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院子里铺上了一层白,在霞光的照耀下却折射出绚丽的色彩,很美。
日冕并府上其他几个管事,和庄头的管事一起到书房,禀报这一个月的收支往来。主子坐在案前,青枝默默的站在案侧,他们一堆管事,男男女女站在书房中央。屋子里燃着碳火,寥寥白烟升起,屋子里暖洋洋的,管事们恭敬的报着。日冕期待着,主子会不会问一句柳腰腰的事情呢?
关着柳腰腰庄子的庄头报完了庄上的事情,日冕悄悄看去,主子面上并没有多余的神情,也没张口问什么。只是下一个庄头汇报的时候,姜逸烦躁的挥了挥手,“今天就到这吧。”
家主向来勤勉,从没有事情汇报到一半,无故喊停的时候。其他人不明所以的退下,边上一向和姜逸亲近的青枝也懵懂着,柔声问她,“主子怎么了,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只有日冕清楚,去岁的第一场大雪,也是这样一个好雪后初晴的好天气,是柳腰腰第一次来府上的日子——
待人都退下了,青枝瞧着姜逸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仰头闭眼,于是轻身绕至她身后,抬手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
‘你还会这个啊?’
‘嘻嘻,专门找师傅上门来教的,姜娘以后累了,我就可以替姜娘松乏松乏啦。怎么样,人家的手艺还可以吗?’
姜逸霍然睁眼,赶出了脑子里那旖旎的一幕。
青枝吓了一跳,立刻撤了手,磕磕盼盼的问,“主子,怎么了?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姜逸抓住了那只无措又好看的手,一个用劲,人已经到他怀中了。
惊喜来的太过突然,主子炙热的目光将他整个人锁住,他从来没有离主子这样近过,女人灼热的的气息将他笼罩,青枝僵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怕不怕?”何必再拘着自己呢,人生短短几十年,一晃而过。
怀里的人从头红到了脖颈,又羞又怯,还是忍着身体的颤栗,低低的回应她,“奴才,奴才……不怕。”
“很好。”姜逸极为温柔的摸着他的手,那双手长得很漂亮,自己回喜欢的。
然后抚上了他的腰间,去扯他青绿色的衣带。
怀里的人很顺从,双手攀上了她的肩,无声的迎合,回应。
体内的血液,久违的重新沸腾,很好,这样就对了。可是怀中一声娇怯的呢喃,“姜娘……”和那个人一模一样,姜逸像是被一盆冷水浇透,眼中瞬间清明,看向外面的积雪,眼中霎时没有了任何欲望。
怀里的青枝闭着眼,仰着脖颈,等了许久,上首的人没有了任何动静。他颤颤巍巍的睁开了眼,对上了主子眸中的冷意,他的心像是被刀剜了一下。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又等了半响,没等他希望发生的事情,主子反而放开了他的手,在他后腰轻轻一推。青枝识趣的站了起来,双手揽了胸前凌乱的外衫,忍着哭腔,低声问,“为什么,奴哪里不好吗?”
本该好好安慰他一下的,姜逸却提不起来任何精力,“不关你的事情,我累了,你回去休息吧。”
没有任何解释,这种临门一脚,女人却反悔的情况,不在青枝的认知之内,只觉自尊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这个地方他再也没脸呆下去,草草行了礼,哭着跑开了。
姜逸枯坐了一会儿,忽然朗声叫了外面的侍儿进来,笑着道,“告诉日冕,让他派人将柳腰腰速速接回来。”
下头的人没料到是这样一个吩咐,刚刚青枝衣衫不整,哭着跑出去就够他们震惊了,没想到还有更让人震惊的。家主这是抽的什么疯啊!心中胆战心惊,面上不敢表露,也怕殃及池鱼,磕了个头领命去了“是,奴才这就去。”
柳腰腰,你闯了祸,自己逍遥在外,没道理还让我难受,这是什么道理。回来吧,回来受你该受的——
【作者有话说】
这章是二合一哦,嘿嘿嘿,今天的五更完成啦,下章就是文案最后一个情节啦。[摊手]
75
