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在地的小衣,恨不得塞进方姨娘的眼珠子里,“看清楚了!这就是你通奸的罪证!自个儿贴身小衣都压到外男枕头下了,还敢叫冤?”
方姨娘死死盯着面前的小衣,那小衣她认得,不是赵清仪的吗?
“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方姨娘用尽浑身力气挣开冯氏,拍开在她眼前晃荡的小衣,“这是县主的,怎么会是我的?”
“哦?”赵清仪立刻接话,“进到芳菲院,似乎没人告诉过姨娘今日在乔府发生的事,姨娘又如何认定这小衣是我的?”
“除非……袁四郎所言确有其事,就是你在背后谋划这一切,故意栽赃陷害!”
方姨娘意识到自己的在情急之下说错了话,面上闪过一丝慌乱,“妾、妾身依稀……好像在您房里看见过,这才……”
“你眼力真好,都没细看,就能断定是县主的。”
冯氏唇边的讥讽之意愈显,迫不及待要看方姨娘一会儿的脸色了,“方巧儿,你不如再仔细看看,这小衣究竟是谁的。”
方姨娘止不住的哆嗦,在众人压迫的目光下,她颤着手捡起那件小衣,样式花色颇有几分熟悉,不过这也不能证明什么,本来府里的衣裳都是主母统一安排的,纵有类似,也不能证明这就是她的。
冯氏看出她的想法,当着她的面,将小衣翻了过来,把绣有名字的那一面展露在她眼前。
方姨娘尖叫。
“啊——”
她慌忙将小衣夺回来,“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那日婢子把小衣偷过来的时候,她明明检查过,花色样式纵然类似,可真不是她的,怎料隐蔽的缝隙里,竟然绣了她的闺名,还与她的绣工一模一样!
这下方姨娘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压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愤怒,“是你,是你们!你们拿我的东西,就是为了害我!”
方姨娘疯了一般,要去掐冯氏,冯氏差点被她掐得背过气去,仆妇们纷纷上前阻拦。
她的激动与疯癫落在赵怀良眼里,已经说明了一切,他闭了闭眼,万般悔恨,“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赵怀良愤怒地冲过去,拽过发疯的方姨娘,又打了她一巴掌,力道前所未有的重,直接打破了方姨娘的嘴角,鲜血汩汩溢出。
方姨娘清醒了,事已至此,她再发疯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无罪也变有罪。
她抱住赵怀良的大腿哭,“老爷,妾身对天发誓,妾身没有与什么袁四郎通奸,妾身真的没有!”
她冤啊,这是真冤。
就算她红杏出墙,那也不可能找个一无是处的落魄书生,又无家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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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金银。
可她光喊冤狡辩,赵怀良是不会轻信的,她只能跪着忏悔,交代了一小部分的真话,“妾身、妾身只是……只是道听途说,以为县主和李衡……”
“老爷,您是知道的,妾身怜爱我那至今未出阁的侄女茹,茹儿倾心李衡,您不是不知道!妾身这才想了个混主意,让谭夫人旁敲侧击打听县主的口风……”
她只承认这一点,但她没做过的事,她绝不认。
谭夫人连忙附和,“对对,臣妇只是出于好心,想帮方姨娘探探县主的口风,可没有搬弄是非的意思!”
赵清仪挑眉,“这么说,方姨娘是承认诬陷本县主的事实了?”
方姨娘险些咬碎一口银牙,她继续抱着赵怀良哭,“老爷,您罚妾身吧,是妾身糊涂,妾身想到了漫儿……”
她是赵漫仪的母亲,赵漫仪落得那般下场,她心中有恨有怨再正常不过。
“妾身只是一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叫世人误会县主,都是妾身的错,妾身认了……”
方姨娘抬起衣袖,哭得梨花带雨,脸颊上的五指印不仅没让她狼狈,还显出了几分惹人怜惜的柔弱。
赵怀良微微动容,虽还冷着脸,却不像一开始那般怒气冲冲了,“那你说说,这小衣又是怎么回事?”
“老爷?”冯氏震惊不已,这就信了?
