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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0-147(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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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1章

    沧州的战事并不如他处一般火烧眉毛,那头才失了首领没几年,无论如何都会乱一阵子,尽管他们已然又有了出色的领袖。

    世代相争,但关月是真心佩服他们百折不挠的骨气,无论何种境地始终有人能站出来力挽狂澜。北戎如今的领袖年纪尚轻,关月在战场上远远同他打了个照面,便知晓这定是难啃的硬骨头,如今的不冒进、不争锋都只是为休养生息罢了。

    褚策祈一番宽慰的话反而说得关月很不安心,她思索再三,还是决定绕去微州见一见褚定方。只消路上稍赶赶,便不会耽误太久,她嘱咐子苓回去给魏乾捎信,以免到了时候她迟迟不归引人担忧。

    听她这么说,褚策祈便道不陪她同行了,他还需回端州去。但关月知道,如今褚策琤在外头打仗,他是怕这时候单独见褚定方引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关月倏地很感慨,其中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惋惜,微州帅府曾是人人称道的家宅安宁兄友弟恭,那时许多人夸褚定方和姜闻溪

    教子有方,不知日后会多有福气。她记得褚定方和姜闻溪彼时的谦词,眼底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呢?

    关月仰起头望见帅府的门匾,这里曾是她少时最喜欢的地方,而今物是人非。

    他们明明没有做错事。

    姜闻溪看见她时很惊讶,但很快换上温和的笑迎她进门。

    关月在她身后,瞥见这位她记忆里明媚张扬的长辈发间染上丝丝银白,蓦地鼻子一酸,偷偷抹去眼角的一点湿润。

    姜闻溪与她一路并行,在小院停下步子:“听闻陛下有意封赏,伯母提前向你道贺。”

    “若论功绩,我并不如您当年。”关月道,“我是临危受命,被逼着到了这般境地,您当初是因为不服气,可是——”

    后头的话似乎不合适在此时此刻问出口。

    姜闻溪笑笑:“因为我怕了。”

    她承受不住四面八方的闲言碎语,没法儿装作看不明白每个人异样的目光,更无法忽视暗处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睛。但她到如今这个年纪,又一次横刀策马,她惊觉自己还是更喜欢纵马时的烈风。

    姜闻溪似乎比关月自己还希望她受封领赏,像在弥补她青丝如瀑时未宣之于口的抱负。这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好。

    于是这些话姜闻溪没有对关月提起半个字,她们是不一样的,这个孩子被一步步逼着往前走,但她其实并不想要这些。

    姜闻溪没有理由逼迫,否则她与那些逼着关月退一步的人并无差别。她只是笑了笑,一如从前,仿佛只是长辈对晚辈的温柔:“你伯父近来身子很不好,大夫来了又走始终不见好,恐怕……”

    她稍顿,轻叹道:“他见到你会很高兴。”

    屋子里是关月已经很熟悉的药味。

    秋天已经有些冷,褚定方多披了件外衣,这在从前是很稀奇的事,于是关月第一眼就看到了。

    褚定方难得见面第一句不是呛她:“你是专程来看我的?”

    平日关月定会否认,同他呛上几句。

    “嗯,专程来看您的。”她忘记了关门,定在原地没有动。

    褚定方笑了,拍拍自己身边的椅子:“过来坐,傻站在那儿吹冷风,都嫁人了还是不知道照顾自己。”

    关月听话地坐到他身边,垂着头不语。

    “还没死呢。”褚定方道,“打仗的上了年纪哪个身上没个三灾两病的,你且放宽心,我好着呢。”

    关月小声反驳:“……您别这么咒自己。”

    她抬起眼,细细打量这位曾经慈爱却不失威严,喜欢逗她玩儿,时常与小辈笑闹的长辈。他真的苍老了很多,与他们上次见面时判若两人,她记忆里最爱朗声大笑的长辈,如今捧着药碗坐在一方狭小天地间,眉间也有了散不去的愁容。

    褚定方看出她眼中的心疼,侧开了目光:“还好没真的成我儿媳妇。家里这个样子……若那时候真的——我要对不住你父亲了。”

    关月轻轻覆上他满是老茧的手:“我始终当您是亲人,是半个父亲,请您一定保重自己。”

    褚定方真心地笑:“那伯父嘱托你一件事。”

    关月颔首:“您说。”

    “若是日后,阿祈和他兄长真到了……那时我大约已经不在了。伯父求你,去劝劝他,不必非得守在端州,让他去你那儿领个差使。你们曾定过亲的,若你夫婿有什么不高兴,你同谢侯爷说一说,去东境也好。那孩子有将才,我作父亲的该为他谋划一二。”

