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谁让你这样哄人了?”宣槿妤指责他,“平日里是块木头,现在是根滑木头。不是你捉弄我,我会生气么?你管这叫哄我?”
她快要气死了。
这臭男人!不开窍还好,她顶多骂他两句。如今算开窍么?他开哪门子的窍?
“你就是专门来气我的。”她恨恨地又掐了他一把。
他苏琯璋真是她宣槿妤命里最大的克星!
弄巧成拙,这下苏琯璋再不敢想什么招数,也一声不敢吭,只老老实实地任她发泄怒气。
等宣槿妤发泄够了,苏琯璋顾不得自己应该青紫一片的腰际,只替她揉了揉手。
“抱歉,”他认认真真地道歉,“我好像总是在惹你生气。”
他道歉了诶!
宣槿妤心里残余的那一丝丝气便也消散了,虽心里原谅了他,但嘴上是不肯承认的。
“你知道就好。”她说。
嫁了这个人,她平日里藏在良好教养下的鲜活总要被他激出来。
幸得京中一众贵女不知晓她心里的想法,否则定要质疑她的“良好教养”。
苏家出事那日上午,武安侯府宴席上,宣槿妤当着京中一众贵人的面掀桌骂人的事还没过去多久呢!
而且,还说什么“鲜活”,不就是娇纵蛮横么?
打闹过,见宣槿妤消了气,苏琯璋终于正经地给人解释了缘由。
“我并没有在骗你。”苏琯璋说,“陈副尉确实是在按大军行军的方式来带队。”将他们一家人当成“辎重”也并无不可。
他方才除了存了逗她的心思,别的可没有诓骗她,说的句句皆是实话。
宣槿妤娇娇地“哼”了一声,让他继续说。
“我们在走的路线不是常走的官道,且人迹罕至,路上高山密林、土坡河溪皆不少,行走并不易。十余日已经是保守估计的结果。”
这也是为何他说兄长们来了,嫂嫂们会轻松很多的主要原因。
孩子们还小,遇到难行的路怕是走不过去,得要大人抱着或背着过去。
至于马车能不能通行,那便是陈阳和王虎要考虑的事。
时隔两日,宣槿妤终于又有了被流放的实感。
若不听这人说往后路如此难行,就她这几日不是被他背就是被她抱的待遇,除了吃食和夜间留宿简陋了些,她还能当他们是在游山玩水,毕竟她过得比苏琯璋给她淘来的游记上的旅人过得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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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时刻紧跟着他们的兵部官兵们和禁军侍卫们,将他们当成护卫,她心里的抵触便小了很多。
不过,她此时心里还有一个疑惑。
“为何不从城西出发?”宣槿妤问他,“我记得有史书记载,被流放广虚府的人走的是城西往南那条路。”
而不是像现下他们走的这条路,除了偶尔能见到一个简陋的驿站,三日来连个行人、本地百姓都见不着。
“我也只是猜测,跟那道圣旨有关。”苏琯璋这回又压低了声音,只提前攥住宣槿妤双手,不让她再有机会掐自己。
这人说话归说话,怎么还动手动脚的?宣槿妤不乐意了,他若不存心逗弄她,她又不会掐人。
“放手。”她瞪着苏琯璋。
苏琯璋笑,眉目飞扬,素日里玉雕似的人,一笑起来,便好似玉雕活了过来似的。
“不放。”他说。
第27章 第27章非礼勿视
宣槿妤被他笑得有些脸热,嘟哝着,“不放就不放。”
不想被这男人看出她被他蛊惑了,忙催他,“你还没说完。”她挠了挠他的掌心。
十指紧扣,苏琯璋摩挲着她白皙细嫩的手背,附在她耳边,温热的吐息灼烫了宣槿妤的脸。
“我猜,兵部岳尚书看出了那道圣旨的疏漏。怕陛下恼羞成怒,便提前选了条艰难的路线,如此暴露后好歹也能让他消消火。”
“而且,岳尚书是苏家旧部,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不让新帝猜忌。”
否则,当日在刑部大门,兵部尚书岳丰和刑部尚书梁方方便不会有那样一番对峙与对话。
官场待久了,再是正直无私的人,也或多或少会一点自保之术。
这无关对错,人之常情而已。
而且,他还隐隐有个猜想……
岳丰既是苏家旧部,若运作得当,在新帝心里,他会不会是执掌苏家军的最好人选?
梁尚书那么及时地入宫,王虎及一众禁军赶在出发前拦住他们,并收走马匹。
这些,都是巧合么?
他在大理寺待了三年,经手的卷宗无数,亲手经办的案件也无数。
直觉与理智都在告诉他,这些有九分的可能不是巧合。剩余的一分,赌的便是岳尚书对他的前上峰有几分敬重;忠君和忠军,哪个在他心里更重要了。
苏琯璋垂眸,视线和宣槿妤对上。
不过这一点,就没必要告诉她了。
“害怕了么?”苏琯璋空着的另一只手抚上她的面颊。
他看得出,此时宣槿妤的面色在微微发白,看着他的目光里带了一丝颤动。
“不怕。”
只是她被家人保护得太好,乍然听闻皇权与朝臣之间的博弈有一点吃惊,就一点点而已。
“如此说来,我们就是他们的棋子么?”她小声地问。
苏琯璋意外她竟能想到这层,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她素来不爱动脑子,有事便凭直觉,反正吃亏的不会是她。
想不到才多久,她也能如此快地领悟这些她以前从不会去想的事情。
“是。”苏琯璋没有敷衍她,给了她正面回应,这是以往他不会做的。
他只会像宣家和林家两家人那样,将她护在羽翼之下,让她不必经受风雨,不必成长,他们也能护她一辈子。
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她可能不会想要他们那样做。
“但最差的结果也就是我们现在这样,走一条比正常的流放之路更难走的路。”苏琯璋手仍放在她面上,在她眼睑下方摩挲片刻,将她揽入怀中。
“但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他保证。
宣槿妤点了点头,不再去想他们身在棋盘,被人当作棋子用来博弈之事。
想也无用。
他们已经在流放之路上,跳出了棋盘,再无人能奈何他们。
她将这些和苏琯璋说了,得到了他在她唇上克制的亲吻,和一句称赞,“不错。”
宣槿妤翘起唇。
“不过,眼下最难的还是你。”苏琯璋心疼道,“你这时候有了身孕,往后还要吃不少苦头。”
他的声音闷闷的,好似还带了一点哽咽。
宣槿妤从他怀里探出头,看他,果真见他眼尾微微泛红,不由怔住。
他甚少在她面前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
是在心疼她么?
