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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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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到现在!”

    白准默默低下头不敢说话。

    冯煦铸金人失败,又得知姑母过世的噩耗,一时间接受不了竟然晕过去了。但所有人都忙着太后的身后事,鲜有人顾及到她,于是她醒来时仍在宫中。

    直到太后丧事,冯宽才想起来这个女儿的去处,于是提醒皇帝。

    她这几日反反复复回忆当时的情景,完全是被钟声惊到,才铸不成金人

    ,非她之过。

    也许皇帝会让她再试一次呢?她这么想着,毕竟这是太后的遗愿,皇帝这么孝顺,说不定会的。

    冯煦待在宫中,心心念念的就是皇帝的消息。然而白中常过来,却让她回家。

    回家?多么荒谬!她是皇帝下诏亲选的皇后,竟然让她回家,将她至于何地!她一定要面见皇帝!

    今日皇帝过来,冯煦惊喜万分,“陛下圣安!”

    皇帝不动声色地让她起身,坐在她面前神色淡然地说道:“二娘子,听说你欲见我?”

    冯煦道:“是,陛下。我求见陛下,但问一事,我已为皇家妇,岂能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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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沉着道:“你铸金人不成,不得封后,再者我欲守孝三年,不想耽误你,你归家去还可再觅良缘,有何不可?”

    冯煦低下头,泫然欲泣:“陛下,姑母崩逝,我该为姑母守孝,但陛下既已下诏,我便是皇家妇,岂有归家之理,万望陛下恕罪。”

    皇帝不为所动,既然软的不成,就来硬的,但冯煦仿佛是早有察觉,在他准备下令之前赶着开口,“姑母刚走,我也被丢回家中,我在家也无颜面亲了。”

    说着,她呜呜哭起来。

    皇帝看着她哭泣的面容,却忍不住想起冯照泪盈于睫的样子,那时也是在宫中,他们大吵一架然后不欢而散,从此两相分离。

    只是同样的地方,不同的人,心境也大有不同。

    他不为眼泪所动,却下意识地想到了此事会将引起的波澜。

    君仪民影,正君国定。皇帝是下定决心要为太后守孝三年的,这将极大体现他的孝心和决心,让圣朝以孝治天下落于实处。

    封妃固然不可,可若是赶她回家,在有心人眼中也昭示着对太后的不满,他不能做破坏自己宏志的事。

    皇帝沉默着,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冯煦满怀期待,她知道皇帝在犹豫。

    “二娘子,”皇帝沉默良久,半阖着眼,“我不能留你在宫中。”

    过去他犯了一个不能挽回的错,如今他必须纠正过来,哪怕这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冯煦一下瘫坐在地,“陛下……”

    她大哭着哀求,“陛下如此,我有何颜面面见尊亲?”

    皇帝感到深深的懊悔,只想尽快将她打发走,“你就说回去守孝,谁会看不起你?”

    冯煦仍然哭泣不止,皇帝只觉头疼,但自己惹来的麻烦也要自己解决。

    “我给你一纸诏令,命你可在家守孝,另赐你资财。有人要说,你就拿诏令挡着。”

    冯煦的哭声越来越小,乃至慢慢停止,因为皇帝的脸色已经不耐烦,这是她能争到的最大的补偿,要是再闹下去,皇帝也许根本不会再讲面子情。

    于是冯煦率着不多不少的一对人马,在太微殿的锤敲击打声中,从西华门出宫,回到了以为再也不会回来的太师府。

    冯宽看她回来,先是震惊,后又释然,“陛下果真纯孝,连你也要回来守孝。既然如此,你就先在家里待着吧。不过陛下自己要守三年,竟也要你在家守三年吗……”