第75章
◎过来◎
上京一场大雪下了一夜,积雪三日未化,姜府奴仆早早领了夹棉的冬衣。稍有头脸的管事以及正寝伺候的侍儿冬衣更要精致些,藏蓝色的收腰长衫用的是暗绣兰草的织花料子,领边和袖口缝了一圈出的雪白的兔毛。能送进姜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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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侍儿容色至少是中人之姿,加之姜逸偏爱身量高挑的男子,所以挑在身边伺候的侍儿个个腿长腰直。
日冕等人这一身打扮下来,竟比寻常商户人家的小少爷体面几分。
一顶灰色小轿自偏门入,日冕在下人往来的夹道来回踱步,早已等候多时。
“日冕”
小门自内打开,一个灰色长衫的男子疾步而入。这番模样的柳腰腰,让日冕神情都恍惚了一瞬。
“公子。”日冕快步迎上前去,“您可算回来了,路上冷吧,快暖暖。”
日冕将手中的暖炉递到柳腰腰手上,这才注意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四十上下的女人,中等身材,正是庄头的管事,得了主子的令后,不敢迟误,亲自将人送回府上。他们交际不算多,每月向家主汇报账目的时候才见上一面。
庄头的管事先向日冕见了礼,拱手弯腰笑道,“日冕总管好,小可这厢见过了。”
“李管事抬举了,我和您一样,只是分管一处的罢了,哪里当的起您成一声总管。”日冕福身回礼。姜府目前并无大总管,一应小事皆由各处管事打理,月底汇报姜逸过目。
“嘿嘿”李总管笑了一声,又道,“哪咱们这些外头的人哪里和您是一样的,您在主子身边伺候,这位子,咱们瞧着跟明镜似的,早早晚晚落到您身上。”
“这是庄子上今岁结的柿子,庄上小儿选出来孝敬您的。”庄头挥手让身后的仆从抬上来一筐红澄澄的柿子,个个圆润饱满,一看就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过冬日里果子少,也算尝个鲜,望您别嫌弃。”
庄头的管事对日冕恭维客套,柳腰腰捧着暖炉无措的站在一旁,他刚去庄上的时候,此人直呼其名,‘你就是府上赶出来的那个柳腰腰啊。’,神情倨傲,俨然一副主子模样。
手中的暖炉热烘烘的,几息之间就温暖了僵硬的指尖。自己一身灰扑扑的褂子,虽洗的干净,但粗布色陋,在日冕面前一站,如灰雀见白鹤。他在姜逸身边的时候一向光鲜亮丽,如今这种身份地位的逆转,直让人觉得无所是从。
“那多谢了,积雪未化,路不好走,您回去时候慢些。”日冕客套了几句便将人打发走了,才转身扶过柳腰腰的手,对他这身寒酸的打扮实在看不习惯,但面上没有表现出丝毫,热络的道,“公子,咱们先回胭脂苑换衣服吧。”
“嗯,听你安排。”才走出两步,柳腰腰忍不住便开口了,“日冕,我能回来,你知道是什么缘由吗?”
在庄子上,他接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手上剪刀一抖,辛苦三天才织好的一批素布被他戳出一个大洞。若在平时,怎么都是要挨一顿训斥的,可那时候,在他面前一向倨傲的李庄头,点头哈腰的叫他柳公子,‘柳公子有福星庇佑,以后一定前途坦荡,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大量,别和小人一般见识。’
他自认很了解姜娘,她一向主意拿的定,不是个朝令夕改的人,况且事情都已经做绝了,她怎么会这么快原谅他呢。但是回来的路上,他又忍不住在心理奢望,是不是姜娘心中有他,舍不得他,亦或者看在孩子的份上,将这件事情翻篇了。
“公子,您也知道家主一向少言,主子的心思,奴才怎么猜的着呢。”日冕笑着安慰他,“公子别想那么多,回来了总归是好事呀。”
“嗯”柳腰腰点点头,心中中欢喜的直冒泡泡,还能回来已经是三生有幸了。走到一个分叉路口,一条通向正寝,另一条是去胭脂苑,柳腰腰心头一跳,抓住日冕的手,一双眼睛希冀的望着去正寝的那条路问他,“家主现在在府上吗?我,我可不可以去见一见我的孩子?”
