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清醒,而后坐回到一旁的长椅上,继续等。
从坐着等,到站着等,循环踱步后,再坐回去等。
期间,视线始终漫无目的地扫着周围,试图在来往的人群中看到他。只可惜目送了一波又一波的人,也抽了一根又一根烟,她始终没等来。
天际被浓重的云层压着,这会起了风,吹乱她的长发。她没理睬,弓着背,手肘撑上膝盖,手抵着下巴,垂着眼看脚尖,尽可能掩盖心里面那点不合时宜的酸和涩。
真的不来了吗?
过分了吧。
以前她也在吵架后来接过他,他这是要做第一个失约的人吗?
吸了吸鼻子,她抿唇,重新坐直身子,拿手机看时间,下午一点。距离她落地已经过去整整两小时,他还是没来。
真的不过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程舒妍也不想忍了,手指在屏幕上用力戳两下,给他拨去电话。
令她意外的是,一直没人接的电话,这次不过响了两声便被接起。
电话那边很安静,而她腾地一下站起,叫他,“商泽渊!”
停顿稍许,他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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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低沉好听,她几乎能透过这样的声音,联想到他闲散的姿态和好看的眉眼。
某种心情被悄然勾起,是因他避而不谈的生气,也有在异国生病时,一遍遍发消息给他,却得不到回复的委屈。
下意识攥紧手机,她问,“你在哪?”
他淡淡地应,“有事?”
程舒妍顿了顿,眉心不自觉蹙起,紧接着,委屈被淋了一把油,又点了火。
质问就含在嘴中,随时随地便能吐出,可最终被她生生咽了回去。程舒妍攥紧衣角,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语气恢复平静,“我落地了,你还来吗?”
问出这句话后,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给她个理由,忙,或者没回国,什么理由都好。哪怕他说现在就来,她可以继续等,一小时,两小时,没关系。再不济她自己回去,碰了面,把话说清楚,到那会有情绪发泄情绪,完全可以的。
而他却在长久的沉默后,冰冷地丢出两个字,“不去。”
第62章 蝶 分手吧(结尾新增1200,重看)……
商泽渊这人什么都好, 就是偶尔会触发少爷脾气,小吵小闹不要紧,但凡涉及吃醋或吵得太凶就原形毕露。不过一般来说, 来得快去得也快。有时候甚至不需要程舒妍给台阶,人家自己就消气了。
这次明显闹得厉害。
战线长, 冷言冷语,也开始玩冷战。
先前不回消息, 拒绝沟通也就算了,回国那通电话她是摆出态度想跟他解决问题的,可他不, 不来,不解决,挂电话, 家也不回了。
这就很过分。
玩冷战是吧?
可以, 程舒妍最擅长冷战,以前她可以做到三个月不跟程慧说一句话。
他想玩,她就陪他玩。
程舒妍照常上班,在公司和工作室之间穿梭。这期间, 他没再出现, 她也没给他发过消息。
后来是因为他送她那辆满钻的Murcielgo在车库停了太久, 某天她恰好看到车旁站了俩小孩试图抠钻石,这她怎么舍得?于是当晚便开着它直奔商泽渊家,准备放在那边的车库里。
说来也巧, 刚开进八栋, 恰好跟他撞了个正着。
夜晚月明星稀,别墅前亮着两盏门灯,商泽渊就站在三步开外, 靠着辆黑色商务车,身穿深色衬衫西装裤,单手插兜,腰窄腿长,整个人像隐进浓厚的夜色里,偏侧脸被微弱光线轮廓勾勒得清晰。
他正垂着眼打电话,挺专注的,巨大的声浪也只让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并没被分走注意力。
手指在方向盘敲了敲,程舒妍像打定主意,忽地猛踩油门,轰的一声响,到这时,他才朝这边扫了眼。
一道粉色急速闪过,车身流光溢彩,在即将靠近大门时,轮胎与地面摩擦,声响刺耳。程舒妍猛打方向,手刹拉起,紧接着,车身漂移,甩尾入库,车头正对着他的方向。
解开安全带,程舒妍开门下车。
车灯未熄,尘埃在光线里飞舞,两人的视线也遥遥撞上。
手上的电话还没挂断,他边讲边看她,神色淡淡,眸中无波无澜。程舒妍向着他走,他没移开目光,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心跳没由来变快。
分开五天,冷战三天。
到今天为止,他们有八天没见。
其实她本想停好车就回,但既然遇上了,总得说点什么。
所以等会要怎么开场?
