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先抹药!”
他死死握着他的手腕,不许她挪动分毫,口中呢喃道:“不管了,就这样死吧。”
“……”圆娘挣扎道,“我不要当寡妇!”
苏遇瞬间怔住,他翻身平躺在圆娘身侧,一只手还紧紧握住她的手腕,一只手挡在自己的双眼前,低语道:“不许离开我,不许问我讨要放妻书,好不好?”
圆娘坐起身来,去药匣子里取出一瓶医用酒精来,用棉签蘸着给他消毒,然后小心翼翼的给他涂金疮药。
烛火透出昏黄的暖意,圆娘将他涂抹一番,解释道:“我问你讨要放妻书,就是要跟你好的意思。”
苏遇一怔,大为不解。
“愿不愿意听我讲段故事?”圆娘抬眸望着他的眼睛问道。
“好。”苏遇应道。
圆娘将他破损的官袍彻底脱下,给他拿了一套干净的中衣换上,这才徐徐开口道:“从前有那么一对青梅竹马,男孩机灵调皮,女孩文静美丽,两小无猜,长大后亦情愫暗生,有了男女之情,两家本是世交,父母乐见其成,女孩因为过分漂亮被街头的流氓缠上,男孩为了保护女孩生生挨了两斧子一刀子,差点当场丧命。就这样,二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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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了,后来顺理成章的成亲。”
“如果故事到此为止,一切都很美好是不是?”
苏遇点了点头,目光灼灼道:“不可否认。”
“可是好景不长,女人因为迟迟生不出男丁遭婆家嫌弃,男人至此还是坚定的爱她,带她一起出门谋生,然而就在女人因事不得不离开的一年半里,男人另结新欢,亦有了期待已久的子嗣,他无情的抛弃了妻女,弃若敝履,丝毫不念旧情。”
圆娘轻轻的躺在他的身侧,淡淡道:“这是我阿爹阿娘的故事,二哥以为如何?”
苏遇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他印象里模模糊糊记得圆妹之前是跟亲父一起生活的,这个故事虽然有鼻子有眼,但与林家的情况毫不相干,处处透着诡异。
他没有深想,叹了一口气道:“他人的故事,似乎也由不得我来评价,世上有无数对青梅竹马结成伴侣,便有无数种结局,只是这个离你最近,你看得最为清楚,一时心有余悸。”
“我是家中的次子,顶门立户这种事情有阿兄呢,也轮不到我操心。你知道的,阿爹儿子很多,给他传宗接代的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日后是不打算要孩子的,家里只有我们两个。”苏遇缓缓开口道。
圆娘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问道:“果真如此?”
苏遇解释道:“阿娘为了生我败了身子,姑姑亦因生子落下病根儿撒手人寰,嫂嫂亦是因生子不慎亡故的,我对生孩子这事儿有阴影,比起孩子,我更喜欢你,更珍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怎可叫你吃这种苦头?”
“那……万一日后你想要孩子呢?”圆娘问道,“所以,咱还是约法三章,咱们一年评估一次,若双方都满意,下一年还继续生活在一起,若有了新想法,便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如何?”
“这便是你要放妻书的原由?”苏遇转眸问道。
“嗯。”圆娘点头。
“你……你要这个,是愿意爱我,想尝试着跟我走下去的意思?”苏遇又问。
“有这个打算。”圆娘轻声回道。
苏遇侧过身来,紧紧的将她揽入怀中,声音闷闷道:“谢谢,谢谢你愿意为了我勇敢一次,之前都是我不好,误解了你,还愣头愣脑的发了一通脾气。”
一提这个,圆娘瞬间不困了。
她抬起头来,目光幽幽的看着他道:“我可听说某人去了海东楼逍遥快活。”
“是谁?”苏遇轻咳一声,缓解尴尬,心道:好个春砚,背地里竟给他添油加醋,好心办坏事!
“还让知雪专门来给我吹耳风。”圆娘伸出手指头点了点他的胸膛道,“这个坏人可是谁呢?”
苏遇闷哼一声。
圆娘立马撤了力道,问道:“弄疼你了?”
苏遇不语,只一味的拉着她的手,和她一起探索她刚刚到底碰了他哪里?!
