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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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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不肯松,眼睛像被洪水淹了:“我不接受这样的结果,我只要你履行诺言,带我走……崔介,你听明白了吗,我要你带我一起走。”

    拴在这方天地,日日面对薛怀义丑恶的嘴脸……她生不如死。

    崔介去南边,她也可以随他去,吃糠咽菜也好,颠沛流离也罢,但凡能彻底甩开薛怀义,她通通可以忍受。

    崔介就是恼恨自己无法义无反顾地带她走,他的身上系着崔氏一族的未来,他若任性,族人性命难保。

    他,不能随心所欲。

    “对不起,对不起,你恨我吧……”

    薛柔忽然笑了,混着满容泪水绽放笑颜,缓缓张开五指,由光滑的绸缎划过掌心,如一场春雨,从空中落下来,被厚厚的泥土所吞灭,什么都不剩,干干净净。

    “骗子,崔介,你是个大骗子。”没有歇斯底里,没有痛哭流涕,她一直笑着,灿若星辰,“我以为,你是值得信任的。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啊。”

    难怪薛怀义每次来寻晦气都是笑容满面的,合着是旁观者清,他早已看破她会沦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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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崔介无颜用家族使命来替自己开脱,更无颜去奢求她的原宥,错就是错了,过程不重要,没能兑现当初的诺言,玩弄了她的真心,就是罪大恶极。

    “全决定了的事,你又来做什么,专门看我这副狼狈样子吗?”

    薛柔胡乱揩干泪痕,倒后两步,与崔介之间相隔一把椅子,却像隔了一条鸿沟,不可逾越。

    崔介不知理智为何物,只凭本能摇头否认。

    她在等他的解释,他肯说,她就相信,而他选择了缄口不言。

    “所以,是专程与我告别的。”因重聚而热起来的心血,渐渐冷了,薛柔径去床前,自枕头下取出一块翠绿的玉,随后向崔介摊开手心,“我不需要了,还给你。”

    玉承载着对他的期望,如今落空了,便没有用处了。

    天际忽然劈开一道闪电,炸雷紧随其后,雨势见猛,黄豆大的雨滴敲打在门窗上,很响,很吵。

    透亮的玉躺在瓷白的掌心,颜色单调,却刺痛了崔介的双目。

    她将玉物归原主,她不需要玉了,也不需要他了。

    他可恶地伤透了她的心。

    “薛怀义给了你多少时辰来这一遭,”薛柔笑问,“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薛怀义是个睚眦必报的,既不顾风言风语囚了她,那便绝对不会允许崔介与她待太久,一个时辰是他的极限。

    话音落下的刹那,窗外经过几道人影,俄而,门开了。

    三喜四庆守在门口,纷纷低头屈膝:“陛下。”

    掐指粗略一算,崔介进来有小一个时辰了。

    薛柔心里眼里俱起了雾。

    这之后,她注定与崔介背道而驰了。

    薛怀义款款于薛柔身边站定,衣裳擦着衣裳。

    “谈得如何?”

    他在崔、薛二人之间睃一圈,心中已有八成明白,却纵容明知故问的恶趣味愈演愈烈。

    跟他并排站立,薛柔已觉心烦,刚有意躲远些,肩膀蓦地被人按住了,是薛怀义在作妖:“妹妹手里攥着什么,让朕看看。”

    即便与崔介生了嫌隙,但崔介的东西,仍远远轮不到一介下流种子触碰。

    薛柔死死护着,将玉的边边角角亦包裹严实,提防被薛怀义偷看了去,一面冷笑怼他:“你这皇帝当得未免太清闲了,不把工夫用在朝政上,专门探听别人的家事,传出去也不怕遭世人耻笑。”

    “家事”一词,顺理成章地和他划清了界限。

    “你是朕最亲最爱的妹妹,朕花时间在你身上,谁敢置喙?”薛怀义不屑遮掩过多,直白而露骨地盯住薛柔,“崔大人,你说是也不是。”

    崔介感受到了浓浓的恶意——明晃晃踢开他这个驸马,将薛柔剥离开来,归属为皇帝最亲近宠溺的妹妹;

    与其打着妹妹的幌子,不如直接说是皇帝的人。

    薛怀义在对他宣示主权。

    “你脸皮厚,不介意名声,我却要脸。”耳畔的挑衅,终于把薛柔逼疯了,不管崔介如何看待,冷脸贬损薛怀义,“父皇若在,岂能容你这副小人得志的面目!”