思绪还乱着,人已经走到他身前。
脚步停顿,钥匙在手里转着,“我……”
她发出一个单音,后面的话悉数咽了回去,因为他还在打电话,且丝毫没有挂断的意思。
工作的事要紧,她也不是不能等。
结果刚这样想完,就见商泽渊默不作声移开眼,站直身子,又转过头,食指曲起敲了下车窗。
当时程舒妍还纳闷,下一秒,司机从驾驶位下来,三两步站在两人中间,直接将他们隔开。
程舒妍蹙起眉,往司机身后看,商泽渊已经转身往别墅里走,她准备喊他,司机先一步开口,“程小姐,您是打算停车吗?”
“?”
合着这是找人来跟她对接?
程舒妍吸口气,咬牙,仍看着他,仿佛要将他背影盯穿,他却始终没回过头。哪怕在她丢钥匙给司机,撂下“还车”两个字时,他也置若罔闻,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然后程舒妍便走了。
司机说要送,她没同意,攥着拳抿着唇,朝相反的方向迈步。
从八栋到正门要几百米,她穿双平底鞋,走得不算快,而这一路安安静静,没有车,也没有人跟上来。
……
大概就是从那时候意识到不对的。
他们这次好像不是闹脾气和冷战那么简单。
当晚程舒妍失眠一整夜,事实上,从回国后她就没睡好过。
这套她独自居住两年多的房子里,忽然少了一个人,她不习惯。
她陷入了睡眠障碍,时常在凌晨三四点还保持着清醒,反复辗转,又反复侧着耳朵去听楼梯间的声音,又或是关注手机的动态提醒。
这种感觉很糟,所以她尽可能把精力放在加班上。忙起来,其实也还好。可自那晚过后,她再没办法忽视。
失眠、食欲不振、心烦意乱。
她完全静不下来,只要一空闲,满脑子想的都是他。想他们之间的争吵,想他在电话里冷漠的语气,以及他淡然的眼神。
又一次在茶水间走神,泡咖啡的水滚烫,溢了她一手。
“嘶——”程舒妍甩手,立刻到一旁冲洗。
水流源源不断,在她烫红的手背上散开一层水花。
她盯着看了会,忽然觉得不能这样下去。
她得去找他。
擦手,掏手机,发消息过去:【今晚在不在家,谈谈。】
消息是下午一点发的,六点才收到回复,那会程舒妍正打算拨电话,他的消息刚好进来,只有简短的一个字:【嗯。】
……
傍晚那场雨还没停,赶上晚高峰,道路拥堵,放眼望去一片红色的尾灯。
程舒妍带着一股气,掌心用力抵着喇叭,摁了又摁,鸣笛声绵长刺耳,银灰色的沃尔沃在密集的雨幕和紧挨的车辆间反复穿行。
抵达江湾城已经是一小时后,车子停在别墅门前,她冒着雨进了门,站玄关处,掸了掸身上的雨珠,又给他发消息:【我到了。】
刚发出去,便听到客厅那边的微信音。
程舒妍揣起手机,顺着声音走过去,一眼便看到沙发上的商泽渊。
客厅一片昏暗,院子里的灯成了唯一的光源。
他仍穿着一身黑,背光靠坐着,头微微仰起,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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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目养神。明明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整个人却像被一股浓厚的倦意笼罩。
再靠近些,她先是闻到淡淡的酒气,随后看清他的面前、脚边,分别摆着喝空的酒瓶。
脚步放缓又停下,他也有所反应,睁眼,朝她侧过来,没说话。
程舒妍不确定他喝了多少,于是问,“还能谈吗?”
