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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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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处又变成没有人性的质问:“怎么?不挣扎了?终于知道怕了?”

    薛柔款款撩眼,那眼神平静得可怕,没有恨,没有怒,没有人情。她指向门的位置,红得乱七八糟的唇微张:“滚。”

    “……你再说一遍。”

    “滚出去。”

    薛柔转向早已惊得六神无主的三喜和四庆,厉声道:“把那些东西,扔出去!”

    二人找回主见来,立刻咬着牙上前,从吓傻的宫女手中夺过盛衣服的托盘,对视一眼,用力扔出门外。绸缎散落一地,如同飘零的花瓣。

    岑熠怒不可遏,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炕桌上,唯听“咔嚓”一声响,坚实的炕桌竟被他生捶出一道裂痕。

    “好,好得很!”他目眦欲裂,怒极反笑,“你以为朕离了你就活不了了?薛柔,你记住,没了你,朕照样活得痛快!”

    撂下狠话,再不看她,拂袖转身,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冯秀等人见状,堂皇不已,紧忙跟了上去。

    第87章

    岑熠想,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围着薛柔转这一件事可做,况且,他是皇帝,日理万机,操心在政事上,一天一晃眼就过去了,算不得什么。因此,他重操半荒废的朝政,早上上朝,朝毕回书房,批完折子便叫大臣议事,甚至定下了来年微服南巡的计划。如是两点一线,好不充实,薛柔如何,已无暇过问了。

    他不来骚扰,薛柔谢天谢地,日日随心而活,心情大悦,咳嗽再没犯过,流失的肉渐渐长了回来,向孱弱无力告别,体态丰腴,有了及笄前的影子。

    “明儿就立夏了,数一数咱们好久都没出宫了。”四庆搬小马扎坐在树荫下,摇着蒲扇照脸扇风,“哎,三喜,一会你和殿下商量商量,咱们几时一起出外头逛逛呗?”

    三喜弯腰低头洗着头发,分身乏术搭理她,只伸出手来讨手巾擦头擦脸。四庆起身取来递过去,又说:“你看,这宫里虽大,但该游的全游了,殿下现在多无聊啊,不妨出宫去,散散心,找点乐子,对殿下的身心大有裨益啊。”

    “九殿下和小崔大人且困在兰台,殿下怎么有游玩的闲心野趣呢?”三喜故意甩了下湿哒哒的头发,溅了四庆一脸水珠子,“我看你是糊涂了,幸亏殿下这会午睡着,没听见,不然心里不定怎么想不开呢。这些有的没的,你以后可咽在肚子里吧。”

    四庆懊悔自己没分寸,讪讪擦了把脸。忽然奶娘那边打下手的小沛急匆匆跑过来说:“哎呀,不好了

    ,小殿下才吃进的奶全吐了,奶娘也查不出毛病来!”

    三喜四庆一个心思,都不大喜欢那孩子,故并没有很急:“不舒服就赶紧去太医院啊,来这说道有什么用?”

    小沛年纪轻,没有照顾婴孩的经验,适才亲眼见那么大点的孩子咕咚咕咚呕吐,吓呆了,一时忘了正经事,眼前经人一点拨,豁然开朗,忙忙掉头奔往太医院求助。

    四庆有些担心:“急成那样,看来挺严重的,要不要同殿下说一声?”

    三喜思虑周到,点头表示:“你去那边瞅瞅,看能不能帮上忙,我去叫醒殿下,至于殿下过不过去,凭殿下做主吧。”

    不必三喜唤,薛柔早已有所觉察,起身对镜整理仪表,待三喜推门进入,直接吩咐:“你再走一遭,上乾清宫,通知一下他。”到底那孩子冠着他的姓,理该知会他。

    三喜多方面考虑,迟疑道:“您……愿意见他的面了?”

    仪容齐整,薛柔侧身出门,在三喜眼前短暂停留,道:“正好今日他来,我有话对他说。”

    她居然跟皇帝有话讲?三喜如雾里看花,猜测不透,一路寻思着抵达乾清宫外,刚好冯秀恭送几个大臣出来,瞅着道边垂首见礼的三喜,凑上来意外道:“三喜姑娘,你可是来求见陛下的?”

    碍于冯秀礼貌有加,三喜亦客气回应:“是小殿下吐奶了,我们殿下派我向陛下禀报一声。”

    “哎呦,这可不得了!”冯秀正色,引她一径至外书房,示意她快进去。三喜谨慎,及入内也没大摇大摆地环顾,只盯准正中央撑太阳穴假寐之人请安行礼。

    “所为何事?”上首之人懒懒挑起眼皮子。

    三喜朗声回明来意。

    “是她打发你来的?”岑熠身姿一下子端正,颜色微动。

    “是。”三喜暗自抱怨这皇帝心上没正事,不是应以小殿下为先么,干嘛问东问西的?