赵怀良没搭理她,直直盯着方姨娘。
方姨娘慢慢收住哭声,含羞带怯地瞟了院门口的围观众人,有些羞于启齿地说,“老爷,您应该知道的……妾身从不在贴身衣物上绣自己的闺名……”
她只在荷包上绣过名字,赠予赵怀良以表心意,或是给赵怀良做衣裳时,会在袖口处留下自己的闺名,这是独属于她二人间的趣意,也是赵怀良能一眼认出她绣工的原因。
赵怀良听罢,又信了三分,同时也回忆起过去诸多往事,念及方姨娘的好,他的心彻底偏向了方姨娘,也觉得方姨娘是被冤枉了。
毕竟,这十几二十年,他对她的宠爱都是真的,方姨娘不可能背弃自己。
思及此,赵怀良的怒气转向冯氏。
冯氏被他阴沉的眼神瞧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老爷以为是我陷害她?”
说出口,冯氏自己都笑了,白眼险些翻到天上去,“一个妾,我能算计她什么?她也配!”
赵怀良深吸口气,这冯氏的脾气真是一如既往。
他遂转向长公主,深深作揖,态度谦卑,“还请长公主恕罪,看在这是下官家事的份上,让下官自行处置吧。”
“这何止是家事?”
冯氏不依不饶,今日若是轻轻揭过了,岂不又让方姨娘逃过一劫?那她们大张旗鼓闹这一出为了什么?为了让赵怀良再心疼方姨娘多一些吗?
“老爷,您可不要糊涂避重就轻了,光凭这方巧儿这三言两语,您就信她和外男清清白白?这都铁证如山了……”
“冯如兰!”
赵怀良低声怒斥,警告她闭嘴。
冯氏的暴脾气立时蹿上来,“长公主殿下,这娼妇败坏门风不说,还诬陷县主,险些害县主名誉扫地,这不能不追究啊!”
长公主看到现在,也看出了赵怀良的立场,颇有微词,“赵大人,事关县主还有谭夫人,甚至还牵扯到了新科士子,又岂是简单一句家事就能带过的?”
“这……”赵怀良抹了把额汗。
众目睽睽之下,他已被架在火上灼烤。
赵老夫人一声威严的呵斥传来,“方巧儿挑拨是非,罪不可恕,若不严惩,赵怀良你就别认我这亲娘了!”
赵怀良扑通跪下,惶惶不安地看着母亲。
赵老夫人在孟氏的搀扶下,拄着拐杖缓缓走来,睨了方姨娘一眼,“事情我都听说了,这方姨娘是否与外男通奸暂且不论,横竖物证在此,信不信随你,但她敢联合外人害我赵家嫡女,我就绝不容她!”
语毕,拐杖重重敲击地面,质问谭夫人与袁四郎真相究竟如何。
袁四郎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嚷嚷着自己的供述千真万确,若叫方姨娘轻轻带过,方姨娘是安全了,他这闹事的就得被扣个欺君罔上的罪名。
既然已经东窗事发,他不如坦白从宽,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谭夫人怎么也有三品淑人诰命,慌乱过后,很快镇定下来,说是方姨娘告诉她的,这个游说的过程,与当初方姨娘劝说冯氏的说辞差不多,区别在于冯氏没信,她信了。
“我可没有害县主的意思,顶多……顶多就是多嘴多舌了些……”
赵老夫人听完,冲着赵怀良冷哼,“听到了吗?他们都招了,你还想袒护方氏到什么时候?”
“母亲。”赵怀良一脸无奈,“儿子不是袒护,只是……”
赵老夫人干脆祭出杀手锏,“你是不是想分家了?”
赵怀良:“……”
最终拜倒屈服,磕了个头,“但凭母亲做主。”
方姨娘嘴角隐约噙着的笑意瞬间褪去,小脸煞白,“老爷……老爷!”
她扯着赵怀良的衣角不停哀求,对方始终低着头,没再多看她一眼。
方姨娘仿佛被抽走了浑身力气,颓然跌倒,赵老夫人转动佛珠,“方氏已犯七出,我便做主,将她休离出府……”
话音未落,赵江俨不顾下人阻拦,跌跌撞撞闯了进来,“父亲!祖母!你们不能休了姨娘!不能休了姨娘!”
