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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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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于箭下,首领男子不由暴怒:“到底是谁?!”

    “……”

    不远处的树上,握着硬弓的那人右手手指上有突出来的一截茧子,手背上还能看见因用力而绷起的青色经络。

    似乎是嫌弃面具有些碍眼,她将狰狞的傩面往上一推,露出一双如琉璃般剔透的眼睛。

    魏危拨了拨弓弦,仿佛刚刚只是拈花提笔,试了试几天前杀了射雕手拿到手的弓箭。

    第72章 疑是故人(修500)

    镜湖旁,陆临渊手持一把香水海,面对不断射来的箭矢,仿佛站于漫天风雪中。

    斩箭的间隙,他低下头,唇角弯起,低低震动的笑声像是冬天的冰面裂开,春天的花儿长出来。

    弓箭。

    魏危会弓箭。

    这对陆临渊来说实在是意外,魏危好像总在绝境中总能给他带来惊喜。

    百越人生长在山林,于他们来说,用刀剑并不方便。自古以来,山林草原上只有弓箭能够瞬发,于百步之外射中猎物。

    靺鞨、乌桓乃至百越都有自己的射雕手。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论起来他们比中原的神箭手还强一些。

    就在昨日,魏危支着头,几日前所杀射雕手的弓就摆在地上,她慢慢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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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计划。

    ——这些刺客要杀他们,却因为魏危先前杀射雕手一事,不敢分散行动。如今见到他们几人就要到达荥阳,必定焦躁狂怒。

    所以魏危要陆临渊出去当诱敌的蜜罐。

    镜湖宽阔,一览无余,四周又是广袤山林,很适合弓箭手伏击。

    箭矢来去必定会暴露他们的方位,只要他们敢动手,魏危就有十成的把握分辨出他们躲藏的位置。

    然后……

    魏危面无表情地做了一个勾弦的手势,说不清是哪里,陆临渊耳旁仿佛真的传来一群鸟簌簌受惊飞起的声音。

    因为魏危的霜雪刀太过惊艳,以至于没人想到她还会弓箭。

    陆临渊有些好奇,便开口问了。魏危闻言眸中华光一闪。

    ——魏危的箭术是朱虞长老手把手教她的。

    当年,魏海棠早逝,留下只有刚刚出生的魏危。百越几大部落蠢蠢欲动,对巫祝的位置虎视眈眈。

    而朱虞长老护着襁褓之中的魏危,持弓立于巫祝位置之前,脚下是被她一箭精准射杀的狂徒尸体。

    数十年前,魏海棠也曾这样护着她提刀逆行,力排众议赦免她弑父的罪名,让她登上朱虞长老之位。

    百越有人说她杀心过重,终逢其咎,不得好死。

    魏海棠却支着头,听着下面的人陈述,眯起眼睛,将手中酒盏放下来:“如此说来,她只是杀了她母亲的死生仇人而已,按照百越以牙还牙的规矩,有什么不对?”

    中间似乎有人辩驳了一句,魏海棠却淡淡笑道:“这个人是她的谁又有什么要紧,长老,你这是入魔障了。”

    朱虞长老始终记得魏海棠用霜雪刀砍断她身上枷锁的那一天。

    魏海棠轻描淡写地将她从阴诡地狱里提了出来,她仰头见到了一缕天光,刺破迷障朝她奔来。

    从此,她一路追寻着魏海棠的脚步,将她奉上了神坛。

    粉红氤氲的树下,魏海棠端着一海碗的女儿红,眉眼似乎也沾上了醇厚的酒香,似笑非笑看着她。

    “木槿,我把你救下来,不是为了让你做我的影子的。”

