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右手还使不上力,指节依旧因弯曲而泛白,前段时间冲韩凌松横眉冷对的气势也灭了大半:“你非要现在和我聊那些吗?”
他难得用这种语气与韩凌松说话,又想着自己刚服软侍弄过他,肯定不至于被为难……
可惜,事与愿违。
韩凌松一字一顿施压:“非要。”
内心一番衡量,时响只得四两拨千斤地作答:“你爸韩应天在连城那么有名,想联系到他,总归有办法的。”
这样的答案并没有让韩凌松打消疑虑,反而不依不饶追问下去:“一共有多少张照片?你是送到了公司,还是送到了我家?”
时响企图蒙混过关:“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哪儿还记得清。”
韩凌松根本不给某人耍滑头的机会:“记不清就坐在车里——慢,慢,想。”
时响没辙了。
他抿了下仍略感酸胀的唇,小心斟酌字句,生怕叫对方听出蹊跷:“具体怎么沟通协商,都是那个叫‘大风’的狗仔安排的,我当时和他说好了,愿意配合拍照,不管他找你爸要多少钱,我只要到手五十万。”
“所以,你根本不清楚整件事的细节?”
“是啊,不清楚。”时响勉强定了定神,“人家是一条龙服务。”
“拍照,敲诈,分赃一条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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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韩凌松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说真的,如果你就用现在的状态去试许导的戏,恐怕是拿不到好角色了。”
时响一怔:“你什么意思?”
抬手将自己的外套收回,韩凌松示意他下车:“演技太差。”
那四字评价,无疑是看出了端倪。
时响惴惴不安又不敢多问,只能先行回家。
猜测着韩凌松在车上没尽兴,他以为还有后续,一进卧室就很自觉地准备洗澡,然而那家伙却像是失了兴致一般,神色严肃地站在落地窗边打电话,发消息,时响凑近时留心听了几句,确定电话那头是邵祺。
好奇心被勾出来一点点。
但就算问,韩凌松也一定不会说。
时响走进浴室,对着镜子仔仔细细漱了口,口腔里的炙热感还没有完全消退,一闭上眼,甚至还能想起喉咙深处被狠命抵住时的颤栗。
韩凌松以前不会这样对他的。
韩凌松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无可厚非。
轻不可闻叹了口气,他的目光逡巡一周,最后落在置物架上,从那排瓶瓶罐罐中勉强挑出一瓶润肤乳。
韩凌松万一真来硬的……
还是先做好准备吧。
正当他往手心挤乳液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唯恐韩凌松撞见自己偷偷在浴室里做这个,时响急忙挪过去几步,用身体抵住磨砂门。
好在,韩凌松并没有进来的意思。
他只是来道别:“我出去办点事,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
时响几乎是脱口而出:“……是去找韩凌杉吗?”
韩凌松没吭声。
只当是他默认,时响流露出一副担忧的神色:“那他会把你和我……呃,他会把我人在连城、住在你家的事,告诉你爸吗?”
韩凌松几乎没有犹豫:“韩凌杉不会在我爸面前说对我不利的话。”
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唯有一点忠心可取。
碍于血亲关系也好,碍于信用卡额度也罢。
透过那条巴掌宽的门缝,他见时响仍旧紧蹙眉头,不禁试探着问:“你这么紧张,到底是担心我的处境,还是担心你自己?”
磨砂门那边的时响愣了愣,故作没心没肺道:“当然是我自己啊——当年我跟你们韩家算是钱货两讫了,现在又阴差阳错住进你家、让你花钱给我搞资源,谁知道你爸会怎么想我?只要他一句话,说不定我又要挨一顿揍!”
隔着一扇门,能听见韩凌松加重了呼吸。
迟迟等不到他离开,时响先急了:“你不说是要出门吗?还不走?”
先前在医院后门堵人的经历还历历在目,韩凌松有点不放心:“我回来的时候,还能看见你吧?”
时响没好气道:“我不在这儿,还能去哪儿——你咒我灰飞烟灭啊?”
