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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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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你定亲——”

    “怎么又提这个!”

    “那时候我们没见过,所以你说不愿意,便作罢了。”温朝说,“或许当初,我该问一句缘由,见一见你。”

    关月自己小声嘀咕:“……那时候就算见了,我也不会选你呀。”

    不重要了,她想。

    “低头。”

    她仰首亲吻他,眼角湿润。

    第86章

    付衡的归期定在九月,他执意要在不同的地方停留。魏乾对他的身手很不放心,只好陪着。向弘则一心想着要习武,不肯陪他,到哪儿都一头扎进军中。

    关月特意去自信嘱咐魏乾,既然归期已晚,不如再找个地方让他们打场仗,权当练手了。

    魏乾险些被她这封信气晕过去。打场仗当练手?这根本是在为难他。他一面埋怨着,一面带他们去幽州,想着离端州近,付衡近来又喜欢看一些“众生百态”,于是又顺便去了趟端州。

    魏乾也算褚策祈的长辈,坐下来闲聊时自然关心他的伤势。

    “都好了,您放心。”

    魏乾没想太多,接着问:“怎么没回微州养伤?这边交给你大哥也成,非要你带伤守着吗?”

    “大哥近来……”他斟酌良久,“心绪不佳。”

    魏乾这才知道西境放在云京的孩子没了。

    付衡闻言突然摔碎了茶盏。

    褚策祈仿佛才看见他:“长大了。”

    魏乾附和道:“是啊,长高了不少。”

    付衡却知道他的意思。

    于是他说:“……万事有因果。”

    “谁来给?”

    付衡听出这句话里的冷意,他抬头,定声道:“有人能给。”

    他们未能如期返程。

    端州栽了跟头,羌人的气焰嚣张不少——或者说士气高昂,在与北戎交锋时都勇猛许多。

    他们打得如火如荼,幽州和端州不可能真的只旁看戏,难免成了被殃及池鱼。端州又刚刚元气大伤,于是重担自然而然落在幽州头上。

    向弘在战场上受了伤,不轻。

    九月末,关月才在帅府见到一副可怜模样的少年。这个年纪的孩子长得真是很快,不过几个月没见,向弘已经窜得快同她一般高了。

    关月拉他比了比个子:“长这么高。”

    付衡见状发自内心地叹气:“阿姐,怎么我就不长呢?”

    “别急嘛。”她笑笑,“战场上受伤是难免的,再作这可怜样我就叫向知州来。”

    向弘立刻换上一副笑嘻嘻的面孔:“可别告诉我爹!”

    关月领他们进屋:“歇会吧,怎么伤着了?”

    向弘随口就胡诌:“……就不小心嘛。”

    一旁的付衡涨红了脸,许久才小声说:“是我不当心,连累他了。”

    “你别这样。”向弘大方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付衡笑了:“是。”

    关月听着他们说话:“听魏将军说,向弘日日扎在军中,自然进益快些。你们回来可不能闲着,还得照旧读书习武。”

    “知道了。”向弘打着哈欠,只想着回去睡觉“但今天太困了,月姐姐,容我们歇一日吧。”

    付衡坐着没有动,关月也不说话,一时屋里静得出奇。他回忆一路所见,纵然听过百遍,都不如这一遭让他觉得骨血生寒。

    “付衡,你看过这些,要一直记在心里。”

    他缓缓抬起头:“我初读圣贤书时觉得,若一个地方百姓艰难,一定是父母官的过错,是他为官不仁、欺上瞒下。后来在云京,看门阀倾轧、结党营私,云京的那位父母官夹在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辞官未遂,只好夜半时分一根绳子吊死自己,以求保全家人。可他其实……两袖清风、怜贫惜弱,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他是堵在进退两难的境地里,生生被逼死了。”

    “父皇明明可以救他,但是没有。于是后来那位……从一开始就只是明哲保身。况且先帝时朝堂还是——怎么会在短短几十年里变成这般模样?真的只是他一人之过吗?”

