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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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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列祖列宗才是要紧。

    俗语说,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其他两房没昼没夜地争吵,光一个二房何以顶得住,崔寿是个不管事的,余夫人心细,爱钻牛角尖,每每所见所闻翻天覆地般的闹腾,终于忍无可忍,拍手咆哮:“分,现在就分!”

    崔介一个头两个大,两边劝,但没人肯听他的,可谓是鸡犬不宁,烦得他顾不上为亡故不久的祖母悲伤,亦分身乏术惦念宫里的薛柔,一颗心全扑在如何阻止平息这长顿闹剧上。

    而薛柔这边,难以忘怀逝者,每日跪坐案前,执笔抄一章《孝经》。

    她不爱读书写字,字自然不好看,可想到将是焚给父皇的,父皇又顶顶计较字迹工整漂亮与否,如果破罐子破摔,就照这歪歪扭扭的样貌烧了,父皇在九泉之下看见,准会不高兴的,于是硬逼着自己对着经书上的字,一笔一画,慢慢地写,力求美观。

    日复一日,握笔的手可见地稳了,墨迹皴染而成的字也有了质的飞跃,三喜四庆端详过,都不免面露惊叹,赞口不绝。

    “殿下,明儿是第三十七天了,身上的丧服可以除下来了。”

    三喜掰着手指头记着日子。

    先帝遗诏,丧期以日代年,原定的三年共计三十六个月,现今守满三十六日就成。

    薛柔犹似做梦,不敢相信父皇的影子越来越淡,终将消失在她的生活中。

    她哑然无声,低头望着即将抄录完毕的最后一篇最后一遍《孝经》,横生无限不舍,好似要把她湮没了。

    三喜一边懊恼自己没眼力见,这节骨眼上提什么丧不丧的,一面绞尽脑汁琢磨哄她开心的办法,恰是举步维艰之际,窗外纷纷响起“参见陛下”的声响。

    时隔半个月,薛怀义再次大驾光临了。

    半个月前,同样的房间,同样的红日西沉时,碎裂的药碗,洒落的汤药,滴血的碎片,愤怒的薛柔,阴笑的薛怀义,历历在目。

    三喜同四庆交换眼神,全看出对方眼底铺着的恐惧及担忧。

    问安声连贯不断,很快延续至门口,三喜何敢怠慢,忙去开门,下巴几乎贴上锁骨,结结巴巴道:“陛、陛下……”

    瑟缩的肩膀,颤抖的声线,这小宫女怕极了他,薛怀义操着作弄之心,偏偏在三喜跟前停下,玩味道:“朕又不会杀你,你害怕什么呢。”

    三喜吓惨了,脸色白里透青,跟棺材里躺着的死人一个样,在“奴婢”二字上磕绊了很久,竟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薛怀义嗤的一笑,脸冲门外一斜:“都下去吧,没有朕的传唤,不许进来。”

    三喜心系薛柔,偷偷回头,却见薛柔向这头眨眨眼,意在叫自己听话退下。

    三喜咬着嘴唇,与四庆一前一后回避,并遵照吩咐,将门带上了。

    薛柔存好经书,直起身警惕地盯着步步紧逼之人,坏在她嗓子一直不见气色,发不出声音,不然必骂他个狗血淋头。

    “妹妹的下巴还疼么?”

    薛怀义一直走到她面前,仗着身量高,将窗外的暮色全然挡住了。

    那日简直不堪回首,可恨这贱种旧事重提,偏生逼着她去回忆那恶心的片段。

    *

    “朕一概知道,”薛怀义向三喜手托的药碗侧目,“妹妹不肯吃药,无一例外浇了花草。”

    他冷不防笑了:“怎么,怕朕在药里动手脚,从而毒死你么?”

