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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86(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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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顾忌地疯下去。”

    很契合近年来国人的精神需求,步蘅从她近年的职业视角出发,抛出一个建议式问询:“周边你们还规划了其他配套吗?”仅靠一批木屋很可能鲜见回头客。即便这可能是如今封疆手中一笔不甚重要亏得起的投资,她仍旧在意他可能会损失的每一分钱。

    “山下有座马场,已经在试运行。靶场正在建设中”,封疆慢条斯理地回应,像是看穿了她的隐忧,“木屋附近都配套了帐篷营地和明火区,木屋聚集区还规划了一间特色餐厅、一间观星静吧。未必能即刻高回报,但既然做了,我会让它实现盈利”。

    不知不觉的,聊得煞是正经,一坐一站的也泾渭分明。

    步蘅深觉这节奏转向了反人性。两个人,身处一个如此私密的空间,在无人打扰的远郊老林,壁炉扩散出的热度开始带动室温攀升,温度益发融人,人却安稳打坐聊事业?

    她自信这也不会是封疆带她上山的本意。

    老鹦睡蔫蔫得靠在笼壁上,眼下能做文章的只剩在角落里静蹲,踟蹰着没有靠向她身前的黑子。

    步蘅试探问:“黑子我应该怎么哄?它好像和我生分了很多,没有往我这儿靠的意思。”

    “它不是记仇的狗”,封疆倒是真的开始分析了起来,招呼黑子靠过来,往前趴,“正因为没生分,所以它才没绕着你转。大概是担心刚高兴完了把你等回来,转头你又走了。它已经老了,只能一次伤心失望个几分钟,几个月或者几年地继续等,不适合它这种身体衰弱的老年狗”。

    黑子微微下耷的双耳一直在抽动,还配合地长唔了几声,封疆不咸不淡地当它的发言人,末了还伸手摸了把它适才被风吹得乱倒的毛发。

    再一再二再三再四了。

    抛开其他的微妙,就算其他的细节是她心里有鬼所以多想。封疆先是借田望秋说事儿,又借黑子陈情,步蘅打心眼儿里觉得,他今夜这番嘴上持续迂回话里有话,手上偶尔撒点电流刺激人的路数挺新奇的。

    分开的年岁里,彼此都在迭代,新变化带来新感受,新感受却意外地契合她的新取向,让人心痒。

    “你……不坐过来吗?”步蘅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息短时内热了起来,烘得她两颊开始泛红。

    “我们一站一坐,隔着好几个人身,这样应该就称不上你认为的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她借封疆进山后初初抛出的那句话出击。

    封疆随时让步:“如果你介意那句话——”

    没等他讲完,步蘅抢先声明,直白到底:“我是想介意,但我介意的是今夜我明显无论如何都会奉陪到底,我现在其实就有一种很不礼貌的念头,但你离我还有十万八千里那么远。”

    话落,空间内当即静了下来。

    只黑子被当孩子养了那么久,如今还挺会做狗的,这会子挤到封疆身边,将他向前拱。

    封疆用手蹭它的额头,仍旧定在原地,与步蘅无遮无拦地四目相对了下,这才彻底看清了她的眼色。

    他一扬眉:“我以为这么多年下来,你已经很清楚我的德行。”

    可惜他能代狗发言,狗却无法替人发声。老鹦这只懒鸟关键时刻也不开口学舌了,还不明就里地观察着他。

    封疆被迫替自己澄清,不是特别顺溜那种:“没想忽近忽远……就是有点儿矜持的老毛病。”

    “坐过去之前”,封疆也没再绕任何圈子,“怕你对风险预估不足,有些变化我想说在前头。”

    步蘅听他认真地摆他认为的不平等条约要件:“地久旱,会渴望甘霖。这一次,我可能需要更多的爱,也或许需要更多地做/爱,才敢期盼天长地久。这种额外的负担,要不要背,你再考虑三分钟。考虑清楚对这样的我的看法。”

    当年他反套路的表白,逼人家承认喜欢他,也就给对方留了三分钟。

    年长后,嘴上说得大义凛然,劝人多想想,实际上也没有更慷慨。

    第85章 第85章新的一年,蘅自青,等风……

    85.玫瑰无原则(八)

    这场夜半观星之约,迈出了步蘅回归以后两人间的重大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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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条迂回的盘山路,既剖开了层层叠叠的城市喧嚣浮华外的另一重风光,也拉扯出了一道分明的旧情重燃的引线。

