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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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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硌人,像是钝刀,会把我磨出痕迹。”卯日直白地说,“赋长书,尤其是你正面上我的时候,它会蹭到我的乳首,很痒。”

    赋长书揽抱着卯日的腰,揉了他半天才说:“等结痂脱落会好受一些。”

    卯日却没完:“还有,你抓着我从后面来的时候,那道疤会蹭我的脊背。你还让我趴在傀儡身上,你不知道那东西是木头做的吗?好疼。一边骑着傀儡,一边被你干,你是爽了,我要死了。”

    赋长书估计是睡饱了,气色红润些许,捂着卯日的嘴不准他胡说,他要继续说下去,今天两人都不用起床,就在床上厮混得了。

    卯日舔了一下赋长书的掌心。

    细细麻麻地痒,赋长书的脸色猛地变了,那股狰狞的欲望又在眉宇间鼓动,如同霞光中跳跃的烈阳,翻腾着欲火,摧枯拉朽地烧过来,覆盖住半边天。

    被亲吻的时候,卯日竟然毫不意外。

    只是夹着赋长书,被舔吻得晕晕乎乎的,就和泡在热水里一般,他被带去沐浴的时候,赋长书都在亲他。

    肌肤每一寸,都渡上绯红色。

    似是青烟山弥里催红的云霞,又像是满山遍野的木芙蓉花开。

    “烦死了。”卯日小声嘀咕,靠着他的胸膛,伸出两条胳膊,看上面的吻痕,“有点不对称,左手重新亲过。”

    等卯日套上衣服能出门时,已是午后,两人吃了一点东西垫肚子,便转出门。

    “我还要去汝河考察,你要不待在家里休息,我会让大夫来看你的伤。”

    赋长书不肯,还是寸步不离跟着他。

    第94章 *羲和敲日(五) 他是赋长书的春天。……

    卯日退让一步:“那你带我去见长平。”

    长平是个身形精干的中年男人,下巴上胡子拉碴,看上去十分萎靡,左手手掌的地方空荡荡的,草草包裹着绷带,他见赋长书消失,原本惶恐不安,直到对方领着卯日回到临时落脚的小院,才松了一口气。

    卯日想了解分烟河之战的经过,长平搓了胳膊,有些紧张,赋长书主动说自己出去倒水,长平才肯开口,只是极其懊悔:“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判断出错,长书也不会受这样重的伤,他是为了保护我……”

    “我们第一次进军时,没有横渡分烟河床,而是绕行了百里,所以比第一支走岐山的队伍还要迟一些取胜。士兵们觉得不甘心,第二次进军时提议横渡分烟河床,长书觉得危险,并不答应,我却同意了。”

    分烟河床干涸五六年,表面都是皲裂的土块,就算踩上去蹦跳也不会有问题,所以长平直接让队伍横渡分烟河,没想到走到河中央时,土块变得绵软,部分人陷了下去。

    土块下都是淤泥与烂泥,偶尔有一两段巨大的黝黑木头,看上去似是棺木。

    赋长书原本就怀疑那河床不能行人,见前方军队陷了下去,立即拦住其他人,队伍后方没有陷入淤泥,观察四周景象后,让长平与其他人不要乱动,尽量匍匐在烂泥上,保持稳定。

    士兵们将河床上的乌木用绳索套住,让陷入泥地的士兵趴在木头上,将他们拉出来。但这种方法耗时耗力,长平部队还要清剿贼寇,不能在分烟河床消耗过多体力。

    赋长书只能让其余人退回河床边,找来枯木,砍成大块片,铺在淤泥上,一路铺到陷入淤泥里的士兵身边,轮流派人挖开淤泥,将人拉起来。

    卯日:“后来呢?”

    长平郁郁寡欢:“大概还有几十号人没上来,这时候山匪来了。他们提前把分烟河床中央的土块撬开,所以我们才会陷下去。”

    陷在淤泥里的士兵不能移动,成为案板上宰割的鱼,匪寇轻而易举就折了长平的部分人马。长平因为率先开道,自己还陷在淤泥中,赋长书原本快要铺到他身边,没想到山匪突然冲出来,两队人马立即陷入激战。

    长平语气里充满惆怅与愤懑之情,捂着伤手,只觉得已经结痂的伤疤都在隐隐作痛。

    “长书是救我时受的伤。”长平说,“匪徒领头认出了我,想要砍下我的头回去邀功,赋长书情急之下抱着木板砸了过来,在我四周竖立了四面木墙,自己就挡在外面。”

    “山匪没有陷进淤泥里?”