    “这个时候倒是记起朕来了。”嘴上怨气重,身体却诚实,即起立,长腿伸开,直朝承乾宫而去。

    到的时候,一屋子人各忙各的:太医正倚在桌子上挥写药方;令仪躺在摇床里,安静享受奶娘的拍背安抚;而薛柔,步出门外,随形而动的一缕发丝同岑熠擦身而过,就这须臾间,他耳闻她说:“你随我来一下,我们谈谈。”

    谈?原来她也有话和他谈啊。越到关键时刻,岑熠越慢条斯理,背着手询问太医令仪的情况,得知只是有点受凉,并无大碍,目光便巡至奶娘慌张跪下的身影上,长眉轻轻一挑:“你照顾小殿下将近一年,还如此马虎?”

    奶娘确实大意,自治有错,不敢狡辩,老实磕头请罪。

    “罢了。”奶娘疏忽,那也比她和薛柔为人父母的尽心,岑熠敛起问责的架势,摆手道:“这次且不追究。但你记住,下不为例。”

    训完话,岑熠佯装不经意向外头一掠,哪里有薛柔的踪影,不觉一慌,拂袖而出,问候立的冯秀:“她人呢?”

    冯秀道:“像是冲后园子去了。”

    耗时大几个月的重建,承乾宫后园子大变模样:将往昔的竹林连根刨干净,开辟出一大片花海;花海之外,又见庞大花房,花草葱郁,芳香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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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柔钟爱奇花异草,岑熠放在心上,特意下的命令,又差遣人去往天南海北,网罗花草种子,移栽至此。

    薛柔便立在花房前,淡然待他靠近。

    “打算谈什么,长话短说吧,朕很忙。”事实是,尽管再忙,但凡她张口邀约,岑熠可以随时随地赴约。

    “你把令仪接到你那养着吧。”他真是自作多情,薛柔从未有过想同他漫谈的想法,不禁白他一眼。

    沉默片刻,岑熠从容待着的眉毛皱起来:“这就是你要跟朕谈的事?”

    “不然呢?”薛柔将不耐烦摆到明面上,当时是他放狠话甩手走人的,现在又想怎么着?“除了那孩子,我与你之间,还有别的话题么?”

    岑熠被问得喉咙一噎,好在见多识广,迅速调整状态,微微一笑:“令仪出生快一年,一直在你身边带着,朕突然接过去,恐怕她不适应。”简言之,接令仪走,好如她所愿彻底切断彼此联系这件事,他不同意,并且没得商量。

    薛柔自然心怀不服,摆事实讲道理:“她姓岑,是你的孩子,是你邺朝的皇太女,你不管她,指望谁管?”

    “朕是她父,你是她母,要管你我一起管。”岑熠笑意不减,落在她的视角下,每一分上挑的弧度尽流露着狂肆。她鼻子里一声笑:“行啊,一起管。我管了她快一岁,轮到你了,你接到你那,好好尽一尽为父的责任,这不算过分吧?”

    他维持着戏谑的笑脸,慢慢道:“朕说的是,你我一起管。”重音放在“一起”上。

    “我劝你收起得寸进尺的念头!”他的弦外之音,薛柔轻松领悟,不觉拉长脸,啐了一口,“看样子今儿是谈不拢了。你走吧。”再纠缠下去,她必定耐不住大动肝火,届时又免不得一场吵闹。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模式,她已厌倦不堪,索性让他一回。

    不得不说,她恰到好处的收敛锋芒,令岑熠略感失落。以自我让步来了结同他迟了一整个春天的对话,真够绝情的。

    “对朕再无话可说了?”他的定力稍见瓦解的端倪,不由自主问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问题。

    于拒绝反抗他之上,薛柔往往不厌其烦:“没有。”然后别过脸去,对视的机会也不给他。

    “……正好,本来朕也不准备来。”岑熠逼着自己提起脚步,昂首挺胸,潇洒离去。

    春去夏来,两人依然水火不容,不欢而散。

    当夜,书房灯火长明,那常年正襟危坐的身影却一反常态,挨着书案起起落落——未及一个时辰,从书案上滚落的酒瓶子多达五个,这还不算被他直接撇到一边地上的。

    他发话禁止任何人入内,除非酒瓶子又见空,才传人去送酒。他的酒量如何,宫里无人不晓,因此冯秀心里直打鼓,也不敢走远,一直守在门口,一面竖耳察听里头的动静,一面来回踱步思谋对策。

    “来人,再送酒来。”才隔一炷香,里面再度传令,奇怪的是,滴酒不沾的皇帝连灌了无数的酒,居然吐字清晰连贯,丁点不见迷糊。

    门外两个内侍拿不定主意,巴巴儿地看向冯秀。冯秀拧眉深思过,抬下巴道:“去拿,动作快点。”