    薛柔两面三刀的小动作,薛怀义早已了解——她的住所,遍布他的眼线,专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她也学薛嘉那套,用自己的安危做文章。

    呵,自作聪明。

    既然败露,薛柔索性不演了,扭开脸,当那药不存在。

    “给朕。”

    三喜怯怯递出去。

    但见薛怀义一手捏碗,一手钳薛柔的下颏,然后把碗微微栽倒,强行使黑糊糊的药汤灌入薛柔口内。

    那之后,她的嘴巴连带下巴,绯红夺目。

    薛柔呛得厉害,弯腰咳嗽不住,三喜惊慌失措,急找手绢,好容易找着,不防备被薛怀义夺了。

    “抬头。”

    虽下了命令,然薛怀义了解她,知她高傲倔强,越让往东就非要往西,何况眼前是他这个狗奴才在发号施令,更不能够服软了。

    鉴于此,他干脆再来一次硬的,伸手捞起她的脸,使帕子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划过她的唇,不像擦水渍,反像蹂躏——亲手造就那朵红得妖艳的嘴唇,而后亲眼看着它,目不转睛地看着它。

    他压对了,彼此肌肤的触碰令薛柔羞愤欲死,她忍痛推开他,眼睛来回扫视,成功打上三喜手里空碗的主意,一挥胳膊,打碎碗,再挑一块最大最锋利的碎片,狠狠扎入曾触碰过自己嘴巴的手掌里,里外旋转着,速度慢到极致,势必绞碎那些个腥臭的死肉,以此泄适才羞辱之恨。

    痛,是痛的,但痛并欢乐着。

    正是如此针锋相对,你死我活,方才有力地刺激着薛怀义的感官,一针见血地告诉他,他还活着,无比清醒、无比鲜活地活着。

    “恨不得立刻杀了我?”薛怀义没自称“朕”,“可你羸弱至此,同只蚍蜉无异,焉能对我下手呢?”

    他一把拔出深入血肉的碎片,满不在意一丢,刚好是三喜所在之处,惊惶得

    三喜死咬着牙关,才没当场尖叫出逃。

    “这样的小把戏,我见多了,无趣得很,你若有令我耳目一新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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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介意期待一番。”他始终不正视自己的掌心,凭它血肉模糊,“我可是对你寄予厚望的,别让我失望啊,薛柔。”

    身负几道迥异的视线,薛怀义徐徐离开。

    那是薛柔第一次切切实实见识到,他堪比阴沟里的臭老鼠的真实嘴脸,比她预想的,更加丧心病狂。

    *

    “躲什么呢?”薛怀义微笑着揭穿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倒退半步的举止,“妹妹是害怕了么?”

    他逼得紧,堪堪将她逼仄在墙角,也领略到了她从前的威风,傲然睥睨着她因愤恼而瞪大的两只杏眼。

    “那日,你在睡梦中,梦到了谁?”他忽然伸手,在距离她抿紧的嘴巴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下,“是我,还是崔介?”

    那日,桐花台,摇曳的扁舟,潮湿的空气,纠缠的吐息,及血腥的啃咬……他忘不掉,且对她为始作俑者却一无所知而怨恨。

    所以,他要挑明,让那个噩梦光临她的梦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占尽她的余生。

    既无法控制地沉沦,那么,便拉她共堕深渊,方才划算。

    目光相对,呼吸相连,诡异地暧昧。

    万分不可思议,薛怀义与薛柔摆在一块儿,会产生恨以外的情愫。

    那日,哪日?

    薛柔听不明白。

    在睡梦中,又梦到了谁?

    更云里雾里。

    “哦,疏忽了,忘了你讲不了话了。”

    薛怀义先笑一笑,之后倏地扣住她的下巴,轻轻向上一挑,下倾的目光仿佛绑着尖利的钩子,死死勾住她的唇,像在端量一个新奇的物件。

    既然新奇,单打量怎么够——下一瞬,他移动指节,悠悠地蹭过那雪白的脸皮,蜿蜒而上,指腹不厌其烦地于唇畔环绕。

    薛柔一阵恶寒,同时伴随着一阵颤栗,忍无可忍,正准备抬手抓走这恶劣且恶心的手,就觉被锁着手腕,连同胳膊肘,反别着摔到墙上。

    墙面冰冷,她的胳膊滚烫,圈在她腕间的手,又是冷的,如冰块一样。

    冷热交替,慢慢地侵蚀着她的神经。

    “疼?”

