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珩脑袋聪明,好学,中考时力压县城的学生,考进了县里最好的高中。
何胜林连高中都没上,初中毕业就跟老汉外出打工,没两年,被查到是童工,给赶了回来。
他妈在镇上开了家面馆,很多年了,回到镇上后,何胜林就来店里帮忙。
那时候榆原穷啊,除了外出打工,一家子人基本没有别的收入,只能守着地,靠老天给饭吃。
骆珩是他们这十里八村最有出息的,从小就有出息,谁家教育孩子都要拿他作比较。
“他上了大学我们就没咋见了,再见他都认不出我来了。”
何胜林想起12年时,他在街上再遇见骆珩时的样子。
他们本一同长大,人生际遇却各不相同。那时何胜林刚结婚,生了个儿子,守着家里的面馆糊口过日子,长得却像是骆珩他叔。
何胜林开着玩笑:“他不说,你都看不出来我俩是同学吧?”
梁忱笑了笑没说话。何胜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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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对方这叫有教养,大城市来的人都这样,说话说一半,要么就是文绉绉的他听不懂。
“你不用怕我不高兴,大家都这么说。”何胜林摸了把自己的光头,依旧乐呵呵的:“你呢,你是骆珩的大学同学吗?”
梁忱摇摇头。
何胜林:“哦,那就是高中同学了。”
梁忱放下筷子,疑惑问:“你刚才不是说,他高中在县里读的高中吗?”
“是在县里读,可他高三那年,被他妈接到江苏去了。”何胜林咦了声,“所以你们不是同学啊?”
梁忱说不是,他放下筷子,面也不吃了,在心里将这句话咂摸了一遍。
过了会儿他问:“你知道他去哪儿读了吗?”
何胜林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好吧。”梁忱点点头,将碗里剩的汤喝了,面还剩下几根,是真吃不下了。
店里客人走得走,最后只剩下两桌。
何胜林坐在梁忱对面玩消消乐,声音开得有点大,梁忱就在“good”“excellent”的背景音中把剩下的面全部吃光。
也就是这一刻。
骆珩带着一堆工人从街对面走过,而他对面,另有一个男人,穿着皮衣皮裤,有点骚包,身后也跟着一堆人。
两方人马狭路相逢。
这一幕似乎……
梁忱眯了眯眼。
“咋啦。”何胜林抬起头。
梁忱怔了一下,若无其事收回眼神,抽出纸巾擦嘴:“没事,我吃饱了。”
“吃好啦?那我捡碗了。”何胜林将手机揣进围裙兜里,一回头,看到骆珩还有石小南又在跟工人开会,跟梁忱说:“哟。来了。”
“他们在开会,你就在这儿等着,会开完了他还要过来。”
一群人在那儿不知道说了什么,穿皮衣皮裤那个男人带头笑起来,笑得可大声,最后在骆珩肩膀上拍了拍。
没多久,骆珩果然过来了。
店里已经没什么人了。
“胜林。”骆珩拿了瓶水放在梁忱面前,在对面坐下:“过来看合同。”
俩人说的家乡话。
抛开那些拗口的方言,梁忱还挺喜欢听这些当地人讲话的。
镇上的游客太多,反而没那么方便,梁忱更喜欢去周边的村子。这里的人太爱打牌了,也很爱八卦,就聚在村口,梁忱每次去,都爱坐在旁边听。
虽然有时候听得一知半解,但他很喜欢这种氛围,听得久了,他大概也懂了点这边的语言。
算起来他跟骆珩接触的时间没那么多,也很少听见骆珩说家乡话。梁忱觉得,骆珩说起家乡话来,比说普通话有趣多了。
两人没避着梁忱,也没什么好避的。
榆原旁边有座山,山上有座观音庙和庄园,随着去那边的人越来越多,骆珩打算在山脚下开一家农家乐。
当然不是他管,只是投资。老板的话,就是何胜林了。
说起来,这镇子上多半的铺子都有骆珩的投资,还拉了不少宣传,镇上那所初中也是他出钱重盖的,算是迎合乡村振兴政策第一人了,书记更是把他当成宝贝,时不时就喊他去办公室坐坐。
开农家乐不是小事,马虎不得,骆珩讲了挺多注意事项,梁忱在旁边听着听着,问他要了纸和笔。
骆珩让他自己拿。
何胜林没单独搞过这种,心里还是打怵,骆珩劝他慢慢来。
等说完,已经是十多分钟后了。
两人在合同上签了字。
梁忱托着腮问:“好了?”
