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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恨她的第十年》 90-100(第1/12页)

    第91章

    令仪的周岁宴由司礼监打理,因是历朝历代第一个皇太女,原应排场盛大豪奢,但江南水患需赈灾在前,能力有限,一切便从简。宴席摆在太极殿,外朝只邀请了几个重臣及其家眷,及乌丹使节团,内廷这边仅有六公主一家,另添个皇帝敬重的芳姨,相较于以往的各种宴会,相当冷清了。不过倒合薛柔之意,那孩子来路不正,欢呼喝彩做什么呢。

    开宴之前,岑熠命乳母抱令仪上殿,高举一杯美酒,昂扬陈词一番,无非是些老套的场面话,之后邀座下共饮,满座笑而饮之,一片泰和。

    薛柔坐在下面,跟乌丹公主相邻,明珠两眼璀璨,一派烂漫,衬得薛柔越加沉郁。

    论起来,打从那天在戏院外碰见薛柔,见了她怒摔发簪的模样,明珠便对她满是探究,后头明里暗里打听了许多她的情况,得知原来她也是公主,过去明媚张扬,却遭遇那一连串变故……明珠替她难受了好几日,今儿才算正式与她谋面,忍不住那个干净的小酒杯,斟一杯特意带进来的葡萄酒,一面递给她,一面笑说:“你们中原的酒,我喝不惯,我就爱喝我家里酿的葡萄酒,酸酸甜甜,醇香满口。你也尝尝吧!”

    昔日的薛柔,过得顺风顺水,毫无防备心;现今的薛柔,深受命运戏弄,遍体鳞伤,于这突如其来的善意,戒心十足,摇头婉拒:“我酒量不好,算了吧。多谢你。”

    明珠心里阔达,才不为一次的拒绝而气馁,直接将酒杯放到她桌上,洋溢着良善可亲的笑:“葡萄酒不醉人的,我酒量也差,吃别的酒,尤其是你们中原的酒,一口就晕晕乎乎的了,吃这个,千杯不醉;我从不骗人的。”

    女孩水灵灵的大眼睛里盛满了真诚,薛柔有些感触,依明珠的,捧至唇畔浅尝一口,甘甜更甚。

    明珠眨眨眼追问:“怎么样?我说得不错吧?”

    “味道确实不一般。”薛柔淡淡的,倒不是对明珠有何不满,单单无法适应满朝文武围着岑熠转的场合罢了。

    明珠看出她的冷淡,却不往心上,自顾自道:“没来过中原前,我天天琢磨亭台楼阁、繁华盛世是什么样的,现在如愿来了,四处也逛了,是繁荣,夜里街上的人比白天的还多,但住久了就觉得喘不过气来,又想念一望无垠的草原了,可以跑马,可以呐喊……无拘无束。”

    薛柔弄不清明珠长篇大论的用意,而她生在京城长在京城,哪里见过茫茫无际的草原风光,两人话不投机,难免有些心猿意马,应付着点点头,并不言语。

    明珠冰雪聪明,知道自己啰里啰唆一大堆招她心烦了,便收起铺垫,赶紧引出下文:“对了,你会骑马吗?”

    骑马射箭那类又脏又累的营生,薛柔一直不感兴趣,视线寻着明珠,摇头表示。

    “那不然我教你吧!”明珠拍着胸脯,“我技术很好的,家里的哥哥都不如我,这点你大可放心。”

    “不必麻烦了。”薛柔才觉得明珠略微冒犯了,半生不熟的忽然提什么教骑马。

    明珠瞟向上首端坐着的皇帝,却见皇帝也在往这边瞅,但不是对她,是对薛柔的;薛柔显然觉察,将身子更转过去,几乎背对着皇帝。明珠唏嘘之余,双手认同薛柔的做法,在此心境下,当初面见皇帝时的崇拜顿时化为梦幻泡影。

    “你是不是怕皇帝有说法啊?”不容薛柔张嘴,明珠慨然接着道:“没关系,我能解决,我一会就去和王叔提一提,皇帝会给面子的。”

    对方是异朝公主,年纪又比自己小,薛柔没法说重话,唯客套一笑:“不是怕他怎样,是我对学骑马的兴趣不大,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一再碰壁,明珠微微灰心,心想自己一心想开解人家,怎敌人家不领情啊。

    酒过三巡,夜色深深,大家都乏了,岑熠亦薄醉,单手扶额,由众人各回各家。

    整场下来,薛柔如坐针毡,见散席,起身就打算走人。

    “慢着。”声音低沉,语速缓慢。

    人潮紧密,明珠不想跟人摩肩接踵,特别是那些一板一眼的士大夫,于是索性慢一阵,刚好撞上皇帝独坐高台,醉眼朦胧呼唤的情景,猛地还以为是喊她的,观望片刻方知人是针对薛柔的。

    但见薛柔步履不停,直从明珠身前掠过,而皇帝见状,一个挥手,靠桌边的酒瓶子疾速翻滚,终于地板上破碎。

    好大的动静。明珠一激灵,不由拉住阿荣。四目相对下,阿荣小声说:“前面空了,快走吧,别受牵连。”

    明珠却一边心跳加速,一边好奇薛柔会如何应对,一时没动弹。

    果然,薛柔为惊动吸引,驻足回头,视线冷冽,口吻漠然:“你多大的人了,还丢不下摔东西出气那套?”

