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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86(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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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签名习惯来自她的临时起意,坚持下来却是因为两人均觉得这不同的三笔三画和谐相衬。看到“土”便勾画“艹”,几乎已是肌肉记忆。

    珍藏曾经,续写将来,重新成为好朋友是延续滚烫爱情的一种不错的开端。

    第86章 正文大结局(上)。

    86.正文结局(上)

    落地北京不过拂晓,先行放下荆砚之后,答复司机对下一程地点的问询时,封疆有一瞬的犹豫。

    报目的地的声线因此显得虚浮,多少考验人的耳力。

    幸在司机听得专注,加之对他的各巢各穴烂熟于心,辨别个地名着实称不上困难。

    犹豫来自些微的、不该存在于而立之年的人身上的畏缩。

    封疆在持续流进轿车天窗的淡白微青的晨光,以及车厢内的极度岑寂中对自己坦白。

    数年各自生活的隔阂、突兀的时机、未经商量的单方面邀约、不待感情回温便开始的大冒进……递出去的那个提议会换得什么结果,如今的他其实并无把握。

    或许,数日前开口的那一刻,他递出去的不该是门卡,而应该主动问一句——她那里是否多出一方空间能够容纳他。

    抵达新居,出电梯前,封疆透过轿厢内的镜面看到了自己微微透青的面色。

    搭在肘间的外套与身着的薄衫长裤均为一片素黑,衬得他像是电梯明亮的光下独享阴影的一棵颀长孤树。

    理性与情感在脑海中激烈地翻覆冲突。

    一方在劝慰他提前降低期待,另一方又在助长推涌那些灼热的渴望至他心口、喉头。

    刷指纹的那一刻喉结禁不住上下轻滚。

    门锁的响动入耳的同时,指尖锁具的冰凉迅速向封疆整条手臂弥散。

    但僵冷也不是没有益处,冻结温度的同时,也冻结紧张与期待。

    开门后,理应浸于黢黑中的玄关意外地透出稀薄的光。

    这光束第一时间给了封疆答案。

    心随即落定。

    之后,他先是看到了步蘅预备的那束回馈他奉上的蓬勃春天的灿烂秋天,而后是那张字字有回应的手卡,最后是躺在横厅的沙发上姿态舒展仍旧陷在睡意中的人。

    顷刻间心潮起伏涌动。

    是无法自控的生理反应。

    为那句手书,为那抹斑斓的秋,更为重回身边的这个人。

    不急于也不能立时扰人清梦,封疆用目光反复描摹再次进入自己世界的这一切,待心绪平和下来,先行收拾起满身风尘的自己。

    一直到结束冲洗重回客厅,站得近了些,矗立在沙发边,一滴仍带着温热潮意的水顺着他的侧脸滑到下颌,在他抬手背拭去之前,冷不防下跌滴坠到步蘅手背上,他才不再克制,放任自己将视线一瞬不眨地搁置到步蘅面庞之上。

    高强度的工作必然伴随着觉轻觉浅,这一点计划外的失误,恐怕会将人惊

    醒。

    因此不算意外,当封疆从步蘅手背再度看向她面庞的时候,正对上了步蘅刚刚睁开,已经极速褪去了迷蒙睡意、清明了的双眸。

    天光距离大亮尚有些时候,横厅的灯也仍旧是熄着的,晨光的作用力有限,衬得俩人的轮廓都有几分朦胧。

    步蘅的视线在封疆浴袍之外袒露的胸膛和唇畔停了停,最终停在他眼眸之上。

    落在手背上的那滴水理应是冷了的,但有又烫又热的触感融进了她的肌肤,淌进了她的血液。

    “早上好”,步蘅视线下意识晃了晃,转瞬又重回封疆胸前的大片春光。相比从前,人是瘦了些,但骨骼上附着薄肌,并不干柴,流畅的肌肉曲线没入浴袍,触手想必正温热。浅薄无非是浅薄,步蘅刻意地滚动喉咙,“可能因为刚醒,我好像有一点儿渴”。

    步蘅开口不见短别后突然再相逢的生疏或意外,封疆亦没有多言,微俯下/身向她递出手臂。

    步蘅当即搭了一把,借力被他拉了起来。

    正面迎对的那刻,封疆眸光指向一侧,示意她先行洗漱。但在步蘅将要迈步同他错身的时候,又状似随意地问了句:“渴,只是好像?”

