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姬野眉头微皱,颇感好奇:“竟有此事?说来听听。”
秋公公谦笑道:“据说忘忧君已经离开丰京数月,似乎去了西域,只身一人去的,回来的时候却驾着二十六匹宝马。”
董淑妃笑道:“难道忘忧君上西域买马去了?”
秋公公:“娘娘有所不知,坊间皆传,忘忧君对一位姑娘一见倾心,所以为博美人一笑,上西域去求了二十六匹汗血宝马,不吃不喝驾马而归。”
秋公公神气十足,微微直起身子,手持拂尘,如同抱剑在怀:“有人曾在官道上见过他,先是听见群马嘶鸣,脚下大地震颤,四面烟尘飞扬,突然一辆浩浩荡荡的车驾冲来,忘忧君身穿着宽衣博带,抱剑立在车辆上,身长如松,好似神仙排云而出。陛下,您想想那景象。”
姬野淡笑不语。
董淑妃:“好一位谪仙人呐。自古天子驾六,而我们谪仙人却能驾驭二十六匹宝马,当真不是一般人,真想见见忘忧君的英姿,说不定也能沾染几分仙气。”
卯日察觉到不妥,抬起头想要开口,慧妃却递来一个眼神,劝住他。
季回星:“本宫记得,陛下前些日子才招揽了一位绯衣郎入宫,宫中人谈起绯衣郎都说他模样俊逸,是陛下的托梦神仙。董淑妃既想沾沾仙气,不如把绯衣郎请来。何必对一位忘忧君念念不忘?”
姬野睨了董淑妃一眼:“忘忧君如今到哪了?”
“回陛下,午后便过丰京。”
姬野:“带他来见朕。”
瓷杯落地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季回星起身行礼:“本宫手腕酸软,没能握好酒杯,望陛下谅解。”
姬野并未动怒,只是打量她片刻,命人换了杯盏。
季回星微微一笑,脸庞明艳动人:“陛下,本宫已有身孕,不宜饮酒。”
姬野没料到她在此时说起这事,询问了月份,正巧对得上,顿时龙颜大悦。当即拟了封贵妃的圣旨,陛下正在兴头上,也不忘赏一赏贵妃的义弟。
“春以尘,今日是你十七岁诞辰,想要什么赏赐?”
卯日垂着脸,跪在堂中:“臣本惠妃娘娘义弟,陛下与贵妃娘娘情投意合,便是臣最大的幸事,臣不敢请赏。”
他现在担心玉京子,那句自古天子驾六是把玉京子往刀山火海里送。好在季回星用自己有孕的事吸引了姬野注意,暂时把玉京子的事压后。
一顿午宴,卯日吃得并不尽兴。
离开时,秋公公拦住卯日,笑眯眯地说:“小公子,这是陛下赏你的。”
卯日转过头,见殿外停着一辆三匹马拉的轺车,车舆涂漆,青盖金华,四面敞露,驾车时可以眺望远方。
轺车轻便,行进时车速较快,倒十分符合卯日的性子与身份。
他没有立即表现出欢喜的神色,只是微微抬眼,扫过季回星与姬野的神色,才跪下谢恩:“陛下恩典,谨向圣恩感恩。”
因为宴会上的事,卯日特意又添了一句:“两匹马足够快,劳秋公公牵走一匹。”
他怀疑姬野那三杯酒是警告他,事不过三,也希望是自己多想。
卯日跟着轺车出了宫,索性也不骑马,而是登上车驾,自己拽着缰绳,对驾马的人道:“你们回去吧,我自己驾车回灵山。”
他实在不愿多逗留片刻,没等驾马人回复,直接一扯缰绳,驱车冲了出去。
轺车当真快,卯日在路上横冲直撞,无人敢拦。
不过小半刻,在姬野那里憋的一口气便发泄了大半,他便拽着绳索把车速放缓,慢悠悠在城中闲逛。
一个人有些无聊。
他路过几家铺子,便顺手买了一些甜食与玩意,准备回灵山后送给张高秋。
轺车行驶在街道上时,不少人认出了卯日,都笑着和他打招呼:“春公子,生辰快乐。你六哥呢?”
卯日接过对方抛来的瓜果,笑吟吟地回答:“听说上西域买宝马去了!大约快回来了!”
