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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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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为皇帝是因太师之故才回去,当然这也不算错,皇帝没有纠正他的想法,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皇帝声音悠悠的,带着一丝轻怅,“为公不去,为私而去。我亦肉体凡胎,禁不住菩萨示现。”

    天命不公,不为我愿,但此梦昭彰,我不能再让握于手中的再离我而去。

    元思无话可说了,皇帝执意如此,谁也劝不动。

    “陛下忽然离去,大军在此当如何?”

    皇帝道:“故而才叫你来。明日大军西行,经泗水入河,我由此北上,来去至多十二日,你继续率军回洛,我于兖州相候,再与大军同归洛阳。”

    “你与抱翁务

    必遮掩我行踪,勿使外泄。水路行船,更易密闭,遮掩起来更胜陆路。阿弟,抱翁,就靠你们了!”

    这,行动如此周密,陛下根本没有和他们商议的打算吧!

    元思和抱巍二人心里发颤,面面相觑,终究拗不过皇帝的决定,忧心忡忡地回去了。

    大军乘上泗水时,皇帝率一队贴身卫队在岸上遥遥相望,随即趁着茫茫夜色拍马而去,悄无声息消失在密林中。

    第82章

    代城太师府中一片缟素,正厅设做灵堂,青色帷帐高高挂起,哀悯地注视着底下众人。

    堂中摆放着巨大的柏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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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棺椁,通身黑亮,间贴金衣珠璧,前方祭台正中灵位书“显考冯公讳宽府君之灵”。

    冯家众人戴孝在前,僧人在庭外诵经祈福,低吟的念经声中,朝中同僚故交纷纷前来祭拜。

    太尉与平原王先后脚到,为冯家人带来了洛都的消息。

    “陛下痛哀,命太子赴代哭吊,不日后太子将至,请诸位节哀。”

    冯修抬起惨白的脸,问道:“陛下不来吗?”

    陆睿眉心一跳,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先前他上书陛下回代都主葬,遭陛下贬斥,为此特意请罪,不得不陈表自己有迁洛之意。

    冯修这话说的像是怪罪陛下不来一样,他当然不敢接住,“陛下远在南征,大军当前,如何孤身归代,太子不日将至,太师九泉之下也当安息了。”

    原本冯修还想着趁陛下来时,认认错、哭哭丧,陛下看在父亲的面子上说不准就让他官复原职,但现在希望破灭,冯修顿时万念俱灰。

    冯照低头跪坐在灵气,帽巾垂落耳旁,遮住了她凄然的泪眼。

    人走茶凉,百事皆哀,父亲才刚走,她就体会到了,不知将来还会到怎样的地步。

    吵吵嚷嚷一整天,到了夜色降临时,府中渐渐消停,却又变得死一般的沉寂。

    婢女过来禀报,“娘子,夫人说请娘子回去用饭。”

    冯照点点头,从蒲团上起身,她明白阿娘是让她回去休息,总是守在这儿人也受不住。

    沿着长长的回廊行走,身侧花枝摇曳,树影轻动,冯照想起小时候曾从这里偷偷翻墙出去,结果卡在墙头下不去,父亲来了以后没有责怪她,反而张开双臂哄她下来。

    她闭上眼奋力一跳,就被父亲坚实的胸膛接住。

    短短十数年,花树犹在,人亡情去。

    她扶住丹柱,头抵手背不住流泪。婢女见她伤心不已,慌张地安慰,冯照摇摇头,竭力道:“你先走吧,我过一会儿再去。”

    婢女仍不放心,一步三回头地走,见她摆手示意才安心离去。

    冯照坐到美人靠上,头抵柱上无声落泪,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做她的屏障。

    耳边忽然风吞虫鸣,花影驻留,月光下一道黑影渐渐拉长。

    “阿照。”

    冯照倏然僵直身体,缓缓转头,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她面前。

    两行清泪扑簌落下,那人快步上前停在她面前,抬手就要碰上她的脸,忽又冲上来将她一把抱住。

    他剧烈地喘息,双手越收越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

    冯照眼泪越流越多,哭得几乎喘不上气。

    “阿照……”他哽咽地说,“我回来了。”

    冯照终于抑制不住大哭,咬住他的肩膀不住颤栗。

    “承意……承意!”

