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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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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略施惩戒——把三喜四庆拖去了浣衣局做苦力,既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又拆掉了薛柔的臂膀,叫她彻底死心,安安分分待在乾清宫赎罪。

    薛柔恍而升腾起一种不详的预感,灰黑的瞳仁暗藏戒备:“什么叫略施惩戒,你给我说清楚了。”

    指腹一路摩挲,擦过鬓发,直抵耳垂。

    薛柔猛地僵住,因为自己的耳垂被人捏住了,还在孜孜不倦地揉捻。

    真是……卑劣至极。

    “她们两个不老实,始终靠不住,不如换两个乖巧的来伺候你。”

    耳垂脱离魔掌,紧接着响起两下拍手声,然后是如猫一般轻盈的走路声。

    “奴婢青萍。”

    “奴婢霁蓝。”

    “参见公主。”

    正前面,平添两道柔和轻细的声线。

    静默半晌,薛柔了悟现状,不觉咬紧牙关:“你把她们两个弄哪去了,你最好给我全须全尾地送回来,否则我不会饶了你的!”

    青萍霁蓝受过严酷的训练,明白该听的听,不该听的则装傻的真理,适时默契垂眼,与空气合为一体。

    薛怀义站直,俯瞰着床上那眼神漫无目的,尽显迷茫无助的人,尽情嘲笑:“你连最起码的视物且做不到,拿什么筹码来给朕好看?”

    那对为崔介哭瞎的眼循声望过来,当中淬有人间百味,复杂万千,薛怀义摸不透。

    他痛恨自己摸不透,尤恨看久了,自己会情不自禁地沉溺其中。

    “看好公主,若出了岔子,唯你们是问。”

    必须抽身了。

    于是乎,薛怀义迈开腿,大步流星去了。

    青萍霁蓝双双抬头。

    霁蓝接管四庆的营生,外出预备薛柔沐浴的热水,青萍则近薛柔身,温声说:“公主,天黑了,该用药了。”

    薛柔就此失明,薛怀义绝不能容忍,来之前传召过吴院判,重新配了药方,外敷的内服的,先用一个疗程看效果。

    薛柔窝着悲愤之气,盲指着门口,冷脸说:“给我滚。”

    薛怀义安插进来的眼线,不配得到她的好脸色。

    霁蓝身兼料理好薛柔日常起居的使命,不可顺应着撤走,便不退反进,操着如死水般平和的嗓音说:“奴婢来就是服侍公主的,奴婢不能走。请公主上药。”

    漫漫怒火悉数倾注于丢下地的枕头上,薛柔冷硬复述:“我叫你滚。”

    霁蓝镇静自若,拾起枕头,放回原处,稳稳道:“请公主多考虑考虑自己的健康,不要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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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什么玩意,也敢支使我?”薛柔气极反笑,“不滚是吧?好啊。你既成了我的奴才,那便要有奴才的自觉。”

    霁蓝平静聆听。

    “跪下,掌嘴二十。”

    霁蓝诡异地顺从,当即跪倒,挥手自己掌嘴,响亮,清脆,豪不糊弄。

    够二十以后,霁蓝悉心说:“只要公主不拿自己的身子赌气,奴婢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犹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这些天默默泪流成河,薛柔确实累了,疲于和霁蓝耗下去,随便揭揭嘴皮子:“把药端来,你们麻溜滚。”

    霁蓝说:“怕是不成,另有敷眼的,您自个弄不了。”

    薛柔沉默以对。

    霁蓝脑子灵光,知道她这属于默许了,托着衣摆起身取药过来,稳当着动作服侍。

    “三喜四庆,现在何处?”

    心力交瘁之际,薛柔依然关心她们俩的情况。

    三喜四庆去浣衣局,不是秘密,没必要隐瞒,霁蓝如实告知。

    薛柔手指成拳,沉沉打在被褥上,惊起一声闷响。

    他薛怀义真够小人的!浣衣局那是犯了大错的宫人呆的地儿,全年干不完的活,受不完的罪,简直是无边苦海。三喜四庆跟着她没挨过打骂,连句重话也不曾有,如何撑得下去!

    不行,必得想法子将她们解救出来。

    第34章

    十八岁的王媖,做过两件出格的事:喜欢谢琰和在自己的生日宴上酩酊大醉。

    她撑开发沉的眼皮,偏眼看着窗台上的一缕金光,清一清浑浊的嗓子,启齿:“什么时辰了?”