“什么马?”
“说了你也不懂!就是送人的礼物!”
那人问:“今日是你生辰,忘忧君买宝马送你的吗?”
卯日一愣:“我不知道啊。”
他心道,难道玉京子真是给自己买马去了?可卯日并不喜欢马啊?
正巧腰上的玉坠撞到了轺车上,他摸了一把,没磕出痕迹,松了一口气,隐隐又想起一事。
他似乎曾递给玉京子一个玉石刻的马,是张高秋送他的。
卯日倒吸一口凉气,直觉准没错,那玉京子喜欢的人岂不是……
轺车驾驶到路边,巷口里猛地窜出一个人影,戴着面具,爬上轺车,蹲坐在车里,捁着卯日的腰,摸到缰绳。
“出城。”
卯日想转头,那人却按着他的背。
“别转头,好好驾车,以尘哥。”
卯日果真没转头。
“小流氓,你来做什么?”
赋长书靠在轺车的矮车壁上,自然而然接下去。
“我是匪徒,来抢你。”
卯日笑道:“你这是劫财还是劫色?”
赋长书取了面具,眼皮懒散地耷拉着,也没半分攻击性:“出了城,你就知道了。”
第86章 *忽疑君到(十一) “我想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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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的时候卯日让赋长书藏到轺车车内的长凳下,脱了外袍丢在凳上 草草遮盖住对方。身量高大的男人缩在轺车下面姿势狼狈,实在好笑。
卯日忍不住取笑他:“让你长这么快。”
赋长书没骂他,只能躲在车里,他看见少年换了一身轻薄的衣物,锦靴包裹着小腿肚,故意伸手摸卯日的脚踝。
……
卯日正和城门口例行检查的官差对答,还要忍着骚扰,手捏着缰绳,抬脚轻碾到赋长书的手臂上。
他长身如玉,态度谦逊,那辆轺车华光耀耀,官差一眼看出他身份贵重,简单问完便将人放了出去。
轺车飞驰出城,等看不见城门,便停在官道边。
卯日把赋长书拽出来:“说你是流氓,你还真上瘾了?摸够没?”
赋长书坐在轺车的位置上,靠着围栏:“不够。”
他长臂一伸,捉着卯日的腰,把人抱到自己腿上跨坐着,用大腿蹭卯日的腿。
“我记得宫中送你的大祭司礼服里,还有脚环,怎么不戴?”
卯日被蹭得有些痒,正是六月天,两人贴在一起有些燥热,他更不喜欢被赋长书捉到怀里揉搓的姿势,像是把自己都交给了对方,欲望与躁意一股脑往外喷。
赋长书就像是祭台上的铜鼎篝火,靠得太近会烫着皮肉。
“项链、颈环、手环、臂环、腿环、脚环,”卯日数起来都觉得头疼,“我疯了?把一堆东西往身上套,人家养鸟雀都只用笼子关着,反而让我戴这么多,敢情我连鸟雀都比不上?是一个好看的玩意?”
赋长书微微正色,把卯日的碎发撩到耳后:“你不是。”
卯日抱臂,一扬下巴:“那我是什么?”
赋长书却道:“你是我的混账爹。”
卯日揪着他头发,笑得嚣张跋扈:“乖,好大儿。”
赋长书看了他片刻,大腿一颠,把卯日弄得身子一晃,伸手扶着他的肩,要不是赋长书双手抱着卯日的腰,少年他以为他故意要把自己抖下去。
“你犯浑?”
赋长书用指肚揉他的腰:“我想劫色。”
卯日望了一眼周围,官道上一点烟尘都没有,轺车停在一片灌木前,半截森绿的树木遮着视线,抬起头只能看见太阳。
车上两团影子交叠,浓烈的热度,明明还没到最严热的时节,肌肤贴的地方却渗出细细麻麻的汗,湿了薄薄的衣衫。
卯日把伞盖拉低了一些,遮住两人的身子,他们藏在阴影里,凉风似乎吹拂而过,却没有把热度消下去,卯日双手撑着轺车的栏杆,靠上去。
“虽然我不是什么大官,可好歹也是西周官吏。你这匪徒敢劫我,胆子也太大了,等回头,我就把你抓起来。”
赋长书嗯了一声,主动把手腕合拢,递给他:“捆吧,大人。”
卯日也不客气,摘了发带就把赋长书手腕捆起来,摸着他的下颌,登徒子似地说:“大人瞧着你相貌不错,人高马大的,大人家中缺一位养马人,做不做?”
