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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薛柔问三喜,问四庆,问身边所有人,九哥哥去了哪里,他们都是一样的措辞,劝她不别多心,九哥哥会全须全尾地回来的。
兀自惴惴不安的五日后,四庆不打招呼,跑进屋来,一脸惊慌失措。三喜忙搭把手扶她起来,问:“怎的了,这个样子?”
四庆的脸频频向背后扭动,话却迟迟说不完整。而顺着她恐慌的视线,薛柔看见了一个熟面孔——冯秀撩起衣摆,不紧不慢跨过门槛,近她面前,哈腰道:“奴才参见公主。”
三喜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薛柔噌一下站直,一步步倒退,不留神被椅子腿绊住脚,靠手心及时撑住桌桌子才没摔倒。“你,你……”
冯秀不比以前的程胜,始终牢记自己奴才的身份,对主子们一向卑微,眼下立即躬身解释:“奴才是奉陛下之意,转交给您一个东西。”
他高擎一物,看清的瞬间,薛柔一把抢过来,惶急道:“是崔介的玉佩!岑熠把他怎么样了?!”
冯秀道:“殿下放心,崔大人很好,您的哥哥九殿下也是。”
薛柔先是一怔,及转过弯来,立时炸了:“你给我说清楚,我九哥哥究竟怎么了!”
冯秀将姿态放得更低,有问
有答:“九皇子率兵偷袭皇宫,却没能识破陛下的空城计,如今关押在天牢里。”
事情发生在昨夜。
岑熠故意派兵追打那些“穷寇”,并为了消除薛通的疑心,大下血本,前后动用足足十万兵力。果然,薛通中计了,骑马挥剑硬闯城门。岑熠做戏做得以假乱真,令手下兵士且战且退,一路引诱薛通深入皇宫永安门下。那处危机四伏,一旦踩进来,即四面楚歌,再难逃被天罗地网笼住的命运。
生擒薛通后,岑熠去见了他,比之前见崔介时更为剑拔弩张。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朕便无需斯文下去了。”岑熠一摆手,登时有人搜薛通的身,不多会,搜出一块通体乳白的玉,俨然是日前从崔介身上夺来的那个,“朕的人,朕自去接。”
玉稍后转手至冯秀囊中,昼夜兼程带给薛柔过目,同岑熠的话一起——“陛下说,当时跟您的诺言还作数,陛下一直等着您。”
冯秀卑下的强调同这处处是傲慢与施舍的话格格不入,薛柔哑然失笑,旋即不留情面戳穿他伪善的面具:“以我最亲近的人来要挟我,他管这叫兑现诺言?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冯秀早有挨骂的觉悟,腰一弯再弯,头一低再低:“公主息怒……”
“息怒?不如你教教我,我该怎么息怒!”薛柔顺手抄起茶杯,摔了个稀巴烂,跟她的人生一样。
一个时辰后,合阳县的城楼映入眼帘,又缓然倒退,同来时的画面相似,但目的地截然相反。那座鎏金的牢笼,正张开大门,静候她归来,好将她彻底锢死在坚不可摧的四方顶之下。
岑熠再次走对了一步棋,薛柔认输了,输得一塌糊涂。
擦着夜幕,马车驰骋跨越永安门,红墙绿瓦、琉璃飞檐,近在眼前。
“殿下感觉好些了吗?”相隔一张厚毯子,三喜紧紧搂住那觳觫不休的削肩。天一黑,月亮一出来,那蛊毒就开始熬煎人了。因有一挨近岑熠就好转的先例,三喜盼啊盼,总算是进了皇宫。
窝在三喜拥抱下的身躯,肉眼可见地安定下来。三喜忌讳着,不敢多动多问,眼神示意四庆递水壶过来。
“不渴,不必。”略微舒缓些,薛柔离开三喜,叫四庆推开车窗。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均是熟悉的样子,不出半个时辰,熟悉的人也会触手可及,不出意外还会有令她避之不及的亲吻与触摸。
兜兜转转,依然是这个地方,依然是那个人……她果然要一败涂地了吧。
马车停在乾清宫外。迎面出来个宫女,向薛柔福身见礼:“陛下已在寝殿等公主多时了。”
