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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12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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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降兵不杀。”褚策祈挡了她的红缨枪,动了动缰绳,几步横在她身前,“小月,缓一缓。”

    关月后知后觉地察觉到疼痛。

    她闭上眼:“多谢。”

    “你们进宫去。”褚策祈说,“我即刻去刑部。”

    —

    付衡在宫门外停下。

    “阿姐。”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这样称呼她,“你若忧心,前路不必再陪我。”

    关月笑了,眼角却发红:“人各有命,殿下不必挂怀。”

    不知为何,他有些难过,望着前方难行的道路握紧剑柄:“走吧。”

    关月拦住他,长剑横在身前,任由厮杀声渐渐逼近:“臣为殿下开路。”

    时近傍晚,天边最后一丝亮光藏在乌云身后,风声又呼呼刮起来,鸟儿受了惊,叫声凄厉地冲向天际。

    幽暗的长廊上只有侍从捧起的几盏火光,他们一路厮杀,此刻显得狼狈不堪。

    这是她第一次认真看眼前这个人——半个外族人。剑锋已经架在喉间,关月等有人将他摁住了,才拿开剑等在一旁。

    “其实从一开始,你就没有几分胜算。”李永绥垂首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兄长,眼中溢满只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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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位者的怜悯,“你我本血脉相连,何至于此。”

    “血脉相连。”他放肆地笑,“在这皇城里,我何曾有过血亲。收起你那副虚伪的模样,没有胜算,搅得你们天翻地覆也好!难道要永远当你们李家的一条狗吗!”

    之后的话关月没有仔细听,她背对着他们,望着阴沉沉的天。她头疼得厉害,还有血丝顺着手腕往地上淌。

    南星实在很担心她:“姑娘,我们回吧。”

    李永绥几步走上前,向她行了个谢礼。

    关月侧身避开了:“太子殿下,莫要玩笑。”

    “想做什么就去,本宫许了。”李永绥说,“他日朝堂之上,风波本宫来平。”

    “殿下金口玉言。”关月说,“臣当真了。”

    —

    顾容将左右都屏退了,一个人沾湿帕子,轻轻替燕帝擦拭面容:“永安将朝中权柄尽数交了,他一向宽待众人,这么多年也并未有太多恶名,是个聪明孩子,他日必是新朝助力。”

    燕帝挣扎着要说什么,最终只有几声听不清的喃喃。

    顾容捧着汤药,一下一下搅和着:“其实我们本来可以,好好演一出琴瑟和鸣的。”

    她在红梅点点的冬日里第一次见到得胜归来的少年将军,还拉着人家做了许多荒唐事。

    她的猫受了惊,那位姓谢的少年将军替她找,她送了一张好看却不顶用的弓当谢礼。

    她那时顽皮,一心想着替妹妹出气,又怕打不过,便拉着他在别人脸上画王八。

    她喜欢玉兰,便借口沧州的玉兰与云京不一样,非要他画——其实玉兰哪有多大不同。

    少女在夜色里生出的一点心事被父亲瞧得清楚。

    花朝节到来时,她提前寻人做了一盏玉兰花灯。那天过后,她的婚事也就此定下了。

    “陛下。”顾容说,“我生在顾家,本就做好了婚事不由自己作主的准备。是父亲疼我,才能让我如愿。你若一早提了,我绝无怨言,可我同侯府定了礼,过了聘!”

    她闭上眼,泪珠却顺着面颊滑落。

    她喜欢玉兰,花朝节自然要玉兰花灯。可这个形状鲜少有人要,于是顾容提前好几日让师傅做了两个。

    那日她到时,却有人要同她争这盏灯,顾容是家里千般宠万般爱长大的,自不肯忍这等委屈。

    那人对她说——自己是晋王府上的人。

    她心高气傲,一时气盛说错了话——就算是殿下在这,恐怕也没胆子同我叫嚣。

    她几十年的梦里,时刻在后悔那日的意气用事。

    “先帝是盛世明君,可陛下算计得好,他为了皇家的颜面,还是遂了陛下的意。”顾容垂着眼,“可我的婚事已经人尽皆知,父亲没有法子,只好将嫣儿也推出去。”