“家主还没散朝,不在府上。”日冕停下脚步,面露难色,“公子,还是等您请示了家主再见大小姐吧。”
柳腰腰心沉了下去,这些日子,他最为挂心的就是女儿了,夜里总梦见她的哭声,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白天他只能一遍遍的安慰自己,孩子在姜府,有她母亲护着,金尊玉贵的养着,不会受苦的。可到了夜里,还是会梦到孩子哭。
现在形势不明,日冕实在不敢带他去见大小姐,只得转了话头,和他讲一讲孩子的近况,吃的香睡的好,对着母亲已经会笑了。柳腰腰果然感兴趣,拉着他问的仔细,只是越聊,柳腰腰那颗心越发的按捺不住。
日冕在胭脂苑呆了一个时辰,瞧着快到午膳时间了,便向柳腰腰告退,“公子,我不能多留,要回去当差了。”
“哦,那你快回去吧。”柳腰腰不舍的起身相送,“家主要是回来,劳烦你禀告一声,我已经到府上了。”明知日冕肯定是会禀报的,柳腰腰还是忍不住提醒他。只是这般上赶着往上贴,到底不矜持,最后一句话时,他整个声音都弱下来了,脸也热了。
日冕倒是没有任何反应,他在正寝当差,这二人什么阵仗他没见过,温声答应,“公子放心,家主回来我第一时间禀报,倒是您,好好准备吧。”
这话说点的更加露骨了,柳腰腰细弱蚊蝇的‘嗯’了一声,极快的别开了头。
日冕刚要踏出院门的那一刻,忽然听到身后追出来一句,“日冕,谢谢你。”先谢谢你一直记挂着我,明里暗里的帮我。
“公子说这些做什么,外面冷,回去吧。”
送走日冕之后,柳腰腰沐浴更衣,秀发半挽,梳成了姜逸从前最喜欢的模样。呆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恍如隔世,还好,还好这张脸,还是一如既往的明艳美丽。可惜胭脂苑里没有他之前用的香膏。
没有香膏是对的,我巴巴的擦了香膏,姜娘见了怕是嫌弃我放浪了,一回来就惦记着爬她的床,说不定会觉得我是个受不住身子的人,可别怀疑我在庄子上有个什么没的,那就不好了。
姜娘晚上应该会召他过去的吧,院子里安安静静,只他一个人,柳腰腰越等心里越慌乱。她会说什么呢,我要说什么呢?说我知道错了吗?不行不行,她最烦我反反复复说这些了。我笨笨的,还是不要先开口了吧,等她先说话。她肯定要骂我吧,我就老老实实跪着。
柳腰腰的心一会上一会下,荡在空中没个着落,院子里没个人能给他说说话,他只能一个人坐在屋檐下,呆呆看着天上的日头,等着姜逸散朝回府的时辰。
好在今天没让他等太久,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正寝的小侍儿过来传话,让他立刻过去。柳腰腰有激动又紧张,进了正寝后,姜逸刚换完衣裳,正在净手,侧身对着他,面上没有任何神色。
屋里的侍儿捧手巾的捧手巾,叠衣裳的叠衣裳,井然有序,见他来了也没有任何反应。这里他再熟悉不过了,此时却觉得无所适从。思虑片刻,他便远远的跪下了,姜娘心里有火气,我姿态放低一点总没错的。
姜逸转过身子,看到柳腰腰的时候目光楞了一瞬,然后随意的在身便的小塌上坐下,右手一挥,“都出去。”
小侍儿们从柳腰腰身边一个个走过,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在府上的时候管过家,当上了侧君,这些人曾经都是跪在他脚边。如今又反过来了,让人极不好受。
柳腰腰极力让自己忽略心中那份难堪,专心去琢磨姜逸的心思。她刚刚说话的时候语气柔和,她平时这个调调说话证明她心情还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一会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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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没有这个好声气。
姜逸今天见到柳腰腰心情确实不错,以前他在自己面前也常做小伏低,但那都是私底下,外人面前他还是很端庄要面子的。
姜逸坐下后,朝他勾了勾手,“过来。”
是个好声气儿,柳腰腰却心中一紧,对上小塌上人玩味的眸子,呼吸都乱了,怎么过去?刚刚叫我起来了吗?好像没有吧。柳腰腰难堪的咬了下唇,朝姜逸投去了犹豫的目光。
姜逸嘴角带笑,好整以暇。
没有拒绝的胆量,柳腰腰双手提着下裳的裙边,膝行了过去。他为了博同情,也为了好看,来时候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裳。三步远的距离,已经将他的膝盖磨的生疼。心里难过,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不情愿,离小塌半步远的时候停下,麻利的理了理下摆,跪端正,等着姜逸发话。
“怎么,以前脑子笨,出去一趟嘴也变笨了?不会叫人,不会说话了?”
她的话很温和,还带着笑意,是柳腰腰做梦都不敢期待的语气,可她说出来的话又那么糟践人,她以前从不糟践人的,即便是对奴才,有过罚,有功赏,从来没有用言语折辱过他们。现在却这样对自己,在她眼里,自己已经连奴才都不如了吗?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电脑卡了,我用手机发的,格式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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