寥寥几字,勾起无数遐想。在寝殿里等她,能为什么,不言自明。
真是相当逆耳的一句话啊。
薛柔面无表情道:“我想先回承乾宫一趟。”亲眼看一看,当夜那把火,到底烧到了何等地步。
宫女说:“陛下正命人加紧重建呢,少说两三个月进不去人,万望殿下见谅。”
那时她是奔着不殃及其他人的目的,仔细算计着点的火,猜测最严重莫过于把她所住的主殿焚毁,按理不至于到重建的程度。薛柔面露讶异之色,宫女瞧出名堂,可这话长,为节省时间,便伸胳膊比画道:“恐陛下等不耐烦,殿下还是先随奴婢进去,边走奴婢边跟您解释。”
今日是注定在劫难逃,况且,今番回来,本就是解决问题来的。薛柔昂首举步入宫门。
“殿下有所不晓,那次火厉害是厉害,却只限于主殿这一片,现今推翻重建,其实是陛下的缘故。”岑熠是她的逆鳞,宫女当心触怒她,偷摸观察她的神情,见其面色如止水,方继续娓娓道来,“陛下坚决不信您……下令将承乾宫夷为平地,一定要找着您人,所以才大修大建的。”
薛柔只觉得讽刺。他果真是个恶鬼,生要霸占她的人,连她死了,都要大动干戈,扰得她魂飞魄散。
不觉,寝宫矗立眼前。任务完成,宫女侧身屈脚,隐退暗夜。
柔密的窗纱上,铺就着满月的光辉,而这流光溢彩之下,凿出一个端坐的影子,不必考虑,就是在她恨海中屹立不倒的人。越看下去,鼻端的空气越稀薄,她转开视线,周身空寂无人,因为他指定见她一人。也好,他的新仇旧恨全系在她身上,要报复,针对她即可。
打开门,人未见声先至:“把门锁上。”
薛柔习惯性唱反调:“不锁,又怎样?”
危坐之人直腿站立,目光恣意侵略着她,从头到脚。“有一瞬间,朕真的以为你死了。”
“我也以为,我的死会骗过你。”薛柔坦然面对失败。
他忽然起步,眼似鹰隼,她则是被窥伺的猎物。“你猜猜,朕现在是什么心情。”
她张开嘴唇之际,他的五官在她的世界里,铺天盖地。唇缠着唇,齿勾着齿。他叫她猜,却不给她启齿的机会。
“朕宁愿相信你会离朕而去,也不能相信你葬身火海。”他离开她,然而只退让至眼睛能全部装下她脸庞的距离,这是他的极限。他抬高她的下巴,促成彼此的对视:“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
“不能我理解,不敢又是为什么,怕我化作厉鬼回来索你的命么?”他托着后脑勺,薛柔远离不了他。和他四目相对,她别无选择。
“朕,不能没有你。”他眼里全是她,没有一丝杂质,“巫医说,这叫爱。朕,大抵是爱你的。”
在薛柔的认知里,有两件事最为荒谬可笑,一件是岑熠谈情说爱,另一件是他情爱的对象是她。
薛柔忍俊不禁,嗤笑道:“哪个巫医,你怎么不杀了他。”
“朕,是爱你的。”她的反讽,他充耳不闻,且扣住她的脑勺,将她送往他的面前,以唇来描摹她的唇,一次次勾画出他所欲求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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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柔受够了,盲目而狠辣地咬开彼此之间难舍难分的空气,扬手抽了他一巴掌:“你恨我,我恨你,有来有往,何必扯些鬼话来恶心人?”
红痕迅速在他右脸浮起,他却笑了,拇指蹭过她发颤的唇角。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擦过下颌时,她像被烫到般瑟缩,不想被他箍得更紧。
“你说爱是吗?”薛柔的声音碎在齿间,“你把九哥哥关在天牢,拿崔介的玉佩要挟我回来,更害我国破家亡……现在说爱我?岑熠,你怎么有脸提‘爱’这个字的?”
他忽然俯身将她打横抱起,龙涎香混着淡淡的血腥气裹住她。薛柔在他臂弯里挣扎,发钗坠在青砖上叮当作响:“你滚,滚开!”
