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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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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昭的重要,朝廷每年拍下治理河工的银子不菲,这其中有多少用到了河坝上,又有多少进了私人口袋。每年派钦差查,但是河道上下铁板一块。治水迫在眉睫,朕却更想治吏。”

    “朕若直接委派你为钦差,怕是也同从前一样,只能一时治水,今年治水,明年治水,年年治水。”

    “陛下的意思是暗访?”

    “知朕着,姜卿也。”昭帝会心一笑。

    “但臣身居要职,想要暗访怕是难,还得找个能混淆视听,瞒天过海的由头。”姜逸脑中一琢磨,便已经猜到了她的心思。被贬斥到雍州是最合适的办法,什么由头能让自己被贬斥呢?这些年来自己公务上没出过什么差错,私德上也修的极好,除了柳腰腰泄春闱题目一事,那件事情得陛下默许,她将其压下来了。姜逸目光倏亮,“陛下,李静训还关押在天牢,尚可一用。”

    这个罪名刚好够她被贬斥。

    “朕也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样一来,姜卿受苦,卿的高堂家小恐怕要日夜悬心。”

    姜逸笑道,“陛下宽心,臣高堂身子骨尚好,不打紧。”

    “好,那便这样办。”昭帝呼出一口浊气,眉目间的愁绪消散了些,“后面的事情朕来安排,明天早朝,你应对即可,今晚回去同夫女亲近亲近,此去没有三月,怕是回不来。”

    “是,臣谢陛下关怀。”

    从宫廷出来已是夜深人静,策马穿过金街,家家掩门闭户,姜逸回了正寝,想了想,不到两个时辰就要早朝,干脆不换衣服,径自去了梧桐榭。

    守在摇床边的保父见他深夜而来,一身暗紫色的官服压人心神,心中一颤,立刻跪下行礼,姜逸随即摆手,“下去吧。”

    她声音轻,保父更不敢吵醒孩子,低声领命退下了。

    摇床上的姜珏睡的沉,胖嘟嘟的小嘴撅着,十足奶香可爱,此时闭着眼,真的跟柳腰腰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不知他接到消息会是什么反应。姜逸忽而自嘲一笑,或许害怕和恐慌会胜过担忧吧,毕竟自己‘倒’了他的安生日子也就到头了——

    自打正寝回来,柳腰腰这一夜都没睡好,又梦到了天牢的过往,醒来的时候只觉头痛目眩,周身乏力,反手往背心一摸,满手的冷汗。再看外面,曙光欲明,也不知姜娘回来了吗?

    心中担忧,便想去正寝打听,忽又想起昨夜姜逸冷淡的话语,‘以后没有传召,不得来正院搅扰。’刚挪下床的脚瞬间僵住,许久,柳腰腰才将冰凉的脚收回被中,合上双眼,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下榻穿衣。等收拾齐整之后,更不知道该干什么,默然坐在镜前发呆。

    厨房送来了早膳,柳腰腰静静用了,然后和往常一样,拿起了廊下的小花锄,来到院子里才发现,那一方海棠花圃里的草早就拔完了,枯枝修剪了,也埋好了花肥。他呆愣着站了半响,又将花锄放回了原位。难道只能这样过一辈子吗?在一方小院子里,等着她偶尔能想起自己。

    柳腰腰极快的摇摇头,暗骂自己贪心,比起一辈子呆在庄子上,能重新回府已经是万幸了,一个月能见两次宝宝,偶尔能见姜娘,已经很好了,不要贪心,不要贪心。

    快到午间的时候,柳腰腰在院中缝着做给女儿的肚兜,忽见小板凳进门,着急的道,“公子,家主请你过去。”

    “啊,主子这么快散朝了?”柳腰腰心头一跳,放下手上的针线,嘴角的笑意都压不住,却见小板凳小脸皱成一团,“怎么了?”

    “公子,府上来了好多官差奶奶,个个持刀配剑,好吓人啊,我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小板凳害怕,声音带了哭腔。

    柳腰腰双目圆瞪,豁然起身,急急往正寝去。越靠近正寝,不熟悉的面孔越多,个个持刀而立,个个面色冷冽骇人,同他母亲被带走的那日一模一样,后来就是抄家下狱。

    柳腰腰心越来越慌,腿越来越软,进了正院,姜逸负手立于院中,好像正同下站着的青枝交待什么,四角门房上都站着官差守卫。

    他跌跌撞撞的上前,顾不上别的颤声插话,“主子,出什么事情了吗?”

