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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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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家种的菜养的鸡之类的,或者就是鸡蛋、自己做的胭脂。”温怡咬了一口糕点,“在云京这些东西上不得台面,在定州却难得,他们肯送给母亲作生辰礼,是真心敬重,倒比云京千里迢迢送来的金银玉器更贵重。”

    谢旻允抬首:“云京送东西来了?”

    “嗯,从前都没有。”温怡说,“大概是哥哥如今大权在握,他们想巴结一下。”

    “宫里送了吗?”

    “没有。”温怡摇头,“你家也没送。”

    谢旻允闻言笑:“我不是来了么?宫里没送,那余下的东西呢?”

    “生辰礼却之不恭,我挑了不太贵重的留下,晚些母亲会命人送至国公府,由外祖父处置。”温怡见关望舒不停吃糕点,嘱咐他道,“你少吃点,一会儿还要吃饭呢。”

    关望舒嘴里还有糕点,含糊中夹着几分委屈:“小姨,我饿了。”

    温怡将他面前的糕点拿开:“等会儿有好吃的。”

    菜都端上桌,傅清平也回来了,但迟迟不叫动筷。

    温怡小心翼翼问:“娘,还有人吗?小孩子都饿坏了。”

    傅清平瞪她:“你冯伯伯呀。”

    “哦。”温怡心虚地低下头,“那林姨呢?”

    “你林姨出诊去了。”傅清平说,“你若想她,等日后她去沧州时便能相见。”

    温怡忽然不作声了。

    傅清平定眼看了女儿许久,叹道:“我当初就说过,若你想随她行医我并不反对。你若长在云京如此自然不妥,定州却没这么多麻烦事。这些年全家上下因着我,谁没被人背后戳过脊梁骨?即便你一生在医馆不嫁人,左不过被人茶余饭后说几句闲话,娘养得起你。可你朝前怕,往后也怕,一会儿说自己医道不精,一会儿又说害怕出错,我这才将你送到沧州去。与军中人相处,大约能沾染几分杀伐之气,如今可想明白了吗?”

    “母亲。”温怡小声说,“我在沧州就很好,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会害怕,军中缺大夫,我不会添麻烦的。”

    傅清平皱眉,正想说什么,外间传来冯成的声音。

    “都等我呢?”

    傅清平说:“来晚了,自罚三杯。”

    “十杯也成!”冯成拉开椅子,“只是你们谁跟我喝?我看还是小子来吧,你们家就他一个能喝的,喝完了去院子打一架,我瞧瞧许久未见有没有长进。”

    “您回回见我都要打架。”温朝听得咬牙,“能不能想点别的?”

    傅清平斟满酒:“我同你喝。”

    “别了。”冯成说,“你酒量虽比子渊强一些,却不如我徒弟。一会儿子渊要是倒了,还得靠你弄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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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徒弟喝,他醉不了。”

    关月只抿了一口,便被兄妹两并谢旻允阻拦,将酒杯拿得万儿八千远,只好喝茶。

    温瑾瑜喝了两杯,也被傅清平拦住了。

    冯成拉着温朝和谢旻允一杯接一杯,被再三推拒也不放弃,还一直嚷嚷着要打架。

    好不容易吃饱的关望舒听见“打架”两个字,眼睛瞬间亮起来,巴巴地望着温朝。温朝原是不想理冯成的,可有个小家伙可怜巴巴望着他,只好应承了。

    眼见关望舒开始东张西望看热闹,傅清平笑眯眯叫他过去道:“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关望舒想了想:“想吃糖。”

    “糖啊。”傅清平愁道,“家里没有了,学堂对面有家糖做的最好吃,可那师傅这几日病了,过个三五日给你买好不好?”

    关月极有眼色地接上:“伯母,后日清晨我们便要回沧州了。”

    傅清平可惜道:“那只能以后了,但你下次来定州还不知是什么时候呢。”

    关望舒撇嘴,一副马上要哭的样子:“我想吃。”

    温瑾瑜忙吩咐道:“将那个木剑拿来给他。”

    周姨也十分配合:“姑爷,木剑断了。”

    温瑾瑜一脸遗憾,对关望舒道:“下次给你。”

    关望舒这回是真的要哭了。

    温朝受不了了,在关月身旁小声说:“……你侄儿完了。”

    关月憋着笑,一本正经道:“小舒,要不你留在这儿?小姑也没时间陪你,这里隔壁就是学堂,有人陪你玩儿。”

    关望舒认真想了很久。

    有糖吃、有玩具、可以玩儿——简直不能更好!