寝殿的梁柱在视野里旋转,薛柔被重重按在床榻上。锦被翻涌间,岑熠扯开她的裙带,指尖一寸寸划过她腰际,浑身的汗毛骤然竖了起来。那触感不是温存,是带着獠牙的掠夺,可皮肤下的血液却在莫名发烫。
“你看,你的身体比你诚实。”他咬住她的耳垂,声音喑哑,“你也需要朕。”
薛柔偏过头撞向他的肩,却被他轻易制住手腕按在头顶。床柱硌得她骨头生疼,可腰腹间传来的温度正一点点瓦解她的抵抗。她恨极了这种失控——理智在怂恿着让她去死,身体却在他的触碰下泛起战栗。
“别碰我……”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连自己都觉得无力。
岑熠吻着她的颈窝,一路向下,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在某个瞬间轻得像叹息。
“你的爱,跟你一般,令人作呕。”她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烫得他动作一滞。
“是么。”他抬起头,眼里有红丝,“只要你在朕身边,令人作呕又如何,不择手段又如何,背负千秋骂名又如何!”他低头吻去她的眼泪,咸涩的滋味漫在舌尖,“这就是朕的爱,薛柔,你不要也得要。”
薛柔忽然笑出声,笑得肩膀发抖。她望着飘动的帐曼,深觉这一切是个怪诞的梦魇。如果不是梦,身体为何会背叛磐石般的心?——腰身不自觉弓起,呼吸也乱得不成样子。
“迷离至此,还不能代表你也想朕了么?”岑熠俯看她晕红的脸,声音里带着得逞的
喟叹。
心下一阵钝痛。薛柔猛地偏过头,咬住自己的手臂。疼痛让她稍微清醒,然身体的战栗竟愈演愈烈。
他提起她的手腕,亲上她渗血的伤口。
“别咬自己。”他掰开她的嘴,指尖被她咬出深深的牙印,“疼的话,咬朕。”
薛柔死死盯着他颈侧的动脉,有那么一刹那真想咬下去,同这荒唐的一幕同归于尽。但当他的吻再次落下时,所有的力气都顺着血液流走了。她像被潮水淹没的船,只能任由浪涛将她卷向不知名的地方。
意识模糊间,她听见岑熠在她耳边反复说“朕爱你”,那声音像咒语,缠得她透不过气。她想反驳,想尖叫,喉咙里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身体在情欲里浮沉,心里却像被冰锥刺穿,原来最绝望的不是被强迫,是连自己的身体都在迎合这场屈辱。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纱照进来,在他背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薛柔闭上眼,忍下来势汹汹的泪意。
回来面对他,承受他的侵害,是她自己选的路,再以泪洗面,未免太过矫情了。
第72章
天光透过窗棂漫进来时,薛柔的睫毛颤了颤。身侧的人呼吸均匀,龙涎香的气息裹着晨起的微凉,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朝她盖下来。她欲坐起身,腰忽被一只手臂牢牢圈住——岑熠没醒,指尖却无意识地收紧,仿佛怕她像从前那样,在天亮前消失。
薛柔僵着脊背,不敢回头。昨夜的触感仍残留在皮肤上,每一寸都残留着屈辱的意味,而身体的酸软又在提醒那无法否认的亲密。她闭了闭眼,果断将那些翻涌的情绪按下去,才哑着嗓子开口:“我要见他们。”
身后的人动了动,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后颈。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可不见半分睡意,“想见谁?”
“九哥哥,还有……崔介。”薛柔没回头,指尖攥皱了锦被,“你既然拿他们要挟我回来,总该让我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全须全尾’,才公平,不是吗?”
岑熠从身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有何不可?”他话锋一转:“但,有条件。”
他一直是个锱铢必较的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从他嘴里得到肯定的答复,必然要相应地割舍什么,譬如是那所谓的“爱”,本质还是一场赤.裸.裸的交易。薛柔漠然以对:“什么条件,你提好了。”
“朕跟你一起去。”他的指尖轻轻摩挲她的腰侧,“朕今日特意罢了早朝,有的是时间。”
薛柔终于肯回头看他。晨光落在他脸上,中和了几分平日的凌厉,可那双眼睛里的掌控欲从未变过。她别开视线,声音冷得像冰:“好。”
去天牢的马车里一路无话。
薛柔望着窗外飞逝的宫墙,指尖反复揉捏着那枚崔介的玉佩——那是她从冯秀手里抢来的,昨夜被她攥了半宿,边缘都磨得发烫。岑熠坐在她身侧,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一种近乎不知魇足的注视,仿佛真的把她当成了猎物,一不留神就会被他吞入口内,一点一点地嚼碎。
“吱呀”一声,牢门开启,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
薛柔刚要迈步,手腕就被人握住,力道不容挣脱,显然在向所有人宣告她的归属。
“就在最里面的牢房,陛下请。”狱卒低着头引路,不敢看以前朝公主和当朝皇帝的身份,诡异地凑在一起的男女。
牢房里光线昏暗,薛柔一眼就看见了角落里的两个人:九哥哥穿着囚服,头发有些散乱,却依旧挺直着脊背,看见她和岑熠成双成对,眼里瞬间燃起恼恨,很快又被强行压下去,化作深深的痛惜;崔介则靠墙席地而坐,左边胳膊不自然荡下来,容色苍白,眼内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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