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在正寝伺候的哥哥们都要有体面。就连日冕总管见到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主子赏赐了他许多东西,贵重的有像这样成色好的镯子,普通的有她随手递过来的糕点。她允许他穿好看的衣裳,不同于府上其他侍儿的打扮。
可他总觉得得缺了什么,曾经在和宴楼后厨的时候,听厨下那些中年男人扯闲白。都说女人要是要是惦记谁,起先肯定出手阔绰,今儿送吊坠,明儿送胭脂,总之各种献殷勤,等时机成熟更是猴急的厉害,嗷嗷的想要上塌入巷。
前面的能对上,后面的什么猴急,入巷,在主子身上可从来没有过。这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青枝心里总没个着落。
人就是这样,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要是被忽然打断,又要重新酝酿。可还没等他重新酝酿好,日冕就急匆匆的进来了。
“主子,公子回到胭脂苑腹痛的厉害,怕是动了胎气要生了。”
“去请大夫。”姜逸霍然起身大不就往外走,日冕爬起来跟在主子身后,低声回禀“已经派人去请了,早早请进府的稳公也过去了。只是公子疼的厉害,声声如啼,奴才实在是有些担心呢。”
声音随着二人急匆匆的步伐渐渐远去,青枝看着身前空荡荡的位置,心头一酸,吸了吸鼻头,还是跟了上去。
离着胭脂苑还有一箭之地,姜逸就已经听到了那一声声的哀叫。
姜逸三步并做两步进了院子,小小的胭脂苑已经站了许多人,门房大开,小侍儿端着热水进进出出,何大夫提着药箱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见了她进来,面上诧异,满院子的人又都停下手上的动作行礼,姜逸大手一挥,“各自忙你们的去。”
“是”
日冕接受到了主子的眼色,亲手扶起了老大夫,就听姜逸来问,“何大夫,情形如何了?”
“回大人的话,贵宝眷是受了惊吓刺激,才骤然临盆。”
怎么这么不禁吓啊,不过吼了他两句,姜逸面上烦躁,心中已隐隐后悔,“那现在怎么办,大人孩子有什么危险吗?”
“好在产期将至,若能顺利生产,应该是能无虞的。”
姜逸心中稍安,又听里面柳腰腰惨叫一声接着一声,心又悬了起来,转头问大夫,“那怎么还喊得这么凄厉呢?”
“这,男子生产,就是辛苦异常,万般受罪的,大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何大夫和姜府打了不少交道,他也是男子,柳腰腰孕期受罪拜谁所赐他一清二楚,对这个心硬如铁的姜大人腹诽已久。此时也是忍不住在心中暗骂,早早的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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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成那个样子,这会子又开始着急了,早干嘛去了。
又见一个容貌姣好,穿戴不俗的男子过来,站到姜逸身侧,轻声行礼,请她去边上的藤椅上稍作。
何大夫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忙出声道,“姜大人。”这柳公子着实可怜,老夫还是多帮他说说话吧。
“怎么了?”姜逸自然将注意力移到了大夫这来。
何大夫拱拱手,将柳腰腰需要用的药材,以及刚出声孩子需要用的东西详细交代了一遍,和着柳腰腰凄厉的叫声,夸大其词的将生产的凶险说了一遍,末了补上一句,“贵宝眷是受了惊吓才早产,只怕胎位不正,生产的时候更加遭罪艰难。”
急的这位平日冷静自持,万事了然于胸的姜大人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才心满意足的仰头看天,数着日头——
太阳将要落山的时候,一声婴啼响起,紧接着出来了七八个人,为首的稳公手上抱着孩子,姜逸快步迎了上去。
“恭喜大人,是个麟女。”
襁褓之中的孩子小小的,举到她面前,院子里的人跪了一地,每个人面上都是笑意,屋里的声音却没了。
“里面怎么样了?”姜逸沉声问。
里面?孩子一出来,所有的人都急慌慌的出来报喜,讨赏,哪里顾得着里面的人。况*且听府上的人说了,里面那个犯了大错,不受宠了啊。
脚下的一群人面面相觑,一脸错愕茫然,姜逸火气一下就起来了,“还不滚进去伺候。”
除了抱着孩子的稳公,其他人都连滚带爬的又回去了,给柳腰腰喂温水,换褥子,擦血迹,很快就将人利落的收拾出来了。
柳腰腰累到了极点,撑着最后一丝清明又问了一遍,“是女儿吗?”