    “没有,他们事先有所准备,脚上穿着用长木板打造的靴子,”长平比了一下,“大约小臂长,虽然行动缓慢些,但踩在淤泥上不会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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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烟河之战伤亡惨重,无论是谁的错,最后都会成为中州新任将领的污点。

    长平已经年近半百,却一事无成,现在手掌断裂,日后就算继续留在军营也只能做一些后勤工作,所以他选择了隐退。

    “我认了罪,将分烟河之战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受了责罚,才给许小将军递了辞官书。我家里只有一位老母亲,她老人家这些年身子不好了,我也得回去给她颐养天年。”

    卯日在汝南学的是医术,看出来他手上的绷带缠得并不精细,闻言没有反驳他,只是充当一位尽职尽责地听众,听长平说赋长书在中州的事,等对方中途休息时,才淡然道。

    “你的绷带有些受潮,我帮你重新包扎。”

    长平先是推辞,见卯日目光坚定,也伸出了胳膊,等绷带揭下来,他有些紧张:“伤口有些骇人,公子别吓着了……”

    那只手上已经没有了手掌,似是一截枯老的树桩,长不出新生的芽。长平四处征战,心理接受不了这样落魄的结局,让他待在后营上不了前线,比直接杀了他还难受。

    长平唯一后悔的事,就是当日没和自己的战们死在岐山。

    “你是保护中州百姓受的伤,怎么会吓人。”

    卯日跪坐在他面前时,长平看见他腰上的青玉吊坠,眼中一亮。

    “你叫春以尘吗?”

    卯日嗯了一声。

    长平忽然眼中带泪:“那就好!那就好……长书,长书刚受伤那阵子,失血太多,我俩跑出来后他便昏迷不醒,军医死在战乱里,我只能将他从战场上拖回来。”

    “他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春……有时又是以尘。我是个粗人,不懂他在说什么,所以就回他,春天还没来。”

    长平说,赋长书,现在是秋天,春天还没来呢。臭小子,快给大哥醒过来。

    赋长书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只是阖着眼,胸膛上的伤汩汩地流血,黑衣下的血肉模糊,他躺在那里,就像是一块没有活力的烂肉。

    长平撕了布给他堵血,一盆又一盆地换水,又察觉到赋长书发热,几乎要把剩下半条命都烧没。

    赋长书偶尔惊惶地睁开眼,口中喃喃地叫着春以尘。

    长平最初还以为他在念叨春天,有些破罐子破摔,也不知上哪去给他翻出来春天。

    直到有一日,赋长书似乎是清醒了,睁开一双漆黑的眼睛,望着虚空,目光没有焦点,可长平却总觉得他在凝望着什么。

    他说,长平,带我去丰京吧。

    丰京在东方。

    长平迟钝地想起,自己的战友们临死前也曾望着东方,他们躺在地上时,长平伸手给他们合上眼睛时,发现那一双双失去生机的眼睛,就那么痴痴地端详着东方的天。

    那是西周都城的方向,是丰京,是他们的故乡,是他们永远回不去的家。

    赋长书想回丰京,只要他还有想念,那就能支撑他活下去。长平连声保证,一定会把他拖回丰京。

    赋长书满意地合上眼,紧接着又是高烧不退,那道伤口逐渐脓肿,长平把他放在马车里,挥舞着马鞭,一路横冲直撞,颠得车辆几乎散架,日夜兼程抵达丰京。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拼了半生性命,带着赋长书回丰京,或许是为了追他口中的春天。

    可春日明明不会在秋天之后来临。

    “灵山长宫没有人。我翻过院墙,看见庭院里栽种的木芙蓉长得很茂盛,想等赋长书醒过来,自己看,是不是他要找的地方,可是他就是不醒。”

    长平伸手探他过他的鼻息,这个动作他每天早中晚都要做一次,有时候手指需要搁在赋长书的鼻腔下好一阵,才能感受到细微的呼吸。

    长平找来大夫,灌他吃药。

    “他醒了,就说要一朵木芙蓉。我没多想,就给他摘了一朵。长书那小子就说自己没事了,让我走,我放心不下,走了一阵,又折回来看他做什么,就看见他靠在木芙蓉下一动不动。”

    春以尘走了,赋长书打算死在灵山长宫。

    他是赋长书的春天。

    漫长的、姗姗来迟的春天。

    长平千辛万苦从中州拖回来的人,怎么可能让他死在一棵要死不活的花树下!

