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喝口水吧。"侍书红着眼圈,将粗瓷碗凑到探春唇边。
探春微微摇头,声音细若游丝:"不必了留着吧"她目光透过窗棂,望向院中那株半枯的海棠,"今日是初几了?”
"回姑娘,七月十八了。"侍书哽咽道。
探春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大半年前,景王谋逆事发,她作为庶妃被圈禁在此。荣国公府毫无动静,仿佛早已忘了这个女儿。只有迎春,那个一向怯懦的二姐姐,竟冒险派人送来一些银子打点。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让探春蜷缩起来,喉间涌上一股腥甜。侍书慌忙去扶,却见探春掌心一片刺目的红。
"姑娘!"侍书失声惊呼。
探春虚弱地闭上眼:"莫声张让外面听见"她太清楚了,这深宅大院里的病,多半是治不好的。只是不甘心啊,不甘心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去
与此同时,东宫偏殿内,迎春正焦急地踱步。她身着淡青色宫装,发间只簪一支素银钗,与东宫其他嫔妃的华贵装扮截然不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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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琪,可有消息?"见贴身宫女进来,迎春立刻迎上去。
司琪带回打听到的消息:襄宁大长公主近日不曾入宫,但明月公主——宁国公府二房嫡次子贾珍之妻,时常入宫给太后皇后请安。
"明月公主"迎春喃喃。她与这位堂嫂有过几面之缘,印象中是个爽利人。只是不知,对方是否愿意趟这浑水?
翌日清晨,迎春早早起身,亲自写了一封信,用蜜蜡封好。信中详细描述了探春的病情,言辞恳切地请求伯祖母襄宁大长公主施以援手。
"姑娘,明月公主今日入宫了!"司琪匆匆来报,"正在御花园赏花。
迎春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衫:"走。"
御花园中,明月公主正漫步在牡丹丛间。她身着绛紫色宫装,发间金凤步摇随步伐轻晃,端庄中透着几分英气。身后两名宫女捧着锦盒,显是刚从太后处得了赏赐。
"妾参见公主殿下。"迎春上前行礼,声音微微发颤。
明月公主脚步微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贾承徽?"她示意宫女退后几步,"这般酷暑,怎的在此处站着?"
迎春直起身,却不敢直视公主的眼睛。她望着对方裙摆上绣着的银线云纹,声音轻得几乎被蝉鸣盖过:"妾有事相求。"
御花园东南角的凉亭里,清风徐来,总算驱散了些许暑气。明月公主接过宫女递上的冰镇酸梅汤,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迎春苍白的脸上。
"你说有信要转交给祖母?"明月公主指尖轻叩石桌,"为何不直接递到宁国公府?"
迎春的指尖在袖中发抖。她想起三日前偷偷派人去景王府打听消息时,那个收了银子的婆子说的话:"贾庶妃咳得厉害,昨儿个还呕了血,再这样下去"她猛地掐住自己的掌心,疼痛让她勉强维持镇定。
"回公主的话,"迎春声音哽咽,"自景王出事以来,襄宁大长公主入宫的次数屈指可数。妾实在实在没有别的法子了。"
明月公主眉头微蹙。她自然知道景王谋反被废一事,也知道贾探春作为景王庶妃被圈禁在府中。宫中人人避之不及,这贾迎春倒是有胆量。
"贾承徽,"明月公主放下茶盏,瓷器相碰发出清脆声响,"宫中的事,本宫向来不掺和。"
迎春闻言,膝盖一软险些跪下。她想起那年冬天,探春挡在她身前,对着要强娶她的那个纨绔掷地有声:"我姐姐的婚事,还轮不到你们这些腌臜货色置喙!"那时探春才十三岁,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株不折的青竹。
"公主!"迎春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探春她病得很重。景王府里连个正经大夫都没有,再这样下去"她颤抖着从袖中取出信笺,"只求公主发发慈悲,将这信转交给襄宁大长公主。她老人家最是仁善,当年还夸过探春聪慧"
人的女子,忽然想起前年上元节,那个在宁国公府诗会上侃侃而谈鹅黄衫子,论起《木兰辞》来神采飞扬,连襄宁大长公主都抚掌称赞。
"你且起来。"明月公主叹了口气,示意宫女扶起迎春,"信中所言,可都是实情?"