    姜逸目光从青枝面上移来,声音平淡,“我被贬斥雍州,朝不保夕,你们以后不必跟着我了。我会派人送你们去淮阳,淮阳老宅尚有积蓄,虽不可能再有荣华富贵,但保你们衣食尚可,以后你二人若另有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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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可自处。”

    “我不去!”青枝垂着头没说话,柳腰腰冷声截断。

    姜逸深看了他一眼,“这座宅子会被收回官中,你想去陪着你父亲也可以。”

    柳腰腰没接话,盯着姜逸的眼睛问,“那小珏呢?小珏怎么办?”

    “送回淮阳。”

    柳腰腰一颗心落回肚中,小珏是姜逸唯一的孩子,又是女儿,即便是二老不喜她的生父,想来也肯定会爱她护她长大。他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姜逸的手,被躲开也不在意,定声道,“我不去淮阳,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姜逸心头一跳,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人,“柳腰腰,这件事情没有牵连到你,你不用搅进来。”

    柳腰腰固执的摇头,“我想跟着你,不管你在哪里,什么身份,我都只想跟在你身边,”

    四角们下为首的官差冷眼看着姜逸院子里这两个男人,都美艳,然事到临头,一个默然哭泣,一个决绝相随。不由得多看了柳腰腰两眼,心道,倒是个有情有义的。想到上头的指示,便抱剑上前,“姜大人,需在日落前出城,还请您抓紧时间。”

    姜逸不想再去想柳腰腰的真情假意,看向官差,“已经交代完了,走吧。”

    柳腰腰见姜逸转身,拔腿就要跟上,跟在姜逸身后的官差向左右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人执起刀横架,“何人敢搅扰公务,不想要性命了吗?”

    两把阴森森的长刀横在身前,好悬就撞在刀口上,柳腰腰深闺弱质,眼泪霎时蓄满了眼眶,看姜逸的背影已出了月亮门,心中有急又怕,哀声唤道,“姜娘,姜娘,我要跟着你一起。”

    姜逸的身影稍停便转过了月亮门,消失在视野中,柳腰腰万念俱灰委顿在地。官差也不理他,收了刀,开始封贴院子,“所有东西贴上封条,所有人离开姜府。”

    柳腰腰是被日冕和小凳子架着出府的,侧门边上等了两顶青色小轿子,并几个仆妇。他被搀扶着进了轿子,才懵懂的回过神来,扒着轿帘叫住日冕,“日冕,你,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怎么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呢。

    日冕对上柳腰腰一双泪眼,心中哀伤翻腾而起,掩面泣道,“公子,奴也不甚清楚,刚刚在院里听到官差宣旨,远远听到什么春闱泄题,罪当诛。公子,这些事情家主都不能抗辩,咱们就更没有办法了。”

    惊雷炸在眼前,天地倒悬失色,过去这么久了,他以为已经过去了,怎么会翻出来呢?柳腰腰惶惶无措,五内茫然,是我牵连了她,是我害了她——

    姜逸策马在前,兰英紧跟其后,出城五里后饮马,兰英趁着给姜逸递水壶的功夫低声问,“主子,柳公子闹着不去淮阳,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姜逸饮下一口凉水,无所谓的开口,“他一个弱质男子,在上京无权无倚,能闹出什么风浪。不去淮阳估计就去别院,那院子落在他名下,没被收缴。”

    “也是。”兰英点头。

    休整片刻,随行官差过来禀报,“姜大人,前方三里就有驿站,咱们天黑之前能到,不若休整一夜,咱们再出发。”

    一般人被贬斥或流放,哪有能才出城就休整的,但眼前的人不同,差头想着上峰的密令,有打量着姜逸文官的身板。读书人文质彬彬,没经过风霜日晒,可万不能在自己手上出什么闪失。

    姜逸目光投*向日暮下群山的阴影中,冷声道,“不必多做无谓停留。”

    “是……”

    五日马程,姜逸一行人便到了雍州。才过午时,但天空阴雨绵绵不绝,黑云积压,倒像快入夜了似的。进了城,不出意外,有地方差吏来迎,当中一位着便衣的中年女人向她作揖,“这位便是姜大人吧,奴才是郡守府上管事,蔽姓李,郡守大人设了薄宴,请您过府。”

    姜逸含笑推辞,“谢郡守大人抬爱,然某颠沛而来,恐有失礼之处,还请允我先回衙门僚属更衣整冠,再去拜会大人。”

    “我,也是,也是。”李管事也不强求,转身对身后差役吩咐,“那先送姜大人去衙门,”

    “多谢。”

    进了官衙,兰英服侍姜逸更衣,她没做过这些事情,毛手毛脚带子都系错了,姜逸笑着拍开她的手,“你不是干这活的料,我自己来。”