这时候逃回彤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不会没事找事。
韩凌松勉强相信了他的话:“孙裕会安排好晚餐和宵夜,你别乱跑。”
孙特助只会订又贵又不好吃的营养餐,还不如自己点外卖……
时响默默腹诽。
那点儿小心思很快就被韩凌松看穿:“你刚拆石膏,少吃辛辣刺激的外卖。”
这点儿微不足道的温柔和关切,像是施舍。
时响气不过:“呵,现在知道心疼我了,刚才在车里还对我那样……”
那抹修长的身形已经离开门边,只留下气死人不偿命的一句话:“我是怕你吃多了辣的东西嘴巴肿,耽误我消遣。”
时响抬高分贝说了声“滚”,用力关上了浴室大门。
*
洗掉手上剩余的乳液,时响走到窗边,目送黑色劳斯莱斯驶离璇宫。
从这个角度望出去,还能看见小区中央水景那堵接近十米高的、从不间断的水幕墙,而他的影子落在锃亮的玻璃上,看上去竟比一个月前的状态还要好几分……
果然是风水养人,钱养人。
感慨过后,他开始思考韩凌松今天为何会突然问起“五十万”的细节,复又笃定,自己当年一走了之果然是明智的决定,聪慧如韩凌松,只要发现一丝丝破绽,迟早能拆穿他说的那些拙劣谎言。
他确实没有联系过那个叫大风的狗仔,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会被偷拍。
离开酒吧后,他们两人回到出租屋里折腾了一宿,第二天的早餐外卖还没有送达,韩凌松就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买了最近的机票飞回连城……
时响不清楚韩家出了什么事,只是困惑,韩凌松回家以后为什么没有联系过自己。
连一通电话、一条短信也没有。
那几天他坐立不安,整宿失眠,终于在睡了一整节思修课后被辅导员叫了出去,本以为是挨批,没想到却是让他赶紧回家的批假:医院发来了奶奶的病危通知书,胰腺坏死导致多器官衰竭,如果不继续做手术,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无力回天。
时响心急如焚,打电话质问时勇为什么不让奶奶继续做手术,得到的答复却是:“你奶奶还要做好几场手术呢,又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手术结束后还要进ICU,你知道那里面一天要烧多少钱吗?两万!我就是去卖血,也卖不来那么多钱给她续命啊!”
父亲是什么德行,时响很清楚,韩凌松不在,他只好先向邱柯和王承业借了些钱,匆匆赶到医院。
奶奶的状况很不好。
在他的坚持下,才做了第二次腹腔清创。
然而,就在时响想法设法借网贷凑钱的时候,时勇却乐颠颠地告诉他,已经有人帮忙垫付了奶奶的医药费……
整整五十万。
而那位财大气粗的“好心人”,只想和时响做个交易,很简单的交易——让他从韩凌松的世界里消失。
*
琥珀酒吧。
包厢里的霓虹射灯被散不尽的烟雾包裹着,在地板上投下晃动的光斑,酒瓶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将地毯染出一团又一团酒渍污秽。
宽大的真皮沙发里陷着几个年轻男女的迷醉身影,还有人借着酒劲脚踩茶几、摇起骰子,身体随着重金属音乐疯狂摇摆,一时间,包厢里竟比外面的散台更喧嚣几分。
韩凌杉将半截没熄灭的烟斜插进面前的鱼子酱塔塔里,讪笑着接上先前的话题:“你们几个够兄弟义气,还知道给我接风洗尘!啧,跟你们说点儿有意思的……你们是不知道,我大哥那人有多狠,骂我不该把他的仇家打一顿扔雪地里,自己更绝,直接把人按在车里干……这是有多大恨啊!我当时看到人都傻了!我哥从小就规规矩矩,一本正经,现在居然重口到搞男人……”
引得狐朋狗友一通调笑后,他摸了一把身边衣着清凉的女孩:“不懂就问,搞男人真的那么有意思吗?”
