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会和一个并不太熟的男人,议论自己家宅中事。
但她不说,楚元河也能猜到她的处境。
女子讲究出嫁从夫,赵清仪因母家财势,在夫家已经得到了许多寻常女子所没有的特权,但夫妻房.事不在她掌控之内,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若真逼急了李彻,将她休弃出门,赵清仪作为女子,这辈子的名声都完了。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楚元河修长的手指搁在桌案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依本王看,你如此做只是缓兵之计,不能长久,还是得从根本处解决问题,你说呢?”
他乍然做出一本正经的姿态,赵清仪很难想歪,也认真解释,“臣妇已有应对之策,能让李家永无翻身之日,但需要时间……”
话音一顿,一抹灵光在她脑中一闪而过。
赵清仪缓缓抬起眼睫。
他刚刚说什么?
“从根本解决”……
不会是她以为的那样吧?
倒是她不曾设想过的道路。
“怎么,你还有更好的主意?”楚元河略微凑近了些,气息悠长,像是在等她的后话。
那股好闻的气息又一次扑面而来,再加上那张本就好看到不似真人的俊脸,赵清仪眼眸微闪,身子后仰,不敢再与他对视。
“没有,郡王思虑周全,臣妇怎敢与您相比?只是……时辰不早了,郡王还是早些离去。”
太可怕了,明明她与平西郡王清清白白,可方才二人打哑谜时,她居然觉得自己不守妇德。
她怎么能和一个外男商量如何解决自己的丈夫。
太荒谬了。
赵清仪不敢再想下去,脚步踉跄着回到榻上,刻意掩好纱帐,不让楚元河的视线探进来,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楚元河笑声愉悦,“赵大小姐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当日在赵家他剖过真心,如今,他也有的是耐心,更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操之过急,只会激起赵清仪的警惕。
楚元河没再上前,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不忘提醒道,“此前我与你说过的话,一直都做数的,你若答应,余下的事,其实我能替你解决。”
赵清仪并不怀疑他的能力,良久,闷闷嗯了声,算是回应。
等人走了,她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心跳居然比平时快上许多。
一定是病了的缘故。
人是趋利避害的动物,身份尊贵的平西郡王,确实比自私自利心思狠毒的李彻更有安全感,能给她带来好处,帮她解决许多麻烦,甚至只要对方捞了一捞,就可以轻易救她脱离泥沼。
可她害怕,她怕依赖别人成为习惯,更怕自己答应他了,未必不是跳入一个新的火坑。
一个李家能困住她一时,那王府呢?岂不是要困住她的一生?
就当平西郡王对自己是一时兴趣吧,她不该当真的,赵清仪重新躺回榻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翌日,她感染风寒的消息不知如何就传到了赵家,赵怀义一下早朝便领着太医急吼吼上门来。
反倒李家人是最后知晓赵清仪病倒的,见太医都上门了,李彻与罗氏才假惺惺地到揽月阁看望。
来的依旧是廖院判,先隔着帐子给赵清仪诊脉,开了一副方子,叮嘱她至少要在院里休息十天半个月,不宜操劳不能见风。
罗氏李彻闻言,一颗心沉了沉。
十天半个月,岂不是要耽误了生辰宴?
那圆房的事……
母子俩各怀鬼胎。
廖院判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府,蓦地瞧见李彻脸色不太好。
“李大人,您近日可有觉得腰膝酸软,偶尔伴有头疼耳鸣之症?”
李彻愣了愣,不说还没察觉,说完,当下就觉得身子不太爽利。
罗氏紧张兮兮的问,“可是我儿哪里出了问题?”
