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第73章 第73章“口脂花了,我给你擦擦……
她欲挣扎,对方却只是埋在她颈窝处轻叹,“般般,对不起……”
赵清仪不明所以,好端端的,为何又道歉。
“不会太久的。”
楚元河柔声安抚,微微抬起脸,看着她鲜红欲滴的粉颊,便知她想岔了,促狭笑道,“……我是说,离你见到你父亲,不会太久。”
赵清仪恍然,不禁为自己的遐想感到羞臊,推开他,刚起身又再次被他揽入怀中。
楚元河从后将她按在自己腿上,炽热的吻已然落下。
脖颈又痒又麻,赵清仪浑身一颤,低低哀求,“先让我沐浴……”
“不碍事。”男人嗓音囫囵,抚着她脸颊的指腹划入衣襟,俊挺的鼻梁抵入她颈间,嗅着她肌肤里沁出的幽香,“前后叫两回水,太可疑了,你不怕羞吗?”
赵清仪一想也是,这里不比她的宅子,到处都是别有用心之人,她沐浴叫一回水,事后又叫一回,是生怕外人不知她与楚元河在屋里做了什么吗?
都怪楚元河,非要临时改口,扮什么兄妹。
可是……
她终究是脸皮薄,“我嫌身上脏……”
“不脏的。”他只会觉得,是他弄脏了她。
楚元河索性吻上她的唇,缓缓将她放倒在褥子上,“我会小心些,一会儿若是不慎脏了般般,还请般般宽恕……”
这是他思量许久得到的两全之法,过门不入,应当不会有孕,也就没有服避子汤的必要了。
赵清仪又被他含住了唇舌,无力回应。
昏暗的帐幔里,是彼此交缠的亲吻声。
顾及她身骨娇弱乏累,他极尽温柔,掐着腰肢,顺着边缘,缓慢而坚定地攀上雪岭。
张开的五指攥着一点点合拢,竟也只是堪堪掌控。
男人的呼吸越发粗粝。
室内只亮着一盏灯,微弱的光尽数被他健硕高大的身躯遮挡。
赵清仪眼前模糊一片,越是看不清,余下的感官便越是强烈。
他与先前按揉腿肚的力道无甚区别,只是多了丝黏腻的灼热,始终留恋不去。
极好的耐心也变得有限,她已经数不清在他手里毁了多少件小衣。
这次再无阻隔,覆下与她紧紧相贴,软腻香滑,薄唇情不自禁地沿着雪色蜿蜒。
赵清仪没忍住,杏眸微阖,溢出几声舒坦的叹吟。
楚元河习惯留意她的神色,循着她的反应或轻或重,今日,她格外情动,他亦臣服于她裙衫之下。
转移阵地,修长的指节浅浅试探一番,果然不出所料。
他咬上她莹润小巧的耳垂轻笑,“……何时开始的?”
如此身体力行的热情,他很难不爱。
“别问了……”赵清仪红着脸,细嫩如葱的小手也泛起薄红,正攥着他的臂膀,躬身向他怀里迎合。
男人却不依不饶地追问,“从我吻你开始?还是……”
赵清仪羞于听下去,仰面堵住他的唇,何时情动已经不重要了。
他就在那儿,任她的唇予取予求,指尖仍是慢条斯理的。
风云搅弄,宛若布了一场春雨,淅淅沥沥。
男人喉结滚动,竭力忍耐着,仅仅是驰骋城门,任那春雨而下,勉强疏解疼痛。
她也不好受,仿若悬在半空,不上不下的,不明白他怎么会想出这种让人上瘾,又倍感折磨的法子。
楚元河试了几回,觉得不甚得力,又换了方式抱她下榻,相对而立。
不懂什么章法,胜在足够气势汹汹,穿梭其间,饶是不越雷池,依旧能叫她品出几分滋味。
赵清仪膝弯悬在他臂膀间,又随时有顶落的危险,只能抱住他的脖颈勉力招架,却依旧晃来晃去,折磨得几乎翻倒后仰。
楚元河追上去埋首春峦,纠缠得愈发恣意。
直到她抽搐般的轻踢双足,脑海中那根越来越紧的弦猝然绷断,泪水泉涌而出。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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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压抑不住啜泣出声,后背抵靠的床榻也快扛不住,不停地咯吱作响,混着哭吟此起彼伏。
楚元河叹息着,昏暗中似乎只剩残影,登顶的刹那浑身紧绷,压抑潜藏的情愫汹涌澎湃,轰然而出。
他停住许久,缓缓离开,吻了吻她精巧秀气的下巴,声音嘶哑透着一丝餍足,“我去叫水。”
赵清仪被他重新放回榻上,宛如涸辙之鱼,轻轻喘息了片刻,才慢慢垂下湿润的眼睫,腰腹处已是一片狼藉。
后院几乎没什么人,可先前的动静不小,楚元河整理好衣衫出去时,已经有路过的粗使婆子朝他频频递去怪异的眼神。
她们是平日在后院烧火做饭的婆子,这会儿在准备晚膳呢,没成想竟听到了奇怪动静,都是过来人,自然猜到屋里发生了什么。
可……可先前进屋的不是元大人的妹妹吗?