他说,“可以。”坐起身,敲了支烟出来,点燃,腮颊鼓动,一口烟缓缓吐出,他问她,“想谈什么?”
说这话时,他始终侧对着她,没给一个眼神,语气也挺淡然。
程舒妍忽地笑了,“你问我谈什么?”
这几日压着的情绪,因他这一句轻描淡写的反问,开始纷纷往上涌,“我倒想问问你,商泽渊,你打算闹到什么时候?一句话不肯说,不肯沟通,就把人晾在那,见了面还摆出一副我欠你钱的样子,你到底想怎么样?冷战很好玩吗?爽约很好玩吗?”
她情绪激动,他却既然相反,平静、平淡。在她一连串的提问过后,他只是轻飘飘应一句,“不好玩。”
“不好玩你还玩?”胸口起伏着,在更加激烈的词说出来之前,她倏地停顿住,深呼吸,随即才道,“不是说了等我回国解决问题吗?你玩这些算几个意思?闹脾气也不是这么闹的吧?就这么冷处理下去,难道你是想……”
到这,再停顿,她偏开头,紧紧抿住唇。不知道为什么,眼中竟有些酸胀,她兀自忍了会,才重新看向他,“好,我们有事说事,从我临走前那件事开始说吧。工作,你跟我因为工作吵架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总觉得我会抛下你,扔下你,但这根本就是两码事。你理智想想,就算我真去国外又能怎么样?这跟我们之间冲突吗?我又没说要跟你分开。”
“调任那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他蓦地开口,打断她的话。
嘴边的话停了停,她回答,“拒了。”
“其实这事你也没必要生气,因为我虽说要考虑,实际心里早就有答案,我在国内有公司,也有工作室要带,后续还有别的合作要推进,项目挺多也挺忙的。调到意大利确实是个好机会,但并非必要,也就是说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我是不会去的。”
她说着,他便静静地听,半晌,才无声勾了下唇,“嗯。”
态度与语气仍是不咸不淡,仿佛并没从她这段解释里提取到他想要的答案。
一支烟熄了,他又点了一支,没抬头,沉默地抽着。
白烟缓慢升腾、扩散,他不说话的期间,她便一直站在旁边等,两人保持着静止。
窗外的雨仍在下着,夹在风中,无规则地拍打着玻璃,路灯在雨幕里映出模糊的光斑。
就这么僵持了两分钟,她终是没忍住,“所以呢?”
“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嗯一声,不表态吗?消气了还是没消气,理解了还是没理解,你倒是说啊!”
“你想错了,”他这才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我没跟你生气。”
“那你这些天是在做什么?”
他起初没应,手腕抵着桌沿,修长的手指掸着烟,一下,两下,看着赤红的火焰慢慢化作灰烬,再看灰白色的烟灰簌簌掉落,半晌,他重新开口,“我只是在想,于你而言,什么才是重要的。”
但其实这个问题早就有答案。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她都明确表明过,最重要的,是她自己,以及她的事业。至于其他的被摆在哪里,他不知道。
“所以绕来绕去,又回到这个问题了是吗?”她问。
他没说话,神色与情绪都很淡。
程舒妍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要在这种事上较劲,让人做抉择这本身就是不合理的,二选一更是幼稚至极。
但她没说,她只是问,“为什么那天你一定要我做出选择,为什么我选择了工作就等同于抛弃你?你也要出差的吧?你难道不忙吗?”
忙啊,当然忙,而且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忙。
“但我可以为了你放下工作。”他抬起眼,看向她的目光平静。
其实,能为她放下的又岂止是工作。
视线对上,程舒妍怔愣片刻,紧接着,一声轻笑伴随着叹息而出,“你还不明白吗?因为我们根本就不一样。”
“你得到这一切都太简单了,所以你不能理解我。商泽渊,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很难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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