    她似乎很累,不想再同他多说些什么:“陛下,我们本可以好好的——如果他们都没有丢掉性命。”

    她不想再同他说什么少年时的夫妻情分,说她曾经对他同样怀有过希冀,又或是说他们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般境地。

    她尽了一个皇后的本分,也没有丢掉顾家高门贵女的体面。

    顾容将帕子浸没在水中,忽而低头笑了:“陛下,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恨你了。”

    她用帕子捂住他的口鼻,却控制不住自己流泪、发抖。

    老皇帝苍老浑浊的双目里全是猩红色的血丝,她已经不知道那里面究竟含着什么情绪了,愤怒、不甘、又或是一点微不足道的悔意。

    不重要了,她想。

    人死如灯灭,那些恩恩怨怨,最后不过是她一个人的苦楚。

    帕子落在枕边,顾容跌在床榻旁,以手掩面,无助地恸哭声。

    她听闻沧州有一棵树,一棵玉兰树。——每年要人精心照料,费尽心思才能勉强开花。玉兰在那里花期短,花开不久,更开不出妃色的花。但那棵树开花时,枝头偏就染着点点妃色。

    那些恨或懊悔,随着时间,都渐渐积淀成了遗憾。触及时针扎一般细碎得疼,放久了竟也仿若无事。

    “我试试,若种成了,便带你去看。”

    “种不成便不能去了?”

    “能。你不是嫌云京闷吗?到时候我们去沧州,再不回这鬼地方了!”

    王府那棵白玉兰树下,她总是平淡地点头。

    “你若实在不高兴,本王叫人将白玉兰给你种满了!”

    后来也是在同样开满花的地方,尚有几分少年意气的储君对她说:“顾容,太子妃怎么当,不用我教你吧?”

    如今她一抬头就看见宫墙寂寂,一低头便瞧见自己双手染血,心里却再激不起半点涟漪了。

    这样就很好。

    第113章

    关月踏出宫门时,天色全黑透了。

    今夜云重,黑漆漆的没有星子,弯月一起藏进夜色里,在雾蒙蒙的云层后透着微光。

    远处遥遥火光一片,将夜色照得透亮。

    十四站在最前方等着她:“小将军差我来给姑娘报个信,大夫都到了,郡主和温大人也到了。”

    他似乎想了很久,最终不知该如何同她说:“人给姑娘带到了,都是从前跟着关大帅和谢侯爷的。”

    “辛苦。”关月瞥见他染血的衣袖,“褚伯父怎么样了?”

    “老帅安好,已经让大夫看过了,姑娘放心。”十四犹豫道,“但是——”

    “不必说了。”关月不轻不重打断他,“我自己去看。”

    她许久没有动,远远地望着南星。

    南星看着自个主子,心里立即拿定主意:“季将军先回去,我陪姑娘去就行。”

    等十四走远了,谢旻允才吩咐白前:“领一半人将国公府围了,不必进去,等着我们。”

    白前低声问:“要是老国公——”

    谢旻允笑了声:“那就请他想明白,究竟要保哪一个。若非要一家团圆,我倒是很乐意成全他。”

    白前有些犹疑,仿佛在等关月说话。

    “别看她了。”谢旻允说,“若是让南星带人去,当即就要血流成河,只会闹得更难看。”

    白前只好领了命:“侯爷,如今已经很难看了。纵然东宫开口许了诺,为臣之道当如何,难道老侯爷没教您吗?”

    风卷着寒意穿街过巷,眼前的门紧闭着,被身后火光照得清楚。从外间听不到里头的动静,仿佛其中本无人在一般。

    关月踏上阶,叩了两声门:“程尚书,夜色正好,不如与我小酌一二。”

    自然没有人来应。

    她一路厮杀,衣上尽是血色,发丝散落些许在耳侧,恰好将几处暗红遮住了:“破门。”

    大门轰然破开,里头便再静不下来,家丁侍从从未见过什么刀枪,顷刻间四散而去,吵嚷声似要将密云都划开。

    “程尚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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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共一百八十一人。”关月在混乱中开口,“今日但凡放走一个,便自个拿命来偿。”

    南星领人将尚书府里外围得密不透风,连试图钻狗洞的都一个不落抓了回来:“姑娘,程尚书一家不在其中。”

    “大人物总得费些功夫。”关月说,“审审这些下仆,若实在找不着,一把火烧了也是一样的。”

    南星颔首,而后问:“他会不会跑了?”