“哦,小病而已。”廖院判笑容温和,从药箱里摸出一只青色瓷瓶,“一次一粒,一日三次,按时服用,不出几日症状便会有所缓解,不过最要紧的还得李大人自个儿保重身体。”
罗氏连忙替儿子答应下来,接过瓷瓶如获至宝。
宫里的太医,自是比民间的赤脚大夫厉害,罗氏没放过这个机会,又请廖院判到外间给她诊了个平安脉,顺道给怀孕的玉袖瞧了一眼。
廖院判没有拒绝,逐一看过,留下几个药方才回宫复命去。
赵怀义过来瞧了一眼女儿,便送廖院判一道出门去了,他还要进宫谢恩,正巧顺路。
罗氏则装模作样叮嘱了赵清仪几句,拉着李彻匆忙离开。
原本李彻对赵清仪还有几分心思,如今她猝然得了风寒,为保全自身不被过了病气,他只好暂且打消念头,加之玉袖有孕不宜伺候,一连数日,他只能宿在赵漫仪房中。
不得不说,廖院判的药果真有效,几日下来,李彻不觉身子疲累,反而每日晨起时都觉自己精神抖擞。
然而这样的状态也仅仅维持了几日。
李彻在翰林院的杂事越来越多,夜里好几回做那事的时候都心不在焉,赵漫仪有所察觉,又怕惹恼他,不敢多嘴。
直到有一天李彻说自己事务繁忙,要在官署待上几日,赵漫仪又一次吃了冷落。
自老宅一事,她回来后安分许多,平日有意避开玉袖,没再起过冲突,晚膳过后,通常会带骏哥儿到别处散步消食。
但今日她心里藏着事,牵着骏哥儿不知不觉就走到揽月阁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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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哥儿是头一回到这里,发觉此地宽敞,便抱着蹴鞠与几个下人玩了起来,赵漫仪不好扫了他的兴致,便寻个石凳坐下,打算等骏哥儿玩够了再把人带回去。
谁料暮色漆黑间,骏哥儿一脚把蹴鞠踢到院子里。
与骏哥儿一同玩耍的下人们个个杵在原地不敢动,只有骏哥儿年幼,不知前头是什么地方,小跑进去。
赵漫仪生怕骏哥儿惹到屋里的人,连忙跟了上去,想把儿子抱回来,然而刚跨过院门抱起儿子,眼尾余光好似瞥见了一抹黑影。
她本能地朝那个方向看去,只看到一个背影在院墙间纵跃起落,眨眼功夫消失不见。
电光火石间,赵漫仪脑中飞速闪过一个念头。
那是个男人!
且那人背影瞧着,宽肩窄腰,双腿修长,行动间动作敏捷,压根不是李彻。
不是李彻,又会是谁?
赵漫仪很快想到另一个人,住在翠竹轩的李衡?
嫁进李家之后,她偶然从罗氏的闲言碎语中听过一嘴,当时是在骂赵清仪狐媚勾人,攀扯过那个庶子。
如今赵清仪院里出现了除李彻以外的男人,赵漫仪想当然把这个人当成李衡。
这可是天大的消息!
赵漫仪强压住激动的情绪,抱着骏哥儿飞快离开。
她决定今晚等李彻回来后,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他,身边新来伺候她的邢妈妈觉得不妥。
“姨娘还没有抓到确凿证据,就这般贸然告诉大爷,一来打草惊蛇,二来若大爷去查,结果毫无收获,少不得要怪您挑拨是非。”
邢妈妈是李彻特意安排过来的,赵漫仪信任她,对她的话不曾起疑。
只是这番话犹如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让她被迫冷静下来。
邢妈妈又说,“奴婢瞧这几日,大爷似乎心情不好,还是莫在这个节骨眼上触他霉头。”
这话说的还算客气,没直接说李彻冷落她。
赵漫仪坐在妆奁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细白的手指缓缓抚摸脸庞,“邢妈妈,你看我近日是不是憔悴了?”
明明都好好的,李彻为什么突然对她失去了兴致?
“怎么会呢?姨娘芳华盛茂,就似那正艳的桃花惹人怜爱。”
邢妈妈嘴上哄着,似乎瞧出了她心中所想,忽然俯身小声问,“恕奴婢冒昧,姨娘可是为这房中事发愁?”
被人戳穿心事,赵漫仪脸色绯红,嗔了她一眼。
“都是过来人,姨娘不必害臊。”邢妈妈脸皮厚,“奴婢觉得,眼下大奶奶病了,玉袖姨娘又怀有身孕,正是您笼络大爷的好时机。”
“只要大爷离不开您,什么大奶奶,什么玉袖,那都是您的手下败将,早晚是要给您让路的。”
邢妈妈的话循循善诱,听得赵漫仪心动不已,“你这婆子,好利落的一张嘴,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邢妈妈嘿嘿一笑,“奴婢曾经在其他高门府里伺候过,那些个夫人姨娘争起宠来,花样可多了,就譬如……”
邢妈妈声音越来越低,听得赵漫仪脸上越来越热,“这……当真管用?”