    冯秀鞍前马后,正蹲在地上捡碎片,不料被岑熠出声喝止:“出去,都出去。”说后半句时扫向了明珠。明珠讪讪的,同阿荣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偌大宫殿,两个人,两双眼睛,一高一低,呈对立之势。

    “不这样,留不住你。”岑熠一级一级走下台阶,因微醺,有些头重脚轻,但不论步履何等蹒跚,皆以奔赴她为目标,“你看,幼稚一点,无理取闹一点,你便会为朕停留。”他来到她面前,猝然身形踉跄,挂到了她身上。

    “你这是做什么,你快起开。”四下无人,薛柔孤立无援,伸手推他吧,嫌弃跟他接触,不伸手吧,更膈应;两难之下,她选择前者,掌心抵上他的臂膀,一面阴脸催促:“休得耍无赖,我知你没醉,你速速让开!”

    到底醉没醉,岑熠不想动脑子思考,他光念着,既然抓上了她,这梦寐以求的温度与触感,哪怕天崩地裂也休想叫他让。介于此,他动用手臂,就着她的肩背环抱一周,头歪着垂在她的颈窝,面朝她逐渐绯红的耳垂,呵呵笑着:“朕不让,就不让,你打朕骂朕,也不让。”

    薛柔忍到极限,胳膊又压在他的臂弯下,使唤不得,逼不得已回头瞪眼,嗓子刚打开,唇畔忽地一热,而目之所及通通是他得逞的微笑:“你终于肯为朕回头了。真好。”

    借着酒劲耍流氓,真是个泼皮无赖!薛柔怒目圆睁,恨不得将眼前这家伙千刀万剐了。

    “朕听见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岑熠如今也是体验到了,他没有了狎昵她的欲望,满脑子就一个想法:抱着她,不松开,“听见乌丹公主要教你骑马……”他使下巴枕着她的肩头,浓密的眼睫毛一上一下,很轻,“不要她,由朕教你,朕的骑术也不差的,你说好不好?”

    不及她表态,自言自语起来:“可教会你骑马,你再跑了,弃朕不管怎么办?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

    这神神叨叨的模样真叫薛柔烦腻,口内冷笑道:“原先不想学的,既然你是这样死皮赖脸,那我非得学它个炉火纯青了。”

    “朕不允许!”岑熠倏然叫唤起来,下吧亦抬回与自己身量匹配的高度,眼光逼视下来,“朕是一国之君,主宰万物,你必须听朕的!”

    薛柔可以确信他是个酒疯子了,努力说服自己不他计较,并趁他在那昏昏发威的间隙,顺利脱身,快步走出去。

    “你不能走!”他好比一块黏人的饴糖,对她穷追不舍,如影随形——立马追出来拖住她手腕,固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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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换一副嘴脸,眉尾压低,眼梢耷拉,好不委屈,“若走也罢,带朕一起……”言外复追加:“朕不许你抛弃朕。”

    左右张望,居然杳无一人。薛柔愤愤咬牙,三喜四庆理应在外边候着的,眼下凭空消失,一准是冯秀捣的鬼。哼,什么主子就调教出什么奴才来,真真儿狼狈为奸。

    失去帮手,加上岑熠缠得紧,薛柔无计可施,且走且斥,一辈子的难听话且倒完了,毫无效果。因此便演变出承乾宫外,三喜四庆、冯秀以及他支来的几个得力助手所目睹的一幕:薛柔走在前面,左胳膊却落后一截,别扭在另一个人手里,那人身形颀长,亦步亦趋跟在前人身后;再观其颜色,仿若姹紫嫣红在他脸上开遍了,完全跟素日于龙椅上发号施令的雷厉风行对不上号。

    四庆挠挠头,愣头愣脑道:“我明明没吃酒,怎么醉糊涂了呢?”

    三喜收着力气拍一下她后脑勺:“别说傻话了,跟我上前瞅瞅去。”

    千载难逢的画面,可不容旁人横插一脚,冯秀连忙招呼几个“爪牙”,阻挠两人搞破坏:“二位姑娘,收手吧!陛下和殿下好,咱们大家都好!”

    三喜呛回去:“哪里好?你看不见我们殿下有多不情愿吗?快走开,别拦我!”

