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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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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最后问了一句:“如果有一天,我们之间真的到了这一步。你会选谁?”

    妖异的眼睛微眯,楚凤声红唇轻吐,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调笑。

    “我会放弃你。”

    第92章 孽根

    临近夜晚,天边闷雷咆哮,厚重的云层骤然明亮。山野间落叶被风卷起,映在窗上,好似被撕扯开的影子。

    楚凤声开口:“此事要从一年前说起。”

    一年前,楚凤声得到乌桓慕容想要草药的消息,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接下这一单生意。

    那时楚凤声才卖了一批香山子出去,这回又大费周折去找合适的七叶一枝花与蟾酥,来来往往动静太大,不过好在有惊无险,交易顺利完成。

    楚凤声回到南越,茶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忽然下人来通传,东瓯派人过来,有事商议。

    楚凤声原本以为是澹台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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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几日她进进出出太过引人注目,叫人来提醒,倒也没有多想,便传他们进来。

    带着东瓯印信的人踏门而入,进门便摘下傩面,露出那代表着靺鞨那双标志的淡色眼睛。

    那人朝楚凤声微微一笑:“南越巫咸,靺鞨久仰。”

    楚凤声先是震惊,随后反应过来,冷笑一声,慢慢握紧手中长鞭:“你们胆子倒是大,这样就敢来见我。”

    自称为靺鞨的使者站在楚凤声面前,旁边骤然爆起的烛火落在他眼中,愈发笼罩着一种不真实的神秘。

    这位靺鞨人态度与北越长老信中所写一般,先是说明当年之事是魏海棠手段过于强硬,他们才不得不出此萨满剥皮之下策,以至被百越族人误解。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同为异族,他们一直希望与百越互通有无。可惜魏危与木槿对靺鞨的态度与其母魏海棠一般油盐不进,他们不得法,只好来找楚凤声。

    为首的男子显然对百越的情况很熟悉,侃侃而谈:“我主听闻巫咸名声许久,知南越巫咸为女中豪杰,昔年受魏海棠恩情登上巫咸之位,这么多年忠心可鉴日月,很是钦佩。所以欲与巫咸交好,共谋大事。”

    楚凤声打量着他,眉毛一挑:“畏畏缩缩,你们靺鞨只派小喽啰与我商谈,有什么诚意可言?你们主子是谁,叫他来见我。”

    男子沉吟片刻,才带着一丝歉意开口:“我们来得确实仓促,但请巫咸放心,我主乃靺鞨王族,我是她在百越的行走,我所言就是她所言,对您绝无半分怠慢之心。”

    靺鞨王族。

    楚凤声表面不动声色,稍稍换了个姿势,握紧腰际鞭子,冷笑:“靺鞨王族?我听闻靺鞨王族‘父死,妻其后母;兄弟死,皆取其妻妻之’,吃人不吐骨头,你们王族能有什么好意?”

    靺鞨男子依旧文质彬彬,没有一丝恼怒的迹象:“请巫咸放心,靺鞨与百越虽然风俗不同,但同样以实力为尊。我主身为女子,在靺鞨地位尊崇,无人不服不敬。而且巫咸今日已然知道,百越已有巫咸与我们结交……”

    祈禳堂内,楚凤声的声音与彼时靺鞨男子的声音重合。

    “——东瓯巫咸,澹台月。”

    **

    澹台月抬起眼睛。

    澹台月这张脸生得清冷,私下笑起来也是带着倨傲的。此时处在视线中央,他的眸色幽暗,仿佛一口望不尽的深井。

    祈禳堂内因为楚凤声这句话,周围的人不自觉离澹台月远了一些,四周渐渐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坐在堂上的魏危没有发话,堂内谁也不敢先动一下,几个为首的长老互相隐秘对视,不约而同生出几分思索来。

    东瓯巫咸澹台月其母澹台柳是何等能人,当年差一点就能推翻魏海棠。身为其子,澹台月这些年虽然伏低做小,但心思深沉,楚凤声所言不无可能。

    此时所有人都在看澹台月,等着他或是反驳或是承认,但澹台月那双眼睛平静凝视着楚凤声。

    烛火燃到了尽头,落成阴翳,那抹影子淹没了他。

    楚凤声始终没有回头。

    **

    靺鞨使者开出的条件足以让任何一位百越巫咸心动。

    有靺鞨王族的允诺,有金银财宝,甚至还有今后在百越指挥靺鞨的权力……

    而他们要楚凤声做的仅仅是不再完全俯首听朱虞的教令。

    楚凤声冷笑一声,不自觉往后靠了靠椅背:“听起来我似乎没什么大用,只要袖手旁观装聋作哑。”

