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方姨娘与赵漫仪算错了,她赵清仪重活一世,对她们藏着掖着的那点破事了如指掌。
推李骄落水的,定是方姨娘的人。
听她把仆婢全都叫来,方姨娘面上不显慌乱。
现在才召集仆婢,怕是来不及了,她已经安排人从角门出去,一会儿就算追问起来,她就说放那婆子回乡探亲去了,即便派人去追,回来的也只能是具尸体。
死无对证,谁能赖到她头上?
方姨娘慢慢镇定下来,再抬头,蓦地瞥见俏月押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妇人。
“奶奶,这婆子鬼鬼祟祟想要溜出府去,正好被郡王的人逮住了。”
那婆子吓破了胆,对上赵清仪冷冽的目光,扑通一声跪下求饶。
方姨娘脚下一个踉跄,明艳的脸庞血色全无。
那婆子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口中辩解,“大小姐,老奴年纪大了,姨娘这才放老奴归家,不知大小姐为何要抓老奴回来?”
赵清仪不予理会,檀月搬了一把交椅过来,她坐了下去,那婆子就跪在她脚边,跟条狗一般。
楚元河这个郡王还在,父亲母亲也在,其实赵清仪这般行事是逾矩了的,不过楚元河是外人,而赵怀义与孟氏鲜少管家,未出阁时,大房就由赵清仪把持着。
现下,没人会去落她的脸面。
赵清仪没搭理婆子的话,只静静等着全府的仆婢过来,大多人是惶恐不安,亦或是茫然无措,唯有一个婢子悄悄打量她,与她四目相对的刹那,飞快垂下头。
“你,过来。”赵清仪指着她。
那婢子知道瞒不住的,索性卖她一个好,上前两步后跪倒,“大小姐,奴婢有话要说。”她一指婆子,“奴婢今日路过水榭,亲眼瞧见王婆子推了李少爷。”
她只是在族学附近洒扫的粗使婢子,偶然撞破这件事,心里害怕极了,又担心自己暴露后会被方姨娘灭口,便不敢站出来说话。
可现在的局势大不同了,赵清仪很在乎李骄这个养子,如今大房又纵着赵清仪查清此事,她若能指证,说不定会被提到大房主子跟前伺候。
这可是飞上枝头的好事,就算方姨娘回头要找她算账,也得顾及大房。
赵清仪仔细辨认她的神色,见她不似说谎,又定定看着王婆子。
不等她开口,二夫人冯氏便抢了先,“哎呀,这王婆子不是芳菲院的粗使吗?若真是她推了李骄,那岂不意味着,是方姨娘要害……”
像是想到什么惊恐的事,冯氏故作害怕,掩唇惊呼。
冯氏与方姨娘不睦已久,她巴不得趁此机会踩死方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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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子慌忙摇头,“不不不,老奴可不敢做那暗害主子之事!是春莺污蔑老奴!”
那婢子叫春莺,只是个无人在意的洒扫,王婆子忙把脏水泼她身上,“前日落了秋雨,肯定是春莺洒扫偷懒,不够仔细,水榭上积了水,才让李骄少爷足下打滑,不慎落水!”
春莺知道,生死富贵就看这个关头,便与王婆子激烈分辨起来,她可是亲眼所见,无需多想,便将当时的情形复述出来。
王婆子语塞,她要赖给春莺,还得花心思编排,如此,轻易就露出破绽。
方姨娘怕牵连自己,“王婆子,你若不想连累了一家老小,可得好好答话,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婆子脸色一白。
赵清仪何尝听不出方姨娘的话中之意,已经无须再问了。
“谋害主子,其心可诛,拖下去,砍了双手,乱棍打死!”