赋长书没半点犹豫:“做。”
卯日怔了怔,迎上赋长书的目光,后知后觉他的做和自己的不同,果然是无耻匪徒,故意往前一挪,膝盖跪在长凳上,压着赋长书。
“怎么做?”
赋长书被压着了欲望,喉舌干涩,仰着脖颈,用被捆的手揪住卯日腰上的坠子,半晌才回答:“你动一动……”
卯日偏不,瞧着他难受的样子就兴致勃勃,故意用沟壑压着对方的腿根,手搭在赋长书的肩上,手掌折过来,用关节去蹭赋长书的喉结。
他语气轻快,故意说:“滚得好快呀。”
“坐一坐,就高潮了么。”
赋长书猛地把他的吊坠拽断了,扯住卯日的腰带,腰向上动一动。
轺车一晃,卯日嗯了一声,他实在没想到赋长书突然发难,差点被弄下去,又被扯着腰带,牢牢钉在原地。
四目相对,却沉默无言。
阴影下弥漫着野欲,赋长书闭了闭眼,一息之后,才睁开眼,用手指了指自己嘴巴。
“能用这里劫色吗?”
“我让你舒服。”
卯日今日是被劫色的小官,却没有惧色,他揉了一把赋长书的耳垂,半晌才嗯了一声。
…
卯日靠坐在轺车上。
赋长书跪在轺车地上,手掌捂着卯日的膝盖,隔着衣物吻他,热气被堵在两人之前来回涌动,“匪徒”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说出的话却足够揶揄。
“大人,你反应有些大。”
卯日骂人的话辗转到唇边又咽了回去,头靠着轺车的栏杆,手抓着赋长书的头发,听到他的荤话只是微微掀起眼帘,胡言乱语道。
“是你的口水流在我身上了。长书。”
他懒洋洋地同赋长书下命令,吃进去。
树荫投下阴影,伞盖下的两人拥有了心照不宣的秘密。
从双方争执不休到一方主动退让,再到含着莫名意味的欺辱,卯日有时候想不清他俩的关系,又觉得保持现状似乎也不错。
就算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温度,比沸水还要灼烫,让人无端想着,或许这不是纯粹的吻,而是在吻一捧浓烈的火。
阴影里涌动着悄无声息的热浪,卯日抓揉着赋长书的长发,靠着车壁双眼微眯,懒散地想着宫宴上的事,长发从轺车栏杆边竖直垂下。
“……我不喜欢今日陛下看我的目光呃……”
赋长书:“为何?”
“让我觉得我不是一个活人。绯衣郎,在他眼里,我甚至比不过一只红鹦鹉……”
卯日断断续续说着宫宴上的琐事,垂下头时,瞧见赋长书黑衣包裹的肩背起伏,肌肉耸动如浪。
竟然歪着头回忆起两人在巫山初遇的时候,那时候的赋长书身量没这么壮硕。
当然,他更没想过两人如今会这样厮混。
少年将指关节含在口中,细细地品味,慢慢地回想,一些不曾发觉的细节便骤然放大,情不自禁抓着赋长书的耳垂,手指间缠着发丝。
“赋长书,你口技还不错,跟谁学的?”
卯日快去的时候,就把他抓起来,赋长书用丝帕伸进去,裹着卯日,等他弄脏在丝帕上。
赋长书靠着他的侧颈,吻卯日的耳后,闷声说:“在中州时,长平有一次需要我知晓一窝山匪的据点。那窝山匪有些许不同,喜欢模样清俊的少年与身量高大的男人,所以长平最后让我去做俘虏,查出据点。”
卯日来了兴致:“然后呢?”
赋长书给他擦干净身体,又系好腰带,才将人抱回腿上,慢慢磨自己的欲望。
“那山大王给我下了药,想要我服侍他,教我看了不少,我自然不肯,”赋长书顿了顿,只简短地说,“然后,我把他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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