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道德看淡。哪怕是割我的肉啖我的血,我也绝不放弃她,我会带着她去凿官府粮仓,哪怕去偷公主嫁妆呢。”
“你不怕被官府的人逮住?”苏轼问道,“你的功名利禄都没了。”
“法不责众。”辰哥儿说道,“一个人或许会死,两个人或许会死,若两万人,二十万人呢?”
“你……你……”苏轼瞬间脸色煞白。
“这不是极限条件吗?我还是挺爱读书的。”辰哥儿赶紧给自己老子喂定心丸。
苏轼扶额道:“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不是说要将人忘掉吗?”
“我发现我忘不掉。”辰哥儿淡淡说道。
“如果我和圆娘掉江里了,你先救谁?”苏轼无理取闹道。
“您会游泳,她不会。”辰哥儿淡定的陈述事实。
“如果我和圆娘陷入火场,你先救谁?”苏轼继续吃味道。
“爹,十万火急了,求您将她一块拉出来吧!不然也是她先拉着你跑出来。”辰哥儿一副“亲爹,你做个人吧”的无奈神情。
“好的,我知道了,比不过,比不过啊。”苏轼又挫败又懊恼的看了他一眼道,“你确实有资格试一试,提前说好,就一次机会,圆娘若对你没那意思,你莫要纠缠她。”
“好。”辰哥儿应道。
“刚还非人家小娘子不可呢,这会儿怎么就这么痛快的答应了,你可想好了。”苏轼提醒道。
“我想的很好啊,如果她有了别的意中人,那应当是个比我好的人,我相信她的眼光,也愿意选择放手。”辰哥儿坚定的说道,“绝不纠缠。”
苏轼深深看了辰哥儿一眼,不太明白他的脑袋瓜儿里都在想些什么。
苏轼清了清喉咙道:“徐知州要在月升楼宴请我与张远秋,主谈退亲之事,你跟着我一起去。”
“圆妹呢?圆妹去不去?”辰哥儿问道。
“不去,省的那张远秋再说什么污言秽语,脏了她的耳朵。”苏轼道,“再者说,若席间传出什么不利于圆娘的名声的事儿,那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退的是圆妹的亲,我觉得圆妹该去。若那张远秋再敢乱嚼舌根,我再打他一顿便是。”辰哥儿说道。
苏轼略一思索道:“也对!”
苏轼父子回到黄州城中,带上圆娘一块去赴徐知州的宴会。
月升楼内,徐知州看着畏畏缩缩的张远秋,叹了口气,他与张远秋的父亲有同榜之谊,早些年一同中过乡试,张远秋在他的辖地被人痛殴一顿,本不算什么,让人给他道歉一番也就了事了,偏偏打张远秋的是苏轼之子,这就难办了。
“徐世伯,您可得为我做主啊!”张远秋哼哼唧唧道。
徐知州一阵头痛!!自己进士出身,不呆不傻的,那苏轼犯的罪过,搁别人身上早死了八百回了,可官家还是舍不得狠罚他,可见还有起用的心思,依苏轼在文人中的声望,高官厚禄指日可待,他作什么死去得罪苏轼?!
可若不表态,又难全与张远秋之父的同榜之谊,着实有些难做。
虽然他很不耻张远秋父子的为人,于学问一途蜻蜓点水,专职旁门左道,听说张远秋之姊新入了雍王府,已经怀有身孕了,若诞下一男半女的,在雍王跟前得了眼,自己同样开罪不起。
徐知州欲哭无泪,头都要秃了!!
张远秋看到苏轼父子带着圆娘走进雅间,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伸手一指道:“苏遇,道歉!”
辰哥儿施施然解了披风,按了按手指关节,冷声道:“你又皮痒了?”
指节被他按的咔嚓作响。
张远秋蓦然一僵,身上的伤口疼的更厉害了。
苏轼领着圆娘坐下,向张远秋道:“速谈正事,莫论其
他。”
“今日苏遇不给我道歉,我便不在婚约解除书上签字。”张远秋仗着有徐知州做主,恨声说道。
听得辰哥儿拳头硬了,他刚想起身,圆娘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道:“二哥,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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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道歉不是?”圆娘眼底划过一丝精光,淡声问道。
“赶紧道歉!”张远秋没好气的说道。
圆娘环视一圈,意味深长道:“只在雅间里道歉有什么意思?谁能知道张公子委屈深重啊?”