这次没人敢无视他,“回公子,是个小姐,哭声洪亮,很健康呢。”
女儿好,女儿就好,女儿以后能立门户,姜娘不会亏待她,没人能薄待的了她呢——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两章应该会合在一起,在12点左右发上来。[化了]
74
第74章
“回公子,是个小姐,哭声洪亮,很健康呢。”
女儿好,女儿就好,女儿以后能立门户,姜娘不会亏待她,没人能薄待的了她呢。
柳腰腰脑子里转完这最后一个念头就晕过去了,姜逸后脚进了屋,让大夫把了脉。
“贵宝眷是累晕过去了,无妨。”何大夫瞅了瞅姜逸脸色,又补充了几句,“产夫损耗极大,月子里需要好好将养,情绪切记大悲大痛,否则落下头疼心悸的病根,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好,我知道了。”
何大夫见她神色认真,像是听进去了的模样,心中的那份不满稍稍减了些许。
“老朽告退。”
“青枝,将大夫好好送出府去。”姜逸说完又觉不妥,抬手将他召回来,转头嘱咐日冕,“备上诊金和谢礼,你去送吧。”
“是,奴才这就去办。”
日冕是管事,支银动物这些事情还是他来办最妥当,青枝不明白为什么主子明明派了他,转而又后悔了,唤了日冕,心中委屈,不自在的垂下了脑袋。
姜逸没心思搭理他,确认柳腰腰没什么事了之后,又加派了胭脂苑伺候的人手,带着孩子便走了。
出院子的时候,怀里的孩子像是感受到了和生父的诀别,原本暗暗静静的人儿忽然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姜逸心中滑过一丝不忍,脚步稍顿片刻,横下心肠还是抱着孩子走了。
乳公和保父是早早就找好了的,孩子的住处也早就收拾好了,就在离正寝最近的院子里。在她左右,时时能照拂,她才能放心。
孩子哭久了,苦累了,打着哭嗝睡了过去。姜逸看着臂弯里小小的人,轻的几乎没什么重量,她有些恍惚,这是个人诶,是她的孩子,两世为人,目前为止她唯一的血脉。
就是长得和她不甚像,轮廓和嘴巴,鼻子长得像柳腰腰,姜逸有些泄气,居然不像我!
乳公见姜逸亲自抱着孩子过来,知道她对这个孩子喜爱异常,又听说是个小姐,心中更加欢喜了。做了小主子的乳父,以后在府上可就是有身份的人了,等主子长大了,念着春晖恩情,便宜不少呢。
他们欢欢喜喜的接过孩子,打眼一瞧,就明白家主刚刚面上那一瞬间的苦恼是什么,于是笑着道,“女儿样貌大多肖父,但眉目之间的气派大多都是随母亲的。等过几天,小主子睁了眼,您再来瞧,就能瞧出她眉眼之间的气势像大人一般,威赫凛凛呢。”
小小婴孩,哪里看的出来什么威赫凛凛,姜逸只当他们在奉承自己,没接话,只嘱咐他们仔细照看,若有什么不好,不管自己在忙什么,都要及时通禀,然后转身回了正寝。
青枝跟了进来,见她静坐在八仙椅上,看着窗外出神,小声道,“恭喜主子,喜得麟女。”
姜逸已经察觉到,刚刚在胭脂苑,自己对柳腰腰的关切和担心仿佛超过了心中的那根红线。出院子的那一刻,孩子哭声起,她险些妥协了。当时脑子里冒出个念头,不如就让他养一段时间吧,孩子那么小,应该也需要生父的吧,就当是为了孩子。
好在这个念头被及时压下了,既然不可挽回了,何必再拖泥带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再拖下去,对孩子,对他会是更大的伤害。
青枝站到了姜逸身侧,见她面色冷冽,心中不安了起来,“主子不高兴吗?”