圆娘的手像触电一样撤回,脸似火烧道:“我错了,我不该摸的。”
“摸吧,你不摸可给谁摸呢?海东楼的姑娘又摸不到。”苏遇喟叹道。
“听你这口气,还挺遗憾?”圆娘娇嗔一句。
“不遗憾,有你便好。”苏遇道,“待到来年春天,我具一封家书给爹爹递去。”
“做什么?”圆娘问道。
“当然是商讨你我二人的亲事。”苏遇道,“总不能真的让你这样潦潦草草的嫁给我吧,我们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嗯!”圆娘应道。
二人又说了一会子别的话,这才相拥入睡。
几日后,朝廷邸报:泉州市舶司副提举官苏遇因追击海盗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徒留新婚妻子悲痛欲绝。
苏轼见此朝廷邸报,失手摔了一只上好的建盏,几欲昏厥。
苏迈亦焦急万分,但仍旧劝道:“爹爹,泉州那边的家书还没有传过来,一切都做不得真!”
苏轼沉默良久,沉声道:“十有八九是真的,哪个敢胆大包天的在朝廷邸报上作假?!你,去泉州走
一趟吧,看看那对小两口如何了?”
“是。”苏迈领命道。
然而,还未等他动身,便有程潍在泉州被海盗劫走的消息传来,海盗船沉了,程潍葬身大海。
于苏轼来讲,这又是一层打击!
程之才得知儿子没了!气得直吐血,发狠誓要让苏家血债血偿!
第142章
朝廷邸报圆娘也看见了,不仅看到了,还读给苏遇听。
此刻被传重伤昏迷,要死要死的人,正为了能吃上一碗冰酥酪缠磨她,倒是丝毫不在意邸报上说了什么?
圆娘给他盖好被子,晃了晃手中的邸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苏遇眨了眨眼,不说话了。
圆娘道:“若师父看见这封邸报,不知要如何伤心呢?!”
苏遇强调道:“爹爹。”说完并没有下文了。
“?”圆娘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苏遇又语调轻快道:“现在我们共有一个爹爹了。”
“!!”圆娘瞪了他一眼,心道:这是重点吗?!
她抿了抿唇问道:“你是故意让人误会你身受重伤的?可是心里有什么盘算?”
苏遇温情道:“英年早仕,都没有好好和你相处呢,这次受伤也是个机会,你不情愿天天跟我待在一处么?”
圆娘拍了他一下道:“说正经的呢,不许顾左右而言他!”
“这些恼人的事交给我来做便好,你呀合该做些自己喜欢的。”苏遇顿了顿又道,“我还想吃一碗冰酥酪。”
“是不是程潍死了,你不好交代?”圆娘问道。
苏遇轻笑一声,回道:“没什么不好交代的,他合该死,我决不允许他活着去见程之才,装什么姑母之子呢,他程家与苏家三十余年不曾来往,上来便要强娶你,然而这也不是真心求娶的,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不过是找个由头发落爹爹,他们想要这个机会,我便给。不过只掐萝卜缨子有什么趣味,我要连着萝卜一块拔起来。”
圆娘戳了戳他的胸膛,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竹马还是个黑心的。
不过听他这么说,她心里也有了底,一切在他的掌握之中便好。
她将邸报放回隔间的书案上,又悄悄跟小饕餮兑了一碗哈根达斯,也怪她,吃这个的时候正被他瞧见,刚好赶上她的生理期,他大摇大摆的把她的哈根达斯没收了!!
没成想这家伙自己猫起来偷吃了,还吃上了瘾,她哄他说这是一种冰酥酪,他全然相信,没吃够还要闹着吃上一次,跟馋嘴的小狗儿没什么区别,一瞬间让她误以为自己养了两只金猊奴。
小饕餮却逐渐不满意了,这个月的冰淇淋兑换券快用光了,它连个甜筒都没捞到!真是岂有此理,快气死餮了!早知道就不鼓动她谈恋爱了,真是有异性没人性!!重色轻友之典范啊!!
圆娘见小饕餮急得想跳脚,给它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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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甜筒。
小饕餮酸溜溜道:“我只配吃甜筒吗?”还争风吃醋上了!