“你待如何?”张远秋头脑空空的问道。
“要道歉,我只在月升楼的大堂中央道。”圆娘指了指楼下人来人往的大厅道。
“好!如你所愿!”张远秋满意道,“就去那里!”
徐知州还不了解苏轼这个徒儿嘛,心眼比蜜蜂窝还密,张远秋已经不知不觉入套了,尤不自知。
人蠢,单靠旁人扶是扶不起来的。
第95章
徐知州扶额,有些头痛的拦了张远秋一把,笑着对苏轼说道:“此事何必弄得人尽皆知呢,对林小娘子的名声亦无益处,张、林两家好聚好散,今日我做东,还请子瞻兄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则个。”
苏轼温润一笑道:“张、林两家之事,需要叙说明白才是,既然张公子觉得受了委屈,那便请大家来评评理吧,我觉得没什么,徐使君觉得呢?”
张远秋跳脚道:“就没见过苏家如此粗鄙无礼的,还妄称读书人呢,简直有辱斯文,好好的来解除婚约有什么不好,为何要将人往死里打,我就那么罪无可恕?徐伯伯,那林家女想要丢人现眼且随她去,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也想要在朗朗乾坤之下,讨得一身清白呢!”
徐知州心中暗骂:蠢货!!你要作死别拉着我去丢人行吗?张氏真的一代不如一代了,张远秋竟如此蠢笨!
徐知州被张远秋赶鸭子上架,拖到了月升楼的大堂。
月升楼是徐知州的妻弟开的,徐知州是月升楼的常客,经常往来,大多食客都认识他,本来打算结账要走的人,看着徐知州站在大堂中央,也好奇的驻足,有相熟的甚至问候一两句,徐知州强颜欢笑,少不得应酬一番。
张远秋站在徐知州身侧,冲众人招了招手道:“大家南来的北往的,都暂且站一站,过来评评理了。”
有热闹谁不爱凑?更何况这个年轻人是跟在知州大人身后的,也不知是何来历,想来非富即贵,不知有何故事?!
人群自动给几人留下一道空白的地方。
前头站着张远秋、圆娘,张远秋后面站着徐知州,圆娘后面站着苏轼父子。
徐知州悄咪咪往苏轼身边噌啊噌,他不想站在蠢货身后丢人现眼。
食客里有人认出圆娘来,议论纷纷道:“那不是饕餮小筑的林小娘子吗?今天这阵仗是……”
“嗯?还有徐知州呢?难不成两家食馆起了冲突?”
“不能吧,谁敢得罪月升楼的东家?”
张远秋眼看着话题要歪,他清了清喉咙道:“父老乡亲都来看看,我奉父命前来履行婚约,与林小娘子结亲,却无故招至苏家小郎君们一阵痛殴,还有没有天理与王法?”
众人闻言交头接耳。
“啊?竟有此事?确实过分啊!”
“什么?林小娘子竟是这样的人?看不出来啊!往日去饕餮小筑用膳,林小娘子挺和善的呀,让惠也多。”
“往你兜里掏钱呢,不得和气些?”
“别是这林小娘子私下里和苏家的小郎君们有了什么款曲吧?不然那苏家的小郎君为什么揍她未婚夫呢?”
辰哥儿紧握拳头,欲要冲上前去辩解,被苏轼悄悄拦了下来。
若是普通的大宋少女被人这样围观议论,无论自己有没有错,早就羞愧难当,恨不得抠条地缝钻进去了。
可是,圆娘,她上辈子是美食博主出身,搞自媒体的,粉丝基数不小,遇到的纠纷也多,当网红的,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点不痛不痒的非议,洒洒水啦。
张远秋见大家都向着他说,瞬间得意洋洋,他觑了圆娘一眼,趾高气扬道:“林浦圆,道歉!苏遇,道歉!!”
圆娘捏着帕子,硬挤了两滴眼泪,温声道:“张小郎君说来黄州履行婚约,是怎样个履行法?可否明言?”