邢妈妈忙说不敢欺瞒。
赵漫仪思忖片刻,狠下了心,从匣子里抽出几张银票,吩咐邢妈妈悄悄去办。
不出半日,邢妈妈就把东西置办好了,有熏香亦有药酒,药酒还是极其难寻的鹿血酒,花了不少银钱,她交代赵漫仪与李彻共进晚膳时先将鹿血酒呈上,夜里再点上熏香,温香暖帐,即有助兴之用,保管二人满意。
赵漫仪多了个心眼,再三确认这些东西不会损害身子,才敢留用。
当晚李彻从官署回来,二人一同用过晚膳没多久,房中便传来动静,夜间一连叫了三次水,这是此前从未有过的事。
邢妈妈暗地里笑得合不拢嘴,第三次叫水后,她便溜去揽月阁复命。
“大奶奶,事情成了。”
第34章 第34章李彻不举了
赵清仪当即让檀月拿了赏银给她。
邢妈妈虽是李彻找来的,可李彻给的好处远远不如赵清仪这位当家主母,利益驱使下,自然而然就成了主母的眼线。
至于她送去的熏香和鹿血酒,同样是赵清仪一手准备的。
上一世,罗氏与李彻用这些腌臜之物害了她,这一世,她当然要以牙还牙报复回去。
这还多亏了楚元河那晚的提醒,叫她从根源解决问题。
邢妈妈收好赏银,又将赵漫仪在揽月阁窥见之事,偷偷告诉了赵清仪。
赵清仪心头一紧,面不改色地询问了具体时日,才知赵漫仪所见之人正是楚元河,而那一次楚元河深夜翻墙过来,是为了探望自己的病情。
只不过赵漫仪想岔了,竟将那人误认成李衡,怀疑她与李衡有染。
这让赵清仪紧张一瞬的心重新安定下来,“子虚乌有之事,随她误会吧。”
邢妈妈不敢多问,连忙应是便退了出去。
赵清仪则一如既往称病不出,底下的人隔三差五会递消息,李家依旧在她掌控之中。
到十月十八,赵清仪生辰当日,只有玉袖带着李骄过来请安,罗氏嫌她病恹恹不能圆房,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只打发了罗妈妈过来问候一句。
至于李彻,他早沉浸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哪里还记得自己的发妻?甚至不知他有意还是无意,居然就挑在这个日子,让赵漫仪搬到自己院里同住。
赵漫仪得意到就差请人吹吹打打,从琉璃斋搬过去时闹出好大动静。
两人几乎回到了初相识时的干.柴烈火。
夜间交颈缠.绵,李彻气喘吁吁,一个劲儿的夸赞赵漫仪温柔乖巧,颇有进步。
赵漫仪抱着他的肩,撒娇说他体力更胜从前,又哄得李彻心猿意马,翻云覆雨。
门外的邢妈妈听完,半夜又跑到揽月阁禀报。
赵清仪觉得事情差不多了,便让底下人散出谣言,不出两日,府里人人都道赵漫仪身有秘术,能勾得男人流连忘返。
本就不是什么好听话,偏赵漫仪听罢很是骄傲,散步消食也不再刻意回避琉璃斋,遇到玉袖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
这一个多月来,李彻一次都没踏足过这里,他不仅忘了赵清仪这位主母,也忘了怀有身孕的玉袖,一颗心只扑在赵漫仪身上。
底下的人见风使舵,无人敢对她不敬,唯一有怨言的便是罗氏。
那些流言蜚语罗氏已有耳闻,原本她盼着李彻尽快与赵清仪圆房,结果生辰过去了,房没圆,反被一个贱妾绊住了脚。
绊住脚便算了,罗氏更担忧的还是李彻的身子。
上回廖院判还说他要注意保养,结果一瓶药丸吃下去,身体才恢复,就日日纵.情享乐,就算再问廖院判索要补方,这补的也远远比不上亏空。
身子早晚要出事。
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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