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选来。”
“皆是峤儿的同窗,品行过得去,如今只是定下亲事,婚期远,如你有意,瞧一瞧也无不可。”
峤儿。祁雪峤只比祁泠大上几月,他的同学恐怕也是差不多的年纪。祁泠便知晓了为何冯夫人会动怒,只是定下亲事,她要在家中呆上几年才能出嫁。
一为避避风头,二来她也可以长留在冯夫人身边。冯夫人不愿耽搁她,才会生气。祁泠却不在乎,她道:“母亲,父亲,我愿意的,能在家中多留些时日,我亦欣喜。”
可她之前也曾满心期许过嫁去卢家,冯夫人全都看在眼中,只是一时未遇良人而已。
她道:“阿泠,如果遇到合适的郎君,你又想嫁了怎么办?等上两三年,你便年岁大了,不行,我绝对不同意。”
“况且,阿泠的婚事这回需要到老太太回话,你先去与老太太说,那边通了气,再来问阿泠!”
祁观复辩驳着好处,嫁到这些人家去,他们完全能护住祁泠,必会看祁家脸色,只要祁家不倒,一辈子不会忧愁。而冯夫人说着坏处,夫妻两个你一句我一句,一时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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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泠默默告退,回去陪祁云漪了。
两人算不上和睦,但也没大吵起来不是?
祁观复说不过,只好答应明日从府外归来要先去瑞霭堂问老夫人一趟,老夫人不允便算了。
他许诺完,室内措不及防静了下来。
“天色晚了……栖梧,我与你细说这几家的家世如何?”
一个借口而已。
两人都明白,冯夫人扯了扯披风,嗓间又泛起又痛又痒的咳嗽意来,不过被她死死压下去,面上没露出一丝异常来。
直到祁观复将声音放轻,“我们许久都没好好说过话了。”
“你走罢。”冯夫人声音几分嘶哑。
身后的人站起来,她听到椅子拖地的吱嘎声,知道他视线停在她身上许久,有多久?一盏茶,一炷香,总归久到令她侧坐的腿脚彻底麻木,他才离开。
他只在走前留下一句,“多照顾着你自己。”
冯夫人习惯了独处,入睡之前,忽而想起当年新婚燕尔时。两人恨不得时时呆在一处,他若有事未归府,她便不用膳,一直等着,在小二门迎着他回来,只希望他一进门就能看见她。
她为新妇,紧张又羞涩。而对外肃*然的祁观复上前主动牵住她手,两人一同回房。
路上,他笑着听她说着在府中发生的事,无外乎是婆婆妯娌,祁家的几个小孩,一些琐事至极的小事。
可那时候的话怎么说也说不完。
一恍然二十年,夫妻已然无话,再回不去从前。
……
老夫人当然不同意,将祁观复唤好一顿说,这么做未免太委屈祁泠,大好年华全都留在家中,不必为了躲着皇室做出这样的事来,只需择一门简单的婚事便好。
祁泠也被喊过去说了一顿。
她自己也不应该愿意。
祁泠走后,沈老夫人又不免想起她的婚事要紧,喊了听荷过来,“去看看三郎在家中不?”
听荷笑着掩唇,走上前给沈老夫人捏了捏肩,“老夫人,不用去问我都知道。”
老夫人疑惑问道:“怎呢?”
“三郎君就在外面呢,方才奴婢去送三娘子出门,远远瞧见三郎君撑着伞来了,外面下着酥酥小雨呢。”
“他来了,怎么没进来?”老夫人问着。
这个听荷就不知道了,也答不上来。老夫人摆摆手:“罢了罢了,想来是遇到了什么事,下着雨,也不必再麻烦一趟去唤他了,等会儿他一定会来的。”
听荷附和着:“可不是,三郎君住在外面,每次归家都会来看老夫人,就是不去大夫人那请安,也会来瑞霭堂的。”
老夫人嘴角抬了抬,不是那么的爱听,听荷也看出来了,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识趣的不再多说,垂头下去只将等会要用的糕点茶水摆了出来。
不亲近她还能怎么样?
