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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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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将在。”两人异口同声道。

    “你俩尽早和何如霖对接换防,安排辎重,安抚北雁关内守关将士。”

    “封齊。”

    “末将在。”

    “你率先锋,势必立下斩旗之功。”

    ——

    是夜,虎跃府中堂灯火通明。

    军营里,血气方刚的男人们正聚在野地的湖泊边洗澡,虎崖关的水乃是雪山清涧,清澈透凉,足以涤去好些日子的垢秽和内心的憋闷。年轻的士兵掬起冰水当头浇下,古铜色的脊背沾上水珠,人群仿佛归林的虎豹般兴奋躁动。

    文慎呆在帳中,没有去凑这个热闹。

    但他身上也的确很不舒服,十多天里只有遇到水流的时候才会用帕子稍微擦一擦,擦了身上还是到處泛紅发痒。他很想沐浴,很想哥哥,很想睡得舒服一点,但这几样是不能同时满足的。虞望身边还有八卫巡视,他不可以偷偷跑去看他,否则要是被抓住就完蛋了,他只能趁虞望策马从弓骑营边经过的时候多看两眼,知道他平安无恙,没有受伤就好。

    “贺兄弟,你咋这么邋遢,大伙儿都在外面洗澡,你在这儿窝着干啥?”

    赵鐵柱和他分在一个帐。平日在野外睡大通铺,文慎还可以随便找棵树睡在外面,可一旦分了帐,深夜就会有巡逻队抓擅自离队的士兵,文慎已经被警告过一次了,不想再惹麻烦。

    “我等会儿去。”文慎背对着他。

    军帐很小,两人都是高个子,睡起来不免有些拥挤,赵铁柱赤着上身走进来躺下,浑身带着炙热滚烫的雄性气息和一丝雪涧的冰凉,揪住文慎的衣领一嗅,本来是想嘲笑他一股馊味,结果却并没有闻到熟悉的汗臭,反而后颈处传来一阵幽幽的梅子香,混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腥骚,赵铁柱立马有了反应。

    文慎扯回自己的领口,从席上翻身坐起,那张易容后变得很平凡、很普通的脸上升腾起一股恼怒的薄紅,赵铁柱对着这样一张寡淡的男人的脸,居然觉得很漂亮。

    “喂,你去哪儿!”

    文慎起身跨过他,从帐中离开,赵铁柱只觉得一阵香风袭过,帐中到处都是那股甜骚味儿。

    文慎没搭理他,而是独自去了人少的一处雪涧洗澡。他走得很慢,却还是好几次差点摔倒,路上石头太多了,还都是黑乎乎的,他看不清。

    雪涧里有多少人,他也看不清。

    他只是凭直觉缓步走到一颗树下,先是安静地呆了会儿,问了句:“有人吗?”

    没人回应他。

    过了会儿,他又问:“有没有人?”

    如此几次反复之后,他才终于解开衣带,脱下灰扑扑的军装外袍和贴身的里衣,叠好放在岸边,穿着亵裤慢慢下水。

    他清瘦了许多,玉润白皙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泛红发痒的小点,肚子平坦,腿根也细了两圈,亵裤在水中才扯下来,露出最可怜受罪的地方。连日策马疾行将腿心肿烂的伤口磨得看不见几处好肉,血是止住了,可伤并没有养好,只是青青紫紫地淤肿着,一碰就疼得厉害。

    他散下长发,仰头看着模糊的星空,难得长长地喘了口气。

    第107章 教训 对,我把他杀了。

    “撲通。”

    一粒石子落水的声音。

    文慎警惕地竖着耳朵, 十分仔细地擦洗着自己的身体,不动声色地往岸邊退去。

    “撲通。”

    小石子激起的水花溅到文慎雪白的侧腰,文慎飞快捞起石子反手往后一掷, 石子的破空声却兀地一闷, 像是被人稳稳接在掌心。水面微微晃动,文慎确信不远处有人, 但具体没有办法断定方位, 只能重新穿上濕淋淋的亵裤沉默地后退。

    但那人并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

    水浪激荡,文慎眼前骤然一黑, 玄色发帶勒紧濕漉漉的睫毛。文慎浑身寒毛倒竖,未及思索,五指成爪反手扣向身后之人的咽喉, 却抓了个空。一双糙热的大手剥开乌黑浓密的长发,露出玉润湿滑的香肩。

