搁在药柜边,主动跟文慎交谈。
“多谢……已经好多了,不必再诊治。”文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拿不准他到底是九卫中哪一个,正欲开口问起,虞七便持剑走了进来,看向幕帘后的诊榻,似乎有事要向虞望禀报。
文慎立刻抛下虞五,忍着疼缓步走到虞七面前,学着府中其他侍卫那样,客客气气地喊了声:“七爷。”
把虞七和虞五吓得够呛。
“……小少爷,叫我虞七就好。”虞七略有些失语,惯常眯起来的眼睛恭顺地垂着,看向文慎的眼神没有半分暧昧,硬要说的话,可能有一点无可奈何的宠溺。
“虞七。”文慎忙接话道,“我有件事,需要拜托你。”
“小少爷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只要虞七能办到的,一定为小少爷办到。”虞七很认真地回应他。
文慎谨慎地瞄了眼幕帘后沉睡的身影,拉住虞七精悍的手腕,将他带离医室,借一步说话。
虞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文慎估量了一番利用价值然后随手扔掉了,而虞七才是他选中的那个人,两个人居然拉着手腕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出去了。
虞五摇头失笑。
向来只有旁人求着他诊治开药的,就连当初虞望来暗阁挑医官也是第一眼认定了他,像这样被挑选后成为不那么重要的那一个,还是头一回遇到。
话说主上怎么还不醒?
是睡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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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梦魇 阿慎会保护哥哥的。
虞望被夢魘住了。
每夜抱着文慎入眠, 他已经许久没有做过噩夢了。他照顾着文慎的伤处,怕他翻身压到瘀肿的地方,一夜都没有合眼, 淩晨雨歇之后才沉沉地睡过去, 如果那时他知道随之而来的夢里会出现什么,他宁愿出去淋一夜的冷雨, 好驱散所有的睡意。
在他的噩梦里, 文慎总会以各种方式惨死,最开始是意外身亡, 有时是文渊池中浮起一具胀大的尸体,有时是铁蹄下踏过的一颗残缺的首级。后来就变成死在他手中,被他百发百中的利箭穿透心骨, 倒悬着被他悍然挥下的长剑自腿心砍成两半,亦或是削成人彘锁住颈项因失血过多死在地牢……这次他成了刽子手,放刀斩断了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
虞望在梦魘中劇烈挣扎,额角青筋暴起,冷汗浸透了薄被,喉间溢出困兽般的哑音。梦中那截断腰的血喷溅在他脸上,溫热的, 黏腻的, 带着文慎身上特有的青梅气息。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抽搐着,手臂精悍的肌群绷直发颤,深邃的眉眼极端痛苦地扭曲在一起。
“阿慎别”崩溃的呓语终于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 带着近乎绝望的哀求。他紧闭的眼角似乎有什么东西滑落,混着冷汗消失在鬓边。
他仿佛看见阿慎淡色的魂魄从那具尸体中飘出来,像一阵和煦的风,溫柔地飘到他面前, 将他劇痛不已的头抱进懷里,不计前嫌地揩去他额边的汗和脸上的血。虞望失声哀恸,正要伸手将他抱住,眼前的一切却如血雾般炸开,苦腥的脏器淋了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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