    毫无疑问,此生影响木槿最深、最刻骨的就是魏海棠。

    但木槿当的是朱虞长老,不是天生欠着谁,要做谁的下属。也不是魏海棠做的是什么,她也要学什么。

    魏海棠之于她,如树木生长的阳光。但她只是向着那个人,而不是要成为那个人。

    明白这个道理后,木槿不再勉强学着用刀,转而按照少年的兴趣练起了弓箭。

    一个人要学有所成,必须要付出无尽的汗水。木槿从跟着魏海棠的少年时期,到寻到自己出路的青年时光,无论春夏寒暑,她每日练箭到手指不能屈伸,却始终甘之若饴。

    她与魏海棠一远一近,配合默契,如臂指使,曾经在千鸟崖合力杀了近百人的叛党。

    ……

    ……

    直至魏海棠亡故后,木槿身为朱虞长老的时间缓下来。

    日暮酒醒人已远,春去秋来,分离是如此之漫长。

    不知过了多少年,箭矢射中百步之外的一枚鲜红的果子,木槿远远望着,那一刻,尾羽颤抖的铮鸣声越过漫长的时间扎入她的脑海。

    层云尽染,落叶纷飞,枫叶满地,一支箭矢扎中了飘落的落叶,传来闷闷的爆破声,她似乎听见了魏海棠抿着酒,在后面赞叹的声音。

    木槿回头,却只看见了缓缓放下长弓的魏危。

    朱虞长老看着她,神色温柔,恍然从一场梦中醒来。

    “我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魏危。”

    望望山山水水,人去去,隐隐迢迢。

    **

    陆临渊听着魏危讲起她学箭的一些事情,对弓箭生出几分好奇,他掂量了一下射雕手弓箭的重量,试探拉开不知几石的弓弦。

    魏危见此神情一凛:“别空放!”

    陆临渊的动作一顿。

    魏危从倚靠的石头上跳下来,上前握住陆临渊拉弓的手。

    她的手修长有力,此刻身躯就贴在陆临渊的背上,掌心的温度包裹住他。陆临渊眼睫垂下一点,看了一眼魏危那近在咫尺的眼睛。

    魏危的声音贴在他耳边响起:“这是硬弓,空放容易爆弓,不仅伤弓还伤人,你别一下松开。”

    陆临渊耳尖有一点点红色,却是低着头忍不住地无声笑起来,在魏危的引导下慢慢将弓弦放松。

    魏危狐疑地看了一眼动作份外小心谨慎的陆临渊:“翻弓打死牛,你没有学过弓箭吗?”

    “……”

    陆临渊自然是练过其他兵器的,不过那也只是为了知己知彼,练个熟悉也就罢了,不至于迎敌时对对方兵器毫无了解。

    但弓箭不同,目前为止,陆临渊还没有遇见过抄起长弓直接近身和他对打的。

    陆临渊看一眼魏危手中的弓箭,虚心请教:“如果你教我,我可以从今天开始学。”

    魏危也没听出什么来,只是低头又试了试硬弓,似乎真的在考虑教陆临渊学弓的可能性。

    但是天赋这种东西确实很难讲明白。

    魏危想了想才开口:“我不怎么会教人。你若是有此目标,先前我在儒宗看见持春峰那位弓箭先生其实不错,回去了你可以找他。”

    过了片刻,陆临渊移开目光:“魏危,我没什么目标。”

    而且也不想回去。

    **

    清河与荥阳交界的密林中,魏危如同祭祀场上带着傩面的神女,在树林间来回穿梭,张弓搭箭,箭矢迅疾而射,驱邪化煞,镇守八方。

    百越公认的射雕手只有一位,便是朱虞长老木槿。而魏危深得她的真传,箭术虽略逊于长老,但也绝非普通弓箭手可比。

    远处的人已接连被射杀,他们不知道是魏危动的手,也不知道暗中丛林中有几人,下意识以为是对方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请到了援兵。

    他们是刺客,常年行走在暗中,此时难免有些慌乱,失了阵脚。

    不远处,一人齐眉勒着一条银白色云纹的抹额,眉眼却深邃冷硬,衣锦夜行,一副天生富贵的模样。

    他听到动静蓦地抬头望来,见湖边已经乱作一团,顿感不妙,虽表面不言,心中却已将那位首领男子骂了千百回,脚上轻点,一路用轻功至此,入目就是陆临渊那熟悉的身影。

    他骤然想起什么,心跳仿佛停了一瞬,整张脸的面色都变了。

    一双浅色的眸子烧起怒火,他骂了一句脏话,从混乱的十多人中找到为首的那位,直接一脚踹了上去。

    首领男子本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以为是魏危他们杀上来了,弯刀出鞘一半,却直接被对方浑厚的掌风按了回去。

    清亮的巴掌声响起,他一巴掌掀开了男子的面具,双目欲裂,叫他好好看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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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叫你动手的?!”