    他仰起头,大声说:“好!”

    第44章

    秋日多雨。

    雨后的天无一丝阴霾,湛蓝的苍穹高远辽阔,白云却近在眼前,鹰翱翔其间,掠过群山松林。

    如此美景,却无有心人欣赏。

    方一入秋,战事便接踵而至。

    瘟疫一事虽平定有方,却伤了元气,至今未能全然恢复如初。北狄不事耕作,一到秋季便会大兴战事,如今巴图当了首领,打起仗来更加不要命。

    关月将一众将领全数用上,甚至亲自上阵去往幽州一线。她将最难打的地方交给温朝,驳了魏乾想要随行的念头,要他与巴图交锋。

    他需要军功。

    胜败乃常事,瘟疫过后,更是败多胜少。好在领兵的将领都非贪功冒进之人,对如今的境况心中有数,即便败了,也不会损失惨重。

    但温朝在白城与巴图的这场仗,她日夜担忧。

    关月又在看舆图。

    南星端了热茶进来:“姑娘,歇歇吧。小侯爷和蒋公子,不都传了捷报回来吗?”

    “心里有事,怎么歇啊?”关月接过茶盏,“白城有消息吗?”

    “没有。”南星说,“姑娘也别太担心了,公子一向稳得住,不会出事的。”

    关月沉默良久:“父亲从前对我说:一个将领要独当一面,让众人都信他服他,少则三五年,多则十数年,得大大小小的军功累下来,才能真正号令三军。可我们如今没有那么多时间,这一仗若赢了,日后收敛军心、整肃军纪便无阻碍,若败了……先前累下的功劳一笔勾销,前功尽弃。”

    “姑娘驳了魏将军。”南星说得笃定,“您是信公子的。”

    “我信与不信有什么要紧。”关月说,“算时日也差不多了,你将幽州守将叫来,我嘱咐他几句,明日我们动身去白城。”

    南星说是:“要调动幽州军吗?”

    “只我们两个去。”关月想了想,“若有人问起,就说我们回沧州了。”

    “两个?”南星皱眉,“那京墨呢?”

    “我让他回沧州请漪澜了。”关月说,“旁的大夫,我不放心。”

    南星一怔:“姑娘的意思是……”

    关月收好舆图,叹道:“你当那巴图是好对付的吗?”

    —

    她们赶至白城路上已听闻捷报,空青领她入城时详说了其中细节。

    “胜了便好。”关月

    打断他,“人怎么样?”

    “正要说呢。”空青叹气,“公子在战场上受了伤,原是不打紧的,但那疯子打起仗来不要命,这回又无人随行,大夫让好好休养的嘱咐自然成了空话。新伤叠旧伤,加上好几日没合眼,这不就……”

    “漪澜到了吗?”

    “叶大夫前日夜里到的,只看了一眼就将军医一顿臭骂,气得大夫连夜出城,至今不知去向。”

    “那就不用找了,生死随他吧。”关月说,“幽州的老大夫我曾见过,仁心妙手,怎会如此不堪?”

    “那位老大夫是不错。”空青答道,“可人家在军中扎着呢抽不开身,那么多伤兵看着,我也不能将他叫走啊。”

    关月看着他笑笑:“你如今做事也越发周全了。”

    “好在叶大夫到了,我这才安心。”

    “川连呢?”

    “被那一问三不知的大夫气得哭了好几回,只差提刀砍他了。”空青说,“前几日一直在门外守着,昨日得了叶大夫的准话,睡了一觉便跑去军中听将士闲话了。”

    关月失笑:“他倒会挑差事。”

    “姑娘。”空青犹豫片刻问,“白城这仗胜了,往后……”

    关月停步,微微颔首。

    空青侧首,声音里沾了哭腔:“那就好。”

    “哭什么?”

