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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12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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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哭一时笑,不知究竟难过还是高兴。

    蒋川华走到她面前,想要抱她。

    “呜呜呜呜呜——夫人!”但小丫头抢了先,抱着庄婉不撒手。

    “别哭别哭,这不是没事吗?”庄婉拍着她的后背安慰,“不哭了啊。”

    小姑娘似有千言万语要同她说,但一回头不小心瞥见主子黑漆漆的脸,忽而觉得自己很不合时宜。

    她小心翼翼但无比坚定地推开庄婉,来来回回行了好几次礼,险些将自己转晕,然后——撒腿就跑。

    庄婉自己捏着袖子擦干净眼泪:“你——”

    她猝不及防被拉入怀抱——温暖,但陌生的。她感觉到自己被抱得很紧很紧,紧到她有些许诧异。

    庄婉从这个令她眷恋的拥抱里读出很多情绪。

    她的荒唐从未遮掩,不会是世家高门所喜欢的,她从不奢求话本里的夫妻情谊,只要日子安安稳稳的过去——只要他说,她就去改,将自己的随心所欲都藏起来。

    但她似乎比从前更放纵了。

    当庄婉觉察到心里那一点微澜时,分别已悄然而至。

    “我……处事荒唐,不仅去赌场,还喝酒逛花楼,从小被说没规矩。当初我真的以为,会是姐姐嫁给你,然后他们会寻一个门第低些的人家,好歹有什么事还可以应付。”庄婉又哭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是我这几天真的害怕,害怕你真的不要我!我——”

    之后的所有言语都被冰凉的嘴唇堵住,天色彻底暗下来,将千丝万缕的情话隐没在夜色里。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混账。

    “我以后去哪里都带着你,好不好?”

    庄婉的眼睛瞬间亮晶晶的,伸出手要和他拉钩:“怕你反悔。”

    “我们回家。”蒋川华说,“同三叔三婶好好说几句话。”

    赌场的孙掌柜在楼上冲他们喊:“诶——可不能白吃白喝!银两回头给我送来!不然上你家要去啊!”

    “他不会一直在楼上看着吧?”庄婉脸上后知后觉地烧起来,“……羞死人了。”

    关月一脸不出所

    料的表情。

    庄婉将脑袋在她肩上靠了靠:“就这么回事。”

    “话说开就好。”关月说,“当初看你们两别扭得很,我们都着急。”

    “这只是我高兴的……嗯……六成吧。”庄婉捏捏她的脸,“他说这回事了要随你回沧州,我可以去陪你了。”

    “沧州冬日苦寒,可不是什么福地洞天。”关月说,“你要跟着我没意见,但得想清楚了。”

    “我喜欢天地辽阔,不想每日一睁眼就想他们各自都在打什么算盘。”庄婉回头看了看紧闭的门,“小月,若我的亲人伤成这样,我恐怕很难恩怨分明,只会逢人就咬。其实他们都知道这事并不怪你,但总要两三日光景才能消气,你这几日千万别为难自己,若病倒了,朝上的仗谁去打呢?”

    关月回头出神很久:“其实他们说得没错。婉婉,若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的。我不能为一己之私,将身后那么多人的身家性命押上赌桌,我的一点点犹疑,可能都会令他们丢掉性命。我本来就该一个人的,等小舒长大把沧州交给他,然后去给兄长偿命。”

    她不该将另一个原本无辜的人牵扯进她进退两难的死局里。

    “你得去睡一会儿。”庄婉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如今风波渐渐平息,至多明日,你就要面对朝堂上的口诛笔伐。若你和谢侯爷不能全身而退,我们谁也逃不脱罪责。”

    “怎么全身而退啊?”关月看着她,“婉婉,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全身而退,只是尽力将你们都推出去罢了。纵然东宫有诺在先,但单一个程府已然一百多条人命,当初沧州能到那个境地,不单单是程柏舟的过错,那些或深或浅牵涉其中的人岂会轻易放过我?更何况国公府门生遍及天下,只单单拔掉一个无用的二房,于公府而言就是被蚊子咬了一口,根本无足轻重,却足以让他们对我群起而攻之了。”

    庄婉沉思片刻,坐直身子道:“公府不会说什么的,纵然他们想,老国公也不会允许。他这回是凉薄,但确是一心为家族着想,保傅二是为着人心稳固,但既然已经断尾求生,就断不会再提起此事。毕竟公府一门都是文臣,温将军虽是外姓,但和公府是断不开的,虽然这回已经闹得十分难堪,但云京多得是脸一抹仿佛真的一笑泯恩仇的事。只要公府还想和你们打交道,就不会揪住不放。”

    关月抬头看蒋川华:“……她这么聪明你知道吗?”

