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被他爹告知这一切都是真的,刺激得岑少爷当即大叫一声,很是抓头崩溃了一阵子。
他崩溃完又想去找祁白打架,结果发现他竟也在闭关,而且就在他姐岑再思隔壁的静室里闭关。
……最后岑温哭着踹了几脚静室的门,也恨恨地跑出去历练了。
是有点可怜,但更好笑。
岑煦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将她的《护心真经》紧赶慢赶地修炼到了第六层。
她听乐游老祖说姐姐有事需要用上她在运功护法,虽然再细细一问便发现是要用在那个祁白的身上,但岑煦仍是闭着眼睛加快了自己的进度。
无所谓,姐姐喜欢就行,她不在乎。
她不在乎!
“……这是什么?”
岑煦捏着只半掌大的青白玉蝉,神色谨慎地问。
她方才运转《护心真经》护住祁白的心脉识海时,亲眼看着乐游老祖是如何并指抵在他的眉心,缓缓拉出一条细长的灰色灵体。
那灰色灵体一被拉出祁白体内就挣扎着要奔逃,却被乐游老祖五指成拳给死死地抓在了手中。
虽被抓住,但那灵体格外反常地强韧。
姐姐想要将它彻底毁去,哪怕连乐游老祖都没有办法。
最终只能在岑家的库房中翻出个同光老祖时留下来的缚灵玉蝉,将那灰色灵体团了几团,从玉蝉开合的翅膀之间给塞入腹腔,最后又交到她的手中。
这只缚灵玉蝉体型小巧,蝉翼薄如刃,通体透雕着细密的封灵云纹,蝉腹中空,灵体就被硬团在了那里面。
“这东西有蛊惑之能,极擅长侵入修士识海。”
姐姐说。
“你有《护心真经》,只有放在你身边,我才放心。”
岑煦立时多了几分被托付的责任感。她捏起那只玉蝉,仔细感受了一番,确实没发现里面那灰色灵体究竟有什么特别的之处。
静悄悄,像个死的。
“它可一点都不安静,你有真经在身,感知不到罢了。”
乐游老祖说着,遥遥朝玉蝉打去道灵力。灰色灵体微微挣扎,很快又恢复了一片死寂的状态。
但就方才那一下的挣扎,蝉身上立时轻轻浮现出了什么,如露水快速滑过翼膜。
“……检测到本世界天命之子,正在绑定中,绑定……”
“……吸收合欢宗圣女残魂,炼化正道天骄金丹!从此你左手系统,右手魔功,脚踩仙门天骄,身后跪伏万千魔修!”
“……检测到宿主死亡……”
“……检测到宿主资质平平,特开启【神级吞噬】功能!吞噬一株百年灵药,奖励十年修为!吞噬一件法宝残片,奖励炼器大师经验!千年之内,你就是这方天地的唯一主宰……”
“……检测到宿主死亡……”
“……师尊冷落、同门轻视、宗门不公,明明你才是先入门的弟子,可偏偏他们都只关心那个新来的小师妹!恭喜宿主觉醒万人迷修仙系统!天赋不佳,道侣来凑!被师尊冷落?明日他就为你破例出关!被同门嫉妒?立刻触发集体忏悔剧情!随手救只灵宠,竟是隐藏妖皇……”
“
“……过来对你冷嘲热讽并且退掉你们俩之间的婚约,是你的真爱……”
,启动自检……”
“……你的未婚妻岑大小姐岑再思退、退、保留了你们二人之间的婚约……”
“发生未知错误……发生未知错误……”
一行行文字飞快在蝉翼之上闪过,若非在场之人都是耳聪目明的修士,怕是根本看不清其上那些支离破碎的语句。
同光老祖留下的这只缚灵玉蝉除了有缚灵之能,还能抽取灵体中的记忆碎片,显现在蝉翼之上。平心而论,是个颇有几分邪恶的法宝,岑家极少拿出来用。
结果一用上,
岑煦看得瞠目结舌。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岑再思的面色则越发凝肃。
看来这个所谓的“系统”,除了祁白,还曾经绑定过许多任“宿主”。就像在桃林迷障之中,冒充“朱求真”的那个金丹邪修。