    银杏守在寝殿里侍候,倒了温水端过去,空着的手取了软枕塞到王媖背后好叫她靠坐,不慌不忙安顿完,方才回答:“回娘娘,快巳时了。”

    王媖谨守礼节,每天鸡鸣时分准时起床,贪睡至巳时,简直破天荒。

    王媖非常懊恼,两弯细柳眉将将压住了眼皮:“昨晚,一切都好吧?”

    她没醉到神志不清过,不能保证那时的自己会有像清醒时一样墨守成规、八面玲珑的自信。

    银杏知道她所关注的,不吐不快:“娘娘,您跟那人,自从您被钦定为太子妃那刻起,就没任何可能了,您总该放下了,别再胡思乱想了……昨晚幸好这屋子里没外人,若不然,指定有一场腥风血雨。”

    循规蹈矩十几年的千金小姐,遇上酒,彻底失控了——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看见了无数个谢琰,一遍又一遍地质问他,为什么那么胆小,为什么眼睁睁看她拴上太子妃的枷锁,为什么不来王家提亲……太多太多的不甘,在静谧的空气、萧瑟的月光下流转着,经久不息。

    问了,笑了,哭了,做了噩梦,梦里也在垂泪。

    银杏终于意识到,端庄大气的凤袍下,长满了爱而不得的遗憾。

    烈酒的作用下,昨夜的王媖得到了入骨的麻痹,她脑袋空空,对不久前的撕心裂肺全无印象。

    “我明白……”银杏一阵见血的话,令王媖有些羞愧,不由得抓住了身下的褥子,“我明白的,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与其是向银杏表决心,不若说是喃喃自语,字字敲打自己。

    银杏心疼她,尽管忠言逆耳,但不忍继续,拣了些家常话缓和气氛。

    正絮叨着,打外边走进一个宫女,银杏定睛认了认,不觉讶异:“青萍?”

    乾清宫的宫女,青天白日的,不在乾清宫好好当差,来坤宁宫走动做什么?

    宿醉后,王媖脸色不大好看,偏她十分注重仪容仪表,不愿邋里邋遢的落人口实,转过脸去,心不在焉地听屋子里的对话。

    青萍先向王媖福身,后对银杏点点头,说明来意:“陛下请皇后娘娘过去瞧一瞧十公主,陪着说说话。”

    今早,薛柔说身边空空的,也没个人说话解闷,让青萍霁蓝上坤宁宫请一请皇后;毕竟是姑嫂两个,在一处谈谈讲讲很正常,两人便没支吾,由青萍出面,首先去御前,取得皇帝首肯,之后就造访了坤宁宫。

    银杏相当诧异,甚至觉得诡异。

    那十公主眼高于顶,与皇后不对盘,少得可怜的几次碰面里,或是翻白眼,或是嘴里嗤笑,很是不耐烦,如此讨厌的一个人,主动请皇后前去作伴?

    ……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好事!

    王媖何尝不奇怪,但皇帝张嘴了,总不好推三阻四,便略施粉黛出门了。

    薛柔放弃作践自己,慢慢恢复一日三餐,药剂药膏也正常使着,不为旁的,全为了给她卖命而遭殃的三喜四庆,她千万要救她们脱身。

    王媖来时,薛柔以素纱蔽目,端坐于梳妆镜前,她特别要求霁蓝给自己盘了发髻,点了红妆。

    见王媖,即薛怀义的妻子,她自然要体体面面的,即便而今困顿,亦磨灭不了她是大周最尊贵的公主的傲骨。

    因是私事,薛柔便打发走了下人,稍作酝酿,气息下沉道:“三喜四庆被弄去浣衣局了,我很担心。”

    王媖是皇后,但她不承认,索性省去称呼,直抒胸臆了。

    王媖善解人意,体谅薛柔娇纵成性,不追究她的

    失礼,自行就座,道:“那妹妹的意思是?”

    追随声源,薛柔朝王媖的方位转头,头颅端得很正:“皇帝面前,你说话比我好使,所以……”

    她从来没求过谁,况且今朝有所托的对象是王媖,和薛怀义一条船上的人,她真的低不下头,开不了口。

    她半含半露的说辞,王媖领会到了,巧笑嫣然道:“妹妹何以笃定陛下能听我的呢?”

