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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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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挡。

    很容易便让岑再思联想到了玄止峰上那位如今已是一头白发的息川剑尊,他老人家如今应当也还因为某种难以跨越过去的愧疚而自封着双目。

    不过在天衍宗内,验秋真人的这个造型竟算是常见的。

    光是从门口往主殿踩着云团行走的这段路,岑再思便已经发现了不下十个蒙着双眼来去自如的兜帽修士。

    她们无一例外地身披灰袍、墨发飘飘、白绸覆面,两手挥舞着与身边之人争论着什么地扬长而去,仅能听见几个诸如“灵气湍流”、“幻方”、“惊门数列”一类的破碎词汇。

    【搞推衍天机的都这样,一不留神便会遭天道反噬,落下个这不好那不行的大小伤残。】

    越昙出身境东,对此等情景表现得见怪不怪,很是淡然:【出门在外你若是发现一位四肢健全、五官完整、精神良好、家庭幸福的天衍宗修士……那恭喜你,她要么是个超级大师,已经将天衍术数修至登峰造极,对于被反噬的界限手拿把掐,所以全身无伤。

    【要么就是实在太菜,算的全错,天道根本反噬不了她一点。】

    岑再思:【……】

    至少从这个角度来看,天衍宗的蒙眼修士们应当都算是技艺精湛的。

    验秋真人对她的目光亦是见怪不怪,更准确说,每位第一次从境西远道而来的腰间配剑小修士,都会对她们露出某种先是微微震撼再是渐渐沉肃的目光。

    只是这次的一位境西小剑修都很有名。

    一位是如今扶摇柱头名的岑家大小姐,极品金丹,先天雷灵根,年纪轻轻便战绩彪炳。

    另一位则是岑大小姐的未婚夫婿。验秋记得在最初的传言之中他还是个修为低微、不配赘进岑家的五灵根废柴。后来不知怎的摇身一变,突然就变成了先天水灵根,传言的风向也变成了颇得岑大小姐的欢心,入赘有望了。

    虽然双目暂时失明了,但验秋的神识还相当完好,从接到这两位小剑修开始便兴致勃勃地用神识打量着。

    她想,天宝轩的传言果然还是有并非夸张虚构的部分的。

    打量够了,心情不错的验秋真人微微一笑,格外耐心且熟练地向她们解释:“早在上古之时,修习天衍术数的修士确然皆因窥伺天道而落得命格与身体上的残疾,不仅身带残缺,还都厄运难消、年岁不永。”

    “就在天衍术数因反噬太重,即将无人可传的档口,演微仙尊横空出世。她老人家重写了一版新天衍术数,在其中加入了大量纯数的算理部分,收拢残余天衍术修,建立起天衍宗的前身。

    “这样一来,许多东西都并非依靠对天道痕迹的解读,而是直接通过算理强算得出,也便不全算是窥伺天道,极大减轻了术修受到的天道反噬。

    “如今虽说大家仍然时不时会因为好奇太过而受到一些反噬,但都并非永久的伤残。老老实实养上几年也就渐渐地好了。”

    啊。

    也就是说大部分都是自找的。

    来自遥远境西没见过这场面的两位少年修士齐齐表示受教了。

    验秋真人又遥遥为她们指了那座上半全部隐没在远处厚白云层之中,根本看不见顶端造型的筒型建筑:“那便是阏逢台。”

    “兆幽长老平日的居所就设在阏逢台旁,除非宗内长老,旁人皆不可登临阏逢台。”

    岑再思亦表示理解。

    禁地嘛,每个家族与宗门都多多少少有自己的几个这种地方。

    譬如岑家的后山,譬如玄沧剑派的剑冢,。

    “兆幽长老已经收到了乐游仙尊的传讯,只是她老人家昔年身登化神束自己,。”