沈老夫人只在心里叹息,亲娘是个不靠谱,讲不通情理的,父亲又不亲近,她这个当祖母的再不亲近,阿质也太可怜了。
外面的小丫鬟进来通禀,“老夫人,小郎君来了。”
祁观岚身边的一位大侍女抱着粉雕玉琢的阿濯来,阿濯伸着胖乎乎的小手,软糯糯嚷着:“大母,抱抱。”
沈老夫人只有再长叹息一声的份,两只手用大力气,勉强还能抱住愈发沉的阿濯。她低下头细细端详着,这孩子圆长的脸蛋,偏短的下巴像祁观岚。
一双正圆的虎眼,不算高挺的鼻子……
亲爹是谁呢?
真是愁人啊,各房都有各房的愁人事,没有一个人是省心的。
愁人归愁人,到底是她的嫡亲外孙,沈老夫人抱着阿濯起来又放下,逗得阿濯哈哈笑。
……
瑞霭堂外,祁清宴撑伞驻足,身后跟着沉弦,沉弦身量太矮了,不然便让沉弦来撑伞。青娥手里拿着锦盒,独自撑伞,跟在最后面。
不过片刻前的事。
主仆三个还没走到瑞霭堂,便见门前出来一位青衣女娘,外系披帛,撑着一油纸伞出来,转身走去二房的方向。
离得太远,可从琅玕院出来的这三人全都看清了,那是祁泠。
寥寥雨幕,亦能看清,伞沿抬起,女娘朝他们这边望了一眼,没有丝毫犹豫转身而去。
等祁清宴走到近处,只能见雨中一抹渐行渐远的青色。
青娥也看清了,拿住手中锦盒,看了一眼祁清宴,他面色无异,只道:“你俩先回去吧。”
青娥便默默将锦盒收进袖中。这送于三娘子赔罪的礼,郎君今日是送不出去了。
沉弦歪了歪头,他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只知道三娘子有意疏远琅玕院,这段时日都没再来,也不再像从前那样三天两头送东西来。
就连在瑞霭堂也遇不到了。
沉弦怕祁清宴生气,便为祁泠解释道:“郎君,是咱们走得太慢了,郎君莫怪三娘子,娘子肯定没看到咱们。”
青娥也不知道这孩子有时是真傻还是假傻,垂下头,沉弦只觉被祁清宴看了一眼,他人和伞一齐毫无征兆地走了。
沉弦被雨淋了,连忙跑进青娥伞下,搓着收,还不忘与青娥念叨:“下次咱们早些来吧。”
早些来也无用。
每次祁清宴来老夫人的院子,大多只能望见她走远的身影。
一日,他归府早些,没从走惯了的正门走,反倒走了侧旁的小门,身后跟着贡嘉,这条路人少,紧挨着通往二房的小门。
走这条路回琅玕院,要从一片园子中穿过,祁清宴走了一盏茶,临近二房的小门,远远见到葱茏的草木前站着两人。
祁清宴脚步不禁停下。
祁泠从瑞霭堂中回来,被从外回来的祁雪峤拦住了。
祁泠问:“你有何事?”
祁雪峤手中抱着好大一个木头箱子,先唤了声,“泠妹妹。”在祁泠催促目光之下才把请求说出口,“泠妹妹,我们学堂收集了些散落民间的佚名诗,需要我逐一分类,再编纂成册……可我近来要复习课业,妹妹可否帮我?”
他只能在这里拦住祁泠,若是在二房的院子拦,少不得被人看见,被他姐姐和姨娘身边的人瞧见,通风报信过去,他又要被骂了。
祁泠也知道,她问:“为何不寻祁云漱?”
“妹妹还不知道长姐?”祁雪峤垂下头,道:“她怎会帮我做这个,不幸灾乐祸我做不好,骂我笨便是好事了。更何况当初父亲教我们识字作诗,我记得妹妹很擅长解诗。”
“她不帮你,外面精通于此的师傅也多,你不如去府外寻人。”祁泠打心底里不想与他走近,转身欲走,听得身后的声音低落,“我放心不下……”
祁泠回过头去。
祁雪峤抱着一大箱子,低垂着头,少年个子这几年窜的很快,她记得他从前还没有她高,如今垂着头都比她高出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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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清秀的面上露出几分稚嫩的可怜沮丧。
祁泠听说过,祁云漱处处争强好胜,总说她才该是男子,而不是性子软又没出息的祁雪峤。柳姨娘虽然偏心祁雪峤,但为了他有出息,处处严格要求他,也不常护他。
她倏然想到,大夫人对她的偏见,与她如今对祁雪峤,不也相似?