    皇帝闭上眼,心如急坠,酸软涩哭交织,恨不能将她填进心里,补上这块疼痛难抑的地方。

    她怎么这么瘦了?

    她这么爱美的人衣服都穿得乱七八糟。

    她这么骄纵的人,都不怪罪他来得太迟就哭了,还哭着喊他的名字。

    皇帝觉得自己一颗心泡在苦水里被人揉捏,否则怎会这么酸涩苦楚,喉中都是发酸的味道。

    这么小小一个人,眼泪都要把他淹没了。

    他不停地沿着她的背顺抚,一下一下吻去脸上的泪珠,“别哭……别哭……我回来了。”

    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像是要把分别数月来的离苦都湮没成烟。

    直到她哭累了歇下,哑着嗓音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皇帝坐到美人靠上,将她抱在膝上揽住腰,“……对不起,我来迟了,我去淮水边界和齐人打了一仗。”

    冯照抬起头问他:“打赢了吗?”

    皇帝静默一刻,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在她心里,他一直是战无不胜的巍巍天子,可是他这一仗败了,她的兄长死在征途。

    他一点也不敢提前,生怕她追问兄长的近况。

    “没打赢,”皇帝轻声道,“所以回洛阳了。”

    他深重的眉眼在月光下蒙上一层阴影,冯照方才哭泣的嗓音还没褪去,却坚定地回道:“打不赢就再打,谁规定的只能打一次?”

    皇帝不期然被她这么一说,顿时失声。

    胜败乃兵家常事,他对自己说过无数次,始终无法释怀,偏偏从她口中说出来就有一种没什么大不了的释然,就像春风拂过心田,胸中倏忽涌起一股强劲的气力。

    他长长喟叹一声,“你说得对,打不赢就再打。”

    看着怀中的女郎,他不由更心生爱怜,“早知道就带你去洛阳了,我离你太远,总是不能放心。”

    然而冯照忽然又啼哭起来,惹得皇帝慌张问,“怎……怎么又哭了?”

    冯照一边抽泣,一边叱他,“我走了我爷娘怎么办?”

    她说着又想到了这段日子受的委屈,哭诉得更厉害了。

    皇帝听着听着,心里的怒火几乎要烧起来,他紧紧搂住她的身躯,在她面颊上不住亲吻,“是我的错,让阿照受委屈了。”

    原本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但皇帝这么郑重其事地安慰她,冯照反而越发觉得委屈,忍不住捶打他,“当然是你的错!”

    皇帝任凭她责打,心里登时涌上一股冲动,“你随我一同回去吧,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我们现在就走,明日一早出发,等到了洛阳我就将你接入宫中。不过洛阳宫城还没修好,要委屈你住在金墉城中……”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已经畅想到几年以后的生活如何安排。

    冯照噙在眼中的泪顿时停住,“你疯了!我阿耶还没下葬,你叫我明天就走?”

    “等等,”冯照狐疑地看他,“你明日就要走?”

    皇帝瞬间失声,好半晌才轻声道:“我微服回来,还没人知道我的行踪,洛阳那里瞒不了不久,我必须尽快回去。”

    冯照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皇帝苦笑,“我费尽心血才让满朝文武迁到洛阳,一旦我回来,他们就有借口跟着回来不走了,上过一次的当也不会上第二次。”

    他移开目光,静静看着一旁的丹柱,低声道:“我不是你心里那个无所不能的皇帝。”

    堂堂天子这一瞬间竟然看起来也像落罪之臣。

    冯照从没有见过他这幅样子,心里别扭得很,绞尽脑汁地搜刮好言好语安慰他。

    “娘子——”

    有人来了!

