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唤作阿桂,挺个大肚子一路进京,很是不易。
得到这夫妻俩的信任,赵清仪询问整件事的起因经过,听得她心中愈发愧疚难受。
上辈子为护李家和罗氏,她根本没过问其中细节,只想着用钱打发,压下此事,如今听到苦主亲口讲述,才知罗氏的恶行远不止她了解的那些。
夫妻俩冒死进京,一是避祸,二来也是想为亡父刘大山讨个公道,倒不在乎钱财。
“这件事我会帮你们讨回公道,就给我几日时间,待我下去安排。”赵清仪又让檀月找个安静的客栈,好让阿桂好好养胎,算是弥补她前世的愧疚。
做完这一切,好消息接踵而来。
四年前骏哥儿出世,李彻在岭南花钱篡改黄册,将骏哥儿记在旁支族谱里,有了个冠冕堂皇的身份。
而今他贿赂小吏篡改黄册的证据也到了赵清仪手里,是一份口供,还有稳婆的证词,清楚交代骏哥儿的真实身世,以及李彻是如何行贿的前因后果。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赵清仪兴奋得一夜未眠,翌日就去孟家找到表哥,将手头所有证据摆出来,表兄妹商议对策。
孟嘉文就她一个表妹,只要是赵清仪央求他办的事,他就没有不允的,当即气怒地说,“李家简直罪该万死,表妹你说吧,要怎么弄死他们?表哥帮你做!”
“老规矩,先放出风声,试探朝堂与百姓的态度。”物证还是其次,就怕一个不慎把槐生夫妻俩搭进去。
赵清仪不得不先试探一番,看看李彻背后是否还有人保他,若风向于己方有利,再将所有证据上呈公堂,确保一击必中。
换做一年前,或许有人会看在李彻是赵怀义女婿的份上出手相助,可今非昔比,这位昔日的探花郎闹出一桩又一桩丑事,陛下又极少召见他,即便人还在翰林当值,也失去了可利用的价值。
或许李彻至今都还不明白,他这个毫无根基的寒门士子,得到的一切皆拜赵清仪所赐,没了赵家扶持,他什么也不是。
至于姻亲忠勇伯府,在李素素新婚第二日就得罪了个彻底,没等王夫人兴师问罪,民间就传出关于罗氏的诸多风言风语,王夫人恨不得立刻与李家撇清关系,直接将李素素禁足,连回门都省了,不许她回娘家淌这趟浑水。
墙倒众人推,御史台风闻奏事,弹劾李彻纵亲放债,盘剥小民的奏疏如同雪花纷纷扬扬,送至帝王御前。
楚元河看着数不清的弹劾奏章,瞬间明白这一定是赵清仪的手笔。
她终于出手,要和李家撕破脸了。
楚元河喜闻乐见,最后一股东风,就交给他吧。
再一次悄无声息摸进赵清仪闺房,对方已经习惯了,甚至还在屋里留了一盏灯。
不得不说,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与楚元河来往多了,赵清仪都变得不像自己了。
她从榻上坐起,挑起鲛纱帐,看向翻窗进来的楚元河,“……下回你可以推门进来。”
“你不觉得翻窗才有偷偷摸摸的刺.激感吗?”楚元河嬉笑,又坐在窗台上卖弄他的长腿。
“……”这人就不能稍稍矜持,收敛一些吗?
从对方脸上看到了自己不值钱的一面,楚元河半点都不担心的处境,他同样是在试探,只要对方不排斥,早晚有一日,就会为他打破底线。
或许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真理,放在女人身上也适用?
楚元河心思百转千回之际,人行至床榻前,搬了张凳子坐下,调笑道,“这么晚不睡,专程等我?”