她顿时心间一悸,道:“我许久未动手,已然生疏,恐怕会有错处。”
语气依旧冷冰冰的。
祁雪峤下意识还以为是些拒绝的话,低垂着头,心里酸酸的,但反应过来意思猛然抬头,眼里一闪闪犹有亮意。
祁泠稍歪头看他。
祁雪峤这才如梦初醒,笑得比花还灿烂,“不碍事的,泠妹妹,你放心去做好了,我只信得过你,等到你整理好我去取!”
他还是怕祁泠反悔,略一犹豫,双手伸直将盒子递过去,祁泠顺着接住了。
他道:“泠妹妹,我们一起回二房吧,我远远跟着你,与你说有何处需要注意。”
祁泠点点头,应了下来。
之所以答应,是不想成为对旁人自有偏见的人,她到建业这般久,心性也有几分变化,柳姨娘的事,其实与她的儿女并无关系。
尤其是祁雪峤,从未对冯夫人不敬。
同时,祁泠想着自己近日又没有事,帮一下也无妨,他看着这般可怜,又不会算计她什么。她抱着盒子转身,余光瞥见不远处的郎君,她脚下一停,只一停。
她没转身去看,不确定那人是祁清宴,也无需确认。
而祁雪峤难得能与祁泠说上话,欣喜的心在狂跳,快走几步跟上祁泠,察觉距离过近,怕她不乐意,又往后退了两步,跟在她后面走了。
祁泠是不想上前,不想和祁清宴说话。祁雪峤纯粹是注意力太集中,完全没看到祁清宴。
两人隔了大概七八步远,一前一后走进了去二房的小门。
这边园中的人还没离开。
祁清宴摩挲着袖中更加精致的檀木小盒,上缀明珠,精致华丽,他问:“二房不是关系不好,她们两个何时走这么近了?”
两人离得远,也看不清,只见祁雪峤先凑上前去,随后低头沮丧,被祁泠安慰了几句就欢喜雀跃,一同回去了。
“属下也不知道。”贡嘉搔了搔头,他时常住在外面,哪里知道刚回建业的祁家二房的事?
但主子问话不能不答,他道:“但属下琢磨着,关系好也正常,都是二房的人,又一起在江州长大,而且郎君的堂弟看起来就是个没心眼的,三娘子也不会刻意疏远他才是。”
“明日还是你守院,让你哥哥来。”祁清宴转身离开。
贡嘉内心喊着不要,又不敢反驳,只能闷闷踢飞脚下石子,满心憋屈跟上去。看院子太过无聊,还不容易轮到换活的日子,只一日又要回去。
可怜他什么都不知道,平白戳了人痛处。
翌日,祁泠带着祁云漪来给老夫人问安,她来的格外早,辰时未到便到了瑞霭堂门口。最近她都是隔个三五日一来,陪着老夫人用过早膳,再小坐片刻就离开了。
有时即使祁云漪要留下,祁泠自己也回二房去,绝不久留。
天方亮起,仍有一层雾气在,祁泠牵着祁云漪走进院中,草石之上还覆着一层薄露。
祁清宴恰巧在院中。他昨日住在府内,早起一身束紧手腕的月白袍子,玉冠束发,不知此刻为何出现在这里。
祁云漪小小的人儿,已经知道美丑,从祁泠怀里跑出去,“三哥哥。”
祁云漪亲切围着祁清宴,目光落在他腰侧,指着他香囊旁边挂着的东西,好奇问:“三哥哥,这个亮亮的是什么呀?
“是从海上运来的琉璃。”祁清宴将腰间系着的琉璃珠子解下来,一整串递给祁云漪。
祁云漪举高,曦光微弱,可映在光下这串珠子还是晶莹剔透的漂亮,她从没见过,稀罕地捧着瞧。
小的安静了,祁清宴望向祁泠。
她在府中一向不打扮,只着一身寻常的对襟短襦,搭着白兰条纹间色裙,腰间系帛带系紧,堪堪挽起半头顺滑的青丝。
祁泠侧着半边身子,未抬头望他,垂眸让人看不清神情,敛衽行了个礼,淡道一声:“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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