    步蘅定了定,迈出的那一步又收了回来:“你方便听实话的话——不是。但我怕再多说几个字,就会暴露刚才是话里有话。”

    隔着跨三近四的分开修行的年岁,经历了更多的人情世故,把握语言的艺术,对理智状态下的两个人而言都更游刃有余。

    “没什么不能听。不过弱水三千虽然这里蓄得下”,封疆避开她探回来的视线,先一步挪向一旁备餐用的岛台,“但如果只是一点儿渴,一杯足够解”。

    意有所指地说完,他又四平八稳地接续问:“想喝什么?我来准备。”

    一杯?想说的到底是弱水三千中的一杯,还是一瓢?

    步蘅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一动,笑了。

    封疆的眸光开始在岛台的杯架上逡巡,话却未断:“话里有话,我也一样。”

    俩人隔着一米宽的岛台,稍远处的视野内是横厅的落地窗外的公园绿地,绿涛翻涌,风吹树动,间或传来几声鸟鸣。

    两双眼睛都似深湖,不对视的时候周遭空气尚且正常,对视间,烧灼感便如有实质,从视线交汇处蹿火般向全身一寸寸侵袭。

    如今的步蘅能将千百种誓言张口就来,但暂时不想在重温旧梦之初便给封疆留个花言巧语、能哄善骗的新印象。

    一直到步蘅结束一番清洗整理,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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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岛台边,面对装盘的开放式三文鱼三明治和凯撒沙拉,坐下来,接过封疆推到她手边的Dirty,用餐到接近末尾时,她才选择低声说:“刚刚醒过来之前,我做了个梦。”

    闻言,封疆手持的钢叉顿在空气中,对接下来的话似有预感。

    步蘅绷直肩背,再次一瞬不眨地望着他,继续陈述:“梦到当初你回国前,最最后问我,还愿不愿意再送你一次。”

    步蘅心知肚明,彼时的不予回应,是意图快刀斩乱麻,但那种决绝带来的伤害必然没有那般轻易能抹掉。

    无论事出何因。

    要有交代、要去弥补,既然抱着把人重新弄回身旁的决心,她至少得有这些意识。

    过去的碎片顷刻纷扬洒落,不经提醒,封疆也记得细节。

    那些切肤的痛过的、真实存在过的曾经,他试图屏蔽过、淡忘过,最后又只能在正视失去后清楚记得。

    他提出的送行要求起初并没有被回应,出发奔赴机场前,他做了最后的努力。但等在那间公寓楼下时,他在那个昏昧的午后目睹的是步蘅随林胤礼不错目地离开的身影。

    即便他知道那不代表什么,她只是又一次向他展露她决定离开他的决心。

    多一次的机场告别,无非是多一些伤怀的记忆,延长彼此的感情交集。

    立时决断和反复拉扯拖延,他们的做派原本都是前者。

    是他一直犯规。

    所以那一年切割的过程,想必她也更为难捱。

    往事的口子剖开不易,切口刀刀指伤,但既已迈出了这一步,步蘅决定言尽所有。

    在这张久违的共同进餐的餐桌边,她试探着触到封疆置于桌面上的手,顺着他修长的指节一路前攀,将他整只手覆盖在自己手心之下,在摩挲中压实,用温度传递温柔。

    “昨天二哥找过我,我和他……我们讲开了一些事……”步蘅无意复述程次驹如何同她转述同封疆的那一场对话,那一瞬她灵魂的动容和震颤无法再次复刻,“我知道没有做到的事情说出来没有意义。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如果我依旧二十岁,昨晚可能已经排除万难推掉所有工作,出现在你眼前”,就像当初没有预兆空降南海,“忏悔我居心不良、意有所图、明目张胆地绕着你转了好几圈,却没能让你最早从我口中了解那些过去”。

    步蘅恨自己如今即便动情,声线亦听来沉稳,声调甚至自带抑扬顿挫:“封疆,当初会那么做,是我希望……现在回头看,后悔的只有我一个人。”

    虽然如今再回首,这更像自以为是,更像异想天开。可当年身陷泥沼时,连视野都是被变故障了目的,又如何能做到万事顺心顺意。

    步蘅在摩挲中摸索得到封疆指腹在入伍那几年便生的茧,它们硬得像壳,倾轧着她软下来的心:“不止昨天,当年的我也从没说过——我一直知道,从北京到纽约,是这双手一直在推着我往前走。”异地异国,每一次的奔赴都近乎于翻山越岭,是它更多地主动克服困难,施予她体谅,交付她成全,从未试图往反方向拉拽过她。如果她只能选择紧攥一件身外物,它怎么都不该排到第二位。