    蒋川华笑着点头:“如今知道了。”

    “至少程柏舟他们家的事……”庄婉撑着下巴想了好久,“这个罪责你是逃不过的,但程柏舟的罪过还没深究,他这么多年桩桩件件,真论起来就算不至于株连九族,也得落个满门抄斩,只不过是死法不太恰当罢了。”

    “到时候太子殿下肯定会找个恰当的时候说是自己许了你程柏舟的性命,你和谢侯爷只需将老侯爷和关大帅并少将军的战功从头数到尾,反复哭诉自己的辛苦和愤恨,再说说你那侄儿有多可怜,见机行事地呛他们几句,大抵就能全身而退了。毕竟南境为孟将军而来,但的的确确背上了叛军之名,为首的将领无论如何都要杀。你杀程柏舟同样为仇怨,却是救兵,这时候对你太苛责,一众武将岂不寒心?”庄婉抱着她,言语中不无担忧,“我只怕你忍不住非要同他们争个是非对错,反而被人牵着走。”

    关月点头:“我知道了。”

    庄婉忽然认真地问:“对这那群气人的老家伙,哭得出来吗?”

    关月沉默了会儿:“能吧?”

    “哭不出来就掐自己吧。”庄婉说,“你若是太镇定,他们反而心里不安,不肯轻易放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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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们说话的功夫来了人。

    “太子殿下有请。”

    第117章

    云还没有散,关月抬头看了很久,而后轻声吩咐南星:“去请谢侯爷。”

    南星应了声,匆匆向远处去。

    子苓担忧道:“姑娘要不要换身衣裳?叫他们瞧见,又是一通口舌。”

    “不必。”关月说,“就这么去。”

    庄婉明白她的心思,差人去找了些点心来:“我知道你没胃口,但多少吃一点,今日指不定折腾到什么时辰呢。你若再病倒了,只怕有人忍不住要趁机为非作歹了。”

    门外文奂已等候良久,瞧见关月一身血污,面颊上还挂着伤,躬身劝道:“将军还是换身衣裳。”

    “那我便不去了。”关月缓声,却极坚定,“文公公只管这般回禀就是。”

    文奂自是不能白走一遭,于是微微侧身,意思是要谢旻允劝劝她。

    谢旻允几步下了阶:“走吧。”

    文奂没法子,只好叹了声气领着他们往宫里去。

    朱墙、金殿、琉璃瓦,世间繁华皆在此一隅。可温怡每每从宫里回来,总会同她说皇后娘娘并不高兴。付衡亲口同她说,自己不喜欢这里,他那贵为太子的兄长同样不喜欢。

    关月还十三岁的时候,沧州来过人,是个说话吵得人头疼的老太监。那天父亲气得将书房砸了大半,第二日兄长亲自将黑着脸的老太监送走了。

    后来她为着亲事和父亲闹脾气,才听兄长说,那时来人是为她的婚事。其他的无论她如何撒娇,兄长都不肯再说。

    那老太监走后,父亲一月之内风驰电掣地同西境敲定了她的婚事。

    如今细细想,她那时尚未及笄,父亲先前还说想多留她几年,省得少不知事被人欺负。

    那年选秀,她便因婚事已定,未曾到过云京。

    关月和谢旻允并肩立在金殿外。

    “当初我还在想,嫁人有什么好?纵然将全天下的好儿郎都捧到我眼前,只怕那时我也瞧不上。”关月垂下眼,“他自个顶着天,半个字没同我说,哪怕火烧眉毛,也不曾违逆过我的心意。”

    可她那时只觉得父亲啰嗦,来来回回挑了个遍,她明明一一否了,父亲还非得追着她问个一二。

    “斐渊。”她说,“我真是很任性,如今也是。”

    “温怡同我说,我们还在公府时云深醒过一次,第一句便是问你。”谢旻允看着她,少时胡闹的记忆久远的仿佛藏在雾里,“夭夭,还有很多人在等你,别怕。”

