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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太华殿中鸦雀无声,皇帝坐于上首批奏,宫人立在四周像桩子似的,只能听到时不时卷页翻动的声音。

    自那一日皇帝高烧醒来之后,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改往日宽厚有礼的作风,一夜间变得格外严苛,路过时看人的眼神都像刀子似的。

    白准身为贴身近侍,对皇帝的心思揣摩尤为仔细。

    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皇帝此番是切切实实地栽进去了,这美人还铁石心肠,半点不带商量就决绝而去,可不得让人呕血断肠,念念不忘。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素闻元氏先祖雄心虎胆,征战天下,从不曾听闻有什么风月逸闻,怎么偏偏到了陛下这里就栽了呢?难道养在汉人膝下,也沾染上了汉人的儿女情长吗?白准忽然浑身抖了三抖。

    然而众人看皇帝威严森然,一丝不苟地坐在上面,皇帝的心里却早就走神了,一支笔握着,半晌落不下来。

    元恒的心里苦闷有之,愤怒有之,但更多的是痛苦,这痛苦无处发泄,找不到罪魁祸首,只能对着底下人发出来。

    尤其是太后最近病了,大多政事都由他一人决断,更给了他肆意杀伐的机会。

    前次在朝会上,他冷眼盯着那崔慎,半点也没瞧出什么好处,区区书生,竟能让她弃他而去。

    一个任职主客曹的人,能有什么被她选择的理由。元恒起了极大的好奇心,前所未有地对自己朝中的臣子查了个底朝天,他亲自去查。

    他驾临主客曹,对曹中文书、账目样样过目了一遍,果然发现了问题。再对其中官吏逐一问话,都道崔给事是个好脾气、能容人的上官。

    元恒却在心里冷笑,能容人?呵!待贬了官,看他还怎么容人。以阿照的性子,根本忍不得屈居人下,看他怎么跟阿照解释去吧。

    朝会之上一番宣泄,崔家人脸色难看,他心里却觉得痛快。

    你让我不痛快,我就让你更不痛快。

    但随之而来的,是他心里更加不满的痛苦,那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日夜不提地吞噬他的理智,非要填进去什么才能弥补,可在肆意地发泄之后,心底的黑洞反而侵蚀地更大了。

    他时常想起弥陀山上那些烂漫的时光,她尽情的笑容,她清凉的呼喊,她柔美的身姿,她的嬉笑怒骂……

    还有她抚在他身上时他控制不住的颤栗,那是从没有过的舒爽,给了他无比伦比的享受。

    可是这一切,通通都给了别人!

    元恒忽然怒起,桌上的奏本摆件纷纷扫落在地,他双手撑在桌上,极力控制自己的怒喘。

    宫人顿时大惊,跪落一地,“陛下息怒。”

    白准此时也跟着请罪,心里暗暗叹息,他还是不如抱巍,要是抱巍在肯定有法子,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什么办法,怨不得人家能荣宠几十年呢。

    正想着,抱巍这就来了。

    “陛下,”他像是没察觉殿中凝滞的气氛,兀自抱着一卷奏疏就进来了,“光禄寺呈上冬至大宴的安排,请陛下一观。”

    “出去!”,元恒此时哪有心情看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恨不得他们通通滚出去给他留个清静。

    但抱巍显然是有备而来,他沉着开口道:“陛下,文武百官谁能出席,还请陛下裁定品阶。另,今年不知可否与往年一年,带上家眷过来。”

    他的暗示及其明显,元恒显然一下就清醒了,愣在那里。

    抱巍见状,走过去把奏疏递上,元恒果真翻开来看,还看得格外认真。

    白准在一旁看着目瞪口呆,以无比崇敬的目光看着他,抱巍老神在在,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元恒翻过一遍,定了这关键门槛,“从六品以上都来,可携……妻,携子。”

    抱巍:“喏。”