    他喃喃自语,仍然忧心着皇帝的选择。须知三年光景,冯煦若不在宫中,焉能知晓今后会如何,冯家刚失去一位太后,势必要在宫中再留下一位女郎。

    冯煦眼睁睁看着阿耶的想法拐了个大弯,欲说陛下不是这个意思。但转念一想,阿耶这么看重她就是因为她要入宫,如果她就此说出来,那么今后……

    冯煦打了个哆嗦,仔细回想皇帝说过的话……他也没有直说不是吗!他说要她回家,可没有说过不能再进宫。倘若阿耶向陛下进言,陛下又对冯家恩宠,说不准将来就又有机会了。

    她心里怦怦跳着,这是个绝妙的法子,进可攻退可守,她还有足够的时间等待。

    **********

    皇帝不折不扣地执行自己的诺言,着丧服,禁荤腥,甚至每月去方山祭拜永固陵,其心之诚,在百官看来堪为万民表率。

    他甚至要在方山旁,修建一座万年堂,这是他为自己修建的虚宫,在百年之后葬于太后身侧。

    如此纯孝至性,就连与太后共事多年的老臣也看不下去,劝他不必如此。

    这已经是皇信堂的常事,过去太后带着皇帝在这里与百官议事,如今皇帝为太后与百官争执。景似人同,犹少一人。

    暮春时节,在百官劝谏下,皇帝终于饮食如常,否则铁打的身体也撑不住,只是孝服仍在。而也就在此时,太微殿终于竣工。

    自此,帝驾于太微殿临朝,延熙十六年的大卫终于迎来了一个年富力强的君主。

    “陛下,人来了。”白准战战兢兢地引人入殿,而后迅速退了出去。

    此人样貌平平无奇,是放在人群里无论如何也记不住的长相,但精神奕奕,恭敬地上前拜倒,“陛下圣安。”

    皇帝高居于御座之上,威严日盛,见他进来眉眼一抬,“平身。”

    那人低着头道:“陛下,臣已派人入崔府,只是尚未去到崔英身边,仍在等待机会。”

    皇帝放下手中的笔,沉声道:“不必,让他去崔慎身边。”

    他有些惊讶,身为侯官,他们负有监察百官之职,虽然名声不好,但直属皇帝统领,是名副其实的天子近臣。身兼要职,刺探的消息当然也重要至极,怎么会派到一个年轻小官的身边。

    但侯官要的就是话少,皇帝怎么吩咐没有他置喙的余地,当下只应是,便准备离开。

    “……等等”,皇帝少见地犹豫了,他长久地思索着,像是在考虑什么难题,半晌才道:“多探查他……和他家人的行踪。”

    说完之后,皇帝又停顿了,他仍等着,直到皇帝终于下定决心一挥手,“罢了,就先这样吧,等他有异动再来禀报。”

    侯官猜测皇帝心中对此人颇为看重。

    身为下属,当然要凡事想在上官前面,于是出宫后,他便当先联系上那间人,嘱咐他密切关注崔慎及其家人的行踪。

    不过既然重点不在崔英,为何又要提及家人呢?

    “崔慎家里都有谁?”

    间人已进府有些日子,大致摸清了崔家的关系,便道:“他们家人少,只有他爷娘,他大兄,哦还有他刚娶的新妇。”

    “新妇是谁?”

    “冯家大娘子。”

    侯官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第63章

    延熙十七年,京师国恤,天下缟素,坊巷皆悬白幡,翩翩如雪。

    就在对太后庞大而长久的祭奠中,人们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执掌国柄二十余年的太后已经落幕,取而代之的是年轻气盛的元氏皇帝。

    在天子近臣眼中,皇帝虽年轻却有极大的自制力,仿佛天生就习惯了勤勉。

    太华殿的内侍已经习惯了每日天蒙蒙亮就来提醒皇帝起驾,但他们敛气蹑足掀开帷帐时,皇帝却已经睁开了双眼。

    皇帝最近睡得不好。

    压在他头顶的大山一朝崩倾,原以为会长舒一口气,但现在他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最近他常常梦见太后,并不是临终前的太后,而是在他幼时那个更强大无情的太后。那时元恒年幼,刚刚被领上皇位。太后派来他身边的内侍悄悄去跟太后告状,说他对太后不敬。于是在不曾预料的某一天,他忽然被带去太后殿中,狠狠地笞打。

    满殿的人目光如常地看着,谁也不敢阻止,他抿紧了嘴,一声不吭,梦中已经没有痛觉,但他仍能清晰地记得当时心中忐忑害怕又极力平静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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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耐着忍耐着,梦中场景再度变幻,他趴在床上,有人轻轻地给他上药,那是温柔又绵软的触感,他口中浸润了苦涩的药汁,有人把娇嫩的一双手放到他的额头贴着,他想直呼放肆,又沉溺在柔软中不肯醒来。

    可是他不是被打了吗,怎么额头这么烫?