    步蘅没想到封疆的“过来”指的不仅是他坐过来,而是他靠过来拥紧她、她抢先将他浅淡的唇咬出一片艳色之后,在两人的理智被分明的灼热气息烧成一捧热灰之前,她收获了一张即日起共同生活的“邀请函”——使馆区附近的一处“2+1”格局的平阔平层的门牌号、梯卡以及电子密码。

    供步蘅思考的罅隙此次不止三分钟,封疆给出了他远赴柏林参加智驾峰会前后往返的三天时间,足够人用来深思熟虑。

    但这不是一件步蘅需要反复斟酌的事情,因为封疆所言的共同生活指的是一人一卧,任她择选。他抛出的“房源”也分明优先考量了她的办公点,离归从所颇近,但离Fengxing堪称遥远。

    听起来是再清白、纯洁不过的一种尝试。

    像当年她偶尔借宿白檐胡同的那些日子。俩人各安其是,间或共享某些白日和夜晚,拼接一些共同的回忆。

    何况封疆撂的话让她无法拒绝:“我希望你跟我回家,但这只是我冒失的、单方面的想法。”

    繁忙的日程下,各自需要天南海北地飞,置身同一屋檐下恐怕也未必能日日相见。

    这个提议不坏,就好比步蘅白日里同骆子儒讲要从“求婚”重新开始,为的不过也是尽可能的争分夺秒。

    搬家那天赶上合伙人赵芳藏要出长差,新近加官进爵的赵主任开完庭回所里提拎起行李就准备一翅子直刮东三省。

    人都要下楼了,又绕道步蘅那儿多了句嘴:“绿林资本那边最后怎么说?”

    还是方觉夏此前跟的那组客户,将全网啧啧吃瓜的诈骗奇才送了进去之后,开始着手收拾自己种下的其他苦果,为其狂撒钱、狂买种子海投阶段的随性买单。

    投的某项目涉嫌非法吸存,群众的横幅拉到了绿林的总部门前,炸眼的红绿黄蓝紫,五颜六色的好不热闹;投的手游山寨其他作品不是一两天,前期他们乐见这种走捷径飙数据的方式,此刻自然也要承担权利方提请公安机关介入产生的相应后果。项目可以退出,但绿林身为老牌风险基金,口碑不能因此一烂到底。

    前一个五颜六色的争端方觉夏在持续跟进,后一个方觉夏引荐步蘅入场,在绿林那儿的卖点是争取在权属认定、侵权行为性质的认定上有理有据地说服有关部门弃刑从民,将事态扭转为破财消灾。

    归从有一个想自主推行的法援项目,为此,现阶段海量捞一些资本家的钱是众人的共识。

    步蘅眼周汹涌的疲惫刚被灌进身体里的浓咖啡压下去一点,轻飘飘地回:“人但凡不想去踩缝纫机,就不得不选我。”

    赵芳藏喜欢她这种一口咬死的确定和肯定,知道这是谈妥了,吃下定心丸,又顺口问了句:“前儿走得急,我没顾上问,你之前嘴怎么破了?”

    赵芳藏挤进门那会儿温腾也在,闻言,温腾落在一堆待步蘅过目的简历上的视线即刻挪移,紧锁步蘅唇角,开始一厘米一厘米地精细扫描。

    步蘅从来不适应被人窥私。

    即便是在这俩不怕她,在她面前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始终直勾勾盯着她的,她再熟悉不过的自己人面前。

    窗外的日头已经渐渐落下去,薄暮霞色惬意地穿窗而入,步蘅怀疑照赵主任这个扯闲篇的劲头下去,她那班机是别想搭了,当即组织出三言两语来赶人:“我意图谋权篡位,正在练拳,受点伤很正常,就这么简单。”

    赵芳藏拉长调子哦了一声:“也行。不过什么人这么没数儿,打人不打脸这点道德都没有啊?”

    温腾在赵芳藏频频鼓劲的眼神下当即接茬儿说:“虽然您这痕迹不明显了,但我怎么看着不像是打的像是被咬的呢?赵律您觉得呢?”

    这么明显的打趣步蘅自是听得出来,她抬头睨两人一眼:“没完了是吧,你们俩八卦的声音还能更大一点儿。”

    赵芳藏当即走开几步远,临了还掰了下温腾的臂膀,作勾肩搭背状:“啧,有人恼羞成怒了。”

    最最后走出步蘅办公室耀目的灯影光斑前,她又提议把她组里人高马大的俩实习生拨给步蘅做劳工打下手,步蘅不确定封疆那边的情况,并不觉得多几位陌生人上门很是恰当,当即婉拒。

    连丁点犹豫都不带的被拒绝,赵芳藏临了又开始新的造谣:“怕见

    人?别是要金屋藏娇吧?你那套公寓大家去暖房的时候不是都挺中意的吗,这才几天啊你就要换?”