骆珩说:“等无聊了吧?”
“没有的事。”梁忱面前折好的A4纸递过去,笑着说:“送你个东西。”
骆珩刚才就注意到他在纸上画了些什么,只是没想到这是送自己的。
“打开看看。”梁忱说。
骆珩把纸打开,是一幅用签字笔画的素描。
画的人是他,满是鲜花的花园里,他坐在中间的长椅上,一枝玫瑰别在衬衫胸口的口袋上,旁边跟着一个署名“Ling”。
梁忱的声音适时响起:“今早看你很喜欢,摘了又实在可惜,想了想,还是这个最适合。”
梁忱说:“此画衬你。”
第23章 Chpter 23 “这分明是咸的……
何胜林放好合同出来, 正看到骆珩把一张纸放进文件夹里。
走过去把隔壁桌的碗捡了:“正式动工了喊我一声。”
骆珩收好所有文件,把梁忱用过的笔收起来顺手别进衬衫胸前的口袋里。
“好。你忙,我们先走了。”
骆珩要回办公室把文件放好, 梁忱想了想也跟着去, 走前不忘把那瓶水拿上。
“办公室离得远吗?”
骆珩从他手里拿过水拧开递回去, 边走边介绍:“其实也不算办公室,就是一个废弃的厂房, 重新修缮了当作工人们的宿舍。”
梁忱接过水来顺便喝了口, 问:“为什么废弃了?”
“本来也是个榨菜厂,”骆珩顿了顿,说:“昨天伊戈堵你那条巷子里也有一个,不过没这边大。”
“那人叫伊戈?你去找人收拾他了。”梁忱笃定地说。
骆珩没有回答:“……以前没什么路子能赚钱,家家户户都种青菜来卖, 这个就是做榨菜的原材料。但几亩地只能卖百来块钱,生产的废水又实在污染环境,后来逐渐就废弃了。”
“我小的时候经常去厂里帮忙, 赚点书本费,一个月下来,也能攒上两斤肉吃。”
他似乎并不擅长说这些,每一句话都说得十分谨慎, 尾音奇怪地拉得很长, 似在斟酌。
梁忱无意识地捏捏耳朵, 表情放空, 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忽然,旁边的人不吭声了。他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后续,转过头问:“怎么不说了。”
骆珩侧头看他一眼,最终实话实说:“怕你觉得无聊。”
梁忱立刻摇头:“怎么会。”
骆珩于是又看他一眼。
梁忱也看着他, 浅色的瞳孔里写满了真诚,骆珩看了眼就把眼神移开了,一秒不敢多停。
梁忱今天没什么事,倒是骆珩,得去施工现场验收进度,梁忱问自己能不能跟着去,骆珩说当然可以。
工地有点远,得骑车。
一路上,骆珩低声给他介绍这些那些,一个上午下来,话说得有点多,嗓子有些哑了。
回到镇上,梁忱跑去诊所里买了盒润喉糖。
“难得听你说这么多话,吃点歇歇吧。”
骆珩拆开一颗送进嘴里,把剩下的递回去:“你今天说得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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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忱摆摆手,示意自己还好。
他走进一家玉石店,顺手拿起一块原石。
“陪我逛逛吧,我想买些东西寄回去。”
“寄给朋友?”
