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他就潇洒起身了,这下再没人敢动李骄的心思。
赵江俨捂着鼻子*,两股热流正往外蹿,“我、我要告诉我姨娘!”
他呜哇大哭,转身跑去芳菲院。
赵澜俨哪里会怕二房的姨娘,他敬二叔二婶,但方姨娘,他可不放在眼里,毕竟她教养出来的好女儿,要抢他大姐姐的夫君。
看着赵江俨狼狈逃窜的背影,他故意捏着嗓子重复,“呜呜呜,我要告诉我姨娘。”表情嘲讽至极。
李骄却笑不出来,他沉默良久,冲赵澜俨道谢,原本忍忍就算了,没想到还把大舅舅牵扯进来。
他果然,给母亲一家惹麻烦了。
赵澜俨是个粗心惯了的人,哪里晓得李骄在想什么,拍拍他的肩头,“好了没事了,往后没人敢欺负你,你且安心读书,我走了。”
目送赵澜俨骑马离去,李骄心中内疚。
他不愿再惹祸事,之后几日都会刻意回避族学里的其他人,一心扑在学问上,闲暇时,他会自个儿寻个僻静的地方读书。
这日他寻到一处水榭,离学堂不远,环境清幽,其他孩子爱热闹,不会往这儿来,李骄便提着书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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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出一本论语,在廊下摇头晃脑背了起来,累了就拿出鱼食,逗弄池子里的红尾鲤鱼。
一双大脚缓缓出现在他身后。
李骄尚未察觉,只观察着池中的鱼,脑子里回想起丹青课上,先生所绘的鲤鱼,真真是惟妙惟肖,活灵活现。
他欲再深入观察,那双大脚越靠越近。
在李骄准备回头时,背后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推入池中。
李骄连惨叫的都来不及,整个人没入池中。
那人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用脚相继将李骄的书箱踢入池中,转身匆忙离去。
……
天色渐冷,赵清仪已经不在院里的八角亭中常坐了,而是单独收拾出一间屋子存放账册,平日盘账或接待掌柜管事,都在此处。
赵清仪伏在黄花梨如意云纹翘头案上,手边熏着清浅的安息香。
檀月进来递上一封密信,是从罗氏的娘家铜乡传来的,盯着罗贵的人大致说明了铜乡的情况,以及罗贵日常所行之事,最后又附上厚厚一叠借据抄本,是下人花五两银,从罗贵一个远亲手里买来的。
借据抄本上清清楚楚写着,借款五十两,月息十两,逾期不还则以房产田地相抵,除此之外,还有些没房没田的,以妻妾子女作为抵押,铜乡本就穷僻,借款者大多是走投无路的贫苦百姓。
罗氏这算纵亲放债,盘剥小民了,且近日催债催得格外狠,可谓用尽手段。
看得檀月俏月咋舌不已。
赵清仪面色如常,将借据抄本锁了起来,“继续派人盯着,哪月哪日做了什么,事无巨细,全都禀报上来。”
依她看,等不到李素素出嫁,李家就会被罗氏作没了。
但赵清仪却高兴不起来,越是发掘出真相,越觉得这世道可悲。
李彻不过是乘了赵家的东风,一跃入朝为官,可就这样一个六.七品小官的家眷,都能仗着他的权势官威,在地方上作威作福。
就说这印子钱,害了多少百姓丧失亲人,流离失所,而抵押的良田祖宅被强夺后,挂靠李彻这等有功名者,又可免去赋税,如此一来,百姓没了田地耕作,朝廷又少了赋税,国库日渐空虚……
蠹众木折,等朝廷的土地银子被蚕食殆净,国库空虚到天灾时没钱赈灾,战乱时拿不出军饷,亡国就只是时间问题。
想到这一层,赵清仪便觉新政推行迫在眉睫。
可新政动摇了太多权贵的利益,真正实行起来困难重重,还得看当今陛下是否有此决心,否则一旦陛下翻脸,张首辅与她们赵家首当其冲要遭殃。
赵清仪按揉着胀痛的太阳穴,面上不禁流露出一丝愁容。
也不知父亲在朝中如何了。
檀月端来一晚安神汤,“奶奶,今日就到这儿吧,安神汤喝完便去歇息。”
赵清仪嗯了声,接过安神汤刚要喝,管事妈妈的大叫声传来。
“不好了不好了!”
