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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3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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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不自觉,自然张着的手指慢慢蜷紧了,“阿柔怎么了。”

    阿柔?

    呵,阿柔。

    薛怀义掠一眼怀里的人,明知她无意识,仍执拗地和她在心中单方面对话:

    他叫你阿柔,何其腻歪的称呼,根本不符合他的性子,他一定很喜爱你。

    可那又如何?

    你现在躺在我的怀中,当着他的面,与我亲密十足,今日是,以后也将是。

    “好多日茶饭不思,又一直在这跪着,身体虚,晕倒了,没什么大碍。”崔介虎视眈眈,薛怀义淡定自若,揽着薛柔起身,并无将人交出去的迹象,“也算歪打正着,三五天内,她是没力气进宫了。”

    崔介关心薛柔的身体情况,更在意薛柔此刻被太子所搂抱着,即使是兄妹。

    “臣这就带阿柔回家,”他上前,与薛怀义正面对上眼光,第一次逾越了君臣之间的界限,对不久后的天子展露出不满,甚至敌意,“还请太子殿下松开阿柔,阿柔的病情不容耽搁。”

    薛怀义说不碍事,崔介说不容耽搁,各执一词,势如水火。

    十年且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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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再多一个月又算得了什么。

    薛怀义坦然松手,目送崔介打横抱起薛柔,大步流星而去。

    后来,薛柔大病一场,目不能视,口不能言,成日珍稀药材吃着,崔介细致入微地照顾着,至停灵期满的前夕,终见起色,双目勉强可以视物,但不可到太阳光底下去,如若非去不可,须以眼纱阻隔,至于张嘴讲话,到底不能够。

    崔介详细请教过邱院判,说是悲伤过度导致心气闭塞,舌窍失司,一方面少不得按时服药将养,一方面得让病人心甘情愿跨过这个心坎,彻彻底底接受现状,心情舒畅,病症方得消退。

    一夕之间痛失至亲,天底下有几个人能迅速走出来呢。

    突闻噩耗以来,薛柔神志恍惚,对时间流逝的感知随之迟钝起来,隔窗望着太阳起起落落,如梦似幻。

    而今日一睁眼,好似有一道惊雷在脑子里劈开,轰隆声中,她猛然记起明日便是父皇出殡的日子,忙抓住崔介的袖子,指指皇宫的方向。

    崔介何尝不知她的心思,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点点头,轻声哄着:“先喝了药,过会我带你去。”

    明日过后,先帝的梓宫便会存入陵寝,那将是她送先帝的最后一程,绝对不可错过。

    月上柳梢时,崔介牵着薛柔款款进入坤宁宫,皇后正等他们共用晚膳。

    见

    眼覆纱巾、弱不禁风的女儿进门,皇后鼻子一酸,悲情无限。

    走了白发人,黑发人也成了这样……作孽啊!

    为女儿的眼睛考虑,皇后有令,屋子里只留一盏灯即可,下人们照做。

    俄而,屋子里暗了一大片,薛柔得以摘去眼纱,与母后执手相看泪眼。

    “才好些,快别哭了,仔细眼睛疼。”皇后自个也潸然泪下,倒不管自己,先拿绢帕替女儿擦泪,“这一桌子全是你平常爱吃的,来,多多吃,吃饱喝足,明儿才有力气……”

    恐更添活人心伤,皇后兜住后话,默默向碟子里夹菜,待堆了小半碟,推给薛柔,弯嘴笑一笑。

    薛柔不肯再惹母后伤心,竭力克服了无生气的胃口,一口一口地咀嚼吞咽完毕。

    出殡日,满城灰白,举国哀悼。

    薛柔依依不舍,一路相送,不顾刺眼不适,脱下眼纱,亲眼目睹棺椁被抬入地宫。

    苦于进不去,她只好靠着三喜,双目空洞,面色麻木,肆意沉溺于无穷凄切中,薛通走上来唤她,亦恍若未闻。

    薛嘉并排所站,不由得吃了一惊,听闻她几乎死了一回,眼睛嗓子都出了问题,恐她叫天光晃坏了眼,赶忙拿手在她眼前,一面左右摇摆,一面出声:“十妹妹,你还好吗?”