让人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赵清仪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你想多了……”
她是在想,该如何帮助槐生夫妻俩,再借她们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夫妻俩原本打算去敲登闻鼓,但敲登闻鼓必先受刑,赵清仪没同意,老刘家就剩这夫妻俩,阿桂怀有身孕决不能受刑,至于槐生,他是家中顶梁柱,若被打出好歹,阿桂与孩子的余生又怎么是好?
她得想个两全之法,自然而然的,就将希望寄托在楚元河身上,毕竟他是郡王,是天子手足,若他肯施以援手……
思及此,赵清仪有些难堪。
“还说不是等我。”楚元河看出她的心事,挑眉笑了,反正他已经接受了赵清仪嘴硬心软的事实。
“你是想等等看,看我会不会给你带来好消息。”
他现在顶着平西郡王的身份,而平西郡王确实是与他这个皇帝最亲近的手足兄弟,想打探消息,甚至劝说陛下都不难。
明知赵清仪存了利用的心思,楚元河还是甘之如饴,“三日后春分,陛下御驾巡街,你若行事,可以抓紧这个机会,拦街告御状。”
赵清仪微愣,又摇头,“告御状有风险。”她还是再考虑考虑。
“没有风险。”楚元河信誓旦旦道,“有本王在,保你胜诉,且毫发无损。”
莫名逗笑了赵清仪,“你又不是陛下,如何确保圣心会偏向我?万一拦街时,不慎被禁军乱刀砍死……”
她不会出面去做这件事,但槐生与阿桂的命,也不能有任何差池。
楚元河一默,只给她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
赵清仪顿时反应过来,她头顶着宸华县主的封号呢,万一真是陛下看中自己……
说不准还真会偏袒她。
不过赵清仪还是婉拒了这个提议,她是想和离,想扳倒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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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了对付一个李家,把自己搭进皇室不划算。
楚元河轻咳一声,“你就这么……不待见陛下?”
赵清仪觉得他这话问得奇怪,他不是中意自己么?怎么看起来,好像又很期盼她钟情陛下?
古古怪怪的。
楚元河移开目光,看天看地,“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与陛下始终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不希望你对陛下抱有偏见,他……他其实是很好的人。”
要说自夸,楚元河可就有得说了,又夸陛下深明大义,明君在世,战功卓著,体恤百姓云云,顺道解释了当初在西北征战失踪一事。
“……那就是陛下设的圈套,以此蒙蔽敌国,不曾想朝中真有你父亲那般的忠臣,真敢跑到西北营救陛下。”
这件事过去了,赵清仪也就没放心上,“与这无关,我从未觉得陛下不好,只是,我不愿与皇室中人扯上任何关系。”
楚元河嘴角刚扬起的笑霎时凝滞,他就是皇室中人,这是在暗戳戳的告诉他,她和他之间没戏?
楚元河语气幽怨起来,“……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之前?什么之前?
赵清仪脑子乱乱的,巨大的阴影忽然罩住她的床榻。
楚元河将鲛纱帐撩至两侧,居高临下看着她,“你之前分明说过,和离后就要养我的,难道不是要我做你外室的意思?”
既然要他做外室,又怎么能狠心说出不愿与他扯上任何关系这种话?
难道她想养外室不假,但不打算考虑他?
这怎么行!
楚元河自认为做出很大让步了,断没有一直让步,让到给第二个男人腾位置的程度。
赵清仪怔懵,“外、外室?”
不是,他的思维能不能不要太活跃?她完全跟不上了。
“是我理解错了?”楚元河垂眸,认真思索,“我说要娶你,你不答应,但你又说养个姿容绝佳的男人还是可以的。”
“这不是养外室的意思?”
赵清仪想辩驳,张了张嘴,忽然发现……好像确实是这么个意思。
但她还是受不了对方灼热的目光,扯下一边的纱帐勉强隔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你能不能说些正经事?如果没有正经事的话,我要休息了。”
“可这对我来说就是最正经的事。”
楚元河真有些生气了,再次撇开纱帐,脑袋钻进帐子里,迫使赵清仪与他面对面,“是我的心意不够明确,还是我哪里做得不够,才让你如此厌烦我?”