    左边脸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男子猛地瞪大双眸,认出了面前之人是谁,身体却跟不上反应,直到膝盖被他带来的人踢了一脚,直接跪在他面前。

    “少……少主。”

    被唤作少主的贺归之用冰冷的手掐住他脖颈,青筋暴起,一双眸子漆黑深沉,直看得人毛骨悚然。

    “谁让你动他们的。陆临渊在这里,那长生呢?”

    首领男子昏头昏脑,完全听不懂他在讲什么,只喃喃重复:“长生……”

    贺归之又是焦灼又是震怒,不由骂道:“一群没眼睛的东西,你们追到现在,没有一个人看到他们当中还有二公子!”

    说着一声怒吼:“都给我停下!”

    弓箭还从下面射来,混战中,有人听到了这句命令,有人无暇顾及,还有人被一箭射杀。

    贺归之深吸一口气,直接抓过一个弓箭手来,咄咄逼问这几天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等到问到前一日他们还看见了那个病弱的公子被陆临渊背着,抓着那人衣领的手才松了松。

    事关乔长生的性命,贺归之无暇顾及更多,一把松开弓箭手的衣襟,抬手叫跟来的人随他走。

    首领男子直到现在才醒过神,从地上爬起来,一只膝盖磕在地上,拳抵地抬头:“可是主子说……”

    贺归之猛地回头,那双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眸子冷冷盯着他,仿佛像在看一个死物。

    “长生是我的弟弟,他要伤到一点点,你这条贱命,等不及见到你主子,就要死了。”

    “……”

    首领男子知道贺归之从不说假话,不由踉跄几下,心血逆流,跌坐在地。

    **

    还在湖边吸引箭矢的陆临渊最先察觉到不对,不由皱起眉头,远远瞧了魏危一眼。

    ——什么情况?

    这些人怎么忽然停下了?

    箭囊见底,魏危干脆扔下长弓。她一只手握上了霜雪刀柄,另一只手双指并拢,向前点了点,又比了一个抹脖的手势,最后大拇指向后一指。

    ——我去杀人了,你去乔长生那边。

    陆临渊:“……”

    **

    山里风光烂漫,拂过的风卷起地上飘落的树叶,仿佛这山林变作一汪池水,泛起波澜。

    魏危与陆临渊那边的动静上天入地,却丝毫不影响这里桃源般的宁静。

    魏危与陆临渊将乔长生藏得很好,若不是贺归之驱使蛊虫寻到了乔长生身上带着药香囊,恐怕将整座山翻遍了,他也见不到自己弟弟一面。

    贺归之找到乔长生时,他斜躺在洞中落叶上,肩后黑发垂散在脑后,眉眼如墨似画,呼吸绵长,还没有醒。

    乔长生身上披着一件外袍,手炉温温的,搁在腋下暖着心脉。

    关心则乱,贺归之见到乔长生的第一眼甚至先伸手探了他的鼻息,又熟稔地用手背贴上额头,另一只手按着他的手腕把脉。

    好在没有发热。

    贺归之心下松了半口气,从衣襟里找到一瓶丸药,托起乔长生的后脑勺,用上了一点内力,紧紧盯着他咽下。

    像是被动作惊醒,乔长生眉睫轻轻一颤,淡红的唇抿起。

    贺归之再一次替乔长生把脉,确认他只是太累太困,所以睡着了,心中这才彻底舒了一口气。

    心绪稍稍放松,贺归之打量四周环境,皱眉有些嫌弃这里配不上他的阿弟。

    但当贺归之的目光触及乔长生那张略显苍白的面孔,眉宇还是松了松,握着薄薄皮肉裹着的那双手,无声叹息。

    他想,这里远不如儒宗,陆临渊与那个女子看起来也没有好好照顾他,为何长生要吃这些苦,不愿意留在日月山庄呢?

    贺归之低头凝视着许久没有见过面的乔长生,几个念头在他脑子里转来转去,像是嗡鸣的钟声。

    他一会想着,他要杀了那个下令追杀他们的男子。

    一会又想,陆临渊与慕容家的女子为何会掺和进这件事?

    “……”

    思考的间隙,贺归之松开握着乔长生的手,正想帮乔长生挽起耳后垂下的碎发,忽然意识到什么,他缓缓地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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