    关月轻声:“自然不是。”

    因为若细究起来,他名不正言不顺;因为他从不曾被当作储君培养,对这份不公生了怨怼;因为他其实并没有坐拥天下的能力,于是处处猜疑,将本可以是臂助的忠臣良将都推开了。

    这些话她不能对他说。

    付衡却笑了,将大逆不道的话坦然说出口:“一切都因他德不配位。”

    关月垂眸:“慎言。”

    “我见到了鄢州知州,他一脸疲态,衣裳打着补丁,府里没几个下人。”付衡说,“但他拿银子贴补学堂,小孩去做工会被他叫去训斥,那里的人敬重他。他们明明吃了那么多苦,却因为能吃饱饭,就心满意足,全无怨言。这样好的臣民,他真的配吗?”

    关月温声安抚他:“付衡,你冷静一些。”

    “阿姐,我的确不仅仅是因为这些。”他说,“他曾经那样羞辱母亲、欺侮兄长,我——”

    “有些话,只能放在心里。你今日所言,我即刻就忘了,再不会有第三人知晓。”关月定声,“东宫将你放在沧州是什么意思,你很清楚,我心里也明白。每个身居高位的人都会变的,只是有人同流合污,有人却能出淤泥而不染,希望你是后者。”

    付衡起身向她告辞。

    推开门,秋日未退的暑气冲进来,风里都裹着几丝黏腻。

    “付衡。”关月叫住他,“你有朋友了吗?”

    “有的。”他很少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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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年纪相符的笑容,眉眼间全是喜色,“我有朋友了。”

    “去吧,别误了明日早课。”

    —

    十月里,云京来信。简而言之,就是要他们去云京过年,顺道办一个什么踏雪赏梅的宴会。

    关月哼笑一声:“真是一刻也等不住。”

    迫不及待要用她的婚事做文章,偏这一回,她还没什么恰如其分的借口推拒。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在他们刻意地未加阻止之后,她和自家副将的诸多风流事被添油加醋地传进了云京一干人的耳朵。

    “……声名狼藉啊。”关月合上庄婉的信,随意地一下一下叩击桌案。

    不过这样也很好,陛下大病过后精神不如从前,手自然伸得不那么长了。若说从前还有许多人为了北境权柄想娶她,这会儿大约只会退避三舍,虽心有不甘,但还是更顾忌名声。

    毕竟名声比他们的命还要紧。

    余下一两个不死心的,门第又不够看。

    南星小心地提醒她:“姑娘,后面还有。”

    “你说这张?”关月耸肩,“我实在不知她给我写个信,为何能洋洋洒洒两张纸,大约没什么要紧的。你不是看了吗?说什么了?”

    南星一哽。

    信到时关月正在忙碌,于是要她先看看,若不要紧说与她听即可。第一张上是端正的小楷,漂亮得规矩;第二张却字字句句透着兴奋,几乎要飞起来。

    至于写了什么——

    南星闭眼:“姑娘,你还是自己看吧。”

    关月很少见她这般扭捏,一时也好奇起来。她看信的功夫,南星已经小心翼翼地挪到门口,随时准备推门逃跑了。

    果然。

    她听见自家姑娘怒气冲天的一声吼:“庄婉!”

    南星看着略有些颤抖的桌子,忽然很心疼。她趁着关月生气,小声嘱咐子苓道:“……快去把公子叫来。”

    而后她极小心地开口:“姑娘,消消气。”

    其实事确实是她家姑娘和公子一番合计,嘱咐庄婉去办的,只是没想到蒋二这夫人看着名门闺秀,内里这么放肆,一时分寸没拿捏好,将火烧过头了。

    这叫识人不明、用人不当,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南星心想。

    温朝一进门,看见关月有气无力地趴在桌案上。

    南星咬着牙,小声跟他说了个大概。

    “南星。”关月叹气,“我听得见。”

    南星看见自家两个主子都耳后绯红,忍着笑关门离开了。

    氛围有点尴尬。

    温朝清清嗓子:“要不……不去了?”

    关月目光四处游离,一会儿打理头发,一会儿整理衣角:“……能不去啊?”

