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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北境已入冬了。
他们才踏上正飘雪的大地,关望舒的一句想玩雪还卡在嗓子眼,温朝先病了——在叶漪澜看来是病了,说他咳嗽太厉害,大约是旧伤未愈和舟车劳顿所致,一到沧州就将他关在屋子里不许出门。
关望舒拉着关月的手,仰起脸望着她:“小姑,我还读书吗?”
关月斩钉截铁道:“读。”
关望舒不情愿地撇撇嘴:“可是里面太热了,叶姨吩咐他们炭火不许断,还摆了两个,我坐不住。”
“额……”
关月正绞尽脑汁想怎么糊弄他,又听关望舒道:“其实你也嫌里面热吧?这几天都在书房睡觉了。”
关月:“……”
被识破了。
“而且我觉得小姑父也嫌热。”关望舒认真道,“他只是被叶姨威胁了。”
关月木然道:“你改口挺快的。”
“不改怎么办呢?”关望舒小大人似的深深叹气,“你嫁都嫁了,我不认也没用吧?”
关月想了想:“应该还是有一点用的。”
关望舒抬头看看她,再看看他不想踏进半步的火炉:“我还是自己去看会书吧。”
关月进门身后没跟着小尾巴。
温朝合上书:“小孩儿呢?”
“嫌你这儿太热,跑了。”关月将窗户开了条缝,挨着直钻冷风的缝隙坐,“漪澜是不是有点太过了?这屋子是人能住的吗?”
“嗯。”温朝对她的话很赞同,“但叶大夫时不时就过来看,空青门神似的守在外面,我只好安分一点。”
“贺太傅说自己一把年纪了,想好好看看大好河山。”关月说,“再请先生也是麻烦,你亲自教吧,反正你近日又出不了门。”
“好。”温朝颔首,“魏将军呢?怎么不见他?我想了好几套说辞应付他,难道他准备就此放过我了?”
“怎么可能。”关月笑笑,“他去尧州了,过两日回来。不过他一向只是嘴上厉害,你哄哄就是了。”
温朝看着大亮的天色:“我以为你会在军中一整日。”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那帮老头你也知道,一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关月在妆台前摆弄她几乎缠成乱麻的头发,“只要看见我,就问我哪天成的亲、在什么地方、聘礼有多少……总之很烦,他们嗓门又大,弄得四下都在看我,还有些老不正经的问我要不要看春——”
她瞬间噤声,一下一下梳自己的头发:“我就回来了。”
又过了很久。
温朝自书页间抬起头:“你要梳到什么时候?”
关月还在想庄婉成亲之前塞给她的、不那么正经的话本子。彼时她没防备,明目张胆地翻开,随后一声尖叫,将四面八方的目光都招过来了。
彼时庄婉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喊什么?”
关月耳后红透了,压低声音道:“婉婉,你哪来的?”
“成亲之前家里嬷嬷给的呀。”庄婉结巴道,“要是、要是不看的话,新婚之夜你两大眼瞪小眼到天明啊?难不成你、你还能无师自通呢?”
关月挣扎道:“……非得看吗?”
庄婉点点头:“嗯……按照我们家老嬷嬷的说法,不看的话……额……容易伤着……额……”
关月合上眼:“婉婉,还有你不好意思的时候呢?”
庄婉:“……”
她毕竟也是个姑娘。
庄婉心知自己的名声已经无可挽回,干脆破罐子破摔:“我觉得你还是看一看,你们不是总喜欢讲什么料事于先有备无患吗?”