“嗯。”
骆珩以为他说的是李青佟,点点头说好。
梁忱眼神在货架上梭巡,边看边说,“我这朋友吧,可挑,不好好选真不一定能如他意。”
他脚步停下:“你帮我出出主意?”
“选你喜欢的。”骆珩说。
梁忱把手串放回去:“感觉没什么特别的。”
“可以去南星街看看。”
骆珩清了清嗓子,说话时,空气中都是润喉糖的薄荷味。
梁忱忍不住说:“你快别说话了。”
骆珩嗯一声:“觉得难听了么?”
梁忱哭笑不得:“我是担心你的嗓子。”
南星街梁忱去过几次,但没怎么买过东西。
在酒馆唱了一个多月,兜里攒了不少钱,所以这次一买,买的东西挺多的。
也没看价,觉得合适就买了。
倒是骆珩看他花得眼也不眨,替他说过几次价。老板们都认识骆珩,也乐意便宜卖给他,还搭了不少小东西。
离开南星街的时候,梁忱停在一个卖纪念品的小摊前,随手拿起一个小巧的猫咪钥匙扣。
“这个多少钱?”
老板报了个数,倒是不贵。
梁忱把东西举起来,那猫咪眼睛狭长,眼珠是两颗黑曜石,神情看着蛮高冷,整体玉石做的,镂空质地,透过阳光,折射出的光线斑斑点点。
梁忱看一会儿就付款把它买了下来。
骆珩站在他身后,见他好像很喜欢,“也是买给你朋友的?”
“嗯。”
梁忱转身,指尖一勾,把东西塞进他手里:“送你了。”
“送我?”骆珩有点意外,接过钥匙扣,手心还残留着梁忱手指划过的触感,他虚虚握住。
“送给你这个朋友。”
梁忱眨了眨眼:“就当是陪我逛这么久的谢礼。”
骆珩指腹摩挲着那只猫咪,垂下眼,低声说:“你今天送我两样东西了。”
“才两样。”梁忱示意他俩手上,“没这个零头多。”
他们总共也没逛多久,一个小时不到,但买的东西挺多,还买了些老人用的东西,都快拿不下了。
跟这些比起来,确实算不上什么。
来到邮局,梁忱买了两张明信片,问工作人员借了笔,在明信片背面写字。
所有东西寄的一个地址,全部发往苏州。
打包的时候骆珩问他:“不需要分开吗?”
“不用那么麻烦,拿回去让他们自己分。”
骆珩点点头说好。
后面几天,梁忱没事就会去骆桑店里帮忙。
第一天来的时候,骆桑还很惊讶,问他是不是忙完了。
梁忱有些心虚,嗯了声问有没有自己能帮上忙的。
店里生意很好,毕竟是这镇上唯一一家蛋糕店,来店里的大多都是女孩子,装修风格很精致,逛街逛累了就来店里点杯咖啡,吃点甜品,坐着欣赏今天拍的照。
这两天新来的游客不少,很多人还不知道梁忱是gy。
店里,梁忱又被要了几次微信,他拒绝完后,会偷偷观察骆桑的反应。后者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笑眯眯地看着,被要的次数多了,还夸他魅力太强,给店里招揽了不少生意。
看样子丝毫没因为前段时间的传言而对他产生什么偏见。
后面骆顷来过一次,他知道梁忱在这里,专门来道歉的,带着一听啤酒。
梁忱挺茫然的:“为什么给我道歉。”
骆顷看他反应:“你还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
“我天,”骆顷瞪大了眼,“原来这半个月你不是在躲我啊!”
梁忱有些心虚,眼神避开,面上却镇定:“我躲你干什么。”
“我还以为……算了,你不知道也好,就是个乌龙。”骆顷拆出一罐酒,打开递给他,自己又拆了一罐,示意他干杯:“总之是我不对了。”
梁忱酒量挺好,但他也不会稀里糊涂就跟人喝上,想喝酒,得问清楚,“所以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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