    上面传来的声音也是阴冷彻骨的,如严冬腊月的北风,横冲直撞地往脸上来,大有割破脸颊的威力。

    唇际徘徊的指尖突然落定了——按在她的唇珠上。

    “那日在桐花台,你醉酒入梦,梦见了谁?”薛怀义带着低劣的笑,问。

    薛柔在思考。

    桐花台,醉酒,做梦,几个零散的词语逐渐串联起断断续续的记忆。

    三喜告诉她,是薛怀义找来背她回住处的,笼统如此,细节如何,竟一概不知。

    看她眼中明明灭灭,薛怀义真情实感笑了:“想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他擅长的不止含垢忍辱,还有循循诱导。

    薛柔的心声不能言表,但即便没有语言,亦不影响薛怀义从她的神情中探知一切——慌张,狐疑,以及迫切。

    好极了,正中下怀。

    薛怀义稍稍俯身,同她呈一副耳鬓厮磨的样子,音调故意拖长:“那天,你亲了我。”

    怕她耳背听不清楚似的,又慢悠悠重复:“你主动亲了我。”

    最后强调:“十妹妹,你冒犯了你的兄长。”

    第29章

    只言片语间,薛柔浑身汗毛倒竖。

    什么?他说她亲了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坏到了骨子里,说出来的话有什么可信度,他一定是在诓骗她!

    愤怒使然,薛柔热血沸腾,手上好似有无穷之力,挣脱了胳膊上的桎梏,抵住面前之人的胸膛拼尽全力一推:“你胡扯!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去亲你!”

    一切来得太突然,没给她思量自己已然怒骂出声的机会。

    薛怀义笑开了,眼尾翘得活像狐狸眼。

    吴中人如其名,倒算中用,不枉他提拔一回。

    原来,薛柔病情不见进展,急的反而是薛怀义,他厌烦了自己的独角戏,迫切地需要她来作出回应,介于此,他召唤吴中吴院判,逼其走一步险棋:薛柔当初失声,是因极大的刺激所致,那么由此反推,再来一场难以接受的刺激的话,或许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究竟是好是坏,吴中不敢下保证。

    好也算,坏也罢,薛怀义只想尽快看到成效,不惜押上最赖的结果,欣然采用了吴中的主意。

    薛柔承受不了的刺激,这好办,那日小舟之内的“亲吻”,正好派上了用场。

    将恶意满满的啃咬包装成唇齿相缠,薛怀义分毫不觉不妥,更无从谈起会不会心虚。

    “逃什么。”薛柔欲逃出他的笼罩而下的阴影,但被无情抓获——他的手,重新抓住了她的手腕,比刚刚更大力,“闯了祸,就想着一走了之……妹妹,你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些?”

    薛柔不甘落入他手里,即便痛意作怪,累她紧皱眉头,亦奋力挣揣着。

    薛怀义只管注视她,眼里的戏谑,如同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飞蛾。

    “你滚开!”挣扎无效,薛柔大病未愈的身子也开始累了,姑且僵着拳头,含恨道。

    挑眉,扬唇,发笑,一气呵成。

    薛怀义说:“妹妹,你便不好奇,那个吻……”

    “你给我住嘴!”他的鬼话,薛柔一个字也不想听,放声吼叫,“你以为你是谁,一个比狗还贱的奴才,我是瞎了眼,得了失心疯,岂会碰你一根手指头?我警告你,你胆敢胡说八道半个字,我便……”

    她恍然意识到,自己方才流利连贯地说了一车轱辘的狠话。

    她居然能出声了?

    “你便如何?”

    薛怀义很享受从她姣好的容颜上显露的每一个表情的过程,那是为他而生发的,独属于他。

    他将掌中皓腕朝怀里一扯,她顺势跌在他胸前:“所以妹妹,那个吻,你当如何?”

    吻,吻,吻……他的声音不断在脑海里回响。

    “啪!”

    一巴掌落在薛怀义的右脸。

    “要你死。”薛柔恶狠狠道。

    她惯用右手,而她的右手深陷囹圄,左手扇下去的耳光,力道不足,于薛怀义而言,无足挂齿,反倒给他打得喜笑颜开:“妹妹竟还是这般天真单纯。朕是皇帝,朕死了,这大周朝也就亡了。莫不是妹妹想看先帝的一辈子的心血付诸东流么?”

    自从先帝殡天,薛怀义再未唤过一声父皇,统一称呼为先帝。

    冰冷的两个字节下,蕴含的是他蛰伏多年的野望——脱离薛姓,恢复本来的岑姓,将大周改朝换代。

    不过现在他才登基,根基未稳,且得耐心谋划一段日子。

    薛柔顿时错愕。

    是了,薛怀义不同往日,已经是九五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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