    “我没有怕。”她望着金殿,“斐渊,他那么多伤,实则没有多少是在战场留下的,都是在这里。我们偏还不能停下,要拖着一身伤病为里头这些人去拼命,我如今是觉得,很不值得。”

    “太子殿下是个好哥哥。”谢旻允说,“付——宁王殿下有东宫和贺太傅教导,还有皇后娘娘时时提点,会是个贤明之人。”

    文奂的身影再次出现,他们默契地住了口,抬步向殿内走去。

    李永绥站在最首,温和道:“父皇近日龙体欠安,诸位大人又不肯多等,只好冒昧将二位请来。”

    谢旻允行礼:“太子殿下言重。”

    “平日里自是言重,今日不是。”李永绥目光转向关月,“温将军的伤如何了?”

    关月并不给他留什么情面:“不好。”

    殿上顷刻炸了锅。

    四面八方的声音一齐涌入耳中,无非是说她无礼、狂悖、不将天家放在眼里之类的话。

    李永绥却似没察觉到她的气性,依旧温和道:“若有什么缺的,尽可差人去东宫要,是否需要本宫请太医去瞧?”

    “不必。”关月还是很冷淡,“殿下今日,无非是为尚书府和国公府。臣只问一句,若论罪,他们当如何?”

    李永绥说:“自是难逃一死。”

    “程柏舟多年在其位而不谋其政,反而招致诸多祸端,他的罪过若一一论起,只怕满门抄斩都是轻的。”关月看着他们,眼底是彻夜未眠所致的血丝,“既如此,臣何罪之有?”

    这番言论自是荒唐至极。

    朝臣激愤之后,发觉太子一言未发,便纷纷将目光投向公府长子傅远山。既是苦主,讨个说法也应当。

    “傅二一门昨日已自族谱除名,与国公府无甚干系。”傅远山说,“论罪他一门上下难逃一死,如今这般,算是偿还了。”

    公府要隔岸观火,殿上众人当然不肯应。然傅远山再不肯多说一个字,任由他们公府的祖宗都拉出来阴阳怪气了一番。

    “国有国法,纵然程柏舟罪孽深重,也轮不到她来报私仇!”

    关月忽然笑了声。

    “殿下,臣父兄死在沧州,为国捐躯,从前大大小小的战功能数上三天三夜。臣一个人撑着北境,倒未曾听闻这殿上哪位大人出过力,反而纷纷惦记着我的婚事,怀的什么心思,可谓路人皆知。臣那小侄儿尚年少,双亲不在,也从未听说哪位大人关照过。”关月稍顿,沉下声道,“这时候你们同我说国法!程柏舟当初做的事,难道真同诸位没半点干系?凡事得有个先后!诸位若想论我的罪,得先把自个的那点烂事说清了!”

    “你这便是含血喷人!若真有什么,你只管拿到殿下跟前来分说!”

    关月轻轻合上眼。

    且不说那时她心思不定,没留下什么证据,即便有,东宫也不会由着她胡来,容她杀一个罪魁,已经是很宽待了。

    关月看向一直不发一言的太子。东宫一向言出必行,当

    初既应下了,便是有把握保她全身而退。

    只是如今群情激愤,东宫要如何回护呢?

    关月垂下眼,或许她会被当作弃子,但至少大仇得报。

    也算圆满。

    —

    关月和谢旻允才出门没多久,庄婉已在院里来回转了几圈。

    “不行。”庄婉上前拉着将蒋川华的衣袖,“我们也去。”

    蒋川华安抚地拍拍她手背:“没有传召,我们进不了宫。”

    “我知道。”庄婉抬头,水灵灵的眸子里透着坚定,“就去宫门口,等着她。温将军的伤多得是人挂心,不缺我一个,但小月如今没有人陪,我得去等她。”

    方入秋的时节,一连几日不见晴是常事。黑沉沉的云压在天际,也重重压在人心头。

    庄婉在宫门外等,无论如何也不肯回马车里。蒋川华拗不过她,只好将自己的披风也系在她肩上。

    她觉得自己等了很久,但紧闭的宫门始终没有动静。身后忽然有马车声,庄婉回身——她认得,那是宣平侯府的马车。

    温怡下马车,怀里揣着个木雕盒子,回身去扶傅清平:“母亲当心。”

    “娘还没老到那个地步。”傅清平接过木盒子,“你一会儿去皇后娘娘那等着。”

    温怡点点头,虽然从旧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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