    兰英悻悻收回手,想起柳腰腰来,脱口而出,“柳氏会伺候人,奴才自然比不上。”

    姜逸听的这名字,眸中神色立时冷了下来,兰英暗悔失言,提那个没心肝的惹祸精干什么。

    姜逸换好了衣裳,一身深蓝色暗袍,圆领束袖,腰间配一同色腰带,胸前绣白鹤亮翅,正是地方正七品小官的差衣。兰英看着别扭,下意识的同姜逸之前的官袍作比较,正二品的官袍暗紫色。暗绣四爪蟒纹,交领玉带,气势迫人。

    又看着僚属,一进一出的小院子,既乏恢弘又缺雅致,别说姜逸在上京为官做宰的时候,就是少时在淮阳家中,也没屈就过这样捡漏的地方。除了几个老少仆从,连个能贴身服侍的人都没有。兰英心中替主子抱屈,小声道,“这郡守还真是狗眼看人低,拿这样的破地方来糊弄。”

    姜逸不以为意,“这样正好。”看了兰英气鼓鼓的模样,低声叮嘱了她两句,“在这里一言一行都要格外谨慎,别抱怨着露出什么不该说的头尾来。”

    “是,属下知道了。”兰英认真点头,又问,“主子,那郡守在您的住处上都没费心安排,怎还要邀您过府,说什么接风洗尘,犯得着吗?”

    “大概是想见一见我的真容,瞧一瞧曾经红极一时的人的是个什么做派,如今又是怎样失意吧。”

    “哦,看笑话的?那咱还去吗?”

    “当然要去,得让她们放心,安心才是。”——

    进了郡守府,姜逸着眼打量,比他上京御赐的姜宅还要精妙三分。进了中门,迎出一个四十上下的女人,身材丰腴,面容白净,五官寻常,双唇却既薄。

    姜逸立即拜倒行礼,“下官姜逸拜见郡守大人。”

    “呀呀呀呀!使不得使不得,姜大人曾官高爵显,一时失意而已,何必如此,行此大礼,本官如何承受。”

    嘴上说着话,生生受了礼才将她扶起,姜逸心中有数,谦逊回笑,“您抬举下官了,前事已成过眼云烟,以后在雍州,姜某还要仰仗大人照拂呢。”

    “好说,好说,快请入内。”

    阴雨连绵,晚宴设在一个垂花厅堂内,四周竖起屏风,院内种了芭蕉,隔着半透刺绣的屏风,听雨打芭蕉,很是雅致。

    宾主落座,歌舞便起,郡守把酒看向姜逸,“姜大人,雍州盛产小麦,所以这里以面为主食,不似上京顿顿都是米饭。不知能用的惯吗?”

    姜逸看着眼前的薄饼,“回大人,下官出身乡野,幸好没有养出娇胃,什么都用的惯。”

    “那就好,请便。”

    空中遥遥碰杯,又说了些许客套话,姜逸便将话题拉到了水务上,“连日水患,大人必定劳心费神。”

    “是呀,堤坝上的水一天天涨,已经郡中河工不足,无赖已经抽调民众上坝锢坝了,本官天天也是为雍州百姓忧心不已,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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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寐。”

    姜逸瞧她面色,眼下确有乌青,不过忧心百姓是假,担心自己的前程是真吧。贪污大家一起贪,大头还不是她这个地方官能拿的。但要是堤坝破了,朝廷必然问责,头一个拿的就是她这个综理河务的郡守。

    “治水最是苦差事,经年治水,河道太平并无功绩,可若是天意不佑以至水患,却是头一个遭问责,大人之难不可言说啊。”

    这话一下就戳中了王薇的心肝,深向姜逸看来,“大人不愧久在中枢,世事洞明。”

    姜逸提杯敬酒。

    王薇在心中琢磨了一会,放下酒杯后状若随口一问,“不知姜大人对此可有高见啊?”

    “高见并不敢当。”姜逸目光落在王薇案上,轻声道,“姜某在综理出行走了两年,今上用人不拘一格,但偏喜为民请命,能实打实做事的人。”

    王薇亮眼看来,“哎呀,姜大人细说。”

    姜逸拱手道,“大人日夜为民悬心,夜不能寐,消瘦了自己的身子,可大人这些操劳百姓不知,更传不到陛下耳中,于大人的官声怎有助益呢?”

    当地百姓都暗地里骂我是蛀虫,不告我的御状就罢了,怎会替我说好话!王薇转眸看向歌舞,“为人父母官,这都是分内之事,只是抽调民众上坝,百姓对我这郡守已有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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