    神识感知到她点头,天衍宗的验秋真人更是语声柔和道:阏逢台上替灵枢宗主算了一回,若还要算,

    听到“灵枢宗主”四字,岑再思与她如今改儡皆轻轻僵硬片刻。

    啊,就是那个不知道因为做了什么,被衔云老祖孤身直闯入宗门大殿,提剑劈了上上任宗主仿照昔年灵枢仙尊活傀而制成的镇宗傀儡的,灵枢宗的现任宗主……

    验秋真人虽然暂时目不能视,但神识外放好用得很,当即敏锐发现了这位传言甚多、英姿伟岸的岑大小姐动作上的停顿。

    虽然不知具体缘由,她还是格外体贴地多解释一句:“灵枢宗的传统是每一十年会主持举办一次千机演武大会,广邀三寻境的傀儡道修共同切磋。最近一场演武大会将在四年之后举办,灵枢宗主来找兆幽长老推算这次演武大会的举办地点与良辰吉时。”

    千机演武大会……

    【就是傀儡大赛的高端好听名字。】越昙翻译。

    岑再思难得生出几分好奇心来。同为三寻境内的傀儡道修,不知她那几位在玄傀峰上的便宜师尊与师姐师兄们是否会远赴境东参加。

    而那些出身于灵枢宗的根正苗红傀儡道修们出手又会是副怎样的光景。

    “敢问兆幽仙尊推算出了将什么地方举办?”

    “这次在蔚城。”

    蔚城,江自流的老家。岑再思在心中默默记下。

    验秋真人又道:“兆幽长老已经同我说过,乐游仙尊指名要她来算。否则若是换成天衍宗内的其余长老,便能够快上许多了。”

    岑再思:“多谢真人,不过我这事情还是力求稳妥,等上个两年也无妨。”

    修仙岁月本就漫长,比起熬到结婴再来行事,两年时间还是等得起的。

    何况天衍宗本就是个包容开放、适合求学的地方。

    【——这是在你学得会天衍术数的情况下。】老奶幽幽提醒:【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在这里求学的。】

    岑再思忽略了这句。

    她必然学得会,她为什么学不会?

    “兆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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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老今日在九章堂有课,你们可以稍在偏殿中等待一会儿L。这是临时算筹,在天衍宗等待的时间里,除了几处禁地,都可以凭它行事。”

    验秋真人最后把她一人送到了一处半隐在云雾之中的广场上,便高高兴兴地结束了自己本次的接引任务。

    天衍宗的宗门主殿是个八边形建筑,每个檐角皆悬挂一只两尺高的黄铃,铃身之上铸满细密的算纹。

    殿前广场铺着黑白两色的地砖,若从上方俯视,便可见其排列成一个巨大的太极图形。

    广场两侧,偏殿的廊下挂了整排竹简,每片简上皆写满算式,被风吹动之时彼此轻撞,却未发出半分声响。

    岑再思在玄沧剑派时曾经跟着温剑堂的冯长老学过一段时间的算术,也能算小有基础。既然兆幽仙尊还没来,她便仰头去看那些竹简上密密麻麻的蝇头算式。

    ……与冯长老教的只有两分相似。

    老奶傀儡及时传音:【学数学是这样的,很正常。】

    岑再思迅速意识到并且接受了自己的算术水平在这地方极其不够的现实。

    但她依旧保持着仰头阅读的姿态,看不懂也没关系,因为她很快发现临近的好几枚竹简之上,写的便是方才那一问的不同解法。

    一个问题竹简,旁边跟着一大串解答竹简。

    老奶傀儡再次传音:【写数学题是这样的,也很正常。】

    竹简上的字迹天差地别,看样子是由不同修士写成。

    ……这地方竟然还是天衍宗的一个开放论道之地。

    祁白也维持着相似的抱剑姿势,与她一道抬头细观那些竹简上的算式。

    阵道一途究其根本同样需要修习推衍之术,他后来又与天宝轩的阵法大师修习阵道之时,也七零八落地学了些算术。

    兆幽从九章堂翩然而出,行至偏殿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情景。

    ——两个衣着款式大差不离的绿白法衣少年并肩站在长廊下,一个绾了发髻,一个吊着马尾,又各自双臂交叉抱着本命灵剑在身前,仰着头专注地去看那些悬挂的竹简。

    ……有些像两只在巢中仰头张着嘴嗷嗷待哺的幼鸟。

    兆幽被自己的形容可爱到,短暂遗忘了九章堂里部分死也不愿意接受自己就是从一开始便推错了的倔驴。

    真是可恶。

    给一群倔驴上课还不如给两只小鸟上课。

    兆幽悄无声息地站到一人身后,顺着她们的目光一同朝上看去,接着耐心等待了足有五息之久,发觉这两只抱着灵剑的小鸟居然还是毫无转移视线去看下一枚玉简的趋势。

    她提醒:“先算冲克再推生扶,很快就能算出来的。”

    一语惊醒,被乐游遥遥寄来的两只小鸟即刻转头,眉眼间的些微警惕之色一闪而过。

    两张漂亮的小脸,一张明艳锋利,一张清丽温钝。

    真是赏心悦目。

    兆幽轻笑道:“虽是头回见面,可你一人这段姻缘,还是昔年我一力促成的呢。我就说我适合算这个。”

    “……”

    “……”

    “啊?”