    见关月不语,褚定方自嘲般笑笑:“你若为难——”

    “不为难。”关月定声道,“若真有那一天,我和云深都不会袖手旁观。兄长从前待我很好,小将军数次于我们夫妻有恩。纵然抛开这些不谈,只论少时的情谊,我也不会置身事外。”

    她一字一顿道:“请您放心。”

    褚定方释然地笑,仿佛心头的重压终于卸去:“好姑娘,多谢你了。”

    “我还指望您日后教小舒习武呢。”关月道,“等战事平定,我就将他丢过来。”

    褚定方哼了声:“你惯会算计我。”

    他望着自己从小心疼又喜欢的姑娘,遗憾与欣慰绕在一起,令人不知究竟该作何想:“伯父喝过你的喜酒,盼着你日后心意顺遂。若有朝一日我有幸再见你父亲,好报个平安令他宽心。”

    记得当初自家孩子第一次小心翼翼试探他的心意时,尽管褚定方十分喜欢友人家里这个好看又机灵的姑娘,但他其实并不想应下。

    一则好友并不希望女儿入将门,心里早有了属意的女婿;二则这丫头没心没肺,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还是只将他那傻儿子当玩伴,没有半点旁的意思,他有为父之私,不想孩子娶一个对他没男女情分的姑娘回来。

    如今这些都不必再提了。

    沧州的消息传回来的那天,褚策祈与父亲在一起,痛心和惋惜过后,便知道有些事再不能提了。

    褚定方那晚没等到他来用饭,后来听家里小厮说,小将军在院子角的桃花树下坐了一夜。第二日他们照常巡营练兵,褚定方瞧不出什么异样,也不想多问,只在心里叹了句造化弄人。

    后来他试探着想给儿子定亲,都被一句不轻不重的“日后再说”顶了回去。直到在云京时侯府的请帖递过来,他重提此事,才得到一声无波无澜的“听凭父亲安排”。

    “有什么委屈要同伯父说。”褚定方压下思绪,温声道,“当不成儿媳妇也是我半个闺女,他若真因过去的旧事心有不快,那也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

    他哼了声,接着道:“不过那孩子我见过的,清平和子渊教得很好。但我就是向着自家姑娘说话,看女婿哪有顺眼的?”

    关月笑笑,起身向他辞行,再三嘱咐他要保重身体。沧州还有很多事等她,惠州来的信也不知积了几封,她婉拒了姜闻溪因天色已晚留她过夜的好意,踏上回程,昼夜不停。

    腊月廿八,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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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已经喜气洋洋,走到哪儿都是红彤彤一片映着白雪。

    关望舒的个头窜了不少,已经是和小伙伴玩闹时能靠气势压人一头的模样了。关月发觉他有些并无恶意但的的确确是在欺负人的行径,将他拉回家打了一顿手板,罚抄半本书,还在书房关了大半个月禁闭。

    关望舒深刻反省,努力卖乖,终于在过年前成功踏出帅府的大门。

    他在街上疯过一圈回来,手里零零碎碎提了许多东西,进门就坐在桌子前分成好几份,堆成好几座小山包。他把留给自己的收好,其他的分别揣在怀里给别人送过去,到最后一座小山时,他非要将关月拉过去,说这些要送给小姑父,让小姑先收着。

    已经长高很多的少年又从里面扒拉出一个挂坠,非说是保平安用的,要关月写信的时候塞进信封。关月虽然觉得自家孩子被人忽悠了,但还是依着他,将略有些重量的坠子塞进家书里,关望舒还巴巴凑上来在最后补了一句自己一定会好好读书。

    傅清平看着笑了笑,又在尾巴上嘱咐了几句保重身体按时喝药之类的话。信封便装着一张被写得满满当当的纸和一个貌似白玉实则是石头的坠子启程了。

    腊月廿九,在即将阖家团圆的除夕,一则讣文通传四方,其中悲情不多,只余豪情凌云,任谁见了都要赞一句文采斐然。

    是姜闻溪写的。

    那天兄弟两还是没有归家,各自投身在战火中。但南星替关月送信回来,告诉她端州在年节的喜庆中挂上了白。

    关月很轻很轻地应了一声。

    她找出了褚定方讨要多次父亲都没舍得给的好酒,放纵自己喝了一碗,将余下的尽数敬天洒地。

    当天夜里,沧州帅府也挂上了惹眼的白。

    第142章

    惠州极少落雪,三五年能见到一场都是稀罕事。但凡下一场雪,孩童都要三五成群冲出家门,比过年还要高兴。

    但今年没有落雪,过年前后下了几场小雨。一众要么云京长大,要么北方养出来的人没见过冬天下雨的奇景,躲在屋檐下啧啧称奇,看了小半个时辰还意犹未尽,直到林清和温怡都忍不住训他们才各自散去。

