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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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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如此体贴,此事大约就解决大半了。”

    听完这话,皇帝的脸色总算阴转晴,赞许地点了点头。

    抱巍笑眯着眼道:“陛下再带上精心挑的长弓,指定马到成功。”

    **********

    代城大街上万人空巷。

    皇帝车驾从景阳门入城,身后跟着铁甲长缨,大军一路绵延到城外,城中民众根本看不到尽头。

    战马踏起的尘土飞扬,高高竖起的幡旗旌节如同林木一般在长兴大街上拔地而起,此间喝令声与欢呼声此起彼伏。

    城中众民得知柔然大败,不由欢呼雀跃,再见陛下圣驾回京更是兴高采烈,甚至顾不上犯圣,往车架里扔瓜果干花,反正人多也找不到是谁。

    隔着一条街,冯照和崔慎坐在自家的马车上,遥遥地听着远处的呼声。

    再次听到陛下的消息,竟恍如隔世般。

    他率军北伐的事,她也是知道的。大兄随侍陛下,按理要随军,但陛下念他要成婚,准许他告假不去。

    其实刚出宫时她还有些隐秘的期盼,也许他会出宫来找她,也或许会叫人来传话,说他的错处,说他的情意。到时候她就可以自矜身份拿个乔,好好为难他一番,毕竟号令天子的机会可不常有。

    但渐渐地,她发现自己的确天真,皇帝是天下的皇帝,心里装着天下万民,她在里面不知排到哪个角落,只有闲暇时才会被拎出来。

    皇帝的身边最不缺的就是讨他欢心的人,也许她走的第二天就有人围了上去,争着做他面前的红人。

    与她相处时的真心是真的,与她吵架时脱口而出的话也是真的。

    那一日,大军离京。她一个人跑出来看着队伍慢慢离开,盯着最前面那个人看了很久,直到慢慢消失在城门后,她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放下了。

    也许人的一生就是要慢慢接受有人逐渐离开,有人意外而来。

    如今陛下回京,她已经嫁作他人妇,他再如何功勋卓著、威满天下,也都与她无关了。离得远了,还能总想起来好处,离得近了,就只有面目可憎了。

    冯照定定地看向街外,崔慎看在眼里,却觉得她伤心欲绝。

    她性情向来火热,什么也不能让她伤心,鲜有这样浑身沮丧的时候。只有碰上那个人她才会这样。

    他觉得心里很难受,想抱着她,想亲她,又担心她不愿。

    他知道她心里并不那样喜欢自己,是他苦苦求来的结果。但看到她的目光不落在自己身上,他又难以忍受。

    崔慎慢慢凑过去,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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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她拢住,冯照顺着他的力道慢慢歪在他怀里,两个人依偎着,肩臂交缠。

    柔然、温暖、缠绵,连她的发丝蹭到他的脸上都带来一股快意,崔慎想长长地喟叹,又担心被她发现,于是小心隐藏在心里。

    他交织在欢乐与苦痛的识海中不能自拔,期望着有人能拉他上去。明明这是他早就料到的结果,是他的精心安排,但再这样下去,他就要舍不得了。

    第44章

    冯照带着崔慎回到冯府时,父母俱已等在家中了。

    常夫人虽与冯宽坐在一处,但心早已飞出去,时不时打发身边婢女去外面看看阿照回来了没有。

    等到冯照出现在府上,常夫人迫不及待走到堂屋的门口去迎。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见女儿满面春风,笑意盈盈,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早上不再睡会儿?”

    冯照拉起常夫人的手道:“我想你了嘛,阿娘不想我么?”

    常夫人听了眉开眼笑,“你个机灵鬼。”

    冯照兀自坐下来,露出身后的崔慎,常夫人这才注意到女婿,也关心了几句,“阿慎这几日累不累,阿照性子野,你怕是头疼得很。”

    常夫人以退为进,说女儿不好,实则是想说我女儿就是这样性子,你也别想着叫她改,就这么受着吧。

    崔慎能年纪轻轻混迹官场的人当然不会听不出来话外之意,他弯着眼睛,温柔回道:“娘子蕙质兰心,仙姿丽质,能娶到她是我的福气。”

    常夫人很满意,脸上的笑容都更真诚了许多。

    冯宽作为父亲,这时候适时出来做做恶人,肃声说道:“阿照既已嫁入崔家,便需好好做个妻子,你收收心,从前那等浮浪之行再不要做了。”

    冯照嘟着嘴,“我哪里浮浪了,我乖得很。你不看看别人家,养人的养人,豢宠的豢宠,我这么洁身自好,你还说我浮浪。”

    本朝民风开放,又有胡俗浸染,女子养宠的不在少数。远的不说,近的就有安平公主大张旗鼓地找面首。

    冯宽瞪着眼睛,“你还狡辩,你忘了太后怎么教你的了?”