婆子们不敢深想,只是看向楚元河的目光里多了一丝鄙夷,真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瞧着好好的年轻郎君,怎么就和妹妹……
哎!
难怪能和江员外那些豺狼沆瀣一气。
楚元河脸皮厚,面色如常地吩咐婆子烧水,横竖都叫人发觉了,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当晚二人歇在一间屋里。
待赵清仪知晓“奸.情”败露时,羞得无地自容,先前她还为了藏着秘密向楚元河妥协,结果他倒好……
“怕什么?”
楚元河语气轻快,将她抱在怀里,黏黏糊糊地挤在同一床被褥里,压低声道,“我们这叫夫妻情.趣,闺房之乐。”
“谁家乐趣是哥哥妹妹厮混一处的?”
赵清仪扭头瞪他,“你最好快想想如何解释,不然我……我都快不敢见人了……”
“那就说我们是夫妻,此前不过是吵嘴了,夫妻吵嘴也挺正常。”楚元河大掌又开始不安分的作乱,又嘀咕了一句,“先前你若是小声些,兴许还能瞒住……”
这也怪她?
赵清仪抬脚欲踹,对方眼疾手快按住她,两人又在被子底下厮混打闹。
—
不同与此间的浓情蜜意,江家却是乱成一团,赵漫仪着急忙慌地找到自己亲爹,向江员外袒露赵清仪的身份。
“那个什么大人的妹妹,她是假的!她根本就没有兄长,她是赵家的嫡长女!”
江员外愕然,忙追问怎么回事,赵漫仪便哭着将自己与赵家,与赵清仪的恩怨纠葛添油加醋讲述一番。
自她来到钱塘投奔亲爹,过往许多事她未曾坦白,毕竟眼前之人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对方因多年无所出,才对她这个亲女儿生出怜惜,若知晓了她的过往,赵漫仪担心自己会遭亲爹嫌弃。
但今日见了赵清仪,她真的忍不了了。
她苦苦哀求,“爹,是她害了女儿一生,求爹为女儿报仇!”
江员外震撼过后,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地问,“你确定……你看到的,当真是你从前的长姐?”
“她将我迫害至此,我做鬼都不会忘记她那张脸!”
见女儿信誓旦旦,赌咒发誓,江员外动摇了。
倘若真如女儿所言,元姑娘不是真的元姑娘,那这元大人……又会是谁?
想到这新到任的县令或许是在扮猪吃虎,还险些将自己蒙骗过去,江员外便觉脚底生寒,赶紧扶起跪在地上哭泣的女儿,“好女儿,这回多亏有你,不然为父还要被这对男女蒙在鼓里!”
他必须即刻将消息送到岐王府,末了,又哄着赵漫仪,“好女儿,你明日再寻个机会,看那县令是何身份,是否是你在京中见过的熟面孔。”
今日县衙外围堵的百姓太多,赵漫仪并未看到楚元河,听了父亲的话,她含泪点头,旋即她又想起什么,抓着江员外的胳膊,“爹,赵清仪那个女人向来谨慎,能与她同行的男人,必然是她的相好……”
她怀疑是不是李衡,此前她真真切切在揽月阁瞧见了男人的身影,若不是李衡,又会是谁?