    “我主深知巫咸对巫祝的感情深厚,绝不会叫您做出与巫祝兵刃相见的事情。”

    讲至此,靺鞨使者似乎颇为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况且其实我主一直视如今的巫祝为知己,只是立场不同,憾不能为友,若是有一日能够见面,说不定能化干戈为玉帛,解除彼此的误会。”

    “自然,百越仍旧是百越人的天下,我们靺鞨不会侵染毫分。只是乱世迟早要来,若是无一点准备,谁又能说自己能安然度过风雨?”

    “……”

    楚凤声没有回答这句话。

    靺鞨使者见楚凤声似乎有些心动,便不再多言。

    他起身告辞,留下一句“静候巫咸的消息”,就要推门离开。

    就在木门就要推开的那一瞬间,背后传来长刀拔出的声响。

    楚凤声时间卡的很准,他们之间对话已经结束,双方能算宾主相宜。靺鞨人以为楚凤声已经动摇,所以对她毫无防备。

    一股森冷从胸口绽放,惊痛如骇浪贯穿四肢百骸。

    一柄长刀洞穿了靺鞨使者的胸口,鲜血顺着血槽缓缓流淌而出。

    “……”

    靺鞨使者瞪大眼睛,在惊骇中转过头来,望着身后那个他以为绝无可能动手的那个人。

    “北蛮野人。”

    那张肖像楚竹的面容近在咫尺,楚凤声的笑意仿佛带了一分柔情。

    她勾起唇角,唇边笑意渐渐变冷。

    “你怎么有胆子一个人来我的地盘,还觉得自己能全身而退的?”

    **

    楚凤声没有和靺鞨人合作。

    相反,她杀了那个妖言惑众的靺鞨使者。

    这番说辞听不出真假,但看在南越与朱虞的关系情面上,谁也不曾开口质疑,倒是北越还在场的那位长老冷笑一声,咄咄逼人开口。

    “既然没有和靺鞨合作,那为何当时不报知巫祝?”

    大约是北越遭遇这样的变故,长老也有些破罐子破摔了,问起话来半分情面也不给。

    楚凤声沉默片刻,开口:“因为澹台月。”

    四周传来或轻或重的抽气声。

    撞破了一位巫咸如此隐秘的事情,北越那位出声的长老不可思议地看向澹台月,澹台月正好望向他,冷冷瞪了他一眼。

    楚凤声低头:“我与澹台月私下有交情,不愿意让巫祝彻查这件事。所以原本想私下瞒下靺鞨使者来过南越的事情,劝说澹台月收手,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在此之前,我怕引火烧身,预备将靺鞨使者的尸首埋在南越与北越的交界处。但或许因为那些天去中原去得太过频繁,北越长本就对我起了疑心,我刚刚处理好尸首不久,他就与我迎面撞上。”

    见到北越长老的那一面,楚凤声当即就知道,她已蹚入这场浑水,无法脱身了。

    楚凤声接着说,她当时急中生智,怕北越长老察觉到什么,主动说了与西瓯的交易,在中原往来贩卖的事情。

    北越长老那时神情有些古怪,她也心乱如麻,一时无法分辨更多,生怕北越长老脾气上来,揪着她到木槿面前,所以主动示弱,将一枚南越令牌给了他。

    楚凤声:“至于那枚鸱鸺令牌,是四个月前北越长老忽然又提起这件事,要暂借我手中的鸱鸺令牌,还写了借条。我以为只是借用,不会如何,直到看见刺客身上的令牌才发觉不妙,只好咬死说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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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

    楚凤声指出当初掩埋靺鞨使者尸首的地方,苍术带着医毉前去把尸骨挖出来验尸。

    魏危从楚凤声开口以来就不曾开口,这绝不是信任的态度。

    祈禳堂流动着几分微妙的情绪,几位长老面面相觑,西瓯长老沉吟,大胆发表意见:“这……所以是因为北越长老本就和靺鞨合作,发现南越巫咸杀了使者后,怕这件事捅到巫祝跟前牵连自己,所以演了一出贼喊捉贼?”