    薛嘉算不上大恶之人,她只是不认命,不认自己样样强过薛柔,处处比她刻苦用心,可所有人光能瞧见薛柔,而忽视她的存在的命运。

    她嫉妒薛柔,嫉妒她生来众星捧月,日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不像她,千般筹谋,万般算计,最后争到手里的,屈指可数。

    可她仅仅是嫉妒,并不期望薛柔真一蹶不振,而撒手人寰。

    薛柔后知后觉,眼眶干痒得厉害,不得已阖眼,三喜持一方纱巾,举手为其缠绕稳妥。

    “十妹妹,崔大人临时有事,先行一步,咱们一道回宫吧。”

    薛通是受崔介托付。

    崔家快马传讯:先帝驾崩,崔老夫人兔死狐悲,连日精神萎靡,茶饭无心。今晨忽地口喷鲜血,当场晕厥,经各路医者诊断,恐有性命之忧。

    老夫人疼惜崔介,崔介不敢慢待,无奈将薛柔安顿给薛通照料,快马加鞭回城。

    坐上马车后,薛通坦白崔介离开的原委。

    接二连三的噩耗,简直要把薛柔压垮了,可她的泪似乎流干了,单盯着窗子外的连绵黑山发痴。

    三喜同她心有灵犀,和薛通说:“九殿下,公主放心不下驸马,想回崔家看看。”

    不见薛柔反驳,薛通摇头喟叹道:“妹妹,你这个样子,还是别去了,且好好在坤宁宫养病吧。”

    薛柔仍然偏着头看窗外,手却悄无声息抓住了三喜,三喜心领神会,代为传达心意:“崔老夫人待公主和善,公主舍不下……”

    薛通宠她归宠她,关键时候可拿得住主意,果断道:“旁的事,我全能满足你,独独此事,不行。”

    怕断了念想,她又伤感不住,忙软和了语气说:“十妹妹,看顾他人的前提,是要照顾好自己啊。你还有娘娘,还有崔大人,还有我们这些哥哥姐姐,我们都盼望你早日走出阴霾,做回那个快快乐乐的小十。”

    薛通也是个性情中人,越劝越心酸,隐含哭腔:“妹妹,安安心心养身体,别余的,顺其自然吧。”

    薛通的一席掏心窝子话,薛柔听进去了,慢慢松开三喜,将头枕在内壁上,微末地点点头。

    屋漏偏逢连夜雨。

    强打精神支应完先帝后事,皇后病来如山倒,无暇照应薛柔,因割舍不下她,便叫来太子妃王媖,虚弱嘱咐:“你妹妹的情况不宜在我这耽误,就让她住去东宫,我知你是个稳重细心的人,把她交到你手里,我心才能安。”

    王媖别无他言,当即命人收拾出漱玉轩,那处明亮开阔,又幽静,适合养病。

    薛柔自然抗拒,然则皇后心意已决,若强硬顶撞,保不齐加重病情;几番权衡,她违拗意愿,答应搬去东宫暂住。

    第25章

    薛柔住去东宫的第五日,崔介方才闻风,一晃神,递向崔老夫人口内的汤匙响当当滚到地上,惊得在院里晒被子的碧绦急忙丢手回屋查看。

    见地上跌着一个勺子,而崔介状如失神地靠榻脚坐着,碧绦便弯腰捡起勺子,凑上前询问:“二少爷,您是不是累着了,要不然就让奴婢照顾着,您回去歇歇吧,好几日没合眼了。”

    实在话,崔老夫人情况不乐观,恐怕就这三四日的活头了,寿衣、寿材等一应丧葬用品也都预备齐全了。

    府里上下都心如明镜,偏偏崔介不信,或是不愿信,没日没夜守护病榻,油尽灯枯之人,哪里喝得下药,可他就是凭着一腔执念,一日三顿,顿顿不落,人人规劝,均于事无补。

    崔介一颗心分开两半,一半留在此处,一半飞越重重宫墙,缠上了东宫。

    她在东宫,与太子低头不见抬头见,他无论如何不能安心。

    顺应真心实意,崔介站起,将药碗交与碧绦:“我有急事,出去一趟,会尽快回来的。”

    太子不好应付,他无法确定顺利从东宫带她出来需要多久,只好说尽快。

    云澜才牵马出来,未及崔介整装上马,余夫人不知从何处闪出来,一把抱住崔介的胳膊,容色急切:“明夷,家里闹成这副光景,你打算上哪?”

    崔老夫人三个儿子,四个孙子,一个孙女,中用的区区两人而已,大儿子崔安算一个,剩下的就是崔介,而泱泱大家,光崔安一个老头子焉能照料得过来。

    换言之,崔介撂挑子一走,那崔家没准就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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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介抽手,简单向余夫人解释:“皇后娘娘病了,不便照拂公主,儿子去接她回家。”

    余夫人一摔手,忍无可忍:“公主生在宫中,长在宫中,多的是人给她使唤,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明夷,你是最识大体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

    余夫人遥指着崔老夫人院子的方向:“你祖母没两日了,你这一去,便不怕错过你祖母的最后一面?你也休提进不进宫的,我第一个不同意!”