    冯秀自然不听,兼把三喜四庆堵回宫里,自个儿笑面迎接手牵手行近的二人,心知皇帝那般失态,大概酒酣发沉,便对薛柔说:“陛下这个状况,奴才们无能,强行送回去吧,万一有个好歹……殿下,您就行行好,许陛下在您这宿一晚吧。”

    冯秀是有备而来,也不管薛柔答应与否,哀求完直接叫上一块助威来的内侍夺路而去。

    解了围,三喜四庆飞奔现身,应薛柔要求,一人一边,死劲儿扒拉皇帝,俱以失败告终。

    薛柔明骂他无赖、麻烦精,他乐呵呵的;她黔驴技穷,总不好因为他在此杵半夜,只得耐着烦躁,先将他弄回去。

    第92章

    薛柔有种直觉,一旦纵容岑熠缠着自己进入寝殿后,十有八九是撵不起了,她不能任此等荒唐事发生,故此转个弯,去了偏殿,筹算着想法子把他就地安顿于此,再回住处去。

    她嘱咐三喜四庆留在自己身边,如果他图谋不轨,横竖有两个帮手在。

    就吩咐个话的工夫,肩膀上陡然落下来岑熠的一身重量,沉甸甸的,薛柔不愿自己动手与他直接接触,便忙呼两个婢女过来把他搬开。

    “滚开。”岑熠是不喜除薛柔以外的人碰的,斜侧的一道眼风,逼退三喜四庆。

    她们两个爱莫能助,薛柔硬着头皮抓住他后背的衣料子,往开拽他,一面出言:“你身后就是床,你别挨着我,睡上面去。”

    他含糊不清念叨着什么,薛柔未听清楚,不过她根本也不关心,注意力全在拼力撇开他上,感觉压着自己的力气似乎小了些,于是趁热打铁,一只手拽一只手推,“扑通”一下,身前的“石墙”终于被推翻,重重跌倒床铺上,只是呓语未停;一路拖着累赘归来,满身满头全是汗,薛柔急着去洗清爽,无暇管他如何,扭头就走。

    “别……别走……”手腕被死死抓住,挣脱不开,前进不得,薛柔不耐烦回头,怒然的目光割在纱帐底下那张脸皮上,发现一个奇怪的点,喝醉的人脸色应当是酡红的,他竟是反过来,毫无血色,嘴唇也干,偏偏那么干枯,两片嘴皮子反复张合,这回她倒是听真了,重复的是:“别走……娘……求你……”

    那个女人,和侍卫私通款曲生下的孩子,最后瞒天过海进了宫,打着皇嗣的旗号,做尽奸佞之事。毫无疑问,那个女人才是罪魁祸首。

    “你的娘,早就死了,尸骨都烂完了。”薛柔闷着一肚子怨气道。

    岑熠充耳不闻,依然呢喃着那些个字词。

    “我说,你娘死得透透的了,你再求都没有用,你听见了没?”薛柔嘴下不留情,手下也不准备留情,抬起胳膊来,对着他跟着举高的手背狠狠咬下去;一股液体登时在口腔里流动起来,又咸又黏又热,别提多恶心,可她这头作呕不已,几乎忍不住松嘴,他却无感一般,扣住她的动作只紧不松。

    她一闭眼,强忍腥气将牙齿咬得更深,不属于自己的味道越来越浓,嘴巴里越来越腥,她再抵挡不住,猛弯腰,朝着四庆及时递过来的痰盂大吐一顿,晚上吃的几筷

    子菜跟明珠宝贝的一口葡萄酒亏空殆尽。

    薛柔擦干净嘴,扭头望着紧锁眉头的男人,明知他无知无觉,还是讽刺:“你跟你娘一样,坏到了底;你那个爹也是个不要脸的,把人肚子搞大了才记起来出去挣家业去。你们一家子真行。”

    任凭她骂多难听,环住她腕骨的手就是不撒。她也骂累了,让三喜去拿纱布、金疮药,替岑熠鲜血淋漓的手背做包扎处理,省得那血污染了她的皮肤。然后叫抱个凳子过来,他死活不撒手,她不能搁这站一宿吧,勉强坐着歇歇酸困的腰。

    给岑熠处理伤口时,三喜难免触着他,惊觉他皮肤滚烫,结合他煞白干枯的脸庞,反应过来是发热了,因踌躇着说:“皇帝身上很烫,像是发热……殿下,怎么办?”毕竟他是仇人,管还是不管?

    薛柔鼻端送出一声冷哼:“他命大着呢,刀子捅心脏上都没事,区区发烧,而且劲儿还这么大,甩都甩不掉,哪里用得着请太医。”

    三喜蹙眉,面带忧色:“奴婢倒不是怕他有什么差池,是怕他给您种下的那蛊,不是说疼起来一块疼吗?奴婢是担心殿下您啊。”

    不是三喜提,都快忘掉这茬子了。薛柔啧啧道:“这东西,真碍事,如果能有个办法把它解了就好了。”停一停,继续说:“那个南疆巫医尚未离开京城吧?”

    三喜道:“没呢,前儿他还在御花园里闲逛来着。”

    薛柔神容深沉,慢慢点头,盘算着死马当活马医,找个时机会他一会。

    终究是情蛊绊着,后来薛柔松了口,差人去了趟太医院,却没什么要紧,只是酒酣耳热,夜风习习,有些吹着了,他年轻,底子在,睡一觉便可痊愈。他是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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