    薛怀义在笑。

    他等候多日的,一身反骨的薛柔回来了。

    崔介强烈意识到,薛怀义很危险。

    恐薛柔深受其害,他下意识上前,以身躯掩住薛柔,手自动寻上那纤纤手腕,想用力却害怕她会疼,便收敛手劲握住。

    “你起开,我不怕他。”崔介诓骗她,使她万念俱灰,她再不愿安然接受他所谓的庇护,咬牙摔开他的手,后将玉塞入他怀,“你走吧,莫在此添乱了。”

    崔介捂着玉,上面残存着一丝丝温度,是她染上的,心如一座深谷,空落落的,仅有他自己悔恨不及的声音在回荡。

    薛怀义瞟眼窗外,但见电闪雷鸣,大雨如注,贴心地嘱咐程胜:“崔大人走得急,没带伞,你速备马车,送人出宫。”

    距离崔介踏入这间屋子,不多不少,恰好一个时辰。

    薛怀义是个守时之人。

    这一去,就彻彻底底失去薛柔了,崔介无比清楚。

    双腿如千斤重,他拿不开脚步。

    薛柔逃开斜对过充满眷恋的凝视,板着面孔冷冰冰道:“快走吧,别耽误了你的大事。”

    她知晓薛怀义的逼迫及崔介的无奈。

    崔介有一家老小要照管,进退维艰,所以做出了牺牲她的抉择,反正她在薛怀义身边又不会有性命之忧。

    可以理解,如果换做是她,她也会重复他的老路,但不意味着原谅,她不会原谅他,至少现在不会。

    崔介是被程胜半拽出去的,到最后一刻,他都未能得到薛柔回头一顾。

    第33章

    六月二十,是王媖十八岁的生辰,也是她入宫以来过的第一个生辰,热闹,隆重,却缺了最重要的一个人。

    “娘娘,您不胜酒力,别再喝了吧……”银杏皱眉,斗胆按住王媖斟酒的手,殷殷切切道,“大家伙都在,娘娘若是醉了,指不定传出什么来。”

    劝是劝,银杏实在压着火气呢。

    皇后娘娘过生日,普天同庆,偏偏十公主又丧声歪气地给自己折腾病了,引得陛下心急,一刻也坐不住,接信儿就走,全然不管殿内坐着众人,硬生生置皇后无地自容。

    对妹妹,还是半路相认的妹妹,竟赛过正宫娘娘上心,这叫人上哪说理去。

    银杏为主忿忿不平,王媖这个主子倒没有气愤,只有话不尽地酸楚。

    陛下待她冷漠,她待陛下亦无情,貌合神离的两个人,因为种种不可抗力的因素凑在了一起,会有什么好果子。

    假如她不是家世煊赫的王家之女,而托生在一个小门小户下,那以如今这个年岁应当自由许多吧——不用遵守那一条条繁文缛节,尽情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到了年纪,相看一个自己欢心的人,与他做一对平凡夫妻,相守到老……

    醉了,当真醉了,不然怎么多愁善感起来。

    王媖摇摇脑袋,将黏在头上的恍惚感甩开,逐渐耳清目明。

    放下空了一半的酒瓶,右手边有一道幽深沉静的目光,越过幢幢人影,爬上她的面门,渐渐长在了她的眼里。

    是他,是谢琰。

    死去的记忆势不可挡地活了起来。

    他是父亲的学生,同是父亲最得意的门生,与崔介共同殿试,摘得探花荣誉,随后入职翰林苑。

    嫁入东宫后,一心只闻东宫事,他在翰林院如何,是否定下良姻,通通被她闭目塞听在外。

    一年有余,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再度重逢,明明只隔几个人几张桌子,竟如隔山隔海,遥不可及。

    银杏心细如发,早打听见今日皇后寿宴谢琰也会参与——他凭借超凡才华,及国丈学生的不俗身份,得陛下赏识,扶摇直上,连升两级,戴上了从五品侍讲学士的乌纱帽,自然有资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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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

    银杏就怕皇后、谢琰二人不经意对上视线,两人毕竟有过那么一段,固然发乎情止乎礼,谁都没挑明,但银杏看得出,皇后一直没放下,素日不打照面尚可,一见上面,保不齐死灰复燃。

    那可是暗通款曲、秽乱宫闱的重罪,绝对不能出差池!