    明明,她才是牵动他神思的人啊。

    薛柔预想过王媖会加以为难,谁让她虎落平阳,人人可欺了呢。

    “你是皇帝明媒正娶的,执掌凤印,你的话,皇帝得听。”

    脑海里闪过过往的喜怒哀乐,恍如隔世,何止悲凉!

    她看不见王媖,无从得知王媖直射过来的视线,有艳羡,有探究,有嘲弄,仿佛盛满了世间百态。

    “那妹妹又何以认定我不会拒绝呢?”

    王媖是个人,有着爱恨嗔痴的凡人,固然以贤淑大方示人,可这不等于她来者不拒,尤其是薛柔——明目张胆夺走她的丈夫关注的人。

    他是皇帝,重重红墙青瓦的主人,主宰一切,薛柔在他的羽翼下,可以不计后果,恣意妄为。不像她,连直面真心也不能够。

    乖顺如王媖,也会抱怨,偶尔也会嫉妒。

    掺着笑意的反问敲打在耳膜上,轻悄,温柔,薛柔自然联想到王媖那张纯良无辜的粉脸。

    所有人都会向着王媖,无理取闹的唯有臭名昭著的十公主薛柔罢了。

    对答如流的本事仿佛随着这遭巨变而丧失了,薛柔无言以对。

    是啊,王媖是薛怀义那头的,有什么立场帮她?

    薛柔抻直的脖颈渐渐弯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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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气不复,但王媖并无雪耻后的畅意,胸口好似塞了一团棉花,堵得她透不过气来。

    “我会找时间劝一劝的。”王媖起身,“但究竟成不成,且看她们两个的造化吧。”

    应当独善其身的,然而她没办到。

    被围在皇帝丰满的羽翼之下,薛柔不开心,她看得出来。

    她自己何尝不是呢。

    同是天涯沦落人,帮便帮了吧。

    薛柔不感激王媖,一点都不。

    她是薛怀义的人,他们联手霸占了大周江山,十恶不赦。

    今儿是十五,照理,皇帝须摆驾坤宁宫,陪皇后用晚膳,而后留宿坤宁宫。

    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薛怀义继承皇位两月有余,向来止步于同进晚膳。

    王媖却也逆来顺受,笑盈盈恭送他离开,笑盈盈回屋吹灯就寝。

    “这么好的月亮,一月也只一次。”王媖在仰头看月亮,银杏有话说,慢慢站过去,举高双目,“娘娘,您给十公主求情,奴婢不敢插嘴,但有些话,奴婢憋了好久了,今儿实在忍不下去了。”

    满月,月色明媚,映在王媖仰起的面庞上。

    “你说,我听着。”

    接下来的话,银杏在肚子里过了无数遍,只欠东风,眼下东风已至,不消耗时斟酌,流利脱口:“老爷老夫人一直牵挂着您,希望您早日有个自己的孩子,前儿个还差人来问了。娘娘,今晚陛下过来,您就挽留一下吧……这个坎,总得往过跨的呀。”

    王媖静静听罢,声音淡如杯中温水:“改日吧,今天我不太舒服。”

    头重脚轻,心情酸涩,不舒服,处处不舒服。

    银杏还打算劝谏,却闻外面通知御驾到了,无法,将就按下,随王媖出门迎驾。

    饭桌上,一如既往静悄悄,不像夫妻间难得的团圆,反像不得不完成的任务,索然乏味。

    饭后漱口完毕,王媖先一步站起留下打算离去的薛怀义:“陛下请留步,臣妾有些话,想单独说与陛下听。”

    程胜不觉两眼放光,银杏捎带瞥见,暗中牢骚不断:想错了不是?皇后才不是为自己谋算,是一心为那十公主出面呢。

    薛怀义不见意外之色,摆手屏退众人,背手逆向月辉站立,脸面模糊不清:“若是替那两个奴婢求情,皇后便就此打住吧。罚她们去浣衣局,已然是朕法外容情的结果。”

    王媖猜不透薛怀义,反过来,薛怀义要了解王媖,简直到了目无全牛的境界。

    王媖好似被深深的无力感裹挟了,吐出来的音节摇摇欲坠:“陛下不是分外在意十妹妹吗,何故咄咄相逼,就放那两个宫女一条活路,让十妹妹踏实养病不好吗?”

    或许是因为今晚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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