关月呵呵笑了两声,斩钉截铁道:“不必了。”
庄婉似乎很遗憾:“那好吧。”
但庄婉的话本子还是由南星送到关月眼前了。
彼时关月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些话本,一震惊于庄婉竟能一下子找出来这么多,二痛心于南星的胳膊肘朝外拐。
她素来最得力的下属一本正经道:“姑娘,我也觉得你还是看看。”
关月咬着牙:“南星,是我给你银子。”
“姑娘,这些东西呢,说起来羞于启齿,可出嫁之前大都要看的。”南星道,“若是当初谢侯爷真有个妹妹,我跟着她,等到了年纪,这些应该是我看过学会了告诉她的。”
“额……不是那种学会。”她想了想,“就是我都看一遍,嬷嬷不在的时候,我就教她。”
关月捏着眉心:“你出去。”
“哦。”
“等等。”关月点点案上的话本子,“拿走,还给婉婉。”
“姑娘,真不看看呀?”南星将话本子揣在怀里,“那、那到时候你们……大眼瞪小眼,对坐到天明?”
关月回她一个字:“滚。”
新婚之夜他们没有大眼瞪小眼到天明——因为关月很不争气,醉得不省人事。诚然她颈侧有一些引人遐想的东西,但那天晚上他们的确只是安安分分睡了一觉而已。随后因一道意图挑拨的圣旨,他们立即启程,一路叶漪澜都将人盯得很紧,关月对叶大夫一力坚持的火炉望而却步,将蒋二赶去带小孩儿,自己硬和庄婉凑了一屋。
同她一张床睡了好几天的庄婉在第三日忽然回过神:“……所以除了新婚当夜,你们至今没在一间屋子里过一个整夜?”
“额……”关月点头,“好像是的。”
庄婉抱着自己的被子,同她说了半宿话本里的爱恨情仇,并将她扫地出门。关月只好半夜去敲叶漪澜的门,要这位罪魁祸首暂且收留她。
叶漪澜大方地将床让了一半给她:“为了让他多活几年,今年炭火都得这么烧,你还是忍一忍,不然闲话传出去说你们新婚就分房,又成了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其实也不全因为这个。”周遭黑漆漆的,关月轻声道,“我有点害怕。本来当时喝了酒,想着酒壮怂人胆,谁知道我这么不争气,醉得不省人事了。你是不是很想笑话我?”
“没有啊。”叶漪澜也笑,“本来姑娘家出嫁,这些事情该由母亲说的。你当初那婚约要是平平安安,自该由长嫂和家中嬷嬷教导一二,如今你什么也不懂,人却已经嫁了。我听说庄婉给你送话本子,被你拒之门外了?”
关月扯着被子将自己蒙起来:“我小时候很乖,从来不偷偷看什么话本,连戏文里演什么泪眼话别都会趴到哥哥怀里躲过去。婉婉给的那些,我实在看不了。”
“你小时候也就这一件事乖。”叶漪澜斟酌道,“要不我陪你看?”
关月在黑漆漆的夜色里露出一双眼睛:“你陪我看?”
“嗯。”叶漪澜点头,“以后别人成亲,我就去给人家当老嬷嬷,这种事情是不是还能多要点银子?”
关月:“……”
后来叶漪澜真陪她看了。
还不忘一边翻页,一边细心提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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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着啊,这几个……嗯……以后再说。你们两现在这个身体……嗯……不适合这么激烈。”
关月趴在桌子上,任叶漪澜怎么推都不肯抬头:“我后悔了。”
“嗯?”
“还给婉婉吧。”关月说,“我觉得自己不用再看了。”
叶漪澜啧了声:“这才哪到哪?才看了半本就打退堂鼓,拿出你在云京提刀砍人的气势行不行?”
不得不说,话本子的威力着实很大。此刻关月捏着梳子将发尾快梳秃了,依旧满脑子都是一些不可言说的东西。
她手中的梳子被人抽走。
“坐好。”温朝透过铜镜看见她,“很热吗?脸怎么红成这样?窗户边上应该还好。”
关月只能拼命点头:“真的很热。”
她忽然觉得时间很漫长,头发半天梳不好,屋子里还热得人静不下心。
“……还没好吗?”
温朝一怔:“这梳子我才刚拿到手里。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没有。”关月合上眼,“你别梳了。”
她将梳
子搁在妆台上,一直捏着他的衣袖:“我们谈点别的。”
温朝低头对她笑笑:“谈什么?”