他心里也是有她的么?
“那你要照顾好我。”想着,宣槿妤不禁对面前的男人说道,声音发软。
苏琯璋微微颔首,亲了亲她的额头。
温存片刻。
“我看看你的腰。”宣槿妤终于想起方才这人逗弄她,惹得她掐着他腰际不放的事。
她对自己的气力心中有数,见苏琯璋解了束缚的腰带、微微撩起的衣摆下果真青紫一片,难得的有些心虚,但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
本就是他惹她生气的,他活该受罚。
她不去想她是因为嫁了他才受的这些流放之苦。她想的是,她还怀着孩子,他身为她的夫君和孩子的父亲,就得照看好她。
“好了,你快收拾好衣服。”宣槿妤催他。
眼下也不是上药的时候,青天白日的,众目睽睽之下,他衣裳不整就算了,可别让人想到她身上。
再说,就这点青紫,过几天就散了,上什么药?!
苏琯璋看着变脸比变戏法还快的妻子,习以为常地笑了笑,“你替我遮着点,别让人看到了。”
这话说的,像是他们夫妻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宣槿妤脸又热了起来,忙侧过身子,只留给他明媚泛粉的侧脸。
她慌慌张张地朝四周看了一眼,用手作扇,朝脸上扇了几下,企图让脸上的热度快速降下来。
苏琯璋很快将衣裳整理好,“放心,没人看咱们。”方才他只是在逗她而已。
桃色流言伤人,他不会让那些与她沾上关系。
闻言,宣槿妤松了口气,犹不放心地再次扫视一圈,才彻底放下心来。
幸好祖母、公爹婆母、二婶、哥嫂和孩子们都没有朝他们二人看来,远处的官兵和禁卫们也都各忙各的,眼神都不往这个方向瞟一眼。
不然她就丢脸丢到家了。
“都怪你。”她嗔道。
“嗯,都怪我。”苏琯璋答,脸上一贯的清冷不知何时已经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容忽视的温柔。
宣槿妤脸上才
要散去的热度再次升了起来,她将脸埋在膝盖上,不让他看到她此时害羞的模样。
“就是怪你。”她小声道,闷在膝上的声音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其中的欢愉-
先前奉了新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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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隐瞒身份藏在苏家军的五名禁军,此时也正和王虎及一众禁军们在一处捡拾柴火。
五名禁军的头领姓李,名晓明。当时他押送苏琯煜等三名少将军追上浩浩荡荡百余人的流放队伍时,一眼便瞧到了一个熟人。
熟人正是王虎。
王虎当时见到三年未见的李晓明,也呆了一瞬。
他们二人出自同乡,同一批进入禁军的侍卫,同一年升的百户;三年前新帝登基时各奔前程,不想再见时,二人又双双升了千户。
“可真是缘分。”王虎感慨道。
李晓明点了点头。
王虎问他,语气有些犹豫,“那你,是不是要回禁军了?”
他现在已经明白了李晓明这三年的去处和处境。
李晓明在苏家军中藏了三年,苏将军失踪时又亮明禁军身份将阵前的三位少将军拿下,定是回不去漠北了。
李晓明苦笑,又点了点头。
王虎只是面相憨厚了些,人却并不憨,反而有些精明。
一起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兄弟情谊,是最纯粹的感情。一朝阵前反叛,李晓明又抓了苏家军最为尊敬的苏家人,想来军中的情谊也都耗尽了。
他能想象得到李晓明的心结,趁着四下无人,便宽慰他,“你也只是忠于陛下旨意,莫要过多为难自己。”
提到这个,李晓明终于开口。
“你也是。”
王虎沉默。
他领了差事才三日,便已是处处为难。
那日苏琯璋点出他的处境,他也才意识到,他也是行走在悬崖上的人,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苏家人至少还有人保。
而他,一旦被苏家人退回京城,或者被暗中的眼睛找到什么把柄,很容易就遭来杀身之祸。
人命,在皇权倾轧之下根本不值得一提。
李晓明也不需要王虎回应,自顾自地说着,“若非三位少将军相护,主动配合我等回京,只怕我也不能站在这儿和你叙旧。”
不然,莫说完成皇命,他只怕不能活着离开漠北。
他想起他当时亮明身份后昔日同袍眼中的惊痛与憎恨,喧哗声中,若非三位少将军阻止,那些曾和他并肩作战的将士们简直要将他活剥了。
“用完饭我就得回京复命了,接下来都交给你了。”李晓明拍了拍王虎的肩,“你也待他们客气些。”
曾经也是同一个屋子睡过来的情谊,李晓明多少了解几分这位旧友的性情。
“他们如今愿意配合受这流刑之苦,并不代表他们没有能力反抗。”李晓明将声音压得极低,“真将他们惹怒了,跑了,你这千户也就做到头了。”
说不定命也都要交代在这里。
战场上走一遭,才会晓得性命有多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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