他张开瘦小的双臂挡在方姨娘面前,不让任何人动她。
赵江俨是二房唯一的儿子,也是赵老夫人的孙子,二人到底不能完全忽视他,老夫人直接让仆婢将他带走。
谁知赵江俨居然抢先一步挣脱,抱着院里的一棵树不撒手,“你们若是休了我姨娘,我、我就撞死在这!”说完跃跃欲试,果然唬住了不少人。
仆婢们投鼠忌器,不敢再上前,就连赵怀良也吓白了脸,连哄带骗地说,“江俨,你千万不要冲动,我不休,不休你姨娘就是!”
赵江俨将信将疑,但还抱着树不松手,随时要撞上去。
气得赵老夫人胸口一阵起伏,“混账东西!谁教了你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方姨娘不仅不觉羞愧,还目光含泪欣慰地看着儿子。
冯氏咬牙切齿,该死的方巧儿,不就仗着运气好生了个儿子,还是二房的独苗,莫说老爷宝贝着,老夫人同样爱惜这孩子。
看来,她今日是白折腾了。
久不出声的赵清仪柔柔开口,“祖母莫气,依孙女看,这孩子还是得跟着嫡母才行。”
她没有冯氏那般乐观,一开始就没想过靠这点事整垮方姨娘,对方有二叔的宠爱,还有个儿子傍身,又在府中立足已久,冯氏和她作对了十几年,都没能削减方姨娘在二叔心里的地位。
况且就算休了,以二叔对方姨娘的宠爱,多半会把人养在宅子外,要收拾起来更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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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方姨娘不肯走,那就永远留下吧。
“二婶侍奉赵家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房里唯一的儿子,还是过继给二婶为好,将来二婶老了,也还能有个儿子承欢膝下。”抢儿子这种事,赵清仪都熟练了,笑吟吟地劝着老夫人。
冯氏一听就炸,“我才不替那贱人养……”
赵温仪再次用胳膊肘捅了她一下,冯氏眼睛一转,想到了那个被赵清仪养在庄子上的骏哥儿。
那也是个见不得光的奸生子,庶子,最后还不是被赵清仪这个嫡母掌控了,将来是好是坏,前程如何,全看这位嫡母的意思。
想到这关键处,冯氏便笑着改口,“那敢情好啊,我就愁没儿子傍身,若是婆母愿意,儿媳自然也愿意。”
哼,等她把赵江俨那小兔崽子抢过来了,看方姨娘还如何蹦跶。
方姨娘面上的胜券在握顿时荡然无*存,她想跑过去抱回儿子,冯氏的贴身嬷嬷抢先一步,将呆愣的赵江俨从树上扯下来。
冯氏笑眯眯地摸摸他的脑袋,“好儿子。”
“别碰我!”赵江俨一身反骨,就要甩开冯氏的手。
赵老夫人深吸口气,瞪看赵怀良,“这就是妾室教养出来的儿子!没有半点规矩!”
赵怀良赶紧附和,命令赵江俨跪下给冯氏认错。
方姨娘心如刀绞,这可是她捧在掌心里的宝贝儿子啊,如今要被人抢去,还受这等磋磨。
赵江俨不肯跪,长公主等人纷纷冷眼瞧着,这无疑是下了赵怀良这位父亲的脸面,“逆子!你是要反了天吗?!”
赵怀良怒喝一声,扬手打了赵江俨。
方姨娘痛哭尖叫,“不要!不要打他!江俨还是个孩子!”
“慈母多败儿,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赵怀良这次的怒气真情实感多了。
从前他偏爱妾室,连带着看他们的儿子也觉得千般好万般好,可时至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才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看看赵江俨,都快十岁了,还没个定性,对外欺软怕硬,对内就耍弄些非男子气概的手段,一哭二闹成何体统!
再把孩子养在芳菲院,指定是废了。
赵江俨再不情不愿,还是被仆婢们扭着送到了冯氏院里,冯氏笑得不行,一个劲儿地说老爷英明,婆母英明。
不过赵怀良到底顾忌这唯一的儿子,拿赵江俨当挡箭牌,将休弃方姨娘的事拒了,推说要等孩子再大一些,再处置方姨娘。
赵老夫人听得出这不过是缓兵之计,便下令将方姨娘禁足,不得踏出芳菲院半步,就连院中的例份也一应削减。
孟氏站在老夫人身边,丝帕掩唇轻声道,“婆母,儿媳觉得,东西两府还是分开吧。”
从前是东西两大跨院,如今孟氏口中说的却是两府。
二房一而再再而三的作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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