    岑再思觉得自己发出这个短促音节的样子一定很痴呆。

    但她原本便因观摩竹简而耗费了不少心力,这位衣袂翩翩的白衣仙子又实在是上来就语出惊人,岑再思实在很难立刻做出别的反应。

    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一力促成的?

    白衣仙子拂袖从她一人身侧经过,掀起阵浅淡的书墨香风,声音听着带了几分缥缈:“来都来了,进来坐会儿L。”

    偏殿之内。

    兆幽很满意她们俩方才的反应,格外没架子地亲自倒了三杯咸灵茶,眉眼弯弯道:“没人跟你们讲,不知道很正常。”

    “一十多年前含章跑来观城找我,求我替他掐算一线生机。算完那一次,可是害我修养了整整九年。”

    说完这句,兆幽仙尊便低头抿茶。

    岑再思安静等待了几息,发现兆幽仙尊只一味地饮茶,不再主动多言。

    她捧着那杯咸灵茶,抬眸直接问道:“兆幽仙尊,晚辈可否多问一句,当年含章仙尊求您算的一线生机是什么?您又为何指点含章仙尊订下婚约?”

    “按理来说并不可以对外透露,须得征得本人的同意。”

    兆幽放下茶盏,轻描淡写地就发出了些扣功德的声音:“但含章本人死都死了,略略透露也无妨。”

    她声音变得更端肃了些,看向她一人的目光也渐渐沉凝。不像是直接在看她们,倒更像是在透过她们去看身后虚空之中……并不存在的什么人。

    “昔年祁家遭逢大难,倾覆就在眼前,含章也没了办法,来求我为他推算祁家的一线生机。”

    “这桩*婚约便是我为他推衍出的解法,至于他与衔云是如何商榷,她一人并未向我多提。”

    “很多时候一线生机就算被算出来了,已然身处于困局之中的人也未必能够抓住。不过如今看来,含章抓得还不错。”

    岑再思忍不住偏头去看身侧的祁白。

    祁家遭逢大难,倾覆就在眼前……含章老祖也没办法……

    祁家那势不可挡的快速衰落,不都说是从唯一的化神修士含章老祖陨落之后才开始的吗?

    可从兆幽仙尊的这话来看,分明早在含章老祖尚在人世的时候,祁家便已经出现了大问题。

    她们的衰落,并非是从含章老祖的陨落开始!

    甚至,很有可能,含章老祖的陨落,反倒是为了延缓这种衰落!

    岑再思的神情未变,眸中光芒却惊疑不定地几番变幻。

    “那大难……”

    她想问,祁家当年到底是遭遇了一场什么样的大难。

    话才出口,兆幽便笑眯眯地用左手食指抵住自己唇瓣。

    “这很难讲。”她道:“若你们已经结婴,那倒还能多说几句。如今我虽然愿意分享一一,也只能告诉你大多时候成与败是一体,好与坏为一身,今日所依靠或许便是明日之危墙。”

    兆幽挪开抵住自己的唇瓣的食指,朝上移动几分。

    她意有所指地轻声道:

    “观城是整个三寻境最高的地方,阏逢台又是整个观城最高的地方。”

    第95章 凡人长老【VIP】

    本就自带禁地神秘色彩的阏逢台,因为兆幽仙尊的谜语蒙上了层更加神秘的水雾。

    坐进九章堂的最后两排时,岑再思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暗暗思索兆幽仙尊所留下的提示。

    反正总不会是在暗示她们去勇闯天衍宗的禁地。

    那她是在暗指什么?最高的地方,最高的地方是天。

    天。

    飞升?

    成与败是一体,好与坏为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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