她面无表情,生杀予夺只一句话的事,王婆子就被俏月堵了嘴拖下去。
周遭人倒吸一口凉气,二房的冯氏却高兴的很,她眼中隐隐得意,挑衅的目光掠过方姨娘。
赵怀义与孟氏离家多年,对赵清仪的记忆还停留在她出嫁那年,那时她还只是个青涩少女,转眼间,她便长成了强势冷静的当家主母,手段利落,雷厉风行。
孟氏不知是害怕多一些,还是心疼多一些。
怎么她温顺识礼,婉约柔弱的女儿,如今行事手段,比她这个四十岁的妇人还要狠厉。
下人则噤若寒蝉,直到赵清仪再次开口,“同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不管你们有心无意,但凡主子出了事,你们的下场,当如是。”
她们齐声应是,小心的各自散去。
方姨娘心有余悸,她还以为,赵清仪会逼着王婆子把她供出来,没想到,她居然把人打死了事。
这让方姨娘一时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但赵清仪心里清楚,即便王婆子供出方姨娘,二叔也会护着她,顶多是禁足罚俸,达不到她的目的。
与其大费周章,最后不了了之,不如就此作罢,好歹敲打了方姨娘,也让二叔记得,他欠了自己一个恩情。
这恩情,将来是要还的。
如何还,也是她赵清仪说了算。
最终,方姨娘在赵清仪森冷的目光中远去,回到二房,果然遭到二叔赵怀良的训斥。
方姨娘吃了瘪,冯氏心情畅快,与赵清仪客套两句后让人送些补品,才相继离开。
庭院里只剩赵怀义几人,他们是赵清仪的至亲,皆震惊于她的手段,面面相觑,碍于楚元河这个外人在场,只好按下情绪。
“今日多谢郡王出手相助。”赵怀义是真心感谢,深深作揖。
“小事而已,我们互为邻舍,互相帮衬是应该的。”楚元河不似他们弯弯绕绕,他倒越发欣赏起赵清仪。
正所谓,人不够狠,地位不稳,这股说一不二的狠辣劲儿,他喜欢。
接下来是他们一家人的事情了,楚元河不多掺和,临走时,冲赵清仪挑了挑眉毛,刻意要对方承他这份恩情。
赵清仪心知肚明,起身回礼,之后便把春莺安排到李骄身边伺候。
孟氏这才开口,“般般……”
赵怀义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孟氏话锋一转,“骄儿这事,也怪母亲不够谨慎,应该早些给他安排几个贴身婢子伺候,如此也不至于落单,让人有机会害了去。”
“母亲已经很费心了。”面对父母家人,赵清仪周身笼罩的寒意褪去,她露出温和的笑,牵起孟氏略微冰凉的手,“您身子不好,还是多多养神,旁的事不用操心。”
孟氏顿觉鼻头酸涩。
是啊,她身子不好,不宜操劳,丈夫又常年奔波在外,后来一家挪去西安,只剩长女一人留在京城。
这家中一应琐事,早早就落在女儿肩上,她若没有手段,如何镇得住这偌大的赵家,又如何在出嫁后挑起夫家?
这高门大户里的女人,手不染血,心不够狠,很难事事顺遂,自己先前竟还觉得女儿太过狠辣,实在不该。
赵怀义与孟氏深觉亏欠,谁都没再提她处置王婆子的事,安抚了赵清仪几句后便离开了。
当晚赵清仪留在娘家用膳,晚饭过后,李衡姗姗来迟。
自他来赵家族学授课,二房没少给他安排应酬,到了傍晚才知发生的事,便赶来向赵清仪请罪。
赵清仪并未迁怒他,只是目光下意识扫过跟在他身后略微气喘的方茹。
看得出来,李衡并不待见她,所以走得急,方茹是女子,一路跟随他的脚步不容易。
方茹听说了方姨娘与赵清仪的冲突,看见她,便心虚地垂下脑袋,冲她福身,“大、大小姐……”
对着赵漫仪,她尚且能称呼一声表姐,但她没胆子高攀赵清仪。
因为方姨娘才害了李骄的缘故,赵清仪很难对方茹有好脸色,不咸不淡嗯了声。
又见李衡对方茹没有半分提防之意,她便提醒,“会试要紧,小叔还是早些离开赵家为好。”
方姨娘想借方茹拉拢李衡,她就偏要坏了这桩好事。
李衡被她说的面色一红。
这几日还真是,不是在族学授课,就是被二房拉着到处应酬,读书一事都落下了。
其实,他也感觉得到二房的拉拢之意。
他躬身,“多谢嫂嫂关怀。”
赵清仪点到为止,起身回屋。
李衡暗暗松了口气,转过身看清身旁方茹,他心中忽然升起一个怪异念头。
适才嫂嫂是瞥见了方茹,后便同他说了那句话,莫非,嫂嫂是不喜方茹?