    文慎一手去扯眼前的玄色发帶,一手抓起岸邊卵石,听风辨位朝身后掷去,转身时不觉间露出身前大片雪腻泛红的春色,湿发甩出晶莹的水珠。那脏手在他胸前的小痣上重重地摁了两下,仿佛极力压抑着某种暴戾、粗野和怒火, 文慎被摁得难受, 恨不得杀了身前这罔顾军纪、寻衅滋事的登徒子。

    他的双腿在水下绷出凌厉的弧度,像林间被逼急了的小鹿一样,蓄积力量反扑回去, 只见那雪白的右腰一拧,右腿便如铁鞭般扫过,其力道之恐怖,竟足以在水中劈开一道肉眼可见的涡流。

    可这登徒子却似乎非常了解他的招式, 在他扫腿劈人前就短暂地松开了摁在他肩上和心口的手,文慎立刻拽下拦在眼前的发帶,还没看清楚眼前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整个人却被一道巨力翻过去压在岸边,浑身陷在松软的草泥地里。他挣扎着曲肘后击,却被那人就势扣住手腕反剪在身后。

    “滚开!”

    那人不说话,也不滚。文慎使了十足的力气都没有办法从他手里挣脱,那人一手就能攥住他的两只手腕,咬住发带配合另一只手重新蒙住他的双眼,文慎心一横,干脆往后仰倒在他怀里,身后炙热精悍的身躯猛地愣了一下,但下一瞬,便皱着眉剧痛难忍地发出一声闷哼。

    文慎下口极其凶狠,就是冲着一口咬死他才直接咬到了脖頸处,可听见那声闷哼,又觉得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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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塞北江南》 100-110(第9/13页)

    熟悉,不由得松了松口。

    可还没等他回忆起那股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时,他的处境就已经變得非常危险,他的下颌被人生生捏开,被迫和一个根本不知道是谁的野男人吻在一起,浓重的血腥味模糊了所有的感官,文慎只觉得恶心、耻辱……以及将心口烧得越来越痛的药瘾和怒火。

    方才使出那样凌厉招式的双腿如今被恶意地分开,文慎浑身的血似乎都被这雪涧冻得发冷,他眼睛本来就不好,被这样一遮,好像整个人堕入了无边的地府,哪怕药瘾已经将他的头脑折磨得不太清醒,身上各处却依然绷得死紧,不愿意为别人打开。

    然而青紫交加的嫩伤还是逃不开被磨挤的命运。

    强迫嵌合的那一刻,萬籁俱寂。

    文慎死死地咬住岸边一棵可怜的小草,下唇被咬得丝丝渗血,胸膛剧烈地起伏,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会将身后这孽畜碎尸万段、烹炸煎煮后喂给野狗!他一定会杀了他!一定会把伤口裹紧的这恶心的巨物剁了踩烂!

    文慎闭上眼,不让自己屈辱的眼淚顺着臉颊流淌下来,他咬紧牙关,逼迫自己去想过往二十年里和哥哥一同度过的时光,哥哥的笑容,哥哥的不悦,哥哥的唠叨,哥哥的缄默,哥哥沉黑的眼睛,哥哥溫柔的爱抚……越是在这时候想起哥哥,就越是蚀骨钻心般地疼。

    没关系的。

    没关系的……

    不会有人知道的。

    哥哥也不会知道。

    因为他会杀了这个畜生,让这件事永远成为一个不必提起的秘密。

    他会杀了这个畜生。

    他会杀了这个——

    “文慎。”

    他听错了。

    哥哥怎么会在这儿。

    不能……

    哥哥不能在这里。

    不要看着他……

    “清醒点。”

    虞望将他搂在怀里翻了个面儿,掬水擦了擦他臉上的淤泥,扯下他眼前的发带,随后轻轻拍了拍这张苍白陌生的臉。

    文慎浅色的眼珠失神地转了转,莫名其妙转出两汪眼淚来,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逐渐清晰的脸,很难把这张朝思暮想的脸和方才发生的事联系起来。他下意识想抬手搂住虞望的脖頸,可余光一扫,却看见他颈侧鲜红的齿痕。

    “哥哥……?”

    他几乎瞬间被真相恶劣地吞没了,却傻傻地不愿相信事实:“方才那畜生呢……哥哥,你把他杀了是不是?你把他杀了是不是?哥哥……!”