    现在退伙划清界限怕是来不及了,步蘅这回装了个凉津津的眼神,收敛眸色里所有的温度,将两人一块往外撵:“您俩干服务行业的,不知道揣摩当事人的心理,只顾着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我看这么干下去大家迟早要一起完蛋,得集体另谋生路。”

    归从的钱途赵芳藏完全不担心,她倒是更担心步蘅的私生活:“这么说你还没得手?色诱不成还可以砸钱,咱又不缺,怕什么?”

    说得像是万般感情事都能靠“千金买笑”解决一般,步蘅禁不住低叹:“我倒是想,但他得缺。”

    赵芳藏蓦得笑出来,笑中藏着些没心没肺的调侃:“我以为你这个是得入赘的,这么看谁的户头挂零更多不好说?我真走了,提个醒哈,玩物丧志可以,色令智昏万万不行。温腾你看着她点儿!”

    越说越不像话,步蘅向她窈窕娉婷的背景认输:“放一万个心,秋宵再苦短我也一定日日早朝。我不是跟钱过不去的人。”

    *

    祝青月余前帮忙下定的这间公寓统共没入住多久,要挪移的家当委实不多。

    归拢好一众大小物件,拼凑挑拣完,不过三个行李箱。

    一番折腾,在楼宇管家的帮助下将东西挪上楼,打开新居入户的装甲门后,和感应灯柔和的光束一起跌进步蘅眼眶的,是一束待客已久的“绿野仙踪”。

    花束用麻布麻绳扎束,倚靠墙壁,像是破墙而出的一大蓬晃人眼的青绿。

    写意的花束造型如随意流淌的青烟,几种花材交错搭配,远观时以为是一亓青草,近看才发现是多种绿色的花材竞相争妍。

    步蘅眸光顺着一朵朵绽放的花描来描去,叫得出名字的有祖母绿绣球花、深绿纽扣菊、重瓣绿兔葵、多头绿闪电、薄荷色洋桔梗……

    成年之后的封疆是个注重细节的人,在他的认知里恐怕这称不上礼物,只是他的一种周全。

    是已迎客多时,却不知客待何时来的一份心意。

    隔着几百个寒来暑往,几百个日日夜夜,再次切身体会到这种妥帖,步蘅不免想起俩人共同度过的最后一个新年。

    跨年时分的窗景框起斑斓焰火,窗内的封疆变魔术般掏出过一束近似的“绿意盎然”。步蘅清楚地记得他在卡片上用小楷手书的新年祝福。他有一些很老派的习惯,那收敛了锋芒尽量往娟秀靠拢的字迹她一眼便识得,偏规矩的字体也能让他描得气韵生动:“新的一年,蘅自青,等风来”。

    一句话,各踩了两人名字里的一个字,配的落款是封疆随意勾勒的他姓名中的小零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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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

    此刻这束“绿野仙踪”上必定附带赠言,步蘅笃定。

    不及看到,她已经被体内骤然一涌一涌翻上来的遗憾吞没。

    她为没有马不停蹄地赶在他的邀约发出之后便应约而生出遗憾,这种遗憾在她看到熟悉的笔迹勾勒出的那句“我见君来,顿觉吾庐,溪山美哉”时达到巅峰。

    之后的一整个工作日,刚信誓旦旦地对赵芳藏承诺“一定日日早朝”的步蘅心不在焉地上工、迫不及待地早退,毫无心理负担地打脸。

    不用春宵钓着,送出一份对等的仪式感已经足够让她归心似箭。

    为了规避一切词不达意的可能,这几年步蘅学会了极尽直白。

    婉约的表达方式只能重新摸索,现学现卖。

    前段时间的接触步蘅自认给了封疆一定的压力,此刻她有无数种办法可以取得封疆的航班号,但步蘅选择等在这个仅有雏形的“新家”。

    收到了一束春天,昨夜她便规划好了回赠一束金秋。

    借金桂传香,夹几片落叶作为点缀,勉强算做将一城金秋捧到他眼前。

    封疆留给她辛弃疾会友的词,她便拣了一句杜甫纪念故友相逢的句子改写。以友会友,以杜甫会辛弃疾。

    “正是蓟北好风景,玄月时节又逢君。”

    落款是她名字里的偏旁之一“艹”。

    前些年北京纽约的双城生活中彼此留下过许多便签,拆分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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