迎春重重点头,泪水砸在石桌上,洇开深色景王府的经三日水米未进了。"她想起那天,她跟探春被分别送去王府时,探春回头望她的眼神,平静得可怕,"她从小要强,若"
温的信笺,蜡封上是迎春笨拙盖下的指印。她忽然想起,贾府这对姐妹,一个温吞如木,一个烈性如火,却比谁都亲厚。
"罢了。"明月公主将信收入袖中,"本公
迎春呆了一瞬,随即又要跪下,被明月公主拦住。"不必如此。"明月公主起身,湖蓝色裙裾扫过石凳,"不过成与不成,本公主可不敢保证。"
"多谢公主!多谢公主!"迎春连连作揖,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望着明月公主离去的背影,阳光在那袭蓝衣上镀了一层金边,恍若神妃仙子。
紫薇花簌簌落下,迎春终于敢抬手拭泪。她望向景王府的方向,在心中默念:探春,再坚持一下,姐姐一定会救你的
夏日的黄昏,夕阳将皇城的琉璃瓦染成血色。明月公主立在公主府的后花园中,手中紧攥着一封信笺,正是迎春求着明月公主交给襄宁大长公主的信。想起在宫中遇到迎春时,她言语间间透着绝望:"求公主救救探春妹妹,她在景王府病得厉害,再无人相助,只怕"
明月公主的手指微微发抖。景王府——那是谋逆案后被圈禁的皇族府邸,寻常人避之不及的地方。她抬头望向渐暗的天色,做出了决定。
"备轿,去宁国公府。"她对身旁的侍女道,"从侧门走,莫要声张。"
轿子穿过京城繁华的街道,明月公主掀开帘子一角,看见街边小贩正收拾摊位,几个孩童追*逐嬉戏。寻常百姓的生活如此简单,而她却要踏入一场可能引火烧身的政治漩涡。
宁国公府门前的石狮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威严。守门的老仆见是明月公主,连忙行礼引路:"公主来得巧,大长公主刚用过晚膳,正在静康院赏菊。"
静康院内,七十多岁的襄宁大长公主坐在紫檀木圈椅上,银发梳得一丝不苟,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凤钗。她虽已年迈,眼神却锐利如刀,正听着贴身嬷嬷汇报各家送来的中秋贺礼。
"祖母。"明月公主行至跟前,恭敬地福身请安。
襄宁大长公主微微颔首:"这个时辰过来,可是有事?"
明月公主环视四周,襄宁大长公主会意,挥手屏退左右。待院中只剩祖孙二人,明月才从袖中取出那封信:"孙媳今日收到了迎春的信,事关重大,特来请祖母示下。"
襄宁大长公主接过信,老练的目光迅速扫过内容。信中提到探春在景王府病重,看守苛刻,连大夫都不让请。迎春字字泣血,承诺若得相救,日后结草衔环必报大恩。
"糊涂!"襄宁大长公主将信拍在案几上,"景王府是什么地方?那是陛下亲自下旨圈禁的谋逆罪人府邸!迎春这丫头,是要拉我们宁国公府下水不成?"