而每个得到它的人,都还得到了一个独属于自己的升级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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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八门,层出不穷,充满了诱惑力。
对天资有缺之人,许诺逆天改命的机缘;
对缺爱敏感之人,谋划万千宠爱的未来;
对贪婪好色之人,勾勒坐拥绝色的美梦;
对求而不得之人,描绘心想事成的幻境;
对野心勃勃之人,铺就称霸三界的道路。
缺少什么,它就给出什么。
但不管这些升级剧本的故事写得多么豪情壮志、气吞山河,不管它们都描绘了一幅怎样美好诱人的独步天下、称霸三寻的终点,支离破碎的记录中所闪过的一条又一条真实结局都是——“检测到宿主死亡”。
唯有祁白,或许因为不肯配合,或许因为某些不知名的错误,他到现在还没得到那个属于他的死亡的结局。
但系统为他定制的那个故事,发生了一些变化。
岑再思注意到,在“发生未知错误,启动自检”之后,原本显示为“岑思儿L”相关的内容被改换成了“岑再思”,终于变成了她正确的姓名。
不止如此。
故事的内容也发生了变化。
原本的内容与祁白曾经比比划划告知她说的版本大差不差:与岑思儿L退婚,在悬珠秘境中夺取宝珠机缘直升金丹,为了救岑煦儿L而赶赴崇城,在崇城因大慈雪宫圣女而获得大慈雪宫世代传承的秘宝,接着重回菱洲。
启动自检后,故事变得七零八碎,删去了许多。
【与岑思儿L(划去)岑再思退婚(划去)维持婚约,在悬珠秘境中夺取宝珠机缘(划去)提升实力,误入邓林秘境中获得先天灵物(划去),修为升至金丹,在崇城因大慈雪宫圣女而获得大慈雪宫世代传承的秘宝(划去)。】
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尚且不好下定论,但旁侧目睹的岑煦已然深深感到了此物的邪恶。
她将玉蝉收起,格外严肃地表示自己日后必将万分谨慎地看管这个灵体,不让任何人接近受其蛊惑,直到她们找到将此物彻底消解的方法。
而祁白注意到了岑再思长久的思索。
“这个故事中的每一处涂改都是因为你的行迹发生改变,才导致原定的结果发生变化。唯有一处是例外。”岑再思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他手指指尖,垂眸缓缓道。
祁白心领神会地接道:“崇城。”
唯有崇城大慈雪宫,她们尚未踏足,对应的剧情尚未开始,便被划去修改了。
为什么?是因为岑煦与她没有一个人受伤,所以导致祁白失去了合理前往崇城的理由吗?
不,这不对。
“岑煦儿L”昏迷需要天材地宝救治只是一个契机、一个借口。系统安排宿主去崇城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让它的宿主得到大慈雪宫世代相传的那个秘宝。
只要真正目的不变,只要那个秘宝还在,那借口有没有发生变化都不重要。
哪怕没有被害昏迷的岑煦儿L,不再需要为她寻找天材地宝,也可以因为别的原因而前往崇城。
什么原因都行。某日忽然失足踩到了一个时空漩涡眨眼间莫名其妙就被抛到崇城的大街上也行,在给灵田浇水的时候灵田下面忽然出现一只力大无穷的灵兽精准地顶着他的肚子把他一路顶到崇城也罢,哪怕是吃灵果时发现果核之中竟然暗藏玄机中了一味天然奇毒想要解读就必须去找大慈雪宫的圣女都行。
管它什么原因都可以,都无所谓,都不重要。
一件事不能只看动机,更要看结果,到底为了让谁获益。岑再思深谙这一点。
只是“为了拯救爱人而奔走”这个由头听起来会更深情一些,不仅最终能得好处,还显得重情重义,一举多得罢了。
既然由头不重要,那系统删除崇城剧情的原因是什么呢?