    思及这层,银杏忙倒杯清水奉与王媖:“娘娘,您脸红得厉害,喝点水冷静冷静吧。”

    冷静想想现今的处境,切莫覆车继轨,牢记“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

    王媖久梦乍回,艰涩转眸,伸手接了银杏的温水,逼着自己一口又一口饮用,逼着自己心无旁骛。

    这份暗地里萌生的情缘,打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她跟他,皆不可执迷不悟下去了。

    王媖狠心切断对视后,谢琰低垂了眼皮,看着未开口的玉瓶,沉思良久,动手拔出酒塞,白得透亮的浆液泻入青花瓷酒盅内,隐隐散着香醇之气。

    琼浆玉液滚滚流入谢琰腹中,但觉有人在拿刀子一下下割他的喉咙,火辣感沿食道,一直拖曳至胃里,又热又辣,可远不及心脏难受。

    心疼。

    他心疼她。

    谢琰心疼王媖。

    同一时间,乾清宫暖阁。

    青纱帐内,薛柔闭眼侧卧,她没入睡,是眼疾复发,眼里白茫茫一片,好似下雪,什么都看不见了。

    “为崔介伤心?”薛怀义就在床边高高地立着,暗红的烛光将他微微俯视的轮廓镀上一层朦胧的光边,幽微,神秘,高深莫测,“妹妹铁石心肠,倒为一个弃你如敝履的男人吃尽苦头,叫朕十分意外呢。”

    南征军明日开拔,南地凶险,归家无期,崔介、九哥哥,她在意之人,均被薛怀义捏在手心摆布……

    他是冲她来的。

    “崔介没有,”薛柔一动不动,维持背对人的姿势,“他没有弃我如敝履。是你,是你在背后搞鬼,是你在报复我。”

    薛怀义笑了:“崔介非池中之物,朕只是给他一个实现抱负的机会,况且,朕为主,他为臣,朕调遣他,何错之有?是妹妹你是非不分,不识时务,自作自受而已。”

    当初欺他辱他之时,就应做好多行不义必自毙的准备。

    薛柔冷声讥讽:“我不悔我当初的作为,要悔只悔那时下手太轻,留你一条贱命苟且至今……我错了,我真的错得离谱,居然对你手软!”

    薛柔是块硬骨头,不好啃,但薛怀义有一点一点磨碎她的耐心与决心,当下笑说:“你一再骂朕贱种,那你身为朕的妹妹,你又是什么?”

    薛柔总是学不会忍耐,勃然大怒,费力坐直身子,强忍双目不适,张开空洞洞的眼:“我从来都没承认过你是我的哥哥,我与你,八竿子打不着。你以后少说妹妹两个字,你不配!”

    “是么。”迎着她死寂的怒视,薛怀义伸手捞起她的下巴,指尖的温意同她皮肤的凉意碰撞,厮缠,最终融为一体,“可巧,朕也没只把你当妹妹看。”

    薛怀义是薛柔名副其实的哥哥,岑熠不是。

    薛柔盲目打开禁制了下颔的重量,咬牙切齿道:“你滚开,我嫌你脏!”

    一面呼唤三喜四庆。

    “别白费力气了,”做戏做久了,是会累的,薛怀义也不例外,他索性放任冷血无情的一面,“她们怕死,不敢擅闯。”

    薛柔连身带心一凛,佯装镇定:“你干了什么?”

    头顶的声音悠悠的、闲闲的:“她们是衷心不假,只是衷心用错了地方——”

    声音慢慢低了,近了,巧妙地落在右耳膜上:“私自往外传递消息,视为私通,理应重罚。”

    是了,是她不死心被锁在这鬼地方,抓着三喜的手,凝重交代她用妆奁里的首饰收买门口看守的禁军,试图向母后求救。

    看来,失败了。

    “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她们是授我的意,你觉得不满,尽管对我来啊,欺负两个宫女算什么本事!”

    薛柔自私且护短,自己不吃亏,自己的婢女也

    不能吃亏,哪怕今朝失势,亦不会坐视不管。

    “当然。”与喑哑的回应同时落下的,是脸颊优柔的抚摸,每拂过一点,身上的鸡皮疙瘩便多冒一茬,“朕不昏聩,略施惩戒罢了,闹不出人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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