上回这般慌张,还是在赵家撞破李彻与赵漫仪的奸情,今日又怎么了?
管事妈妈跑到屋里,气喘吁吁,礼数都忘了周全,“大奶奶,少爷出事了!”
屋中三人皆是一凛。
李骄在赵家的族学里,能出什么事?
“你好好说。”
管事妈妈便将李骄“意外落水”的事说了一遍,如今人已经被捞上来了,只是泡在池中太久,这会儿出气多,进气少,怕是只有请来太医院的院判,才有可能救回李骄的性命。
“这事千万瞒住玉袖,她还怀着身孕,受不得刺激。”
赵清仪打翻了安神汤,忙不迭跑出去,准备亲自进宫一趟,去请太医给李骄诊治,刚出门不久,就看见楚元河骑马驮着一个头发银白的老头过来。
是从皇宫方向来的,那老头正是太医院的廖院判。
楚元河把人塞到赵清仪的马车里,“这老头年纪大了,马上颠簸不得。”
廖院判进了马车,惶恐地扶稳官帽,若不是在宫中多年,见惯了大风大浪,这会儿得去掉半条命。
只是廖院判占了马车,赵清仪便无处可去,轿子太慢了,要备新的马车需要时间。
楚元河坐在马上,朝她伸手,“上来。”
赵清仪眸光扫过那只宽厚修长的手,别开目光,“不……”
“用”字还没开口,楚元河就跟变戏法似的拿出一顶帷帽,罩在赵清仪头顶,大手再一拽,便将她抱到了马上。
“事急从权,冒犯了。”
楚元河嘴上说冒犯,语气却透着难掩的愉悦,“捂好你的脸,就没人知道你是谁,坏不了你的名声。”
说完这番近乎掩耳盗铃的话,楚元河长腿用力一夹马腹,策马直奔赵家。
第32章 第32章这股狠辣劲儿,他喜欢……
楚元河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坐下的马儿虽非踏雪这等神驹,却也是万中无一的汗血宝马,这一路风驰电掣,很快便赶到了赵家。
楚元河先下马,再反身掐住她的腰肢,利落地将她抱了下来,动作一气呵成,仿佛她们早已如此做过千千万万次。
不过赵清仪紧张李骄的情况,倒也顾不上羞赧害臊,只客气地说了声“多谢”,便提裙飞快入府,掀了帷帽,边走边嘱咐俏月派人围住赵家各个出口。
太医院的廖院判在后头紧赶慢赶,生怕他迟了,楚元河还架着他的胳膊,那姿态仿佛拎只鸡似的。
廖院判有苦难言,不敢反抗楚元河,只能忍受府中下人投来的怪异目光,就这般双足悬空被人提到李骄屋里。
屋中挤满了人,大房的二房的都在,面上皆是不安的神色,来诊治的郎中一个两个摇头离去。
孟氏面如土色,眼眶不禁泛起了湿红。
院判一到,她才惊觉,慌忙腾出位置,“廖院判,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的外孙。”
廖院判擦拭额汗,坐在榻边诊脉,又翻起李骄的眼皮,随即掏出银针。
一刻钟后,原本昏迷不醒的李骄猛地咳嗽两声,口中呕出不少积水,人总算是缓缓清醒过来。
孟氏双手合十,谢天谢地。
赵清仪脸色十分难看,“骄儿,你感觉如何?”
李骄迷迷糊糊睁开眼,朦胧间只看到一张张熟悉的脸,这些人分明与他没有血缘,却个个都带着关切之色,这样的焦灼关心,他只在亲娘脸上见过。
李骄胸口翻涌起万般情绪,最后化作一声低低的呢喃,“母亲……骄儿让您……让您担心了……”
他最不想惹麻烦的。
赵漫仪看穿他乖巧懂事背后,深藏的小心翼翼,她轻轻握住他的手,“没事了,你是我的养子,有什么委屈,都和母亲说。”
李骄还是摇头,苍白的唇抿起笑,“不委屈,骄儿很好,外祖父,外祖母,还有大舅舅,都很关心骄儿。”
赵澜俨见状,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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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仪抬眸扫过屋中众人的脸色,“你们都先出去,我同骄儿说几句话。”
其余人不好逗留,只能先退出去,倒是方姨娘有些心虚。
不过盏茶功夫,赵清仪就出来了,屋门也被下人贴心地拢上。
她走到庭院中,面沉如水,“赵澜俨,先前我瞧你有话说,还不从实交代?”
