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的吗?”
“我六岁失父,师父将我抱回家悉心教导,吃穿用度,读书写字,无一处不费心的,这十年来,你张家不闻不问,一则消息也没有,亦违背了定亲礼数。”
“张小郎君,你是读书人,这么不知礼的吗?”
圆娘用手中的团扇遮住脸颊,高声道:“哎,这世上竟然有张小郎君这样的人,真真是令人见识到了。”
“背信弃义,嫌贫爱富,见色起意,造谣生事,搬弄是非,颠倒黑白,不知羞耻。”
“你为什么挨揍,还需要我点明吗?”圆娘说道。
“有什么说不得的,你不肯嫁给我,不就是跟苏家男人有染,指不定是怎样的破鞋,我还不屑得穿呢。”
众人迷茫,问道:“苏家?哪个苏家?”
“苏团练副使,苏轼家啊,那边站着的,不就是苏公吗?”有人已经认出了苏轼。
众人屏息,再屏息,完全屏不住了呀,是读书人的都纷纷挽袖,摩拳擦掌道:“和着说道了半日,你负的是苏公之徒啊,竟然还在这里造谣生事,鼓弄口舌,看我不打死你这狂生!”
徐知州怕出事,忙拦道:“大家莫要动怒,莫要动怒,有话慢慢说。”
“这畜生能听得懂人话?我看拳脚加身更能让他醒醒脑子!”
“苏公,我今天打伤此獠,您能收我为徒吗?”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忽然,一队穿戴整齐的护卫快步走进月升楼,高喝一声:“住手!”
一位华服女子带着幕离,在贴身婢女的搀扶下,缓缓走来,娇嗔道:“我看谁敢动手打张郎?”
第96章
华服女子的侍卫将暴打张远秋的人拉开,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怔了怔,疑惑的互相对视一眼,搞不清眼前的状况了。
徐知州见她衣着不凡,向前拱手问道:“阁下是?”
“参知政事王珪是我伯父。”那名女子淡淡道,“我随家母去岳阳探亲,路过此地,听说张郎在此处,便寻了过来,尔等何故打人?”
徐知州刻意和稀泥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王小娘子冷声道:“将人往死里打?还说是误会?”
张远秋见撑腰的人来了,立马爬起来道:“锦娘,你来了,锦娘,我来黄州退亲,却无故被人羞辱痛殴。”
掐头去尾,真是能颠倒黑白!
王锦透过幕离,隐隐望向圆娘那边,冷哼道:“真是个盛气凌人的小娘子,既然你如此不甘心,听闻你生活困顿,我这里有些银子,你拿去补贴家用。”说着,她从袖中掏出几两碎银子,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扔在圆娘脚底下。
圆娘冷眼看着她,开口道:“我当是哪家的高枝,原来是三旨相公的侄女,就这么几块碎银子也好意思学人装大方?”
反正那王珪也快命不久矣了,她不怕得罪这王锦。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娘子,给我掌嘴。”王锦吩咐左右道。
辰哥儿闪身向前,将圆娘牢牢的护在身后,推开王锦的仆从。
圆娘在辰哥儿身后扒头,她指着张远秋道:“这块废物我多看一眼都累赘,赶紧领走,莫在此处纠缠。”
王锦对苏轼道:“苏学士,这便是贵府家教吗?”
“那也比你讲理的多,不问青红皂白便要教育人,你爹是国子监祭酒吗?”圆娘怒怼道。
偏偏巧了,王锦她爹还真是国子监祭酒。
王锦说不过圆娘,索性也不说了,招呼身后的侍卫都上,以此来替张远秋出气。
苏轼挡在辰哥儿和圆娘身前道:“王小娘子要令人殴打朝廷命官吗?”
王锦冷笑一声道:“张郎在此处受了委屈,官官相护,怕也是难以伸张,拉开徐知州和苏学士,教育该教育的人,谁不服大可以去汴京跟官家叫屈去。”
圆娘嘴上不饶人道:“你是什么角色?就敢代表官家了?”
真是莫名其妙一个人,搞得像她和此人在雌竞一样,恼人的紧!