    **********

    冬至日百官绝事,不听政,宫中宴请百官便放在了冬至前一天,以便次日众臣在家中向父母长辈拜节。

    皇帝于太华殿宴请百官,太官署早早就布置好了现场。帷幄相连,彩条翩跹,殿中华灯火树,百枝煌煌,敞丽无比。

    相者引诸臣工依次而进,排排列坐,三公九卿坐于上首,再按品阶依次往后排开。

    崔慎如今降职为从六品,堪堪摸到入宴的尾巴,座次自然也被排到了最后。

    不过今年的冬至宴准备用心,这犄角旮旯的位置竟也能看上面看得清清楚楚的,旁边还摆了一架千丝灯架,照得附近都亮堂起来。

    这是冯照头一回来宫中聚宴。从前在家时父亲鲜少带女儿进宫,偶有那么几次也是小时候了,她们被特意安排在了末座,专有婢女伺候,她只记得那时候嫌宫中的饭菜不好吃,要么凉了要么坨了,旁的都没什么印象了。不知如今宫中的饭菜可还难吃。

    伴随着众人欢声相贺,羽觞流行,丝竹递奏,乐声洋溢在大殿之中。

    待众人坐定,皇帝身着朝服,在山呼万岁中缓缓而来。

    皇帝坐定,目光从阶下百官身上一一扫过,随后满意地点点头,“开宴!”

    乐声重奏,宫人鱼贯而入,将手上托盘上的碗碟依次放到桌上。

    冯照食指大动,看起来比她记忆中好不少,正中是一罐羊肉汤,另有炙烤鹿肉、蒸豚,旁边摆着米羹、汤饼,佐以乳酪和胶牙饧,还有椒柏酒作饮。

    她挨个尝遍后满意得很,尤其是中间这罐羊汤,嫩滑鲜美无比,竟比她家中做得还好些。

    崔慎见她喜欢,又给她盛了一碗,旁边伺候的宫婢都来不及反应。

    冯照好奇打量,左右看看,偏偏不去看上首,可这么多人阻隔着,竟也没能挡住那火热的视线。

    她瞪大眼睛看回去,上首的皇帝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廉耻心,仍然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直到在旁人即将注意到时方才移开目光。

    冯照轻哼一声,用筷子狠狠地捣烂了碗里的羊肉,可捣烂了品相不佳,她又不想吃了。

    崔慎趁机凑过来,“娘子不想吃就给我吃吧。”

    冯照把碗往他那边一挪,“给你。”

    崔慎摇摇头,凑到她耳边轻轻道:“娘子喂我。”

    冯照重重用手指戳他的额角,“就你事多。”

    崔慎抱住她的胳膊,弱弱地撒娇,“嗯~好娘子,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娘子。”

    冯照被他逗笑了,夹了一筷子羊肉喂进他嘴里,崔慎一口咽下去,眯着眼睛嚼了好半天,然后长长叹息一声,“太好吃了,从没吃过这么入口即化的羊肉,娘子的心意都要把肉甜化了。”

    冯照噗嗤一笑,笑倒在他肩上,又打他胳膊,“你别说了,丢不丢脸。”

    崔慎轻笑,悄悄抓住她的手亲了一口。

    一旁同僚打趣道:“崔主客与夫人感情真好,这时候都舍不得分开。”

    崔慎低笑道:“让刘舍人见笑了。”

    刘舍人身边的夫人哼笑一声,“人家新婚燕尔,又不像你糟老头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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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顾着自己吃。”说着又往他身上打了一巴掌。

    “诶呦!”刘舍人忙躲开,苦着脸道:“夫人饶命,陛下看着我们这边呢。”

    崔慎见他们打情骂俏,也不甘示弱,趁机又往冯照脸上偷香一记,她都反应不过来。

    “哐当!”

    一声不大的杂声让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刘舍人还以为是自己的动静惊到了陛下,一时间冷汗涔涔,僵住不敢动。

    众人齐齐停下,去看御座上的皇帝,他沉着脸道:“无事,继续。”一旁的内侍极快地捡起摔到地上的金杯离去,又有内侍呈上来新的杯子。

    诸位臣工这才敢继续饮食,只是声音小了许多。

    除了这小小插曲,这顿饭众人吃得心满意足。冯照竖着耳朵听旁人的议论,仿佛今年的冬至宴比往年好多了,看来她运气好,赶上了最好吃的这次。

    到了宴会后半截,众人吃了饭、喝了酒,也松快了身心,敞开聊起来。皇帝此时换了便服,看着也喝了不少,估摸着也没心思去盯着底下人了,众人都纷纷大胆起来。

    一旁的同僚找崔慎聊得火热,冯照便说要去外面透透气,崔慎想陪她一块出去,冯照摆摆手,“你聊你的,我一会儿就回来。”