    当然不能,两人相对无言。

    子苓听了一耳朵热闹,追着南星问信里究竟写了什么。她问不出,于是一会儿端茶一会儿送饭,变着法儿找理由往里面钻。

    关月气得厉害,索性将信丢给她:“看看看!给你看!”

    子苓捧着洋洋洒洒两页纸,看到第二张时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她清清嗓子,字正腔圆地读:“你嘱托的事,我已经办好了,但是好像有点过。我想着你要声名狼藉,那自然要说得严重一些,就找说书先生按话本的模样写了许多——你放心,给了银子封口。他写完我也看过,算是一等的风流轶事,写得很不错,我说给你听……或许是因为他们也不多愿意,所以云京就添油加醋地传开了,如今街头巷尾男女老少都信以为真,以为你们罔顾礼法,额……夜半……嗯……左右就是话本里那些添油加醋一番!反正你现下的确是声名狼藉了!”

    其实后面还有。

    落款的庄婉两字只写了个庄就被划去,而后将他们编排的闲话附得断断续续,可以想见她落笔时面红耳赤、幸灾乐祸的模样。

    子苓在主子杀人的眼神中住嘴:“……我不念了。”

    南星做贼一般从门缝里探出半个脑袋:“姑娘,这事儿是你嘱咐的,且你亲口说了要声、名、狼、藉!实在是不怪人家呀。”

    关月:“……”

    大家闺秀?她是哪门子的大家闺秀!

    第87章

    既要去,不如一路不紧不慢闲逛似的走,沧州的一干事又尽数落在魏乾头上。魏乾一向是个实诚的人,问他们为何走这么早。

    关月如实回答:玩儿。

    老将军瞪大了眼睛,似乎很想骂她,但对上川连和向弘充满期待的目光,还是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

    “付衡留下。”关月说,“他陪您过年。”

    魏乾不乐意:“怎么厚此薄彼?要么都带上,要么就都别去!”

    “老师。”付衡出声道,“是我自己不想去。”

    魏乾当即对他进行了一番诸如“年轻人还是要多看看”“怎么不想去呢”一类絮絮叨叨的教育。

    但付衡格外坚定,于是他们启程那日,魏乾带着自己学生在城门口,有一句没一句的拿话刺他,希望他临时改变心意。

    付衡知道他是关切:“老师,学生是真心想陪你过年。”

    这话听着真是舒心,魏乾哼了声,再没有同他说什么了。

    他们启程早,便预备一路走走停停。在向弘川连反复闹腾之后,关月终于愿意半路转弯,去一趟江淮。

    “你们还真当是出来玩的?”关月说,“就这几条河、几座桥,也没什么可看的吧。”

    向弘看什么都稀奇:“没见过嘛。月姐姐,你要是困可以回客栈睡觉。”

    “倒不困。”

    只是不想陪他们闲逛而已,她想。

    南星凑到子苓耳边,从牙缝里往外挤话:“……还不快把这两个小崽子拎走?”

    子苓愣了愣,拉长声音:“哦——”

    她迅速拉上还在原地犯困的京墨,一人一个将川连和向弘拎走,顷刻间连个背影都看不见了。

    空青还傻子似的愣在原地。

    南星原本已经退到七步开外了,见他木头一般没动,只好上前将他强拽过来,顺便对自个主子露出一个“请便”的笑容。

    关月沉默了。

    她其实是想直接回客栈的,但此情此景,似乎并不是很适合拂袖走人。

    温朝笑起来:“难得来一趟江淮,走走也好。”

    “嗯,那就走走。”关月自顾自买了糖葫芦吃,“我小时候不太喜欢吃这个,我习惯含着等糖化了,一口下去酸得厉害。”

    她咬了一口,利索地塞到温朝手里:“还是不喜欢,我还是更喜欢蜜饯、桂花糕之类的。”

    简而言之,就是不能酸。

    温朝也并不多喜欢糖葫芦,天气虽然已经凉了,但糖衣还是渐渐化了。跟在后头的南星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上前拿走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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