王家的豪仆蜂拥而至,圆娘被师父和二哥护的死死的。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开道的锣声,数位穿宫制禁军衣衫的护卫走了进来。
宽敞的月升楼大厅,瞬间变得拥塞不堪,人人噤若寒蝉。
“真是好生热闹,本宫要错过什么好戏了吗?”未见其人,先闻其笑语晏晏。
圆娘眸光一亮,从人堆里钻出来,可怜巴巴道:“殿下。”软糯的声音还一颤一颤的,似撒娇又似在委屈。
蜀国长公主盈盈走来,捏了圆娘的圆脸一把,叹了一口气说道:“瘦了。”
“这黄州城怎么光长热闹,不给你长长肉?!”
众人看到蜀国长公主的旗子,纷纷下跪道:“见过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锦死死攥着衣袖,脊背止不住的战栗,又想自己是参知政事的官眷,谁也不能轻易拿自己怎么着,以此来稳定心绪。
“都起吧。”蜀国长公主虚虚抬手道。
徐知州乖巧向前,凑笑道:“殿下来黄州怎地不提前通知微臣,也好早早预备行馆。”
蜀国长公主笑道:“不必劳师动众,我是来给圆娘置办及笄礼的,小娘子好不容易长大了,是该风光风光的。”
圆娘圆圆的杏眼滴溜一转,说实话,她也很意外,因为蜀国长公主也没有提前跟她说,今天是所有的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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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一块了。
她抬头偷偷瞄了一眼蜀国长公主身边的美侍,有几分了然,殿下大概是来她这里躲清净的。
蜀国长公主不动身,谁也不敢随意动弹,都呆呆的侍立在原地。
圆娘见状,踢了张远秋一脚道:“正好,此刻殿下也在,使君大人也在,我师父也在,你大可以在诸位贵人的见证下,退亲。”
张远秋叫苦不迭,他原以为圆娘只是孤女,苏轼又落魄,他想如何,她能奈他分毫?
却不曾想,她竟能得了蜀国长公主殿下的青眼,竟让殿下不远千里来为她置办及笄礼,这是何等的恩宠,天底下独一份吧!
他隐隐有些后悔,应答的不情不愿的。
“你麻利点儿,难不成还让贵人们久等你吗?”圆娘催促道。
王锦看出张远秋的心思,隔着幕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张远秋瑟缩了一下,老老实实跟圆娘退了亲,一句话也不敢多言,退亲书到底该怎样写,都听苏轼父子的。
他虽然眼馋蜀国长公主的权势,但也害怕圆娘在蜀国长公主面前告他一状,到时候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圆娘拿到退亲书,吹干上面的墨迹,开心收好。
张远秋写完退亲书后,被王锦拉着走了!
月升楼掌柜得知他的酒楼有长公主殿下驾到,忙命人清空酒楼,又置办了一场顶级宴席招待长公主。
圆娘陪着长公主重新进了雅间,徐知州和苏轼、辰哥儿一道作陪。
圆娘小嘴叭叭个不停,全在气鼓鼓的告状,道:“那王小娘子可凶了,不由分说就上来打人,不仅打我师父,还打我二哥,可疼了!”她也没想将人怎样,不然刚刚不会让
张远秋和王锦轻易离开,但她娇气,受了委屈要人尽皆知,之后若有人拿此事给苏轼父子使绊子却是不能了。
辰哥儿怕她担心,忙道:“没打到,不疼的。”
圆娘悄悄拧了他一把,辰哥儿立马配合道:“好疼,好疼。”
长公主见这对生龙活虎的小儿女,不禁失笑的摇了摇头。
苏轼道:“让殿下见笑了。”
长公主眨眨眼,悄声问苏轼道:“那张生狂浪不堪为夫,苏学士可有上佳人选?”
苏轼瞥了辰哥儿一眼,隐晦道:“一切看圆娘的意思。”
长公主一怔,说道:“嗯,说的也对,她是个极有主意的小娘子。”
圆娘听到他们小声议论,瞬间双颊发热,低声道:“我可不嫁人的,嫁人有什么好?”
长公主联想到自己的悲催婚姻,也觉得嫁人没什么好。
长公主身边的美侍见她沉默不语,忙夹了一箸鱼脍道:“殿下,尝尝这个。”
长公主回神,因有徐知州和苏轼在侧,她也没好意思说什么。
圆娘看着长公主,目露羡慕之情,她也想找个俊的,天天伺候她,乖巧听话,还颇懂眼色。
辰哥儿见状,警铃大作!