    哦,原来是发烧了,是在弥陀山的时候。弥陀山有一个重要的人,但他想不起来是谁了。只知道闭着眼的时候她柔软的手会触过来,轻缓的吐息声让耳边涌起热意,还能嗅到清幽的香气……

    他的身体越来越紧绷,埋伏在心里的火几乎要从全身迸发出来,他极力想睁开眼,看看那是谁。元恒觉得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躁,直到最后猛然睁开双眼,身体骤然一松。

    原来天已经亮了。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许久,直到小黄门轻轻掀开帷帐,“陛下,起驾了。”

    皇帝掀开被子坐起身,一手支着额头,闭目沉静,内侍们也不敢打搅,静静立在那里等着皇帝起来。

    不过他只是耽误了一小会儿,很快就恢复如常,照常洗漱用饭,然后看书批奏。

    待到下午午休后,便是皇帝一天中唯一的欢娱之时。

    延熙帝幼承圣训,诗书棋画样样精通,毫不逊于汉人名士。

    此时日光透过轩窗洒进室内,将宽大的桌上照得亮堂,桌上铺开一张绢纸,皇帝正在细细落笔。

    宫人们离得不近,只能侧着瞥一眼,远远看过去似乎是什么画作。这是皇帝近来的新爱好,旁边的画匣里已经放了满满一匣子的卷轴。

    不过今日,皇帝画着画着忽然停了,他坐下来端详着画作许久,然后对着一边的白准道:“近来宫中可要办什么宴席?”

    白准一时有些懵,如今无节无庆的,办什么宴席。但皇帝这么问了,显然是有深意,他绞尽脑汁地想,终于从纷繁杂乱的日子中记起来,似乎,皇帝的寿宴要到了。

    “陛下,下月是您的寿宴。”

    但皇帝并无喜意,他半靠在椅上,双臂张开放于扶手上,五指作拢慢慢地敲着,“我尚在孝期,岂有庆诞之礼。”

    白准飞快地在脑中过了一遍皇帝的意思,陛下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提起,既然提起就是有这个意思,但恐怕碍于孝期无法大办,只是迫于臣下的劝进才勉强做寿。

    他上前一步,真切地说道:“陛下孝感动天,太后在天之灵自然勿怪。但陛下乃天子,天命附身,寿时敬天,非失礼于太后。不若宴席期间禁绝歌舞,亦是两全之法。”

    这一番话说完,皇帝认真听进去了,沉思一会儿方才道:“你说得有礼,只是还需简办,席上不可饮酒。你去知会光禄寺,一切从简。”

    “另外,如今重阳逾近,我欲宴请京中七十以上老者,让京兆尹准备着。”

    “七品以上都可列席。”

    白准低头应喏。

    此时窗外恰好吹来一阵清风,吹得桌上白绢翘起一角,白准就这样看到了一片艳红的裙角,那是个……女子?

    但很快就被皇帝压下去盖住,白准匆忙低下头,掩盖住自己惊愕的眼神。

    又一卷绢纸放进了画匣。

    **********

    延熙元年,皇帝践祚第一年,也曾在太华殿宴请过老人,如今再度宴请,皇帝也觉得恍如隔世。

    他亲自为三老五更割牲,还赐下服裳,满殿的人都怀着敬慕的心情看着他。

    此次赐赏不分官民,老翁老妪们多为平民,活了一辈子第一次看见皇帝,已是激动地不能自已,如今皇帝还亲自敬礼服侍,简直诚惶诚恐,不知该作何动作,幸有礼官指引才不至于出打乱子。

    皇帝赏赐过后拢起袖子,在宫人端来的铜盆中净手。

    盆中水波荡漾,皇帝的目光也顺着流光往下轻轻一扫,掠过众人身上。

    时隔多日,冯照再次进宫,只是一个从六品官的家眷,宫中已经没有太后姑母,也没有专门的马车来接她。只有老老实实随着人流穿过行道步入宫中。

    冯照心中多有慨叹,崔慎见她心情不佳,将她大袖下的手慢慢握住,还捏了捏她的手心。冯照反手握住他的手,两个人一起慢慢走着。

    一直到了宴上,崔慎握着冯照的手都不曾松开,甚至于皇帝驾临,他的手还握得更紧了。

    朝廷还在孝期,宴席无酒也无大荤,倒是桌上的一碗乳酪颇得冯照心意,一会儿就吃完了。

    崔慎见她爱吃,就把自己那份也给她,不过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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