张远秋瘪了瘪嘴,他自然不可能娶圆娘为妻的,他爹新给他定了一门亲事,他将要迎娶汴京贵女为妻,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迎娶圆娘为妻的话,生怕此话传至京中得罪贵人。
更何况,他与那林氏女订的是娃娃亲,这些年来林氏女的爹娘短命早死,苏轼又宦海沉浮,那定亲书还有没有都两说呢,如今是什么光景,还不是他说了算!
如此想着,张远秋的胆子壮了起来,张口便来:“自然是纳你为妾!”
辰哥儿的拳头咯吱咯吱的响,苏轼拍了拍他的臂膀道:“稍安勿躁。”
圆娘以帕遮脸,又硬生生的挤了两滴泪,她颤颤巍巍的从袖中掏出一支木质笔盒,朝徐知州福了福身道:“使君大人,小女子才疏学浅,这里有一封我父亲与张临公的旧信,可否请您看看是什么意思?”
徐知州额头抽痛!天杀的!苏轼的高足竟然说自己才疏学浅!!还有没有天理了?!
如今被众人注视着,他只得从圆娘手中接过信件,仔细阅读一番,尴尬的咳了咳。
圆娘道:“上面说的可是待妾身及笄后,张小郎君凭借此书来迎娶妾身,俗话说的好,娶妻纳妾,娶妻纳妾,即是前来迎娶,又何来纳妾之说?”
众人嘴里瞬间塞了个大瓜。
“哎?这张氏莫不是要贬妻为妾吧?”
“咱大宋可不兴这个,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张远秋万万没想到,圆娘真的保有当年的订婚书。
如今婚书在徐知州手里,他也不好抢夺过来撕毁。
见众人都对他指指点点,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张,不过,很快他又淡定下来,强词夺理道:“谁家纳贵妾不摆两桌宴席?我张氏不过看你一介孤女可怜你罢了。”
他早就听说苏轼被贬黄州落魄不堪,连屋舍都租赁不起,不是在寺院里借住将就,就是在废弃的驿馆里安顿,哪来的钱给这林氏置办嫁妆?!
思及此处,张远秋又道:“做我张家妻,我娶得起,你嫁得起吗?把苏家刮干净了,也刮不出二两油吧。”
有不少男人向着张远秋说:“确实不错,娘家给的嫁妆太薄,不成体统,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就是,她一介孤女有人要就不错了,争什么是妻是妾?”
“就算能争赢又如何?到时候碰到娘家势力雄厚的,她不也白白吃亏,受尽蹉跎吗?”
“女子就是善妒!”
“对,女人就是贪心!”
有女子向着圆娘说:“我说你们这些男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做妻跟做妾差别大了去了。”
“是啊,没听人讲,宁为穷人妻,不做富家妾吗?”
“嫌人家家底薄,退亲便是,贬妻为妾不是折辱人吗?”
“就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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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真是能说会道。”
“将
嫌贫爱富说的这样清新脱俗,我等也是见识了。”
当场有读书人破防了,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无知妇人知道什么?!”
圆娘看足热闹,微微点了点头,冷笑一声道:“我父亲生前是苏州府的解元,文章词藻皆惊于世,有文人的胸襟傲骨在,自然不会将他的独女舍给人为妾。”
“张远秋背信弃义,他本是来找我退亲的,不过看我略有几分姿色,降妻为妾来羞辱我,我家中弟兄看不过眼去这才教训他一番。”圆娘说道。
“你说我找你退亲,证据何在?”张远秋死鸭子嘴硬道。
辰哥儿从袖中抽出一张信纸来说道:“你要证据,我便给你证据。”说着,他将之前从张远秋身上搜来的退亲书朗读一遍,而后呈给徐知州道,“使君大人,晚辈听说您与张远秋之父是同榜,可否请您看看这是否是张远秋之父的字迹和印章。”
徐知州此刻想化作一缕轻烟就此消失,尴尬,简直太尴尬了。
在苏轼的眼神压迫下,他只能点点头道:“确实不假!”
众人怔了怔,瞬间鸦雀无声。
圆娘上下打量了张远秋一眼,扯着帕子又硬挤眼泪,拱火道:“背弃婚盟,是我按着你爹的手写的婚约解除书吗?”
“是我撑着你的嘴,说出降妻为妾的话?”
“是我扒拉着你的脑袋嫌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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