他夹了一块糖醋小排递到圆娘碗里道:“快吃吧,忙活了一上午,你不饿?”
圆娘低头吃饭,又止不住好奇去看长公主的美侍,心中好生感叹。
辰哥儿又给她添汤倒水,忙活个不停。
长公主心中偷笑:这小丫头只顾羡慕旁人,完全看不见自己,纯纯是灯下黑了。
吃到一半,圆娘忽然想起来了,饕餮小筑后宅局促,又招待了苏辙家的三个儿子,很是拥挤不堪了,住不下长公主一行人啊!
她求助的看向苏轼,苏轼看向徐知州,徐知州瞬间领悟,他与苏轼交情不错,苏家有多大地方,他能不知道,于是笑道:“殿下,微臣的妻弟收拾了一座别致的园子出来,还请殿下稍后下榻歇息。”
圆娘朝长公主猛点头。
长公主笑道:“好吧,这次出行皇兄不放心,遂命我多带了些人出来,有劳徐知州了。”
徐知州飘飘然,他做了一辈子的官,也没结交个达官显贵,不然何至于一把年纪了还窝在下等州任使君,这次是真真沾了苏家的光走运了!
幸好他之前机智尚在,没被那张远秋忽悠了。
想想也是,蜀国长公主是官家胞妹,深得官家垂怜,那雍王虽然贵为亲王,可素来被官家忌惮,讨好雍亲王不如讨好蜀国长公主,于是他笑的愈发真心实意了。
苏轼边沉默饮酒边想起远在荒僻之地的王诜,暗叹了一口气,论理来讲,他是王诜的至交好友,应当劝和一二,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但想起好友给自己写的信,满纸抱怨,想来对殿下也无多少情谊,他此刻贸然开口去劝,未必是好。
他看着圆娘着实羡慕长公主的美侍,不禁低声问道:“喜欢这样的?”
辰哥儿蹙眉,低声道:“爹爹!”小的还没哄到手,老的又来添乱。
圆娘郑重的点了点头,她喜欢极了,还是太皇太后会挑人啊!
苏轼低笑道:“好,我知道了。”
圆娘诧异的睁大双眼,心道:师父他知道什么了?!
辰哥儿吞了一颗苦瓜酿肉,瞬间苦的眉毛皱到了一处。
圆娘给他蒯了一勺樱桃肉顺下,她惊讶道:“二哥不是最不喜欢吃苦味了吗?怎的还夹苦瓜吃?”
辰哥儿闷闷道:“只是尝尝。”
圆娘又给他递了一杯酸梅饮,道:“快清清口,苦瓜是真的苦,酿了肉也是苦的。”
长公主暗自笑道:“苏小郎君嘴里苦倒是其次。”
“啊?”圆娘闻言呆呆的不明所以,转头问辰哥儿道,“二哥,你还哪里苦?”
徐知州这时眼观鼻鼻观心,努力扮好一个透明人。
长公主的美侍刚想出言提醒,被长公主塞了一块莴笋道:“快吃你的饭。”
美侍顺势将话头咽下。
辰哥儿郁闷仰天,他还哪里苦?心苦命也苦,他喜欢的姑娘是个铁憨憨,什么窍都开就是不开情窍。
这可如何是好?!
第97章
雪堂外。
宛娘在和圆娘同病相怜,一个心上人回乡成亲了,一个未婚夫找上门来退亲。
两个小娘子一人抱着一壶青梅酒,蹲在雪堂墙根底下摇头叹息。
圆娘心里并没什么忧愁,主要是舍命陪君子,以此为借口,和宛娘在此小酌,排解宛娘心中的郁闷。
二人在饕餮小筑包了一油包卤味,有鸡爪、鸭爪、鸡腿、鸭腿、鸭脖、鸭锁骨、鸭头、鸭肠、鸭舌,用36味香料规规整整卤出来的,在辣油里泡了一天一夜,十分入味,斩好,正好就酒喝。
宛娘主要是喝酒,圆娘在悄咪咪啃鸭脖,二人一吃一喝间将王适和张远秋骂了个狗血淋头。
半壶酒下肚,宛娘熏熏然,高唱:“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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