    冯照立刻跳开,拉着皇帝的手就跑,一边朝着拐角处喊:“等等,我马上就去。”

    她拉着皇帝飞速钻进湖边的假山里,顿时遮掩掉二人身影,两个人的气息在逼仄的黑暗的空间中交融。

    “咕咕,咕咕。”寂静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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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传来一声的鸟叫。

    皇帝再度抱住冯照,在她耳边说,“我要走了。”

    “不是明天吗?”冯照问。

    皇帝笑了一下,“原定就只有这一会儿,方才是想着带上你,先让你睡个好觉,路上会很累。”

    现在他一个人走,就没有休息时间了。

    冯照听了,难得生出些许心软来,“人又不是铁打的,怎么经得住这么折

    腾。”

    皇帝眼睛一亮,又在她脸上落下一吻,“你别担心,我会好好保重身体的。”

    空中再度传来“咕咕”声,皇帝紧紧握住冯照的手道:“我欲让舅父下葬洛阳,届时你随性而来,我在洛阳等着你。”

    冯照在他迫切地目光下轻轻点头,然后他难以抑制地露出一个微笑,随即快步走出去,又顿住回头,“我等着你。”

    而后他瘦长的身躯渐渐隐没在夜色中。

    冯照看着他消失在黑暗中,缓缓擦去眼泪,轻轻地松了口气。

    她重新回到连廊下,过来接她的婢女见她神情不由问道:“娘子终于肯露个好颜色了,夫人还说要想办法让娘子开心些,老是哭把眼睛都哭坏了。”

    “是啊,”冯照幽幽叹道:“走投无路才哭,现在有路了,当然不哭了。”

    墙外的卫士焦急地等待皇帝的身影,就在领队忍不住再度吹哨时,皇帝终于从墙上掀身而落,众人心里方才松一口气。

    “郎君,所有马已全部替换,明日一早就可出发。”卫士低声禀报。

    皇帝面无表情地点头,“好,奚官令何在?”

    “已在华胜寺等候。”

    华胜寺中,皇帝一见到奚官令就问:“代都有何异动?”

    二人闭门关窗,贴身护卫守在外面,谁也不知里面说了什么。

    时间很短,皇帝就从里面出来了,但刚迈过门槛,皇帝忽又回头道:“那几个小卒。记得解决干净。”

    奚官令一愣,忙应道:“是!”

    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他心里默默嘀咕,守门小卒竟能惹到陛下头上,官位不大,本事倒不小。就是那城门校尉可惜了,无妄之灾啊……

    次日,就在皇帝趁着天幕尚未亮开就出发的两个时辰后,冯家再度掀起波澜。

    崔慎出现在冯家为冯宽吊唁。

    即便他与冯照和离,但先前与冯宽有过舅氏情分,又同朝为官,前来吊丧也是人之常情。他在冯宽死后第二日就来了,但当时冯照坚持不让他进门。

    他回去消停了几日,又再度在冯家门口晃悠,此时来冯家吊唁的人不知凡几,不是平白给人看热闹么,冯家人不愿闹得难看,便劝冯照算了。

    冯照想了想便也答应让他进门,但他吊唁后还想见冯照,这可就没门了。

    他不肯出去,家里又还有这么多客人,冯照闻言冷然吩咐:“让他来!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第83章

    再度见到崔慎,他变得瘦削羸弱,从前细皮嫩肉的脸上因消瘦而锋利,只有一双眼睛看向冯照时还是一样的神态。

    但再如何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冯照冷冷问了一句,“找我做什么?”

    他兴奋的脚步停住,期期艾艾地回道:“阿照,我……只是想见你。”

    “见我?”冯照冷笑一声,“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婢吗!你想见我就见,不想见我就不见,你拿我当什么!”

    崔慎猛然瞪大眼睛,“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不见你了,你找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见你?”

    冯照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浑身像冒出尖刺怒骂,“我前月为阿娘的病去崔家找你,你家门吏说你不在,说你出门了。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当时在不在家!”

    当时她情急之下不做多想,以为他真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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