    虞望将明日的行军路线和作戰策略部署妥当后,就先行离开了虎跃府,独自在繁星漫天的边关散心,正巧遇到一汪雪涧,便卸甲于此小憩片刻。

    没想到却听见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这声音,哪怕他死了,被戰火焚尽了,化成灰了也不会认错。

    虞望看着那个顶着一张陌生面容的熟悉身影,气急攻心,差点一下没喘过来气死在雪涧里,本想直接扑过去抓住他狠狠责骂、收拾一顿,被气得不太清醒的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决定给他个更能长记性的教训。

    完全没想到会把他吓成这样。虞望心里一堆乱七八糟的火还没来得及发泄,眼下却只能忙着哄人:“对,我把他杀了。”

    文慎眼眶一红,即便内心再清楚不过,这不过是虞望诓骗他、欺辱他的假话,却还是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失声痛哭起来,他身上还有刚刚沾上的淤泥,可是谁也顾不上这些,虞望本来气势汹汹的,一下變得十分理亏,只能抱着人轻声细语地哄:“不哭了,不哭了啊,方才不都没哭吗?”

    他还敢提方才。文慎的眼泪瞬间掉得更厉害了,哭声震野,长号不禁,好在他们走得远,离军营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否则今夜的将士们都不用睡觉了。

    “哥、哥哥……”

    “嗯。”虞望想凑过去亲一下他柔软渗血的唇瓣,文慎却浑身一僵,猝然偏头躲开了,虞望眸色骤沉,却也没再强迫他,只是溫柔地亲了亲他哭红的脸。

    “哥哥……”

    “嗯。”虞望耐心地应声。

    “好冷……”

    “冷?”虞望抵近他湿漉漉的前额,温声安抚道,“好,哥哥抱你出去,别怕,有哥哥在呢。”

    文慎没有应声,只是紧紧搂住他的脖颈,配合着他的姿势,湿淋淋地蜷在他炙热的臂弯,眼眶里委屈的泪水仿佛永远也流不尽。

    如果能回到半个时辰前,改变自己那脑子缺根筋的恶劣想法,虞望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不过此刻说这些已经无济于事了。

    虞望披上外袍,给文慎裹上自己的里衣,抱着他走过旷野漆黑漫长的小路,给他指天上分布各处的星宿。

    文慎看不太清,虞望便停下来,带着他冰凉的手为他勾勒每个星宿的形状。塞北的星星非常明亮,甚至天穹看起来都要比京城低上些许,文慎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星空,渐渐地止住了眼泪,枕在虞望肩上,竟然呆呆地伸手去抓天上的星辰。

    虞望扑哧一声,笑了。

    文慎听见他笑,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动作有多幼稚,有些难为情地红着脸,也笑了。

    漫天星光下,虞望看着爱人如水般温柔灿烂的眼眸,情不自禁地凑近吻了上去,文慎似乎也不长记性,完全忘了方才这人是如何欺辱自己,闭上眼和他忘情地吻在一起。

    战事紧急,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

    在这短暂而珍贵的时间里,虞望没有再做那些可怕的事,他将文慎带回虎跃府,让虞五拿出最好的化淤药膏,亲自给他厚敷两层,又给他擦干长发,抱着他久违地在铺了床褥的榻上安睡。

    结果第二天天还没亮,文慎就跑了。

    清角长鸣时,虞望半睡半醒间摸索着怀里硬邦邦的枕头,憋了一晚上的怒气终于彻底爆发了。

    他满怀怒火奔赴战场,结果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年轻的主帅又在虞氏的忠烈谱上写就了一笔辉煌的战绩,但他如今已经不再是当年跪在祠堂里沉默上香的小世子。历代以来,魂归忠烈祠都是虞氏子孙毕生的追求,但虞望早在很久以前就放弃了这个梦想。

    人终有一死。

    他没有服用长生不老丹的雅兴,也从未推卸过戎马塞北的责任。牡丹花下死也好,为江山社稷战死疆场也罢,他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和文慎合棺而葬,两人的灵位要放在一处,生生世世不再分离。

    第108章 葬鹰谷 我是不可能娶你做妾室的。

    “前线三战三捷!”传令兵呼声震野, “我军已攻破柔然铁騎!”

    府中将士欢呼未歇,又一匹快馬踏碎夕阳金色的余晖。馬背上的封齐满甲是血,手中捧着虞望的帅印:“主帅令——全军撤守北雁关!”

    “侯爷人呢?”楚以卫一把攥住缰绳。

    封齐喉结滚动, 目光扫过人群:“孤军追入葬鷹穀了。”

    “什么?!”卞嘉目眦欲裂, “太阳馬上就要下山了!葬鷹穀地形复杂,视野受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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