    他们春夏之交时到惠州,如今在这里过了一个年,快要一整年了。最初来的时候觉得新奇,待久了便开始归心似箭,觉得哪哪儿都不好,但人人都知道他们离返程还很远。

    南境的将军们大多眼睛长在脑门上,除了林清对谁都没脸色。对于这位尊圣命而来的年轻将领更是不服气,大多抱着“我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的心态当甩手掌柜,吩咐一件事都需三催四请,连一贯好脾气的空青都气得拍桌子摔门。

    温朝也的确未有什么一鸣惊人的举动,只是哪儿有

    动静才差人去处置,许多从前跟着孟维清的老将嘴上不服,但心里因圣命和林清对他怀有期许,等了这许久纷纷不再抱有什么希望。

    一直以来的颓势的确没有更甚,若他亲自打过几场仗,能控制住局面同样是可以称道的功劳,偏偏这人快一年了,未曾亲临战场。

    反倒是一道来的那个成日往外跑,眼看着就要忙晕过去了——说起这位,眉眼间还与故人又几分相似,但看他与林清那不作伪的生分,又觉得是自个在胡思乱想。

    被圣上委以重任的那位要么扎在军中练兵、要么将自己关在帐子里、要么在校场和人打架——第三件事干得比较少,打多了林清就会在边上皱着眉以示催促。总之整日都在军中,这一点上确实挑不出毛病。

    温朝练兵的时候老将们看过几回,没瞧出他练兵与他们有什么差别,感慨了几句后继无人;有人认得温瑾瑜的再多嘴,引人来叹一句子不肖父当年,便散去做自己的事。

    川连已很有长进,对这些不入耳的话忍了又忍,但听得实在太多,他还是在某一天傍晚将自己气得点心都吃不下去。

    温朝安慰了两句不见效,只好哄他再忍忍,日后自然有扬眉吐气的时候。川连有点分不清这只是哄他还是真心话,但气消了大半。见温怡和林清迟迟不来,又念着到时辰了他要去端药,风风火火地飞出门。

    初春时节枝丫绽开新绿,南境的战线始终不退不进,他们没有半点主动招惹的意思,对方也没法儿从他们手里讨到好处。

    惠州有位姓赵的将军威望最高,年已半百,脾气虽大办事却很尽心,跟着蒋川华跑了好几趟,如今已被耳边风吹得态度软了很多。

    蒋川华认为可以勉强将他视作半个自己人,忽悠忽悠兴许能用。

    老将军被温朝叫过去,几乎从自己第一场仗说到如今,无论大小输赢场场事无巨细。他激动得几乎热泪盈眶,以为新帝派来的这人之前都是扮猪吃老虎,毕竟年轻的或许不晓得“稳住局面”这四个字的意义,但他知晓如今不进不退的境地已经十分难得。

    赵老将军一时看他顺眼很多,以为憋了这么久终于要出口气了,还在心里惋惜起这人看着就禁不起折腾的身子骨。

    然温朝听他说完,颔首道:“您准备一下,我们演武。”

    赵老才燃起的万丈豪情倏地灭了。模仿对方战法用以演武练兵,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这个节骨眼上演武?还不如直接让他去打仗。

    他又觉得陛下给了他们一个纸上谈兵的绣花枕头了——仗到现在没见他亲自打过一场,但这人怎么就那么喜欢练兵?还净挑些新兵练,从头教起劳心费神,还不许他们插手——也根本没人想抢练新兵这苦差事。

    这人是想练出听话的刀——至少要练到服气。但这事儿哪有那么容易?年过半百的老将摇摇头离开,心中只道年轻人想一出是一出。

    演武这天是入春以来少有的大晴天。

    赵康并没有太将这场演武当回事,他征战多年,在演武时模仿对方战法用以练兵这种事早做惯了。又是应付一群新兵,更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与他对阵的依旧是蒋川华,新帝为他们定的将领端坐高台,一副只管看戏的模样。赵康在心里嗤了一声,自顾自先去排兵布阵了。

    蒋川华将赵将军的眼神看得明白:“你要不亲自去?”

    “不了。”温朝斟酌再三,还是如实告知他,“前些天练兵时在落雨,昨天夜里还时不时在疼,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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