女孩咯咯直笑,举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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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酒杯。
韩凌杉的眼神里只剩空洞,一把打掉她手里的杯子,举起桌上洗手没用完的黑桃A逼着她连瓶吹。
女孩不敢扫兴,抱着酒瓶喝了两口,打算偷偷再放回去,谁料,这个举动却激怒了兴致高涨的韩家二公子,他招呼身边两个小兄弟一左一右架住女孩,继续逼酒:“喝啊!再喝点!剩那么多装给谁看呢?上面喝不下了,下面接着来!要不要我帮你啊……”
笑闹声,起哄声,此起彼伏。
躯体和思想都已经被酒精泡烂。
包厢门被推开的瞬间,浓重的酒气混合着甜腻香水味扑在韩凌松脸上。
他嫌恶地拧了拧眉,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为非作歹的韩凌杉——那副疯魔的样子,让人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接到邵祺的通风报信后,韩凌松立刻赶过来堵人,想与韩凌杉秋后算账,看到此情此景,又觉得就地正法才是上策。
思及此,他反手抄起冰桶里的洋酒瓶,长腿一迈,箭步上前。
第24章 024兼具力量与美感
闷响过后,玻璃瓶在头顶碎裂。
韩凌杉仿佛没有感觉到疼痛,定定地站在那儿,直到鲜血混合冰凉的酒液、顺着额头流进眼睛里,才有了一点反应:“操,谁他妈敢……”
他怒不可遏地望向身后,却在看清来者五官后立刻如同霜打茄子般蔫了下去:“哥,你怎么来了?”
韩凌松整个人都罩着阴影,下颌线崩成一道冷硬的弧度,看起来似乎还在忍耐。
那群醉态百出的公子哥们原本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情,相互推诿要去叫保安,听到了韩凌松喊出来的那一声“哥”,当即一个个噤若寒蝉,自觉排着队溜出包厢,最后离开的家伙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为哥哥教育弟弟留足发挥空间。
见最讲义气的兄弟纷纷离自己而去,韩凌杉预感到大事不妙,刚打算逃,就被一只手拽着后衣领扯回原地。
韩凌松丢掉剩下那半截酒瓶,抬手按在他的肩胛骨上,借着冲劲将人向前一推搡:韩凌杉的前胸重重磕碰在桌沿上,一侧脸颊摩擦着桌面上散落的玻璃瓶碎渣,桌上餐碟和酒瓶接连碰撞发出清脆声响,而他自己也因为剧烈的疼痛五官扭曲。
在绝对的力量悬殊下,韩凌杉本能地张口道歉:“哥,我……错了……”
“错哪儿了?”
“哪儿都错了!”
韩凌松松开扯拽布料的手,掐住了他的后颈。
瞬间明白自己的答案不及格,韩凌杉重新组织语言:“我、我以后再也不插手你的事了,你的仇家,你想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还有这酒局,都是刚才那几个家伙组织的,那些女的也是他们叫来的,和我没有关系……”
他语无伦次,脑子糊作一团。
韩凌松的视线如同淬了冰的刀片,从狼狈不堪的胞弟身上刮过,力道大得近乎要捏碎对方的骨头:“要不要我也找人把你打一顿、丢进雪地里?”
那一晚的不安、恐慌、后怕积郁在心中多日,终于在这一刻决堤。
男人神色懊悔地挤出一点声音:“……他真的会死。”
在持续的疼痛刺激下,韩凌杉稍稍清醒了一些。
但没有清醒到能理解兄长和仇家之间的晦涩关系。
他只是毫无头绪地求饶、狡辩,妄图平息韩凌松的怒火:“哥,你不会这么对我的……你以前对着妈妈的墓碑发过誓,说会好好保护我、照顾我……再说了,你不是也没原谅时响那个混蛋吗?我只是想帮你教训他,结果,不小心用了点过激手段……但你自己不也一样?把人带回家,还把他给……”
越说越不对劲,他索性闭上了嘴。
韩凌松神情变了变,收紧掐住韩凌杉脖颈的手。
后者呼吸困难,猛咳了几声:“我、我又说错了……哥,我今天什么都没看见!你做事总有你的道理,我不该乱猜的!”
猝不及防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僵持。
不等包厢内有回应,邵祺便自顾自打开了大门。
他向来处事圆滑,八面玲珑,此时的出现更像是卡着点来“拯救”韩凌杉,为大打出手的兄弟打圆场:“韩总,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要过来聊聊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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