赵澜俨听她连名带姓的称呼自己,就知道姐姐这次是真动怒了,也不敢隐瞒,便将此前族学里,李骄受人欺负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不过今日李骄落水,他不在现场,“……我只听下人说,大外甥当时是一个人在水榭里读书。”
赵清仪杏眸渐渐凝重,锐利的眸光剜过方姨娘与她身后的赵江俨。
赵江俨同样被娇惯长大,虽是庶出,但二房就他一个男丁,平日里飞扬跋扈没人管,也只有碰见大房的哥哥姐姐时,他才知道害怕,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尤其赵清仪这一记目光,他更是心虚地瑟缩起来,连头都不敢探出来。
方姨娘不悦,“大小姐,您这是何意?莫非,你怀疑是江俨害了李骄?”
“我还没说话,方姨娘紧张什么?”
赵清仪语调平静,听不出喜怒,“骄儿入族学不是一天两天了,向来不与人争执,我只想问堂弟一句,他为何要针对骄儿?”
方姨娘早就想好了措辞,“都是一帮孩子,气性上来,起冲突是常有的事,小时候,大公子不也时常与江俨打闹,妾身都未曾往心里去。”
“休要与我说其他!”赵清仪骤然发怒,甩袖冷斥。
方姨娘与赵江俨吓得同时一哆嗦。
“我只问赵江俨一句,你,因何要针对骄儿?”
赵江俨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眼看她步步逼近,他腿都在抖,不知为何,他觉得眼前的大姐姐,比上回朝他抡拳头的赵澜俨还要可怕。
同在一个屋檐十几年,方姨娘是头一回见赵清仪发火,虽也惊惧,但面上还是稳住了,她把儿子护在身后,“大小姐,您这话……”
方姨娘还欲狡辩,赵清仪一言不合用手背抽在她脸上。
方姨娘头一歪,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被赵清仪打了?
“大小姐?”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妾身好歹是你二叔的姨娘,论起身份,我可是你长辈!”
赵清仪这一巴掌,连赵怀义与孟氏都惊呆了。
“妾室还想和我论身份?”
这话也不知是讽方姨娘,还是讽刺她的女儿赵漫仪。
赵清仪红唇勾起,眸色轻蔑,“过去正是因为二叔,我给你这个妾室三分薄面,可没让你蹬鼻子上脸!胆敢唆使你儿子欺负骄儿,赏你一巴掌已是轻的了!”
方姨娘存了什么心思,她能不知道?
这是想害死了骄儿,好成全骏哥儿,做梦!
她凑近方姨娘耳畔,“若骄儿有个三长两短,你且看看,骏哥儿在我手下,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方姨娘大骇,惊恐地看向她。
赵清仪忽然拿骏哥儿来威胁自己,难道,她已经知道骏哥儿的身世了?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呢。
“大小姐气糊涂了,什么骏哥儿,妾身不知。”方姨娘眼神闪躲。
“呵,你不知,你女儿也不知?”
赵清仪睇了她一眼,冷笑,“别以为她在李家养了个来路不明的儿子,就能同我相争。”
此话一出,原本忐忑不安的方姨娘立时松了口气。
也对,赵清仪这个蠢货怎么可能知道骏哥儿的真正身份,她可不能自己吓唬自己,以免露出马脚来。
赵清仪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转过身去,“来人,把全府的仆婢都给我叫来,我要挨个审问。”
先前在屋里,李骄与她说了实话,当时的确是有一双黑手在背后推了他,这也是赵清仪今日动怒的根本原因。
若仅仅是孩子间的小打小闹,她可以宽恕,但这分明是有人要害死李骄!
幕后黑手不必想,与方姨娘脱不了干系。
方姨娘敢如此明目张胆行事,无非是以为她还不知道骏哥儿是赵漫仪与李彻的私生子,想着除掉李骄,她就会过继骏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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