    冯照出了太华殿,一直往北走。今日宫中开宴,外臣在宫中行走也有所宽限,至少可以让她走到长宁园去。

    此时月上中天,她裹紧身上的氅衣,微微的酒意被冷风一吹就散了。

    今日百官臣僚都在,座首上仅有皇帝一人,他一个人能定群臣生死,决定小小六品官的升降当然也轻而易举,她先前的猜测终于成真。

    冯照心里沉甸甸的,这就是找个位高权重的情人的坏处了,分开了甩都甩不掉,而且未来许多年都会这样,毕竟崔慎还是大卫的臣子。

    也许他能不在意这一时的得失,但要是以后多年他都被蹉跎在这个位置上呢?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这些磋磨都是为何而来,心里会怎么想?

    到那时,她舒舒服服的日子又会被打破,那是她不能控制的。

    她一心想着摆脱皇帝,也想过他后悔不迭,她潇洒离去的样子,让她好好出一口气。

    但唯一没有料到的是,皇帝竟然会这么在意,她没有想到他是这样一投入就不肯放手的人,为此她不得不考虑往后的种种麻烦。

    冯照忧心忡忡地走在水边,并没有注意到前方泛白的一块地方并不是路面,而是冰面,她就这么径直踩进去,薄薄的冰层破碎,冰水瞬间淹没到她的膝盖。

    “啊——”她下意识尖叫出声,以为自己落水了,但定神后才发现这里水深不深。

    幸好这里还在岸边,是凸出来的一块池水,她另一条腿还在岸上。

    饶是如此,她也慌了,冬日的池水冷冽刺骨,瞬间冰得她全身寒意。

    她费力伸手,正准备喊人,下一刻却被人一把抓住,奋力将她抱出水面,旋即身上便笼盖了一层厚厚的毛氅。

    第52章

    冯照从惊魂未定中平息下来,正要谢过恩人,但转头却愕然发现竟是皇帝。

    “陛下?”她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走路都能走出平地摔。”

    元恒此时蹲在她跟前,皱着眉看她浸湿的裤脚,拨开自己的袖子就上去拧水。

    冯照大惊,“你……你做什么?”她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被人握住腿忍不住一缩。

    “别动!”元恒沉声命令她,手上的劲儿使得更大了。

    他那双手是用来御笔朱批、沙场点兵的,此刻却兀自攥住她的裙角和中裤,

    竭力拧干,冰凉的湖水从指缝中流出,还有点点顺着胳膊流进他的大袖里。

    冯照的声音弱气下来,“你不冷啊?”

    元恒听了,抬头看她一眼,看得她如坐针毡,他才说道,“你还知道心疼我?”

    冯照闭嘴了,她的话真多余。

    元恒也不在意,拧完了之后忽然一把将她抱起来。

    她一惊,“哎!你干嘛?”

    元恒将她箍在怀里,像抱着个大大的偶人,一刻也不肯松开。

    “你再动就要摔下去了。”

    他隔着厚厚的冬衣忽然拍了她一下,“这么冷的天,你想穿着湿衣服回去吗,带你去换衣服。”

    冯照忽然僵住,他的手往哪儿打呢!

    察觉她的异样,元恒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拍到了什么地方。但他只短暂地尴尬了一会儿,就继续沉着地往前走了。

    走着走着,他忽然又补了一句:“这次是真的。”

    冯照一时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上次让她换衣服的事。

    所以他承认了上次就是故意的!冯照忿忿不已,没见过追人还这么自视甚高的,连她养的鹦鹉都比他会表现。

    但此时冯照人在他手上也不敢妄动,元恒见她乖乖听话,有种异样的满足感,还有久违的欢喜,从前他们就是这样相处的。

    可是现在再次回到他怀里,却是以他人妇的身份。他盯着眼前白嫩的脸庞、剔透的耳珠,再次确信这就是这就是他的阿照,但为什么只隔了短短数日,他就再也不能碰了呢。

    这段路很长,长得冯照不知该怎样应对漫长的沉默。这段路又很短,短得元恒甚至想拆了这座宫殿,再走上一段路途。

    皇帝抱着一个女子步入殿中,宫人们立时行动起来,掌灯、燃炉、换寝具,如行云流水般备好,然后纷纷离去。

    没有人露出惊奇的目光,好像她不是臣子的妻室,而是本应该在宫中与皇帝相伴的女子。

    不到片刻,偌大的殿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皇帝将她放到塌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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