    他四处打听,问出长宫主人的下落,知晓忘忧君去了东南边的青丘,而春以尘与长高秋去了汝南。

    “我就抓着他,问他是不是春以尘!你要找的人是春以尘!赋长书,我带你去汝南见他,你给我活下去!”

    长平显得十分欣慰,救回赋长书是他此生做的最痛快的一桩事之一:“我压着他先养伤,我说你要见自己喜欢的人,那么狼狈去见对方不好。我说,我娘就不希望看见我一身伤回去,她会心疼,半夜躲在屋子里边哭边缝针……我又到街上去给他买了一身新衣衫,虽然也是黑衣,但那小子穿着好看!”

    收拾干净自己,去见自己喜欢的人。就算冒着雨,也要来见他。

    长平说:“前日他就来找你,回来后闷闷不乐,给我说没有见到你,我安慰他总有一天能找到你。结果他昨日又不见了,我猜他肯定来找你了,是不是?”

    赋长书前日见到了傀儡,以为卯日喜欢上别人,回去后情愿跟长平说没有见到卯日,也不可能说出真相。

    好在那都是误会。

    卯日给他缠好绷带,嗯了一声,对他行了礼:“他一直和我在一起。”

    卯日从屋里出来时,见倒水回来的赋长书站在院子里,迟迟没有进屋。

    他走到赋长书身边,展臂勾住赋长书的脖颈,抚摸着对方后颈的皮肉,按得赋长书微微垂下头。

    四目相对,卯日目光里难得带着一点认真。

    “笨蛋。”

    “你说我是不是看走眼了,居然喜欢上一个笨蛋。”

    卯日凝视他:“我在灵山长宫的院中,为你栽种了一株木芙蓉。我走的时候,木芙蓉开花了,只是数量很少。一年过去,也不知道有没有更加繁茂。赋长书,你喜欢那株木芙蓉吗?”

    赋长书给他的回答一如既往是。

    “我喜欢你。”

    所以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他是浓郁炽热的一捧火,会烧毁树木,也会点燃卯日沉寂的心。就算野火朝生暮死,也足够酣畅淋漓。

    卯日眯着眼笑,拖长尾音骂他:“六哥说你愚笨,果然没说错。”

    第95章 *羲和敲日(六) “你是色鬼。”……

    两人辞别长平后,去了汝河。

    赋长书牵马,卯日骑在马上和他闲聊。

    “总督向丰京报降水量时,说今年汝南降雨更多,没想到远超预期估值。汝河曾涨水过三次,只淹了小块地,附近百姓便用泥土挖凿出防水堤坝与引水沟渠。这种办法在一定程度上能防洪,并且水渠分流也能灌溉农田。”

    卯日:“不过小型土堤坝抵御不了更大的洪水。今年的洪水实在严重,汝南学宫的师氏今年结业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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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是如何治理洪水。”

    赋长书带着他走到高处,冒雨看着开掘拦河的队伍。

    负责治理洪水的官员司空带着人在河道附近抗洪,卯日近来常在汝河与袁家一带考察,也见过他几次。

    赋长书:“长平也曾同我说过,水有时也能作为作战的工具,拦河作坝,壅高水位。决堤淹死敌军与下游百姓,又或者是开渠引导洪水灌溉敌人。唐帷围杀岳毅时用的火攻,此人不光聪明,更是一位懂得利用地理优势的敌人。分烟河之战,从某种程度上讲,也是他利用了河床淤泥,我们不熟悉,没有提前准备,所以战败。”

    他谈起唐帷时显得极其冷静,就算分烟河之战惨败也没让赋长书灰心。

    “前人不一定是庸碌之人,他们能做到自己的位置上,一定有可贵之处。能向长平学习是我的幸运。”赋长书牵着缰绳,忽然转头对卯日说,“学宫里估计没有懂得防洪的师氏,就算懂,也只是知晓原理,不懂实际操作。若你有不懂,不如去向专业的人讨教。”

    卯日嗯了一声。

    防洪不光要知晓原理,还要因地制宜。要知道为什么要治理?该怎么治理?其他地方又是如何治理的?诸如此类,需要学习的东西庞大冗杂,仅仅实地考察与查阅典籍还不够。

    “向谁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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