不喜方茹什么呢?因为方茹纠缠自己么?
思及此,李衡心跳陡然加快。
隔日,李衡便向二房请辞。
赵怀良以为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够周到,试图挽留,方姨娘在旁跟着劝,却都无济于事,方茹则眼睛红红的,目光留恋。
她是真心喜欢李衡的。
但李衡铁了心要走,赵怀良只得同意,只是人走了,势必又要另外请先生,结果新的先生还没请到,孔先生也跟着来请辞了。
孔先生年逾七旬,在大梁颇有名望,这次能请他在赵家族学授课,完全是沾了李骄的光。
孔先生很是看重他。
这次离开,孔先生解释了缘由,是因为李骄那孩子要退出族学。
他当初肯留下本就是为了方便教养李骄,想着李骄年幼,让他在家中多磨砺两年,再跟自己离开也不迟,不曾想昨日竟出了那等事。
赵清仪虽惩治了刁奴,敲打了方姨娘,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再对李骄动手,但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若方姨娘有心加害,自己远在李家,不能时时刻刻护住李骄,早晚要在阴沟里翻船。
于是她深思熟虑过,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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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李骄的意愿,这孩子是个能吃苦的,表明愿意从此跟着孔先生读书明理。
如此一来,赵清仪便做主让李骄退出族学,孔先生自然没有继续留在赵家的理由。
赵怀良得知前因后果,痛惜不已。
要知道光是孔先生这个名头摆在赵家,就能令天下文人敬重他们三分,对家中读书的子弟更是百利无一害。
却因方姨娘的蠢笨,逼离李骄,也将孔先生推离赵家,还因此得罪了大房。
这一局,他们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赵清仪牵着李骄,拜别了父亲母亲,便乘着马车回到李家。
李骄已经和孔先生商定好了,要在家中多待一段时日,直至过了嫡母的生辰宴,再随孔先生离开,在此期间,他也能好好调养身子,多陪陪生母玉袖。
回到揽月阁,管事妈妈便捧着册子请示赵清仪,十月十八就是她的生辰,如何操办,还得看主母自个儿的意思。
赵清仪听着管事妈妈列出的流程,脑海里回想起前世种种,当下就要拒绝。
李彻忽然走了进来,“成婚三载,这是我陪你过的头一个生辰宴,一定要大操大办。”李彻坐在赵清仪身旁,想要握住她的手。
又是那副做作的姿态,没得让赵清仪恶心。
她借口身子不适,要早些歇息。
李彻眸色暗了暗,到底没强留,转去了琉璃斋探望玉袖母子,但在半道上被哭哭啼啼的骏哥儿拦下了。
骏哥儿扑到李彻怀中哭闹不止,一直叫嚷着要娘,后头跟着罗妈妈,神色紧张又复杂。
好在孩子名义上过继给赵漫仪了,这声娘不算突兀。
只是自打赵漫仪被送去老宅后,骏哥儿几乎日日都在哭闹,罗妈妈只好带他在府里散心,这会儿冲撞了李彻。
好歹是自己的儿子,明面上不能相认,私底下李彻还是将他抱起来哄慰,看着眼睛哭成核桃仁的骏哥儿,又想起赵清仪的冷心冷情。
他禁.欲有些时日了。
还是需要赵漫仪这样的女子相伴。
于是借着这个机会,让人去老宅把赵漫仪接回来,借口都想好了,就说骏哥儿想她这个“养母”,加上赵漫仪是主母的妹妹,主母生辰宴将至,她回来也合情合理。
当晚人就被接回来了。
赵漫仪感动不已,她知道方姨娘失手,不过最起码自己成功脱离了老宅,这便够了。
结果还没来得及和李彻亲热,就被罗氏喊去琼华堂请安,她已经被罗氏折腾出了阴影,不太想去,便向李彻递去求救的目光。
李彻只好带着赵漫仪母子一起去见罗氏。
不过这会儿罗氏又想起了生辰宴这等要紧事,加上李彻开了口,罗氏便没继续给她立规矩,当即打发她走。
赵漫仪如释重负,只是往后要在李家站稳脚跟,少不得讨好罗氏,而讨好李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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