    “他一个文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还拖家带口的,能跑哪儿去?”关月垂下眼,“况且在程尚书眼中,我不过是个无知女子,统御北境凭的是父兄声势,没有半点儿值得他畏惧的地方。恐怕连躲藏,都是瞧见冲天火光才去的。”

    她拿帕子一下一下擦着剑锋:“今日就是他程氏一门的死期,谁也救不了他。”

    程柏舟护着妻妾儿女在暗室,听见外

    头打砸之声此起彼伏,仿佛还有人正四处泼酒,全然是找不着就一把火点了的阵仗。

    最小的孩子尚在襁褓,乳母哄了许久不肯睡,只好灌了药抱在怀里。

    程柏舟的夫人身子发抖,轻声问:“你究竟是怎么招惹了这两位阎罗,早同你说了少与人结仇,怎么还——”

    “你个妇道人家懂些什么!”程柏舟压低声音呵斥她,“快些住口。”

    众人寻而不得,一时都觉得他携家眷跑了,免不了嘴上逞强几句,说什么天涯海角也要他命的气话。

    谢旻允进了书房,四下瞧过后说:“朝中要员府上有些机关暗室是常事,再四处看看,搜仔细些。再寻不到,便预备都烧了吧。”

    一日下来,南星只觉得她主子脸色白得吓人,于是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听见谢旻允这般说,才低声道:“姑娘,机关暗室不大好找,从前侯府倒教过一些,我去看看。”

    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南星上前复命。

    “程柏舟连同妻妾子女十一人,其长子妻儿三人,已全数押在院中。”

    婴孩终于惊醒,放声啼哭起来。

    程府家眷都被强摁着跪在地上,程柏舟不肯,仿佛还要在人前留几分文臣傲骨。

    南星提了剑,只拿剑柄在他膝间重重一敲,挣扎着不肯跪下的人即刻狼狈地跌在地上。

    “我是朝廷命官!你行事如此狂悖,他日在朝上,逃不过抄家灭门之罪!”

    “程尚书说笑了。”关月低头看着他,仿若在看垂死挣扎的蝼蚁,“拜尚书大人所赐,我早已无家可抄,亦无门可灭了。”

    “我什么也不怕。”

    天还是黑沉沉的,抬头看不见一丝亮。

    “程柏舟,朝堂沉浮多年,你自是树大根深。兴许周旋打点一二,保住性命判个流放便罢了。”关月背身对着他,目之所及尽是漆黑的云,“可我不甘心啊。我今日不仅要你死,还要你全家上下一并作伴,你说好不好?”

    “我一府上下一百多条人命,你造此杀孽,夜里可能安睡?”

    “能啊。”关月回过身,“我北境上下,死在沧州一战的何止数百。谢伯父南境一战,死伤又何止数百!你同我说这些仁义道德,不觉得荒谬可笑吗?”

    她的剑锋仍沾着擦不净的血迹,明晃晃地横在他们眼前。看着不过十五六岁的姑娘当即哭起来,缩在母亲怀里发抖。

    “动手。”

    血珠溅了几滴在程家人衣角,夜色里在没有什么声息了。四面八方的尸首将他们围住,一向身在内宅的妇人终于忍不住惊声尖叫起来。

    膝间的疼痛还未退去,程柏舟手脚并用,狼狈地退了几步,却不小心挨到了身后亲卫的尸身。

    “疯了。”他喃喃道,“……你疯了。”

    关月上前几步,在他的妻女面前蹲下,一旁的男子护在妹妹和母亲身前:“明明自己也怕,还是愿意护着母亲和小妹。”

    “勇气可嘉。”她的剑锋贴在他颈间,“从前我也是这样,有人护着的。”

    “沧州城上,我一箭杀了自己的兄长,没有寻回父亲的尸骨。”她稍顿,在夜色里笑得牵强,“我喜欢一报还一报。”

    门外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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