    说罢,喝令云澜将马牵回马棚。

    云澜进退两难,举步维艰,拿着马鞭不知所措。

    一个崔老夫人,一个薛柔,崔介谁也割舍不下,一时踟蹰不前。

    正是此时,不远处响起四声钟声,经分辨,是崔老夫人的院子。

    余夫人脸色煞白,嘴唇张张合合,不知不觉流下泪来。

    “祖母……”

    崔介呆望这丧钟敲响的去处,心里好似被挖空一般,连动身前往也忘在脑后了。

    反而是云澜,平素和老夫人的关系不照主子们那么深,心情起伏不大,尚存提醒余夫人、崔介的理智:“夫人,少爷,别争了,赶紧过去吧!”

    母子俩双双回神。

    余夫人看看崔介,叹道:“孰轻孰重,你自己拿主意吧!”

    崔介强行恢复镇定,转头解下自己随身的玉佩,给云澜,并交代:“你套上车,火速去东宫,把公主接出来。”

    云澜端着玉佩,犯了难:“万一,万一……”

    “没有万一,”崔介冷冰冰且肯定道,“她看了玉佩,知是我的意思,不会拒绝的。”

    她厌恶太子,安肯在东宫住下去?

    一定是顾及皇后安排,不忍违背,才迫不得已为之。

    时间紧迫,崔介不宜逗留,自抬腿而去。

    云澜不敢懈怠,揣好玉,风风火火离家。

    初临帝位,百废待兴,薛怀义日理万机,废寝忘食,无暇其他,连薛柔搬到东宫的消息,亦主动隔绝在外,直至手头上的杂事处理得差不多,有喘息之机,才通晓。

    薛怀义传唤程胜——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程胜摇身一变,接任龚福的位子,当上了大内总管:“十妹妹仍在东宫住着?”

    登基以后,他从东宫迁至乾清宫,并非先帝生前居住的太极宫,只因他发自内心厌恨先帝,醉酒强迫他母亲后又弃如敝履,恨屋及乌,那座宫殿当然安居不下。

    程胜说:“是十公主自己不情愿搬离东宫,太子妃……皇后娘娘她也不好勉强,便由公

    主心意了。”

    新帝承祧,前朝后宫大洗牌:

    尊太后为太皇太后,移居仁寿宫;尊皇后为太后,迁居慈宁宫;册太子妃为中宫皇后,居坤宁宫;先帝其余的妃嫔,按惯例安置。

    前朝则以王中书令为百官之首,另外又提拔了几个官员,分别担任三省六部要职,以分散王中书令之势,谨防一家独大,功高盖主。

    闻言,薛怀义浅露笑弧,褪下朝服,着一袭玄色常服,意欲往东宫探望薛柔。

    到底今时不同往日,程胜追着建议:“陛下,坐龙辇过去吧。”

    深剖程胜内心,其实他怀着一层向薛柔昭威耀武的意味:想当初,十公主千方百计凌辱陛下,如今陛下贵为九五之尊,手握生杀大权,何不摆一摆天子的威严,看十公主怎生是好。

    程胜所想,薛怀义洞若观火,微微一笑:“不必。走一走路,顺带活动筋骨了。”

    昔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乃卧薪尝胆,权宜之计,并非当真怕她。

    今夕身处万人之上,更用不上故意作威作福了,毕竟,她整个人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下,何必多此一举呢?

    当薛怀义漫步至东宫外之际,正碰上云澜掏玉朝守卫说明来意:“我奉我们少爷,翰林院的崔大人之命,接我们少奶奶回家养病。”

    两个守卫面面相视,暗暗一寻思,驸马要带公主回家,合情合理,便让开前路,放行。

    云澜松一口气,收好玉,刚刚举步,身后陆续传来“参见陛下”的声音,心下大惊,急转身行礼:“小人见过陛下……”

    眼前的新帝,以前的太子,屡次三番待崔介不和气,云澜看在眼里,隐约担忧起现下的处境来。

    “朕听闻崔家近日不甚太平,十妹妹身子不好,不可操心,就留在宫中休养,朕会上心的。”一如当时金銮殿外晾着崔介那次,薛怀义游刃有余地无视云澜躬低的身姿,只管动用无上威势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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