圆娘哄道:“你这个第二个半价,你可以一口气吃两根甜筒,他却只有一碗哈根达斯,还是你赚。”
小饕餮挠了挠头,很快便被圆娘说服了,捧着两根甜筒蹲角落里独享了。
苏遇拿到哈根达斯,也很开心,一口一口慢慢吃着,圆娘突然想起哈根达斯的广告词来:爱他就带他去吃哈根达斯。她不禁笑了一下。
苏遇抬眸问道:“笑什么?”
圆娘摇摇头,失笑道:“我的家乡卖这种冰酥酪的时候,有一句极有名的宣传语,叫爱他就带他去吃冰酥酪。”
她一抬头,忽而唇边有一勺满满的哈根达斯送到。
“只许吃这一口。”苏遇道,“这个日子再贪凉,又该痛得满床打滚了。”
圆娘轻轻将这口好不容易骗来的冰淇淋含到嘴里,笑得比蜜还甜。
苏遇一边吃一边若有所思道:“你的家乡应该是个极好的地方吧。”
“春华秋菊,各有擅场。”圆娘说道。
“那你是喜欢苏家,还是喜欢故乡?”苏遇轻声问道。
“喜欢苏家的。”圆娘回道,“只有在苏家我才能感受到家的存在。”
苏遇弯唇一笑,继续吃手中的哈根达斯,却没再问什么。
圆娘有时候并不能十分看透苏遇其人,诚然她们是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不假,却有时候觉得他能将心事藏得很深,问吧又不知从何问起。
就比如说此时,他明明对她的家乡很感兴趣,却只随口说上一两句,无论如何都不往下深问了。
她闷在心里的那些话,也失去了宣泄的土壤。
她如今也没有拿定主意要不要跟他坦诚自己的秘密,不坦诚吧,总觉得跟他隔了一层,坦诚吧,又寻不到什么好时机。罢了,等见着师父再跟师父好好商讨此事吧。
苏遇吃完哈根达斯,净了手,开始在书房批阅公文。
转眼便到了开春,番船开始陆陆续续的靠近泉州港。
苏遇的身子已然大好,早已去衙门消了假,市舶司公事繁杂,苏遇每日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人虽然是劳碌的,但精神头十分不错。
盖因他不是一个人在上班!
圆娘打着哈欠,愤愤不平道:“我在家里睡懒觉怎么了?苏遇,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
“我办公的地方也有起居室,你可以在里面继续睡,我不吵的。”苏遇温声安抚道。
一提这个圆娘就来气,是的,他是不吵,可架不住衙门里找他的人多,即便再怎么压低声音,她还是能听见。
而且,这像什么样子,带着媳妇上班,你咋不把媳妇栓在裤腰带上呢?
关键是这人真真是胆大包天,他是完全不怕人弹劾他呀!
也难怪,现在这人底气足得很,泉州市舶司衙门成立短短一年,就为朝廷交了二百万缗子税钱,快顶青苗法一年的息钱了,中间运往宫里的奇珍异宝不计其数,都快把官家哄成胎盘了。
而且,青苗法和免役法历来为人诟病,朝中新旧两党吵得能把殿顶掀翻了,什么易除祖制,取死之道。什么官府放钱,与民争利,那群旧党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口,恨不得把他定在昏君耻辱柱上!
市舶司好啊,市舶司没有把柄给人围攻,官家收钱收得舒心,并且打心眼里觉得苏遇真真是个可造之材。
纵然有那么些弹劾苏遇的奏章,官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索性把两只眼都闭上,全当没看见。
御史台和谏院的言官们,素来不大对付,也能合起伙来一块弹劾苏遇,说苏遇携女子上衙,行为轻佻。
官家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悟了,这群吃凉不管酸的风宪之臣,说到底就是见不得他好!见不得国库充裕!
见御史们越说越离谱,官家轻咳两声,大殿上瞬间安静,他这才悠悠然开口道:“这事儿是朕允的!”
“诸位爱卿有所不知,泉州临海,一直不太平,经常有蛮族海盗上岸侵扰,前不久苏遇的府邸被人掏了,幸好他夫妻二人当时具不在府上,这才逃过一劫,苏遇心有余悸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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