明月公主早有准备,轻声道:"祖母息怒。探春虽嫁入景王府,但出嫁从夫,谋逆之事与她何干?况且她素来聪慧,昔年在闺中时,还曾为祖母抄写过佛经。"
襄宁大长公主神色稍霁,但仍旧摇头:"朝中风声鹤唳,多少双眼睛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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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些勋贵世家。此时与罪臣家眷扯上关系,不是明智之举。"
"祖母,"明月公主跪坐在襄宁脚边的蒲团上,为她捶腿,"孙媳听闻陛下近日在朝堂上称赞祖母当年辅佐先帝的功绩。景王谋逆,陛下雷霆手段处置了主犯,但对女眷不过圈禁而已。若我们暗中相助,既全了亲戚情分,又显祖母仁厚,陛下知道了,或许还会觉得祖母顾念旧情,是重情义之人。"
襄宁大长公主眯起眼睛,手指轻敲扶手。明月公主知道这是祖母思考时的习惯,屏息等待。
"罢了,"良久,襄宁大长公主终于开口,"我派人先去打探虚实。若探春果真病重,送些药材补品也无妨。但切记,不可张扬,更不可与景王府其他人有牵扯。"
明月公主眼中闪过喜色:"祖母慈悲。"
襄宁大长公主唤来心腹管事,低声吩咐几句。那管事领命而去,动作轻捷如猫,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三日后,管事带回消息时,明月公主正在静康院陪襄宁大长公主用早膳。
"回公主,景王府外围有禁军把守,内院则由太监监管。"管事压低声音,"属下使了些银子,从厨房采买的婆子那里打听到,贾庶妃住在最偏远的秋爽斋,确实病得不轻。听说前几日高烧不退,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身边只有陪嫁丫鬟侍书伺候。"
明月公主手中的银筷"当啷"落在碟子上。她想起去年上巳节,探春还在宴席上作诗,一身鹅黄衫子,笑靥如花。不过大半年光景,竟落得如此境地。
襄宁大长公主放下茶盏:"可打听到是什么病?"
"似是风寒引发肺热,又拖延不治,如今已转为肺痨症状。"管事面露难色,"秋爽斋阴冷潮湿,缺医少药,贾庶妃的嫁妆也被管事嬷嬷克扣得差不多了。"
明月公主眼眶发热:"祖母”
襄宁大长公主沉吟片刻,突然问道:"景王府其他女眷境况如何?"
"回大长公主,王妃住在正院,虽不得自由,但娘家时常派人送东西,日子还算过得去。其他几位姨娘也各有亲戚打点。唯独贾庶妃"管事欲言又止。
明月公主明白其中关窍。探春是庶出,生母提供不了助力,父亲贾政不重视,嫡母王氏不喜。贾府选择明哲保身,竟无人能为她奔走。
"准备车马,"襄宁大长公主突然道,"让府里常请的刘太医跟着,带上上好的川贝、雪蛤和人参。再备二百两银子,分成几份包好。"
明月公主惊喜抬头:"祖母要亲自去?"
"我老了,不宜露面。"襄宁大长公主摇头,"让管事带着我的名帖去。禁军统领曾是宁国公府门生,不会为难。"她转向管事,"记住,只说是我的意思,与明月公主无关。"
管事领命而去。明月公主感激地握住祖母的手,发现那双布满皱纹的手竟比自己还要冰凉。
"祖母是在担心什么?"
襄宁大长公主望向窗外一株将谢的菊花:"我自小在宫里长大,历经三朝,见过太多起落。今日我们伸手救探春,来日或许就是别人伸手救我们的时候。"
当日傍晚,宁国公府的马车停在景王府侧门。管事递上襄宁大长公主的名帖,又塞给守门侍卫一个沉甸甸的荷包。侍卫面露难色,但终究不敢得罪宁国公府,悄悄放行。
秋爽斋内,侍书正用冷水浸湿帕子,敷在探春滚烫的额头上。不过数月,她家姑娘已瘦得脱了形,两颊凹陷,嘴唇干裂出血。屋内炭盆将熄未熄,寒意渗入骨髓。
"姑娘,再喝口水吧。"侍书扶起探春,却见她双目紧闭,毫无反应。泪水在侍书眼中打转,她想起前日去求管事嬷嬷请大夫,反被扇了一耳光:"一个罪人妾室,死了倒干净!"
突然,院门被推开的声音惊得侍书跳起来。她抄起桌上的剪刀,颤抖着挡在床前——自从景王府被圈禁,她已见过太多趁火打劫的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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