听她如此说,江员外觉得兴许赵漫仪真的见过,索性唤来画师,根据他的描述绘出楚元河的画像,让赵漫仪辨认。
看清画师笔下的那张脸,赵漫仪的神情从疑惑渐渐转为震惊,居然不是李衡。
“这、这像是……平西郡王?!”
见过的次数虽不多,但她对此人的印象太过深刻,当初在清韵茶楼,她与李彻的好事被人撞破,就是此人出来为赵清仪作证,害得她最终不得不嫁给李彻做妾。
居然是他……
赵清仪和平西郡王,居然这么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那之前她在揽月阁看到的人影,也不是她的幻觉。
赵漫仪仔细回忆从前的桩桩件件,难怪疑心赵清仪与李衡有染时,对方每回都如此镇定,原来并非赵清仪如何冰清玉洁,而是她从一开始就想错了人!
那个人……是平西郡王!
可是凭什么?赵清仪就是个破鞋!是李彻不要的破鞋!她怎么还能和平西郡王搅和在一起?
平西郡王是瞎了吗?他怎么会看上赵清仪呢?!
若是将来赵清仪做了郡王妃,哪里还有她的翻身之地,她还怎么报仇?
赵漫仪用力握紧拳头,猩红的眼眸迸发着刻骨的恨意。
江员外并未错过赵漫仪的每一个神情变化,心中逐渐笃定她说的都是真的。
平西郡王,小皇帝的堂兄弟,那的确是个值得信任的身份,难怪陛下会派此人伪装成县令潜入钱塘,是想利用此人打探虚实吗?
幸好他们发现得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之前的拉拢之举,江员外便觉可笑,这平西郡王藏得够深啊。
“漫儿放心,她们既到了钱塘地界,便无全身而退的可能。”
江员外拍拍女儿的肩头,“爹一定会为你……为骏哥儿报仇雪恨。”再抬头,眼底已布满杀意。
平西郡王必须死,至于赵清仪,她害苦了自己的亲女儿,不能让她死得太痛快。
可究竟要如何折辱对方,才能让女儿解气?
“岐王……爹,咱们把赵清仪送给岐王吧!”
赵漫仪连忙止住泪水,面纱之下,带着伤疤的脸狰狞无比,“岐王不是爱美人么?赵清仪还算有几分姿色,若是献给岐王,岐王高兴了,还会记爹爹一功。”
从前赵漫仪并不了解岐王,但自从她来了钱塘,跟在亲爹身边,倒是对这岐王有所了解,他原先有一个王妃,后来说是病死了,但他们这些岐王门客却很清楚,岐王妃是死在了床榻之上。
岐王看似风度翩翩,人模狗样,却喜好搜罗美人,床榻之上极尽折磨,死在他手里女人多不胜数,而这些女人却连个妾室的名分都没有。
赵清仪当初害她做了李彻的贱妾,如今,她就要把赵清仪献给岐王,去了岐王府,连个贱妾都不是,那就是一个令人不齿的玩物罢了!
江员外不由想起宴席当日,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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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提议把赵清仪献给岐王,倒不失为一个折辱人的好法子。
翌日,江家的帖子送到县衙,但帖子里只邀了楚元河与赵清仪,未提及旁人。
楚元河略一思忖,给周县丞留了一封书信,昨日他把周县丞气得不轻,今日人就称病没来上衙。
赵清仪好奇,“这是什么?”
“交代一些差事。”楚元河简单揭过,之后便带着赵清仪出门,不过这次,他是搂着她的腰肢现于人前。
来接人的依旧是两辆马车,看到他二人如此情态,所有人皆是一愣。
“夫人,上车吧。”一句话,彻底坐实众人猜测。
上了马车,赵清仪的脸还有些红,“你这也太草率了……”
“都暴露了,也没有装的必要吧?”楚元河的话里别有深意。
赵清仪立时正襟危坐,楚元河笑着将帖子递给她,“今日是认亲宴,你猜猜,江员外要认的是什么亲?”
赵清仪茫然接过帖子,上面只说是找到了失踪多年的亲女儿,关于这女儿是何来历却未提及。
“早在来钱塘的第一日,我便派人调查过,这江员外说来,还与你二叔的姨娘有些渊源。”
赵清仪这才恍然,顿觉一道晴天霹雳,二叔这是……真被绿了?还替人养了十多年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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