姜逸转头看向了身侧的人,声音缓和了下来,眸子里却还是冷的,“没有,你去唤日冕进来。”
“是。”
***
“主子,您找我?”日冕见姜逸冷着脸,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胭脂苑的人坐完月子之后就将人送到城外的庄子上去,告诉庄头,将人看好,人若走失,她提头来见。”
这是终身监禁的意思了,日冕的心沉到了谷底,艰难的张了口,“遵命,那柳公子的衣食花销,是府上定时送过去,还是在庄子上取拿?”
姜逸沉默片刻,“从庄上出,以后他的任何消息不用传回府里。”
“奴才明白了。”
屋里的气压太低,风儿仿佛都静止了,青枝听的心惊,刚刚柳腰腰推他的那一点不快,霎时间烟消云散。外面残阳如血,从门口照进屋子半米,明明是燥热的秋天,青枝却觉得背心像是被什么冻上了,寒森森的。
门口的夕阳一晃,是日冕已经出去了。
青枝双手交叠,捏着自己的指节,第一次在姜逸面前,不知该怎么开口——
一个月后,听说今日要送柳腰腰去庄子上,青枝不知怎么的,总想去看看,去送一送。
他以为会是一副鸡飞狗跳的场景,柳腰腰肯定不愿意走,会有粗使的小厮连拉带拽。可是胭脂苑安安静静的,他进去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收拾好了两个包袱,小小的,一看没装什么值钱的东西。
原本坐在藤椅上的柳腰腰,听见他的推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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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肿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了,待看清楚了是他后,他整个人仿佛要碎掉了一般。
日冕站在刘腰腰旁边,自己是后院的奴才,虽说直属姜逸,可到底是归这位总管管辖的,算自己的顶头上司。于是先朝日冕屈膝行了礼,“见过日冕总管。”
“不必多礼”日冕客套虚扶了一下,没顾得上理会他,从下人手上接过温热的帕子,递到柳腰腰手上,低声劝着,“庄子上奴才都打点妥了,衣食上不会短缺您的,就是以后您身边不再有人伺候了,您千万要自己保重。”
柳腰腰捏着帕子没应声,呆呆的垂着头,虽不再哭了,又仿佛什么都听不进去。
日冕见状偏头压下眼角的泪意,不再说话了。
谁知柳腰腰忽然抬起了头,愣愣的看着青枝,“是姜娘让你来的吗?她有没有话带给我?”
刚刚他已经问过日冕好几次,能不能让他见姜娘一面,远远磕个头也行。日冕无声的摇头。姜娘厌恶极了他,最后一面也是不愿意见了,那见孩子肯定也不可能了。他也不死心的问了,毕竟他都不知道孩子长什么样子呢,日冕说很像他,可他想象不出来是怎样的像。这当然也是在为难日冕拉,只能朝着他继续摇头。
好吧,没机会了,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姜娘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滚出去。’
为什么偏偏是这样一句话,真让人不甘心呀,心里痛的很,像是破了一个大洞,风在里面穿堂而过,没有任何东西能将它补满了。
所及即便是再不情愿,他还是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青枝身上,姜娘又没有让他带给自己只言片语呢,哪怕是一句道别的话。总好过余生他想起他们的最后一面,最后一句话是那三个字的好。
青枝眸光一闪,“没有,我是自己来的,来送送你。”柳腰腰希冀的眸子落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不该来。
“哦,没有啊,那就算了吧。”
青枝仿佛看到他眸子里的光都熄灭了。
“日冕,拜托你个事情。”柳腰腰擦了擦腮边的眼泪,看向日冕。
“公子你说。”
“若是我爹爹再来府上找我,你就和他说,我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请他老人家别挂念了。”
“这……”日冕不知不该答应。
“日冕,答应我吧,伤心一场哭过了,总比日日忧心,担惊受怕的强。”
“好,我明白了公子。”——
柳腰腰走的无声无息,他原本就住的偏院,少有走动,少了这么一个人,府上没有任何变化。姜逸的作息也和往常一样,早出晚归,休沐的时候在书房里练字,让青枝伺候在旁研磨铺纸。
这是一个晴好的冬天,昨夜下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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