    东瓯长老反对:“北越叛徒已死,她楚凤声说什么就是什么。或许是她与那死人合谋,把罪过推到东瓯头上,把我们当傻子诓骗。”

    魏危不曾给北越长老开口定罪,竟有人开口闭口“叛徒”“死人”,北越余下的人忍无可忍,当即拍桌子:“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祈禳堂内顿时吵成一团。

    魏危背靠在座椅上,微微抬起眼,注视着底下吵闹的景象。

    至今十三条人命,四位巫咸全被牵扯其中,谁也算不上清清白白。

    楚凤声低头不语,李天锋轻轻叹气,澹台月握着杯子,谁也没有阻拦手下的长老开口辩驳。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因为疲倦,或许是因为早知道这样不会有任何结果,祈禳堂如冰霜覆盖一般慢慢安静下来,不约而同地望向堂上。

    如几年前一样,所有人都在下意识等着魏危的定夺。

    象征着公正鸦杖被握在手中,魏危看向澹台月,终于开口。

    “你有什么话说?”

    澹台月的眼睛微微朝下看,有些失神地望着手中的万安罗盘。

    百越几位巫咸中,他的功夫最寻常,但就凭借着他当年得知其母死亡的真相后依旧对魏危俯首称臣的态度,无人敢小瞧他的心性。

    “……”

    澹台月静默片刻,像是突然松了心绪,笑出了声来,弯起的薄唇带着几分自嘲。

    “楚凤声说的不错,是我。”

    魏危身后的木槿看向了他。

    四周哗然,澹台月环顾四周那些或是惊讶或是愤怒的面孔,一字一句开口。

    “是我与靺鞨合作,是我与北越长老一块安排的千鸟崖刺杀,是我将鸱鸺的令牌放在了刺客身上——但我不曾想到北越长老会自尽。”

    北越那位长老没有料到澹台月居然就这么承认了,竟然微微怔住。

    “真的是你?”

    澹台月淡淡:“楚凤声的仓庚令牌还在我这里,是我从北越长老那边拿过来的。你们若是不信,自己去东瓯去搜。”

    魏危看着他,顿了一下才开口:“就算你手上有仓庚令牌,其实也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说明你干了这些事。”

    澹台月站起,案上的茶盏被他的衣袖拂落,带着种眼中无人的傲气:“撕龙袍是死,杀太子也是死。夺人令牌,诬陷巫咸,我敢做一件,就敢做第二件。”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少年独有的青涩与身居巫咸高位的冷傲糅合起来,澹台月竟是笑了笑,眼角是平静的讥诮,接着与魏危对视。

    “靺鞨早就与我见过,他们允诺我巫祝之位。千鸟崖的刺客也由我一手安排,三名弓箭手都出自我们东瓯。巫祝应该查到了,北越长老死前曾见过我,可惜了……”

    “澹台月!”

    北越那位长老的暴怒在顷刻间到达了顶点,他猛地推开面前的桌子,从怀中抽出一柄长刀,暴起发难,高高抡起,转眼就朝澹台月砍过来!

    祈禳堂的主角在瞬间更迭,霎时间,外传来刀剑拔出的声响。东瓯众人跟随澹台月多年,情形如此,竟无人生出怯懦退缩之意,东瓯长老更是不管魏危如何,当机立断,抽出袖中暗中带着的匕首,护在了澹台月面前,厉声喝道:“护住巫咸!”

    东瓯因为澹台柳之死落寞多年,澹台月是她唯一的儿子。

    血缘的传承就是如此神奇,正如朱虞对历代巫祝忠心耿耿,东瓯所有人也愿意为巫咸肝脑涂地。

    “当!”

    一切发生的太快,有一道凌厉劲风从身后袭来。澹台月倒退几步,已来不及闪避,脸色微变,忽然眼前传来哐当一声,兵器交接。

    一道红色衣袍闪过。

    北越那位长老的长刀就悬在澹台月眼前不过一寸的位置,却被一柄银质的权杖生生截住。

    在那一刻,所有人都听见了外头的雨水如瀑布般浇下。

    “在等什么?”

    魏危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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