    不多时,琼浆至,冯秀亲自端入内,只见皇帝斜着身子,一只胳膊垫在案上,头侧枕下去,朝天的半边脸,微微泛红。踩在遍地零落的酒瓶子上,冯秀心里一团糟,忍不住劝:“陛下,您不胜酒力,就别喝了吧,仔细胃里难受……”

    皇帝没有动作,光动嘴,嗓子喑哑不堪:“放下,出去。”

    冯秀听得毛骨悚然,但仍是硬着头皮苦劝:“陛下,您的身子真的经不住这般作贱了,奴才求你多为自个儿想想吧!”

    “作贱?何来作贱?”歪倒的影子徐徐直起来,一恍惚,冯秀眼皮子底下伸过来一只手,“朕没醉,给朕。”

    他没说谎,他也苦恼,为何过去一杯就倒的自己,在一杯接一杯的烈酒浇入肚中后,单嗓子辛辣,脑子却愈加清醒了?他现下的目的很简单,灌醉自己,天昏地暗地睡一觉;仅此而已,为何连这酒都跟他作对?

    “出去。”言尽于此,他放弃酒盅,直接口对瓶口,仰头狂饮,好似喉咙里泛滥的只是平平无奇的白水而已。

    他油盐不进,冯秀无从劝起,悄悄退走。

    月黑风高,这个残春之夜,漫无尽头。

    第88章

    岑熠一夜未觉困意,极致清醒的这几个时辰,他思绪纷繁,到底是想通一件事:薛柔巴不得他就此消失,那他故意疏远她,最后难过的还是自己。归根究底,是他离不开她。鉴于此,他重新振作,既然她品味变了,不喜欢花里

    胡哨的,那便以素净打动她。“来人。”

    冯秀在外面守了一晚,兴许是精神紧张的缘故,他现在仍然精力充沛,听见传唤,立刻进去听候差遣。说句老实话,屋里到处躺着瓶瓶罐罐,一股子酒味闷了一夜,很是刺鼻,冯秀竭尽全力才绷住神色。“陛下,您可是渴了饿了?奴才提前叫他们准备膳食去了,想来快好了,你不如先喝口水清清嗓子?”

    “不必。”莫看岑熠发丝凌乱,眼底青黑,那双眼却如鹰隼,炯炯有神;他此刻站在窗户边,伸手推窗,任凭清风游弋,“去,把去年进贡的那块和田玉取来。”

    他话锋转得过快,且往年的事,冯秀一时脑袋空空,还得麻烦皇帝乜斜着眼神,再次提点:“那块羊脂白玉。”

    冯秀反应过来,心想他自来简朴,从不爱摆弄那些金玉之物,身上唯一的配饰便是腰间的玉兰花香囊,那出自芳姨之手,至于年节上贡来的宝物,大半赠给了薛柔,余下的则清点妥当,封存仓库,今儿突然要玉,属实稀奇,不由多问一嘴:“瞧奴才这记性……敢问陛下拿它,可是要打磨成玉佩随身佩戴?若此,您可有设计的样式?奴才一并送到工匠那……”

    “给朕就是,何来这些废话。”

    冯秀吃了一瘪,心下后悔不已,忙忙着手去了。少顷,携玉而返,彼时书房已然洒扫完毕,干净清爽,岑熠端坐案前,垂眼静观那手一半大的玉石,犹如入定了。

    早膳准备妥善,冯秀便出声询问,他却有另外的安排:“她以往乐意看的那些话本子,你给朕弄来,越全越好。”

    冯秀一呆,话本子和皇帝组合起来,未免也太古怪了,但还是及时应声道是。

    天儿热,薛柔那边又无事可忙,四庆就出去透风,刚到大门,远远瞭见一列人,两两一排,抬着大箱子迎面过来,打头的冯秀不时吆喝两句:“快点,陛下急等着要呢。”

    四庆好奇,及队伍行近,问冯秀:“你们这是干什么,这老大阵势?”

    冯秀没多心,随口一说:“陛下要话本子看呢。”时间紧迫,不便多谈,冯秀指挥队伍有序而去。

    皇帝看话本子?大热的天,四庆打了个寒颤,手心摩擦着肩膀径直回去,迫不及待寻三喜分享这桩趣闻,凑巧被溜达到窗前闲望的薛柔撞破。二人尴尬得不得了,挠头干笑。她却嗤之以鼻:“你们这一咬耳朵,倒叫我记起来,他之前搬过来几箱子话本子,一直闲置着,左右搁着占地方,你们找几个人弄出来,都烧了吧。”

    四庆欲哭无泪,暗暗埋怨自己多嘴多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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