    “难题或许会有别的解法,我应该……当时应该再多找一找”,话到最后只剩低喃,偏低的声线持续撞击封疆的耳膜,蚕食他最后的冷静,“当初给你的爱不够好……”擅自剥夺了他的知情权、选择权。

    爱恨浮沉,多年辗转,自觉难以道明的前情往事,那些隐瞒和自作主张,在已经被揭露后再行坦白,其实也不过只言片语便能概括。

    最最后,步蘅覆在封疆手背上的力道已经是紧了又紧。

    话说得并不用力,但这些迟到的、苍白的话出口,近乎卸掉了她身上的大部分力气,压在封疆手背上的力道瞬间过载,让她的整条手臂都有种要爆发抽搐的痉挛感。

    但比颤抖更早一刻到来的,是封疆被她捂热的手反攥住她的力道。

    在艰难的坦陈结束后,封疆抢先反握住了她,握紧了她。

    躯体较之从前单薄清瘦了些,但从他坚硬的上臂肌肉疏导出的力量感并未有半分减退。

    偌大的空间内,从他五指间传递出的磅礴力量,成为步蘅稳坐在他面前的稳固支点。

    寂了三秒后,先挤进步蘅耳畔的是轻微的叹息,而后,封疆向前倾身,他抬起另一只手,另有一股柔和的力道抹平了步蘅眉心的褶皱,从他身上踱过来的清爽海盐气息几乎将步蘅全身浸润包围。

    立场交换、易地而处,换自己来讲这番话一样不易

    ,封疆对此有清楚的认识。

    他甚至未必拥有在这样一个平常的清晨开口的勇气。

    事到如今,他亦更加听不得她的自我否定,也看不得那双亮如点漆的眸逐渐洇红起雾。

    封疆已经被两杯水浇灌过的喉咙此刻又干涩得厉害,他接住步蘅的话,开口裹挟着一点无奈:“我本来先做好的心理准备是,先找机会听一听你这几年遇到的难题、承受的委屈。”

    他声音低沉轻缓,握住步蘅的力道丝毫未松:“结果因为我动作慢,又钻了会儿负隅顽抗的牛角尖,倒给了你胡思乱想的时间。是我太慢了,我也道个歉。我们两清?”

    明明是并不能对等的过往与现在,在他的口述中却如此轻易就能揭过。

    三年前的夜雪早已化尽,三年前的大雨已经不知道在地表蒸腾轮回过多少次,统统面目全非不可追。三年前的前情还能再续,靠的其实是他那颗仍旧停驻在原地的心。

    他其实丝毫没有变。

    步蘅在封疆话未落尽的那刻已经火速绕过岛台,强势地闯进他宽阔的胸膛。

    所有的顾忌、所有的担心、所有的彷徨焦虑,都被他温沉的声音碾成齑粉,这段关系因为对方是他,她其实从来被赋予战无不胜的权利。

    不舍得弄伤他。

    但步蘅也着实控制不住捏紧扣住封疆手腕,攀住他脖颈抚摸他颈侧颊边,跨在他腿间,啃噬他削薄的双唇的力道。

    管它能否呼吸,任它天昏地暗,仅仅是将人攥在手里抚摸把玩,真的不够。

    *

    不是不想偶尔沉沦在温柔乡里,但一早的时间只来得及步蘅将人剥光,却来不及她在人身上进一步驰骋、来不及一起陷落情潮。

    畅行律政界多年,此次步蘅从归从所重新出发,路数同在Dougls时期不同。除了主办一些标的额高的案子,在几次合伙人会议后,在其他伙伴的期望下,已经更大力度地倾斜向蹿局以及“招财”。

    一早的日程先是参加律协组织的合规论坛活动,做完现场交流发言,冷热参半地回应完凑上前来的同仁和相关企业高管,又紧赶慢赶转场,拜会正在走合同流程的新晋常法大客户。

    原本时间相对富余,但对方聊完了自身的阶段性规划以及近期在实务方面的需求,又开始扯闲篇儿。说起其某位朋友“正在经历艰难时刻,计划转移资产。原本意图从滇边出境进入缅北地区,再想辙儿中转去往北美,结果赶上电诈横行,边防检查力度加码,出不去了”的倒霉故事,讲得酣畅淋漓、一语三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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