是大慈雪宫中也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这个变故,与她们、与岑家又是否有关?
“我们是不是该去一趟大慈雪宫看看?”
岑再思轻声道。
祁白并未立刻应声,而是挑明了岑再思另一反面未说出口的疑心。
“但这也有可能是个陷阱。原先我们为了避开剧情,已经打定主意不去崇城。因此它才刻意做出这个改变,绕一个圈,反将我们引过去。”
岑再思心底就是在疑虑这个。
她肩头的傀儡听得狠狠蹬两下并不存在的腿。
——早在闭关之前,随身老奶便强烈要求回到那个奇形怪状的傀儡中去。
她老人家的原话是:你们俩周围散发的那种光芒实在是有点太灼热了,我还是欠点修行扮演不来熟睡的老奶,回傀儡快让我回傀儡,果然机械的造物才是我温暖的小床。
【受不了了,这是什么碟中谍中谍中谍剧情?这么车轱辘地绕下去,你们三天三夜都别想绕完。】
如今又回到傀儡之中的越昙一阵见血地打断了岑再思的疑心病,颇为直白道:【要是实在担心,那就还是折中好了。待你结成元婴,当上了再思真人,实力也足够后再去崇城找就是了。】
【不。】
岑再思喃喃:“我有种预感。”
冥冥之中,她的感觉并不算好。就像岑家的列祖列宗一起站在她的头顶揪她的头发、戳她的额头,无声地催促她不可以等待。
这到底是冥冥中的祖宗显灵还是个陷阱,在真正践行之前,总是很难落定。
“——不能等到结婴,那时就已经来不及了,必须得现在就去。”
祁白道:“那便去。”
“但我还是不安心。”
“……”
【……】
岑大小姐最终还是如越昙所建议的那般选择了一条折中的道路。
但并非是等到结婴再作打算。
“我准备去趟观城,找天衍宗的长老给我算一卦。”岑再思理直气壮地对乐游老祖说:“能不能给兆幽仙尊传个信,我想要她算。”
乐游老祖失语:“……”
乐游老祖扶额:“大小姐,我斗胆问一下这到底是个多重大的事情,连天衍宗的长老算都不行,非得搬出兆幽仙尊这级别来算。”
岑再思依旧理直气壮说:“那玉蝉上浮现的东西老祖你也看到了。”
“看到了,你信了?”
“我心里不安。”
乐游老祖与她对视片刻。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三寻境本地人,中庸之道与遇事不决算上一卦,是她们每个人刻在骨子的选择。
最终,她老人家妥协道:“好吧。”
谁让她仙友遍三寻,确然逮着谁都有几分交情呢。
“你一个人去境东?”
“还有祁白。”
“我没把他算成人。”
“那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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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游颔首:“不管兆幽给你算出了什么,都须得即刻告知于我,绝对不可以擅自行动。”
“好。”
“不要糊弄我,我已经嘱咐过兆幽了,就算你不告诉我,她也会跟我讲的懂了吗?”
岑再思只得再次称是:“好的,一定。”
第94章 天衍宗【VIP】
境东,观城,天衍宗。
观城是个地表颇为平坦的城池,没有一处高山。
但这种平坦与菱洲的阔大平原并不相同。
更准确来说,观城是一大片极高的高原,几乎半掩入天上云层。
大约是因为地面已经足够高的缘故,这里目之所及的所有事物都保持了尽量低矮平整的设计。似乎哪怕再稍稍高上几分,便会与那澄澈逼人的天空靠近到一个不可承受、难以呼吸的地步。
“观城最高的地方就是我们天衍宗内的阏逢台。”
天衍宗内,一名元婴女修正足踏云雾,轻声慢语地对身边两位金丹修士介绍着。
这位接引她们的验秋真人一身素衣,外披深灰斗篷,腰悬三叠卦珠串,双目亦被一束雪白绸缎给严严实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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