    太后养的面首还跟你同朝为官呢!

    冯照心里反驳,但想起入宫一事还是觉得心里发憷,于是也不说话了。

    崔慎听着,趁机插上一句,“外舅不必苛责阿照,她在家里高高兴兴的,若是嫁了我以后反倒束手束脚地不高兴,就是我的过错了。”

    他的话说得很熨帖,冯宽听了也觉得高兴,这个女婿没白选,阿照虽肆意大胆,但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你成了婚就是大人了,不可再像以前一样任性,你找个时间进宫去拜见太后,让她也看看你。这回你自己去,我不带着你了。”

    进宫啊……

    见太后倒没什么好说的,但要是碰见他怎么办?

    冯照揪着自己的袖子,陷入沉思。

    太后宫里那么大,大不了躲着他就是咯。再说了,他操心着天下大事,说不定早就把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在这里胡思乱想、千头万绪,人家却在宫里纵情享乐,都想不起来她这号人了。

    她游思妄想着,手上突然被攥住,崔慎坐在她身边,悄悄握住了她的手,手指小心钻到她指缝里插着,对她温柔一笑。

    冯太师与常夫人坐在上首,将小夫妻情态收入眼中,对视一眼又错开眼神,喝茶的喝茶,捏帕子的捏帕子。

    皇帝策马驱驰,沿着长兴大街直入太华门,后方人马奔涌追随,乃至宫门重重关上,今日的这番热闹由此结束。

    皇帝回宫第一件事便是去拜见太后。

    说来也怪,他亲身走了战场一遭,北伐凯旋,对太后反而越发佩服了。

    他知道太后出身掖庭,鲜少出宫,多年来在深宫之中纵横捭阖,却对天下事了如指掌,犹如天眼逡巡世间。

    要知道,他亲赴六镇才知晓那里情势如此复杂,众多卫人、俘虏的柔然人、归附的高车人齐聚一处,风俗言语各异,稍不注意就能打起来,但如今至少能有个表面的风平浪静。

    他记得幼时读书时读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心中惶惑,他知道自己是鲜卑人,祖母是汉人,朝中大臣鲜卑人与汉人各有半数。

    元氏鲜卑的天下,如今由汉人执掌,那这到底算谁的天下呢?

    那时祖母说一不二,他心里惶惑也不敢直问,只能等着祖母为他授课时旁敲侧击地提起来。

    但冯太后是何人,小小孩童的障眼法在她面前不够看的,但她并未发怒,只是平静地叫他坐下说给他听。

    “翻开你的书,看它的后半句,‘楚虽大,非吾族也,其肯字我乎?’,季文子谏劝鲁成公

    勿要弃晋择楚,理由是楚非我族类,必定不会真心相帮。”

    元恒依旧困惑,这他当然知道。

    太后眼神锐利地看着这个孩子:“那已经是八百年前的事了,如今还有鲁楚之分吗?”

    元恒一瞬间醍醐灌顶,神思惘然。

    太后接着以一种势在必得地语气说道:“始皇一统天下,经二汉四百年,天下汉人岂有晋楚之别乎?”