不是,怎么就变成厌烦他了?她有说过吗?
赵清仪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很善变,至少在她面前,他就是善变的,心情好了,嬉皮笑脸胡言乱语,心情不好,就这副认真又受伤的样子。
赵清仪想了想,还不如忍受对方混不吝的一面,至少她不会有负罪感。
“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厌烦吗?好像真没有,她目前只厌烦过李彻一人。
“没有吗?”楚元河不相信,“还是你口中姿容绝佳的男人里,没有我?”
“也、也不是……”不知不觉间,赵清仪已经被带偏了。
楚元河紧蹙的眉心微松,“既然你心里有我,那你能不能不要再说那种话了,不要说什么不想与我扯上任何关系。”
赵清仪呆愣点头,“……好。”
说完,她又反应过来,等等,什么叫心里有他?
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要偷换概念!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从未想过要让你做什么外室,你是堂堂郡王,没必要为我做到这一步……这太可笑了。”
也太不真实了。
赵清仪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一个臣子之女,再有权有势,也不能与皇权为敌,这也是她为什么说自己不愿与皇室扯上关系的原因。
“我不管,你看着我。”对她,楚元河难得用命令的口吻。
赵清仪与他对视,望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陪赵清仪嬉笑这么久,楚元河不想再被她当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
“我今夜只要你一句话,你对我,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吗?”说话间,楚元河的气息缠绕在她的脸上。
赵清仪脸颊莫名烧了起来。
这话问得她哑口无言,纵使她往日伶牙俐齿,料理后宅雷厉风行,此刻全都变成无用功。
楚元河有些失落,继而握住她搁在衾被上的手,将她微凉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你不喜欢我,那你喜欢我的脸吗?”
他的脸也烧了起来,触手滚烫无比,赵清仪手指蜷缩,想挣脱,“郡王……”
推托之词还没想出来,楚元河便握着她的手往下,先起脸颊,下颌,再到脖颈处微微隆起的棘突,最后探入衣襟……
“这里呢?也不喜欢?”
赵清仪花容失色。
这熟悉的手感,熟悉的画面……
完了,这次她没喝醉,她是清醒的啊!
第44章 第44章“臣妇要状告李彻!”……
赵清仪被吓得不轻,上回还能借酒装做什么都不记得,这次可怎么说得过去?
她慌忙要抽回手,无奈被对方按得死死的,按在他结实坚硬的胸膛里。
“上回你明明摸着很满意的,想不起来了?”楚元河带着她,让她一点点回忆自己曾经做过的荒唐事。
赵清仪羞得面颊通红,耳根都快滴血了,“我……”
“只要你说你不喜欢,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纠缠你。”楚元河煞是认真,细看,他昳丽近妖的眉眼藏着落寞。
反倒显出几分罕见的楚楚可怜。
赵清仪有点佩服自己,这种时候她脑子里还能冒出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我……”
她又试着说话,发现声音都乱了调,“我觉得还是……”
还是再看看吧。
指尖却抚过他心口处的小点,烫得她浑身一颤,嫩葱般的指节在对方衣衫下蜷缩起来,鼓起一小块弧度。
楚元河看着她慌乱无措的模样,喉节轻轻滚动,“你说,说你到底喜不喜欢?”
只是一句话的事,很难吗?
“不……”
赵清仪想说不喜欢,可那张俊美的脸庞肉眼可见地黯淡下去,让她莫名生出了一丝怜惜。
她色迷心窍般改了口,“喜、喜欢的……”
顿了顿,慌忙找补,“至少,我不讨厌你。”
这是真心话,细想起来,楚元河没做过什么人神共愤的事,相反,对方总是有意无意帮了她许多。
理智上,赵清仪做不到忘恩负义,情感上,她好像,也无法抗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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