关月清清嗓子:“谈情。”
她进门之前喝了半盏酒。
大约真是喝酒能壮胆吧,她仰起脸,目光相接的一瞬,缓而轻的,主动将唇瓣贴上去。
温朝定在原地没有动。
关月脸上发烫,默默侧过脸,很不满地戳自己衣角:“……像木头。”
“夫人,你这叫白日宣淫。”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哑,“不过你若是不来,等过几日叶大夫盯得不那么紧了,我恐怕会去陪你睡书房。”
关月咬了咬唇,小声说:“……我也可以忍一忍的。”
“我好像不行。”
他们说的好像不是一件事,但关月顺手合上了窗户:“我觉得你色中饿鬼的名声需要坐实。”
她眨巴着眼睛:“我们总是不在一起,说出去我也很丢人!”
关月被人抱起来,她脑袋有一点疼,于是左蹭右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嘀咕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刚刚喝酒了。”她迷迷糊糊睁开一只眼睛,刚梳好的头发凌乱的散开,挠得她颈间发痒,“嗯……你总是收放自如的,每次都是……婉婉的话本子里说……说什么来着?说这样都是虚情假意!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她这会儿很不老实。
“少看点话本。”温朝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夭夭,我又不是圣人。那不是收放自如,只是……算了。”
她张嘴咬他近在咫尺的手指。
“好吧。”仿佛是为了安抚她的不满,温朝说,“其实我也忍得很辛苦。”
关月睁开一只眼睛看着他:“你现在看着也很……”
她斟酌着想了个词:“也很平静。我都那么勾引你了。”
“你这都是哪里学的词?”温朝失笑,“你喝醉的时候,总是有种占便宜的感觉。”
关月坐起身,扯着他的衣领,又主动贴上他的唇,仿佛今日下定决心要投怀送抱了。
“你这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真的很没意思。”她说,“再这样的话,我不要你了,我——”
她感知到来势汹汹,但又十分小心翼翼地亲吻,还从中捕捉到一丝不可察的占有。
这个人当真是被教的很好,她想。
“云深。”她声音很柔,却夹着一点颤,眼角也有一点点湿意,“你一定,一定要长命百岁,要好好陪着我,一定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第132章
冬日里天亮得很晚,天际雾蒙蒙的,才堆积起的一点薄雪将枯树衬出了些遗世独立的模样。
关月扯着被子蒙在自己脑袋上。酒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喝酒了!她在一方狭窄天地里自顾自纠结了很久,忽而发觉身边其实并没有人。
炭火熄了一些,院子里静悄悄的,不知从哪儿飞来的小鸟在薄雪上留下一串脚印,停在院墙的角落一下一下打理自己的尾羽。
一点萤火般微弱的光晕打在远处的窗棂上——那是书房的方向。
关月眉头紧了紧,一路上想了无数说辞用来兴师问罪。在她推开门的一瞬,书案前的人抬起头:“醒了?”
言语间之温和,仿佛全然不知她要兴师问罪似的。
关月哑了一瞬:“你不好好睡觉跑这儿来干什么?当心我给漪澜告状。”
“或许是前些日子睡过头了。”温朝说,“近来都少眠。”
“漪澜一向十分坦诚。”关月轻声道,“你不用说这些来哄我,是太冷了,对不对?”
“是有点不舒服,不过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我自幼少眠,或许是冯将军当初天不亮就拉我去练武的缘故。”温朝揉揉她显然很低落的脑袋,“你别这么垂头丧气的,显得像我欺负你。”
她当然很清楚,这个“有一点不舒服”其实就是“很难受”的意思,毕竟他们认识了这么久,从前不曾听说他有什么少眠的习惯。
“你骗我有什么用。”关月的脑袋垂得更低,“每次都骗不过去。”
“好,不骗你了。”温朝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是很难受,夜里更甚,尤其是落雪的天气。但镇痛那药叶大夫说喝多了不好,要我忍一忍。其实并没有你想得那么难受,只是后半夜会一直疼,嗯……像针扎吧,一下还好,但连着疼很久,就有些睡不安稳了。”
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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