    这番话深深地震撼了幼年的元恒,他试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那些惶惑猜忌在太后御揽天下的气势面前如鬼魅见日,通通缩了回去。

    此后数年,他再也不敢小瞧这个年轻的祖母。

    而如今北伐归来,他想第一时间就去告诉太后,横扫柔然,威抚六镇,都是他的功绩,他是个青出于蓝的学生。

    果不其然,太后听了他的详述很是高兴,甚至破天荒地夸了他:“陛下裕后光前,不坠先祖之风。”

    元恒很诧异,但很快又振奋起来。别人山呼万岁或许是迫于他的身份,恭维皇帝,但祖母也认可他的成就,足可见他这一战多么成功。

    座首上,太后仍面带病容,自上回大病之后,她的身体就大不如前了。

    元恒看着她头生华发,面目憔悴,心中滋味难言。多年以来,他总盼着太后离去,因废帝再立的阴云始终笼罩在他头上,他毕竟有许多弟弟,没了他太后还能再挑出皇帝的人选。但如今太后眼看着垂垂老去,他却并不如想象中高兴。

    太后嘱托他对北伐的大军要论功行赏,留守京中的勋臣也要多加安抚,他都一一应了。

    说完了要事,他暂别太后,准备前去操心北伐的后续诸事。走到门口,太后却忽然叫住他:“你知不知道——”他等着太后说完,但她却戛然而止,“罢了,也无分别了。”说完挥挥手让他走了。

    元恒满头雾水,太后很少有这么犹疑的时候,不过此时他早已志矜意满,顾不上追究太后所为何事,皇信堂中诸多大臣还等着他一力定夺赏罚黜陟。

    他走后,太后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英华小心问道:“殿下不说,倘若陛下自己知道了……”

    太后满目怅然,“他从小就这样,外宽内深,静不露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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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是我教的,还是他天生就这样。”

    英华想,这必然是天生的,冯延冯修两兄弟也在太后膝下受教过,可拍马也比不上陛下呀。

    太后一说就止不住了,“政事上就罢了,在男女之情上也这么干,迟早要栽跟头。什么时候改改他口是心非的毛病,什么时候再说吧。我一把年纪,也不想掺和进去啦。”

    元恒行至长宁园外的长廊,忽然听到假山丛树之后隐有私语声。他一扬手,身后侍众通通停下。

    此地幽秘,常有秘事在这里发生,他一瞬间想到了许多秽事,不想让这么多人看见,只身上前去一观。

    慢慢转到假山后,他却大吃一惊,“五弟,怎么是你?”

    只见元思站在那里,一名宫人靠着假山垂头站在他身前,他双手握住那人的双肩,面带怒容,二人相距不过咫尺而已。乍一看,竟像是他把人逼退到假山跟前。

    其实元思样貌俊雅,性情温和,文武皆成,更是从来不近女色,没有什么私德丑闻,在京中是众多贵女眼中最好的夫婿人选。

    正因为如此,元恒才震惊不已,他竟想强逼宫人。

    前次元思先斩后奏,元恒其实心里不大高兴,但他以为这个弟弟并没有什么坏心思,愿意相信他的忠心,这才放心在北伐时留他在京中。

    谁知道他一回来就给他送了这么一份大礼。

    见有人过来,那宫人更把头埋得深深的不愿露脸。而元思一看竟是陛下,惊慌不已,“陛下,我不是……”

    元恒看了那宫人倚靠着的单薄身影,再看看这个弟弟,不由失望,“你好歹也是我弟弟,怎么做出如此跋扈之事?”

    皇帝亲口批驳,元思很是慌乱,“不是,我认识她……”,见皇帝脸上鄙夷,元思更慌张,“不是你想的这样!”

    他见事已至此,只好都说了,“我与她先前就认识,我想求娶,但她不答应。”

    他满心欢喜地准备求娶,却陡然被拒,实在不愿被大兄知道这样丢脸的事。他原本还想着求一个赐婚诏书,这下全然没有了。

    皇帝仍旧目露嫌弃,“你以势压人,强逼宫人嫁你,岂是君子所为?”

    元思此刻有口难言,他脑中乱得快要爆炸。

    他的清白都交代在她手上,他以为二人两情相悦,结果他求婚时她却忽然说她并无此意,请他见谅。

    他很崩溃,他要怎么对大兄说,说他被人抛弃了?说这个小小宫人对他堂堂亲王始乱终弃?他怎么开口!

    那宫人趁机向皇帝开口离开,皇帝见她被自家弟弟欺负,不由肩负起了做长兄的责任,开口道:“不必担心,你在宫中好好待着,他要是逼你,你来找我做主。”

    宫人感激涕零,“多谢陛下!”

    元思见她就这么走了,不由激动,甚至想拦住她,“不是,你说句话呀!”

    元恒更是没眼看,“行了,别动手动脚的。”

    她远远地走了,元思伸手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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