    “没有。”空青深吸一口气,“只是公子又挨板子又受伤,明明没做错什么却要听人说闲话,我……”

    秋日的阳光竟然有些刺眼,风呼啸刮过耳边,卷起落叶划出一道道伤痕。

    关月平静地看向他:“这世间原就难得一个公平。谢伯父将你们交给我,我又将你和川连交给他,那你的主子便不是我。你如今思虑周全,这就很好,川连虽然年纪小,却一向机灵,武学一途或许不如你们,打探消息却颇有本事。日后你们是他的心腹,有情谊是好事。”

    “我初到沧州时,心中亦有疑虑。对姑娘……大约就是因为这个,您才让我跟着公子。”空青说,“今日我向姑娘致歉,您知人善用,是好统帅。”

    “夸奖我收下了。”关月说,“空青,那时我忙乱不堪,若你今日不说,我全然不知你曾对我心有不满。我要你跟着他,只是因为合适。”

    她牵着马停下,将帷帽理正:“就说是大夫,让漪澜来接我。”

    叶漪澜办事一向稳妥,她先打发了人,只留下三个近卫和她的一个小师妹,四下无人时才领关月进来。

    “你怎得还亲自跑一趟?”叶漪澜说,“不放心我?”

    关月答非所问道:“你将人都打发了,不是掩耳盗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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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州军中也有曾在你父亲麾下的将官,让人认出来怎么办?岂非辜负了你一番筹谋。”叶漪澜转过弯,“我同人说你医道犹在我之上,只是面容有伤不愿见人,你今日这打扮有八分像大夫,这话没人会怀疑。”

    关月轻笑:“哪有什么筹谋。”

    “是没什么。”叶漪澜说,“就算你不来战报也会很快传至幽州。准备得再周全走一趟白城仍有风险,那你又为什么千里迢迢过来呢?”

    关月与她停在帐前,许久才轻轻一句:“你话怎么这么多?”

    叶漪澜没说话,许久才道:“才喝了药睡下,你动作轻一些,我在这儿等你。”

    她身后的小姑娘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不作声。

    叶漪澜回头看她,笑吟吟问:“你想问我什么?”

    小姑娘往她身边凑了凑,小声问:“所以她为什么来呀?”

    “因为她挂心。”叶漪澜笑了笑,“你还小呢,不懂这些。”

    “师姐,我不小了。”

    “十一还不小?”叶漪澜刮了下她的鼻子,“那庸医你也见着了,做大夫的万不能自负,世间疑难杂症何止千万,若力所不能及便坦诚相告,不可拖延害人。”

    “他不仅乱用药,连箭簇都没拔干净。”小姑娘撇撇嘴说,“明明不是多严重的伤,被他弄得如此凶险,害得师姐也两日没合眼,可不是害人精吗?”

    “人之一世,求得是问心无愧。”叶漪澜说,“我们做大夫的,对得住自己便好。”

    “师姐。”小姑娘扯扯她的衣袖,“她既然挂心,来就是了,怎么还要扮成大夫呢?”

    “你哪来这么多问题?”叶漪澜无奈,许久道,“白城这一仗他不能倚仗任何人,虽说胜局早定,但她千里迢迢赶来落在有心人眼里,便成了猜疑。她不来才是最好的,可我这个妹妹……终究是看不明白自己。”

    她捏捏师妹的脸:“你以后若遇到这样的事,喜欢便是喜欢,没得装模作样扮糊涂,又不丢人。”

    “我还小呢。”

    “方才还说自己不小了。”叶漪澜想了想,“我还是进去看看,你盯着煎药吧。”

    —

    叶漪澜推门的动作很轻。

    关月听见,起身压低声音问:“怎么弄成这样?”

    “先前那大夫乱用药,箭簇也没拔干净。”叶漪澜轻声道,“我到的时候伤口都发黑了,你家近卫看着不对,去街上另请的大夫,但人家怕凶险敷衍一番便走了,我若再晚两日他非得把命搭进去。这样的庸医定然不止白城有,你们得管呀。”

    关月不作声,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温朝的额头。

    这一身伤还发着高热,当真要人半条命。

    叶漪澜看着她的神色:“又发热了?早上才退,任谁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呀。”

    “军中的大夫……父亲早就想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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